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兩個兄弟,站一下”那個看着暮婉卿臉熟的鬼差喊住了我們兩個,我跟暮婉卿同是將身子定在了原地。
“一會我喊跑,你就頭也別回的往前跑”暮婉卿輕聲的對我說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想擋住那兩個鬼差讓我自己跑,今天要回去咱就一起回去,我不回扔下你的”我固執的對暮婉卿說道,此時暮婉卿覺得心裡很熱,她也不知道該跟我說什麼。
“你們倆這是要幹什麼去”那兩個鬼差一邊向我們倆走來,一邊向我們倆的背影問道。
“這兩個是我的手下,我讓他們出去給我辦點事,有什麼不妥嗎”就在這緊迫的時候,師祖林天英趕了過來。
“九哥”那兩個鬼差看到我的師祖恭敬的鞠了一躬。
“你們倆還站着幹嘛,趕緊辦事去”師祖對我跟暮婉卿說道。
“是”我喊了一聲是,便和暮婉卿頭也不會的向前走去。
“九哥,你手下的那些鬼差我也都見過,這兩個鬼差看起來有點面生”那個鬼差望着我跟暮婉卿的背影問道。
“他們才加入到我這隊的,那個我還有事先忙了”師祖說完這話就往酆都城裡走去。
“我怎麼感覺九哥今天有點怪怪的”那個鬼差對身邊的夥伴說道。
“我還感覺你怪怪的呢,你管好你自己得了”那個鬼差的夥伴說完這話就往城裡走去。
“好眼熟,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呢”那個鬼差一邊撓着頭一邊往酆都城裡走。
林天英走到地府超市買了一包煙蹲在超市門口便抽了起來,他在陽間從來不抽菸,這煙也是在地府學會的,當林天英將手裡的一包煙抽完後,他站起身子就向秦廣王的閻羅殿走去。
我跟暮婉卿先是過了迷魂殿然後向野鬼村進發,進入野鬼村後,那些野鬼看到我們倆身穿鬼差制服,他們一個個都離得我跟暮婉卿遠遠的。接着我跟暮婉卿相繼穿過了金雞山,和惡狗嶺。
當我們來到了望鄉臺的時候,我跟暮婉卿看到了兩個熟人,不對,不是兩個熟人,是兩個熟鬼,他們倆正是謝必安跟範無救,這哥倆押着一隊陰靈向我們這走了過來。
當我跟暮婉卿看到謝必安跟範無救的時候,我們倆徹底的愣住了,他們倆也同樣看見了我們,我不由的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暮婉卿的手,暮婉卿也緊緊的將我的手握住。
“範兄弟,今天晚上去我那喝兩杯吧”謝必安轉過頭對範無救說道。
“行,我很長時間沒喝酒了,聽說你那有不少好酒,今天晚上你可別吝嗇,都拿出來給我嚐嚐”
“我雖然是小氣,但是我分誰,咱哥倆我什麼時候跟你小氣過”謝必安大方的對範無救說道。
“說的也是”範無救也贊成謝必安這個觀點。
這哥倆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他們倆根本就不看我跟暮婉卿,這讓我感到很驚訝。
“難道這哥倆沒認出我們倆來”我疑惑的向暮婉卿問道。
“別傻了,他們倆早就認出我們倆了,剛剛他們只是裝作不認識我們罷了,我們趕緊走吧”此時暮婉卿將我的手甩開就往前走去。
“這哥倆什麼時候這麼講究了,簡直太意外了”我不由的回過頭看着黑白無常。
穿過望向臺就是黃泉路了,黃泉路上的鬼差和陰魂也越來越多了,我跟暮婉卿在經過那些鬼差身邊的時候,那些鬼差總會很客氣的對我們倆點頭打招呼,暮婉卿則是對他們不理也不睬,而我則是很有禮貌也對着他們點着頭。
“大師姐還剩下不到十二個小時,林哥還剩下不到兩個小時,大師姐和林哥怎麼還不回來,他們是不是在地府出事了”王鶴瞳抹着眼淚向柏皓騰問道。
“再等等,他們會回來的”柏皓騰這句話不知道跟王鶴瞳說了多少遍,其實他的心裡已經絕望了,按理說暮婉卿跟我早就應該回來了,不應該拖這麼久。
“鶴瞳,暮姐姐”就在這個時候,王思琪來到了茅山堂,她推開了王鶴瞳臥室的門並沒有發現王鶴瞳跟暮婉卿,接着她又推開了柏皓騰的門,此時她發現躺在牀上的暮婉卿還有我瞬間就愣住了,此時王思琪心裡十分的酸。
“這是怎麼回事”王思琪不解的望着我跟暮婉卿向柏皓騰問道。
“這件事跟你無法解釋,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柏皓騰不知道該怎麼跟王思琪說。
王思琪走到我的身邊,她看我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並且連呼吸都沒有,她顫抖的將手向我的右手摸了過去,當王思琪觸到我冰冷的右手時,她驚得向後大退了一步。
“鶴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林不凡沒有呼吸,手還冰冷,就跟死了似的”王思琪含着熱淚向王鶴瞳問了過去。
