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給慧靈分析,說然一大師如果生前真是這種表現,很有可能已經不是慧靈的那個師傅,也有可能是慧靈的師傅,也不是大家所認識的那個然一大師了。
慧靈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川想了想,說道:“沒有一個正常人的眼睛會在月圓之夜變成紅色,除非是怪物,如果那些小沙彌說的是真話,我想然一大師很有可能還沒有死,只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怪物。”
“你是說了然一大師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嗎?”
慧靈點頭,臉色已經像冰雪一般了:“對,師傅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慧靈也不知道然一大師的屍體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纔會來找付川,這種事情大概只有付川能夠找出答案。
付川撇了撇嘴巴,然後說道:“師傅的屍體到底去哪裡了?”
“沒有見過嗎?”付川問道,慧靈告訴付川,死前見過的,只是放進棺材後,沒有兩天屍體就已經不見了。
“那當時有沒有發生不尋常的事情。”付川問道,慧靈想了想,隨後說道:“小沙彌說沒有什麼異常,還是跟平時一樣,我問過他們,那夜是不是也是一個滿月之夜,小沙彌也記不清楚了。”
付川說道:“如果你沒有詢問錯誤,我想你師父都是在月圓之夜發狂,那就是那晚晴兒也一定是看見了些什麼,如果是你師父殺了晴兒,我想晴兒一定是看見了你師傅的真面目。”
“真面目?”慧靈看向了付川,“什麼真面目,我覺得師父只是生病了。”付川罵道:“天真,你還真以爲有那麼多紅眼病啊。”
付川現在纔想起一種怪獸,那就是狼神:“有一種狼神,就是月圓之夜發狂的。”
“狼神?”慧靈連連搖頭,說道:“你以爲外國電影啊。”
“不是外國電影中的那種狼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國外的吸血鬼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那國外的狼人,肯定也是從中國傳過去的,中國的那些悠久歷史,是你想象不到的,太神秘了。”付川不由得感慨一番,隨後才告訴了慧靈,付川告訴慧靈,他說道:“傳說古代有一種神獸,叫作狼神,狼身,要是沒有滿月時跟一般正常的人類沒有區別,只有在滿月時纔會狂性大發,中國古代黃河以西的文明推崇這種狼神,將他們視爲神明,但是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羣跟殭屍一樣帶有很強傳染力的怪物而已。”
“你是說師傅是狼神,還是被狼神感染了。”慧靈問道,付川說兩種可能都有,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等他去寺廟中才能弄清楚。
慧靈走後,付川又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中,狼神?付川得翻翻資料了,不然還真是不好下結論,不過以慧靈口述的那種情況來看,然一大師是狼神**不離十。
不過付川知道,不要看那種怪物的名字裡有個神,它可是沒有做過一件神應該做的事情,書籍上記載,狼神是戰爭,死亡的代名詞,只要它一出現,伴隨而來的就是血腥的屠殺,還有無邊無際的死亡。
十天了,付川都一直都沒有找到三井博雅,應該找的地方,他都沒有找到,就是不知道三井博雅現在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花子那邊也沒有找到,她幾乎發動了手上所有的鬼魂去城市的每個角落尋找三井博雅,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找到三井博雅的蹤跡。
花子看着付川,“垂頭喪氣可不是你的風格。”花子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付川,失望,又頹廢。
付川哼了一聲,對花子說道:“找不到晚上就繼續出去找,他能跑到哪裡去,地下水道找了嗎?”
花子點頭,“就是死角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他就像是從這個城市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三井博雅逃跑的,不然我都會認爲他是被當時的烈焰之火給燒死了。”
“壞人貽害千年,他沒有那麼容易死的。”付川要親手收服三井博雅,不能讓他那麼容易就死了。
花子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便問道:“大廈裡不是有一個那麼厲害的人在,爲什麼你不去請他幫忙,他上次都幫你將嘉禾大廈清掃乾淨了,而且還救了我。”
付川苦笑道:“他比較喜歡美女,不如你去。”
花子白了付川一眼,然後說道:“要是我能靠近他,我會去的。”花子告訴付川,她好像沒有辦法靠近姜祖,當然,花子現在還不知道姜祖的身份,只知道姜祖很厲害就對了。
“無法靠近他?”付川問道:“爲什麼?”
