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但是你必須先要交上押金一萬”
“過來交錢”那個白衣少女喊着我交錢。
“我兜裡就三十八塊五”我將兜裡的錢全部都掏了出來。
“先生,我們這裡是可以刷卡的”那個營業員客氣的對我說道。
“什麼卡”我疑惑的說道。
“只要是銀聯卡就行”營業員對我解釋道。
“我沒有卡,我身上就這些錢”我將兩個褲兜又掏了一下證明給那個白衣少女看。
“你是在跟我耍無賴嗎?”白衣少女看着我的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我沒有跟你耍無賴,你要不相信的話,你來搜”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個白衣少女的右半邊臉氣成了紅色,左邊的青臉則變成了黑色。
“你,你,你在這等我”白衣女子氣的身子都發抖了,她說完這話就走了出去,沒一會他提了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走到了櫃檯邊,他將手提包拉開裡面裝滿了百元大鈔,我看了一眼大約能有兩三萬樣子,還有很多銀行卡。
“我刷卡”白衣少女將包裡的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那個營業員。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那個營業員將押金單遞給了白衣少女“小姐,明天供貨商應該就能發貨,後天手機就能到,您後天下午來取就行了”營業員客氣的對白衣少女說道。
“好,那我後天下午過來”白衣少女點頭應道。
“走,我們倆去公安局”白衣少女說完就向門外走去,而我則是沮喪的跟在她的後面,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我的名字不應該叫林不凡,應該叫林小欠,我是真特麼的欠。
“你爲什麼不逃跑”白衣女子回過頭對我說道。
“我跑什麼啊,我做錯了事我就應該承擔,走吧我們去公安局”我說完這句話自己將車門打開坐了進去,我這舉動把那個白衣少女整懵了。
“你一個大老爺們滿兜裡就三十八塊五,你是怎麼混的啊,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這麼窮這輩子都不會娶上媳婦”白衣女子上了車就開始數落着我,而我則是把頭低着一聲也不吭,我心裡自認倒黴。
其實我想找三哥幫我處理這件事,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老麻煩人家,畢竟我今天跟三哥要了一萬塊,這個時候我再去找三哥要個一萬八的話,那我可真就沒有臉了。
“你是幹什麼的”白衣少女望着我問道。
“我開了一個道堂,給人算命,署名”我如實的說道。
“原來是個江湖騙子,年紀輕輕的居然不學好”白女依然沒好氣的數落着我,而我也不反駁任由她數落着。
“你說今天的這件事,咱們怎麼辦吧”白衣少女向我問道,那架勢有點咄咄逼人。
“我兜裡就三十八塊五,我家裡還有二百塊錢,這些是我的全部身價了,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欠條,等我有了錢我會還給你的”
“打欠條就不用了,你剛纔真的以爲我是準備跳海自殺嗎?”白衣少女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答道。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什麼意思,你不打算送我去公安局了嗎?”
“難道你想去?”白衣少女笑道。
“不,不,我不想去”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白衣少女說完就將他的車啓動開了。
“我家就住在黃海路那”當我說完,少女向我家的方向開了過去。
“好了,就在這”我指着前面的茅山堂對那個少女說道。
“恩”白衣少女將車停到了茅山堂門口。
“姑娘,你給我個聯繫方式吧,等我有了錢我會還給你的”我走下車對着白衣少女說道。
“這個是我的名片”白衣少女遞給了我一張名片,然後開着車就走了。
我看着手裡的名片,上面寫着龍天集團副總經理王思琪,然後下面寫着兩排電話號,我將名片揣進兜裡然後走進茅山堂換了一套衣服就向燒烤店走去,因爲我答應那小兩口這幾天過去陪陪他們,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我這一路是一邊走一邊想着剛剛發生的事,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本來可以什麼事都沒有的,結果沒事裝好人給自己拉了一萬八千塊的饑荒,想想也是醉了。
當那小兩口看見我的時候,他們興高采烈的把我迎進了燒烤店,又是啤酒又是烤肉的招待我,而我也不客氣,喝着啤酒吃起了烤肉。
今天晚上我來的可能有點早,正趕上他們家店客人爆滿,屋裡屋外都是人,走了一幫來了一幫,這小兩口忙的是不亦樂乎。大約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客人幾乎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後只剩下一桌客人還在喝着酒聊着天。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最後一桌客人結完賬也走了。
“大兄弟,真是麻煩你了”燒烤店老闆走到我身邊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說這話就客套了,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
“你能來我這,就是幫我最大的忙”
“我覺得你們小兩口不錯,我希望你們能繼續的將這個燒烤店開下去”我笑着說道。
“恩,我們兩口子也沒有什麼手藝,目前來說只能指望這個燒烤店養家餬口了,我們會把這個燒烤店開下去的”燒烤店的老闆點頭說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該打烊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起身就向外走。
“大兄弟,明天你還來嗎?”
