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我這是怎麼了?!”還沒十幾秒鐘,張文浩的小腹便已經疼的不行了,張文浩幾乎連喊得力氣都沒有了。不過他心裡知道,這應該跟那個老人脫不了干係!
胖子好像昏過去了,頭上冷汗直冒卻怎麼也叫不醒。張文浩這邊疼的快要昏死過去,想叫醒胖子卻無濟於事。無奈,張文浩又推了推王錚,還是不行。張文浩捂着肚子搖搖頭,頭上的冷汗跟被雨澆了一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他孃的,看來只能叫一下這趙焱晨了。”張文浩踉踉蹌蹌的來到趙焱晨身旁,用勁全力猛地推了一下。
趙焱晨被這一推,頭直接撞到了牆上,估計沒流血也得撞出一個大包來。張文浩的肚子實在是疼的沒法治了,又推了趙焱晨一下:“趙焱晨,你他孃的快起來!”
趙焱晨本來睡的挺好,莫名其妙頭被撞了一下又被罵了一句,很是不解。他從牀上坐起來,看到張文浩捂着肚子滿頭的冷汗,接着掃視了一眼其他幾人,便明白了一大半。“趙焱晨,你傻愣着幹嘛?!快點救我們!”張文浩幾乎都快崩潰了,這趙焱晨是真傻還是假傻?
趙焱晨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活符”就貼在了張文浩的身上,“刺啦”一聲,“活符”瞬間被燒成了灰燼。趙焱晨眉頭一皺,一把拽住張文浩的衣領給扔上了牀:“別動!我要擺陣!”趙焱晨低聲說了一句,提起牀邊的揹包從裡面撒出一把銅錢,接着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一匕首就把自己的手腕給割破了,滴滴鮮血滴淌在了銅錢之上。
突然,趙焱晨撒上了一把赤硝,然後把一根雞喉給插進了地裡:“天護身,地護身,十二元辰護我身,靈官老爺護滿身,年護身,日護身,時護身,金甲層層護滿身,謹請北斗七星,南斗六郎急護我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是一個“七星金甲陣”!專門護體用的,也不知道對張文浩幾個人有沒有作用。畢竟這“七星金甲陣”本來就是對單體使用的,這次對這三個人一起用,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效。趙焱晨也是滿頭的冷汗,張文浩也疼得昏死了過去,現在就自己一個人沒事,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七星金甲陣”是一種護體的陣法,比如一個人在一個充滿鬼魂的地方,布上這“七星金甲陣”,那麼這個人就不會着道。總的來說,這就是一種避免人着道的陣法,不過對一些歪門邪道,比如降頭也有一定的作用。
此時的張文浩、胖子、王錚都已經昏死過去,也不知道對面房間的田真怎麼樣了?趙焱晨眉頭一皺,又把匕首也插進了地裡。這時,一聲悶響如雷貫耳,似近似遠。趙焱晨猛地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匕首,而那根雞喉早已不知彈飛到哪裡去了。趙焱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掏出羅盤定睛一看,眉頭皺的更緊了,羅盤的指針直指自己隔壁的房間,那是田真的房間!!!
趙焱晨敲了敲牆壁,還好,不是很厚,不知道自己靠近牆壁招一招五鬼不知道有沒有效。趙焱晨從兜裡拿出一張黃紙,沾上真陽涎就往上畫,其速度之快比張文浩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趙焱晨便把這張畫的密密麻麻的黃紙給夾在了手中:“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趙焱晨奉茅山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鬆,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速速領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師敕令!!!”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趙焱晨便把手中的黃紙給飛了出去。剎那間,一陣小旋風颳起,竟直接穿透了牆壁朝田真房間飄去。過了許久,趙焱晨掏出羅盤又仔細一瞧,終於鬆了口氣。他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張文浩、胖子還有王錚,臉上和頭上已經沒有冷汗了,臉色也好了許多。看樣子已經沒事了。
趙焱晨無心再眠,坐在一張木椅上思索着:爲什麼我沒事?飯是大家都吃了,難道是那個茶?對了,就是那幾杯茶!就只有我沒喝,其他人都喝了。看來,那個佝僂着身子的老人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這樣,趙焱晨一直坐在木椅上想了一夜。趙焱晨這個人本不愛說話,有什麼事情都是憋在心裡,從不向其他人提起。他總是自己思考,有些事情如果行得通那麼他就做,若是行不通又沒有辦法,他能好幾天不說話,咬着牙好似咬着自己的心!
第二天清晨,雞叫三聲之時。張文浩幾人終於醒了過來,昨晚的事情就跟一場夢一樣,從腦海中一晃而過。“趙焱晨,昨晚的事情你是怎麼解決的?”張文浩問道。
“‘七星金甲陣’。”趙焱晨不耐煩的答了一句。 шωш ◆ttKan ◆C〇
張文浩一愣:“七星金甲陣”?這陣法就連自己都只是半懂不懂,根本就不能熟練運用,這個傢伙竟然能用這個陣法救了幾人的性命,看樣子也是個高手!
胖子和王錚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昨晚自己的肚子一陣劇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四個人先是在房間裡商討了一下,最後一致決定要審問一下這位佝僂的老人。
四個人剛剛走出房門,正看到田真也從房間裡出來。她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昨晚的事情她好像也迷迷糊糊。張文浩幾人把昨晚的事情低聲的告訴了田真,她聽得頭上直冒冷汗,也是同意了幾人的說法,要審問一下這位老人。
五個人坐在了沙發上,那位佝僂的老人從房間內出來,一臉的微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幾位昨晚睡的怎麼樣啊?”
張文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話鋒一轉:“老爺爺,不知道昨天上午你給我們喝的是什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