“嗚...嗚....嗚”王鶴瞳也沒有回答王思琪的話,她瞬間就哭了起來。王思琪看着王鶴瞳這個樣子,她的心瞬間崩潰了,王思琪無力的靠在牆上,眼淚嘩嘩的往下之淌,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哭,就是看見我這個樣子她心裡有痛。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在這個時候,張海波也出現了,他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望着牀上的我還有暮婉卿。柏皓騰跟王鶴瞳則是低着頭不語,他們倆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跟張海波說。
“說話呀,你們倆都啞巴了嗎?”張海波的眼睛瞬間佈滿了紅血絲。
“林哥被地府的人抓到地府去了,大師姐去地府救林哥了,他們都去兩天了,還沒回來”王鶴瞳一邊哭着一邊對張海波說道,當張海波聽到這個消息後,他身子一晃差點倒在了地上。
“這麼大的事,你們倆居然瞞了我兩天”張海波憤怒的說道,他現在恨不得抽柏皓騰兩個大耳光子。
“往前再走一里地我們就到了”暮婉卿指着前方說道。
“恩,趕緊走吧,時間剩不多少了”我點着頭說道,我這話剛說話,黃泉路就起了大霧,地府的霧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的,這個霧大到伸手都不見五指。
“暮婉卿,你在哪”我緊張的叫着暮婉卿的名字。
“我在這”暮婉卿對我回應着。此時暮婉卿伸出右手將我的左手抓住,雖然我們近在咫尺,卻看不見對方的模樣,可想而知這地府的霧有多大,此時我跟暮婉卿也已經迷失了方向。
“看來老天是要留我們在地府了”我無力的說道。
“不要失望,只要有一絲機會,我們就不能輕易放棄”暮婉卿拉着我的手向前摸索的走去。
“對不起暮婉卿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我不好意思的對暮婉卿說道,雖然暮婉卿拉着我的手在找出路,但是我已經徹底的放棄了。
“這件事跟你勿關,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我張師兄的錯,如果他那天不招惹那隊鬼差的話,你也不會被抓到地府”暮婉卿淡然的說道,其實她跟我說的這番話就是希望我不要自責。
“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吧”
“如果你活着的話,你會答應嫁給那個張海波嗎?”雖然那天我昏迷了,但是張海波對暮婉卿說的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神識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暮婉卿的身子忽然頓了一下。
“應該不會,我看不上他”暮婉卿回答道,聽了暮婉卿的話後我笑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爲什麼會笑,雖然我在笑,但暮婉卿卻看不見。
張海波走到暮婉卿的身邊,就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暮婉的額頭上,然後他將眼睛閉上用自己的魂魄試着溝通暮婉卿的魂魄。
“不好,他們倆個在黃泉路上迷路了”張海波睜開眼睛焦急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柏皓騰站起來問道。
“柏皓騰,你馬上開車去買個白紙燈籠回來,還有一隻白蠟燭,速去速回”張海波將手裡的車鑰匙甩給了柏皓騰。
“好”柏皓騰接過鑰匙就往樓下跑去。
沒一會,柏皓騰就提着一個白紙燈籠跑了上來,柏皓騰手裡的白紙燈籠的兩側寫着兩個壽字。
“柏皓騰,你將白蠟燭點燃,放在燈籠裡”張海波望着暮婉卿對柏皓騰吩咐道。
“是”柏皓騰用一張陽符將手裡的白蠟燭點燃放進了白紙燈籠裡。
張海波將食指咬破,滴下兩滴精血,一滴滴在了我的眉心處,一滴則是滴在了暮婉卿的眉心處,接着他從我跟暮婉卿的頭上拽了兩根頭髮纏到了一起,然後張海波將我跟暮婉卿的頭髮放在了白紙燈籠裡用蠟燭將我們倆的頭髮燒着。
“接下來就看你們兩個的造化了”張海波接過柏皓騰手裡的燈籠凡在了我們倆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