“不知道,反正就是沒有辦法靠近他,我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來這裡,就算是我在房裡我都你能夠感覺到頭暈目眩,身體中似乎有血液在流動,而那些血液好像要朝身體中噴出去,尋找它們真正的主人。”花子說道。
付川覺得這種事情個呢不能不可能發生,“你的身體裡面是沒有血液的,雖然我覺得他給你喝得血有法力,可是你的身體里根本就不可能會有血液在流動。”
花子也知道她是一隻鬼,身體裡面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姜祖的血之餘她只是救命的藥,但是絕對不會存在於花子的身體中。
“喝血我會上癮的。”花子啞着聲音說道,付川早就已經知道花子喝血已經上癮了,所以已經準備在地下血莊買的血袋,他給了花子一袋,花了很多錢,他只求這件事情早點解決,然後將花子送走。
姜祖是殭屍之祖,他的血就是加強了十倍的嗎~啡,沒有誰能夠抵抗的了,就算是花子這樣的怨靈也抵抗不了,有血喝的花子就精神百倍,沒有血喝的花子,就會發狂,所以平時裡,付川出去後,他都將花子藏在密室中。
付川必須一件件的事情解決好,先解決花子的,付川要去求李寶寶將七彩石項鍊借出來用一下,因爲付川答應過花子會給她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而怨靈因爲是由怨氣而生的,所以必須先將身體內的怨氣剔除,才能轉世,不然就算是轉世了也是一個惡胎。
付川以前處理過一單生意,那件事情大概就是一個女孩因爲流產精神恍惚後背送到了精神病院中,可是每隔一段時間,這個女孩子就會懷孕,相隔不會超過一個月,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一個月就會懷孕一次,而每次生下來的都是一個死胎,因爲事情詭異,所以醫院請了付川去調查。
後來經過付川調查,原來才知道是一個十世惡鬼在作怪,惡鬼投胎十世都因自己戾氣太重而胎死腹中,怨氣越來越重,那次是他最後一次投胎的機會,沒有想到被女人弄掉了,惡鬼便附身在女人身上,每個月讓其懷孕,生產一次。
花子身上仍然有那種戾氣,要是想投胎後安然降生,就只能將身上的戾氣消除才能保她以後順利降生。
付川是厚着臉皮去找李寶寶的,他也不知道李寶寶會不會借給他,不過總是要試試的。
付川去時,就猜到姜祖一定也在那裡,付川好不容易進門後,問姜祖:“醫院真清閒啊。”
姜祖是看了付川一眼,然後說道:“醫院是我的,自然我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啊。”
付川忘記了這個玩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而且據說這大半個城市都是屬於他的,他名下有很多的產業,還有地皮,比付家有錢多了,對李寶寶更是一擲千金。
付川對李寶寶說自己想要借七彩項鍊,李寶寶直接就火了,她問付川:“我爲什麼要借給你!”
“就借一下,用完就還你!”付川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所以只能這樣對李寶寶保證,可是李寶寶就是不借,她說道:“付川,你給我一個非將項鍊借給你的理由,給不出,我就是不借,難道你還敢在我芙蓉大廈內明搶嗎?”
付川說道:“是,我是不敢明搶,可是那個白色的天珠是我付家的,你總該還我啊。”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付家,你付家還有這樣東西,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兩人吵着吵又像是在鬥嘴一樣,連一旁的姜祖都覺得很好笑,他想要做和事老,可是李寶寶卻還是不借,李寶寶心中無比委屈,上次爲了借什麼東西給了她一巴掌,這次爲了借項鍊又對她大小聲,李寶寶真是絕望了,“付川,你說什麼?”
