“這什麼聲音?!”聽到這一聲惡魔嚎叫般的巨響,趙焱晨和王錚剛剛放下來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這聲音不是“天破”也不是“歿瞋”,更不是“譖破”,總之很奇怪,聲音大而不響,彷彿只有面前的兩人能夠聽得到。
王錚有些疑惑,突然只見一陣陰風從洞口呼嘯着涌了上來,一股氣流夾雜着幾片樹葉盤旋在空中。趙焱晨眉頭一皺,好像有什麼事情兩人沒辦妥當,但究竟是什麼事情,就連他自己也忘卻了。
看着眼前越聚越大的陰風,趙焱晨心裡沒了底氣,本來破“湮龍陣”和救王錚的時候已經耗費了自己三分之二的真氣,現在再來對付八個惡魂,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錚本就驚魂未定,看着這一幕,只覺脊背發涼,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他是宿土教掌教,可是對付惡鬼什麼的只是輔助,宿土教最重要的是研究風水命理,對付惡鬼什麼的還是茅山在行,宿土教一些對付惡鬼的方法只是應急而已。
陰風呼嘯,樹葉紛飛,幾株靠近陰風的“陰魂草”被連根拔起。趙焱晨抽出了莫邪匕首,有些緊張。他的揹包裡還有些材料,但照這個陣勢,擺陣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王錚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周圍,拿出傳呼機想要對張文浩求救。殊不知張文浩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心中焦急萬分。
忽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一塊紅色的石板上,這就是那塊蓋在洞口上的石板,石板的大小與洞口完全吻合,好像是專門定製的一樣。
“對了!問題出在這裡!!!”王錚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快步上前搬起了那塊紅色的石板,這塊石板很大,王錚一人能夠搬起來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趙焱晨本來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想的淨是一些如何對付惡魂的方法。看到王錚上前去搬那塊紅色的石板,自己也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上前幫助王錚。
兩人不顧前方越聚越大,越刮越猛的陰風,擡起紅色石板“砰”的一聲蓋在了洞口之上。
就在這時,本來有愈演愈烈之勢的陰風的陣勢突然變小了,只是停留在這個陣勢,不再繼續擴大。
“呼。”王錚和趙焱晨都長呼一口氣,現在陰風不再擴大,可以想想辦法來對付了。
這紅色石板之所以能夠阻止陰風的愈演愈烈,是因爲石頭有隔離陰陽的特性,這紅色石板上面塗滿了赤硝,所以這種隔離陰陽的特性更加的凸顯出來。雖然惡魂屬於魂魄的範疇,但其中肯定也存在極強的陰氣,所以這紅色石板能夠阻止陰風的愈演愈烈。有些沒有涌出來的惡魂便被封在了洞裡面,除非紅色石板再次移開,否則它們是永遠出不來的。
看現在外面陰風的陣勢,估計也就是衝出來了兩三個惡魂,應該不難對付。
這個時候,胖子和張文浩趕到了現場,看到趙焱晨和王錚都沒事,長出了一口氣。
“呼呼。”張文浩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我對着傳呼機說話你們爲什麼不回答?!”
趙焱晨無話可說,只是給了張文浩一個眼神。
看到這個眼神,張文浩愣了一愣定了定神,往前一看,一股不大不小的陰風捲起枯枝敗葉,在此盤旋。
“那八塊頭骨裡都封着惡魂!現在只涌出來了兩三個,剩下的那些被封在了洞裡。”趙焱晨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張文浩看了看趙焱晨和王錚,都是臉色灰白,有些驚魂未定,看來他們應該累的不輕,精神上的壓力也很大。
“你們先休息,這裡交給我。”張文浩拍了一下趙焱晨的肩膀,示意他退後幾步。
確實,張文浩那邊沒有出現特殊情況,一直都是順風順水。趙焱晨這邊則完全相反,意外的情況一茬接着一茬。所以,趙焱晨和王錚要承受更大的精神壓力,相對而言,張文浩那邊就舒服多了,一個“死玉疊影”便搞定了宿魂石。
張文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沾着真陽涎劃拉了幾道。他要和惡魂硬碰硬!!!
兩個惡魂,對於張文浩而言可以說是小菜一碟。只消擺一個陣法或者畫一張符便可。但他不知道剛剛洞口沒有被紅色石板蓋上的時候情況有多麼的槽糕。兩個惡魂對張文浩來說不足爲過,那麼八個呢?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若是讓張文浩孤身一人單挑八個惡魂,能不能鬥得過他心裡也沒底。
畫完了一張“雷符”,張文浩又掏出黃紙畫了另一張。這麼一來,兩個惡魂兩張“雷符”,誰也不多誰也不少。
張文浩把兩張“雷符”貼在了雙手手心上,嘴裡還唸唸有詞:
“方神明禮,役使雷靈,妖怪喪膽,鬼神志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張文浩手心上的兩張“雷符”瞬間便閃出了幾道藍色的閃電,如同藍色的流星從手心劃過一般。
突然,張文浩怒喝一聲,運足真氣,直接衝進了那團陰風之中!!!
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陰風中出現了幾道閃電,發出一種“噼啪噼啪”的聲音,有一些被捲起的枯枝敗葉直接便被燒成了灰燼。
兩三分鐘以後,陰風化作一縷清風拂過幾人的臉龐,消逝的無影無蹤。
回到營地,幾人圍坐在一起商量後續情況。
“八塊頭骨裡有八個惡魂?還有一個是陣眼?!”張文浩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時破‘迷骨陣’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其中一個裡面沒有封存着魂魄啊!”
“我懷疑這第二個陣眼裡面本就封存着一個惡魂,只是和其他‘迷骨陣’裡的頭骨一攪和就分不清了。估計這也正是方武想做的。”趙焱晨冷冷的回答道,“至於你說在慧眼裡其中一塊頭骨裡面沒有看到魂魄,估計是某種降頭在作怪。”
趙焱晨分析的頭頭是道,雖然語氣很令張文浩不爽,但分析的確實不錯。
過了一會兒,胖子突然跳了起來,對着張文浩問道:“小爺!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盜方武的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