“你要是希望我來的話,那我就過來”
“我當然希望你過來”
“那我明天晚上再過來”
“好”燒烤店老闆見我答應他明天過來,他非常的高興。
我走出燒烤店緩步的向茅山堂走去,心裡一直想着今天在海邊發生的事,我在想我到底去哪弄這一萬八啊,把我這一身骨頭砸了也不值一萬八,想到這我就感到頭疼。
“林先生,你怎麼一愁不展的”我剛走進茅山堂,劉梅就向我問道。
“沒有事”我搖着頭說道。
“你要有什麼事的話你就跟我說,沒準我能幫到你”劉梅熱情的對我說道。
“真的沒事,時間不早了,我要上樓睡覺了”我說完就爬上樓躺在自己的牀上,可是我躺在牀上翻過來複過去的就是睡不着。
一直到天亮,我也沒有睡着,我就是覺得心裡有點憋屈,原本想救人來着,結果卻......,忽然我覺得這個世界都沒有愛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思,沒朋友沒親人。
“小兄弟”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
“劉隊,你怎麼來了”我沒想到市裡公安局的劉隊能來找我。
“是啊,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劉隊,你先請坐”我指着沙發對劉隊長說道,劉隊長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而我則是坐在劉隊長的身邊,爲劉隊長沏了一杯茶。
“小兄弟抽菸嗎?”劉隊從兜裡掏出一盒玉溪打開遞給了我一支。
“不好意思劉隊,我不會抽菸”我雙手擺着對劉隊說道。
“哦,那你不建議我抽一根吧!”
“當然不建議了,你隨便”我笑着對劉隊說道。
“恩”劉隊將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劉隊,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如果我能幫你的一定會義不容辭”從劉隊長的愁眉不展的臉上我能看出他有心事。
“是這樣的,我大哥家的女兒從瀋陽師範大學畢業以後就被分配到了一個偏遠的小山溝裡教學,主要也是因爲大哥家裡條件不好,拿不出錢讓他的女兒分配到一個好的學校”劉隊長說到這的時候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劉隊長,你接着說”
“恩,我那個侄女是二月末被分到了那個學校,由於學校離家遠,所以他只能住校,從我侄女分配到那以後,她就沒有回過家,也沒有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我大哥跟我大嫂給他們女兒打電話剛開始的時候是沒人接,後來就徹底關機了,我大哥跟我大嫂原本想去看看他們的女兒,但是又不敢去,畢竟當初分配的時候家裡要能拿出錢的話,他們的女兒就不會被分配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大哥跟我大嫂覺得虧欠他們的女兒,所以他們倆也沒臉去見他們的女兒,直到上個月中旬學生都放暑假了,按理說學生放暑假了我侄女也應該放假回家了,可是我侄女卻沒有回來,於是我大哥跟我大嫂就等不及去學校找了,他們到了學校以後,學校大門緊鎖,學校裡早就已經空無一人,後來我大哥跟我大嫂打聽了一番,據說我那侄女只在那個學校待了兩個月就走了,至於去哪就不知道了”劉隊說到這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那她去哪了啊”我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