李寶寶氣得全身發抖,她指着付川說道:“我就是毀了它,也不會借給你去救那個女鬼!”李寶寶心裡絕望傷心,自己怎麼就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比不過,付川對一隻小女孩鬼都比對她還要好。
姜祖一直在旁邊看着,他知道付川來這是做什麼的,其實看着李寶寶那麼傷心,他帶可以幫付川一個忙,只可惜,他雖然是殭屍之祖,可是體內都是大陰之氣,是沒有辦法幫花子消除戾氣的。
姜祖上前,他站在李寶寶的面前,隔絕了李寶寶與付川的距離,他對李寶寶說道:“你跟他是師兄妹,脣亡齒寒,這件事情如何不解決,你看一你師兄的性格,他還不老是上來煩你啊。”
付川看着姜祖的背影,這話讓他恨得牙癢癢,可是他也知道姜祖這是再幫他的忙,姜祖繼續說道:“不如借給他吧,你不是老是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嗎,寶寶,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你也應該知道,你師兄並不是拿着項鍊去做壞事的。”
李寶寶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然後她就將項鍊給了付川,然後她卡在訥河付川,警告道:“不許弄壞了。”
付川接過項鍊就走了,第二天是按約定將項鍊送上了樓來,付川上樓來時,正巧碰上了剛要下樓的姜祖。
付川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他攔住姜祖,問道:“爲什麼昨天要幫我?”付川講的是借項鍊的事情。
姜祖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不是幫你,更加不是幫你屋子裡的那隻女鬼,只是不想寶寶看着你生氣,項鍊本就是我送給寶寶的,所以寶寶有如何處理項鍊的權利,其實她不借給你,你也沒有什麼話說,可是我知道你這人有多無賴,所以不想你一直去纏着寶寶,不想寶寶見到你一次就生氣一次。”
付川知道姜祖會這樣說,他問姜祖爲什麼對寶寶這麼上心,不會是對寶寶有什麼其他企圖吧。
姜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付川,然後說道:“就算是有什麼企圖,你好像也沒有資格過問吧,你是寶寶的什麼人,你覺得你有資格來管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你二十年前去學校看過寶寶,你到底跟李家有什麼秘密,你爲什麼這麼看重寶寶,爲什麼對寶寶這麼好。”付川覺得姜祖對寶寶的嬌慣已經到了一種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付川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姜祖卻說道:“你不是罪喜歡查真相嗎,自己去查吧。”
付川看着姜祖,眼神中有火光冒出,他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寶寶的,不管你有什麼目的。”
姜祖也看向了付川,他覺得有些事情,付川只知道了一點而已,“付川,最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話的就是你,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寶寶對你說我什麼了。”
“你既然膽小害怕別人說嗎?”姜祖承認就是李寶寶將付川的事情告訴他的,每天都在控訴付川對她的不好。
其實李寶寶雖然嘴上那樣說,可是他知道,這也算是一種愛的表現吧。
“付川,你爲什麼不能許寶寶一個未來,既然你不能許她一個未來,那你爲什麼要阻止別人給她幸福。”姜祖問道。
付川有些招架不住,“就算是有人來給她一個幸福,也不會是你。”
付川說道:“你是殭屍,她是人,人和殭屍是不能結合,我是膽小,可是你也沒有資格許她一個未來,你還有什麼臉來說我膽小。”
“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姜祖笑看着付川,似挑釁一般的說道:“那我就試給你看看,看我能不能給寶寶一個未來。”
“你說什麼!”付川上前去要打姜祖,可是姜祖往後一退,付川就摔了一個踉蹌,姜祖笑道:“付川,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如果不是頂中付家繼承人的帽子,你覺得你走在大街上跟外面那些乞丐有什麼區別嗎?”
付川坐在地上,聽着姜祖的話,他覺得姜祖說的沒有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都不敢娶回家,他活該如此狼狽。
“付川,既然給不了她一個未來,就放手給其他人機會,寶寶是一個號姑娘,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你真以爲寶寶沒有要嗎,之所以她身邊沒有男人,只是因爲她爲你拒絕了那些人。”姜祖將話說出來了,付川擡起頭看向他,姜祖繼續說道:“寶寶爲你犧牲了很多,而你又爲他做過什麼!”
“你除了對她發脾氣,還動手打她外,你到底對她做過什麼事情,任何一件能讓她高興的事情。”
姜祖的話就像是刀一樣的割在了付川的心上,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對不起李寶寶。
可是付川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對李寶寶,付川對李寶寶是不一樣的,他覺得李寶寶應該感覺得出來,他想要李寶寶,想要李寶寶做自己妻子,可是付川也是一個怕死的人,他真的不想在洞房當晚就讓李寶寶成爲寡婦,這樣纔是真的害了寶寶。
“你懂什麼!”付川這時是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看着姜祖,他說道:“你懂什麼是感情嗎,你懂什麼血液是熱的嗎,你是一個冷血怪物,就算是吸再多的血液也沒有辦法讓你明白,感情這種東西。”
“我是對她不好,可是我愛她,我可以爲她去死!”
“好,你能爲她去死,那你爲什麼不能娶她,就算是就在東方當晚就死了,你敢嗎?”
付川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這麼不負責任的就娶了她,然後死了,纔是真的害了她!”
“我不能讓她剛結婚就成爲一個寡婦!”
這就是付川一直以來害怕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有付川那麼愛李寶寶,不說不代表不愛。
付川看着姜祖:“她第一次洗澡都是跟我一起洗的,我們從小就連睡覺都睡在一起,你說我不愛他?”
付川笑道:“你懂什麼!”
姜祖看着付川,覺得付川現在說的話纔是將自己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既然愛,爲什麼不敢娶,你覺得寶寶是那種知道你有事,就會不管你的人嗎?”
“她不是!”付川立刻出口否認,李寶寶是怎麼樣的個人,付川最清楚地,李寶寶不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女人,“我不能害了她!”
付川無法想象當他死後,沒有人陪着李寶寶,她該怎麼辦,所以付川希望如果在他死後,有一個人能陪着李寶寶,那個丫頭是最喜歡熱鬧的,也許她還能有兩個自己的孩子,這樣不就是更加的熱鬧了。
付川的目光中有了水汽,他看着前方,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就算不是因爲付家的詛咒,我也不能娶她。”
“做我們這行的,誰知道明天的事情,也許今天我還活着,而明天就已經下到地府去了,你以爲我不想打破詛咒嗎,我試過,可是沒有辦法,詛咒就在我身上,我沒有辦法打破這個詛咒,我甚至不知道這個詛咒是從何而來的。”
付川說的悸動傷感,姜祖聽着都覺得付川可憐了,“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付川搖頭,說道:“不敢勞動大駕,就算你是殭屍之祖,我想你也沒有辦法幫我的。”這時,付川將自己的手臂伸了出來,他將自己手臂上的一個紅色的似胎記梅花般的印記給姜祖看,“就是這個,天地間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將這個印記給消除。”
姜祖不信,他上前一步,抓住了付川的手,他的力量在組建的傳給付川,他以爲可以,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來幫付川將這個印記消除,可是就在他的力量要傳到手臂上時,忽然力量倒流,全部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姜祖被自己的力量震得退後了兩步,他的手從付川的手臂上垂下,他看着付川的那個印記,“這個印記!”
姜祖似乎知道了這個印記是誰給付家下的這個千年詛咒,付川冷笑道:“看吧,就算你是犼,也沒有辦法讓這個印記消失的,這就是我的命運,就是不想讓我害了別人,給我的詛咒。”
付川從小就有這個詛咒,其實付川這一代,付家有很多男丁,可是偏偏印記卻長在了付川的手臂上,用家中長輩的話就是付川是上天選擇的。
付川討厭這種稱謂,現在也越來越討厭這個印記,他甚至想過剁掉自己的手,十年前,就在付川想要剁掉自己的手時,刀還沒有落在手臂上,刀就融化成了鐵水。
是老天爺根本不給付川這個機會,或者不如說是,就算是付川將自己的手剁掉了,它也會重新長到付川的身上其他任何一個部位的。
姜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詛咒,他看着付川,“你們付家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姜祖心中似乎是明白一點什麼,他往向了天空,說道:“付家跟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你要如此惡毒!”
付川聽着姜祖這話,似乎有點料,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給我付家下的這個詛咒!”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告訴我!”付川大聲地問道。
“是,我知道!”姜祖說道,可是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對付川說起,這個詛咒與她有關也與姜祖有關,姜祖愧疚的看了付川一眼。
“我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跟你講起,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將付家的這個詛咒給解開的。”
“這是我的責任。”
姜祖的話讓付川更加的不明白了,付川攔住了姜祖要離開的步伐,他問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姜祖點頭,並不隱瞞付川自己知道其中的事情,可是現在也不是姜祖告訴他的時候,“現在我不會告訴你,等以後有機會時,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付川不放姜祖離開,“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付川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姜祖離開的,可是就在他攔住姜祖想要繼續說話時,姜祖已經消失不見了,付川看着姜祖從自己眼前消失,他那眼神充滿了愧疚,姜祖竟然愧疚的看着自己,付川根本不敢想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付川也很確定的知道了姜祖跟付家的詛咒一定有關係。
付川看着姜祖消失,他知道,姜祖一定知道付家這個詛咒的事情,可是姜祖不說,付川也拿他沒有辦法。
付川看着這個跟着自己二十幾年的印記,他忽然覺得特別的礙眼,這個印記幾乎毀掉了他跟李寶寶之間的感情,也幾乎要毀掉了他的勇氣。
付川靠在牆邊,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了,一邊是付家千年的詛咒,一邊是自己愛的人,看着就要遠離自己了,付川的心中五味雜陳。
腳隨心動,付川重新走回到了芙蓉觀門外,他敲開了門,是李寶寶開的門,付川看着李寶寶。
李寶寶一樣是沒有好奇的問道:“東西都還了,你還裡幹什麼。”
付川一把就將李寶寶給抱進了懷中,他說道:“寶寶,再等等我吧,不要去其他人那裡,等等我。”
李寶寶不知道付川是怎麼了,是中邪了嗎?
“吃錯藥了吧。”
天山之巔,雪洞——
姜祖走進雪洞中,帶着一身的積雪,雪洞裡面四季如春,還有溫泉的水流出,牆壁上有一副穿着白色長裙女人的畫像。
姜祖的眼中充滿了迷戀,他走近筆畫,手伸出摸着上面的那個女人,“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你心中的怨氣是否已經消散了,我以爲已經消散了不少,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你還是沒有忘記,甚至遷怒到了其他人身上。”
“他們是無辜的,爲什麼要遷怒他們。”
姜祖收回手,“我知道錯了,可是你卻已經不會原諒我了。”
“如果還有從來的機會,我不會傷害你的。”
姜祖話讓人聽不懂,也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只有他知道壁畫上的女人是誰,也只有他知道付家那千年的詛咒是從何而來的。
付川回到家後,看見三羊在擺弄手中的一支槍,那支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像是戰爭年代的東西。
“師傅,你回來了。”三羊說道。
付川問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三羊告訴付川是上次他去搜查三井博雅的別墅時看見的,覺得槍不錯,想到邢承天喜歡收集這些古董東西,就從別墅裡拿了出來,準備擦乾淨的送給邢承天去。
付川看着槍,問道:“你說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三羊說道:“是在三井博雅的別墅裡。”
三井博雅的別墅裡?付川敲了敲腦袋,“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哪裡都找過了,就是忘記了別墅裡。”那裡可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別墅,別墅,付川終於想到了三井博雅很有可能藏身在他的那幢別墅裡,據三羊回憶,那幢別墅修建在山腰上,地方很隱蔽,房子隱藏在參天大樹之中,如果不知道路線的人,根本無法清楚的找到別墅的所在。
付川得讓花子先去找找,才能知道三井博雅是不是在那裡。
花子問付川:“你肯定他會在別墅裡嗎?”
付川說道:“**不離十,不過你去時不用進去別墅裡,我會給你開天眼,你只需要站在別墅外面,看看別墅外面是什麼情況,殭屍跟你們一樣都是集齊了天地怨氣而生,所以只要有他們在的地方,都會被一層黑色的怨氣所覆蓋,平凡人的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只有開了天眼才能看見。”
說罷,付川將兩片用白色的紙張製作而成的假柚子葉,放在了菸灰缸中,燒盡後,那兩片假的柚子葉便到了付川手中成爲了兩片綠色的葉子。
付川將兩片柚子葉給花子開了天眼,花子離開時,付川再次叮囑它,“切記看清楚別墅外的黑氣濃不濃重,如果濃重,我怕三井博雅已經恢復了,如果不濃重,你也不能戀戰,立刻回來通知我,我準備好東西去殺他,決定不能讓他在出來害人了。”
花子點頭離去,三羊也想去,可是付川沒有讓三羊去,另外有事情交代給三羊做,付川讓三羊去書房將半屋子的書籍中有關付李兩家有記載的書都找出來。
姜祖既然不想告訴付川他知道的事情,付川就決心自己找,他不嫌找不出來,付家的藏書大多是從千年前就收藏下來的,付川覺得像是大海撈針,可是總還是有了一個希望,而且付川就不信付家那麼多的書中連一點這件事情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付川知道姜祖一定知道好多事情,可是就是不想告訴自己,或者有什麼隱瞞着自己,姜祖既然不說,付川知道自己也逼不了他說出來,所以就只能自己找答案,然後在串聯起答案去質問姜祖。
可是付川一想,爲什麼姜祖會對付川充滿了愧疚呢,付川想大概姜祖以前做過對不起付家的事情吧。
三羊花了半天來整理,付川吃完晚飯後就進了書房中,三羊整理出來的東西整整有幾大堆,夠付川看上幾天幾夜的了。
付川想還是應該從付家先祖的事蹟集開始看起來,付川找到付家先祖第一次有文字的記載起應該是在兩千年前的商周時代,那時的付家剛有文字記載,上面些着付家那時只是跟着鬼谷子學習的小蝦米一隻。
裡面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記載,繼續翻閱,付川覺得付家第十二代有一個女繼承人有點意思,原來付家曾經出現過兩個女繼承人,一個距今兩千多年,一個距今八百多年。
這個女繼承人也不能用繼承人來形容,她更像是那種半路夭折並沒有坐上付家掌門人位置的。
書中記載這個女人當初放棄了付家的一切,毅然嫁給了一個與付家有仇怨的貴族,成爲了一位王的夫人。
那就是王妃了?付川覺得好扯,不過付家中竟然還出現過這樣的一號人物,付川繼續看着,書中記載,那時王朝要肅清那些妖言惑衆之人,付家就是首要要清理的對象,以至於後來付家爲了避世躲進了深山中,可是那些王朝的鐵騎是不會放過他們的,而那位帶頭清剿付家人的統領大人就是女繼承人的丈夫,那位王。
付川不知道那位女繼承人在看見自己的丈夫清剿自己的家人時是什麼心境,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女繼承人在她丈夫的眼中並不重要,因爲書中記載她的丈夫騙她所處付家人的藏身之地後便將她也關了起來,付家人在那場戰役中幾乎死絕,好在後來情況好轉,付家人才慢慢的再次興旺了起來。
至於那位女繼承人的結局,書中只有寥寥幾筆的記載,有兩個結局,一個是這位女繼承人廢除自己的武功後與死去的付家人一起死去了,一種是她的丈夫將她關了起來,最後生死不明,不管是不是生死不明,付川想兩千多年過去了,也應該死去了。
繼續看下去也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付川想休息一下,擡眼準備起身去倒杯水,就看見了花子回來站在了他的面前,“回來了?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花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說道:“半座山都被黑氣籠罩着。”
整座半山都被籠罩着黑氣,付川想不明白:“爲很麼不過幾天時間,三井博雅的怨氣就已經這麼重了。”看來不好對付了。
花子說道:“只有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花子說道也許三井博雅在受傷後,就已經在吸食冤鬼的怨氣來治療自己了,以毒攻毒,增強力量。
付川想也許有這個可能,而且那時嘉禾大廈中那麼多冤鬼,三井博雅這麼做也說的過去,付川說道:“明天就去找他。”
“找到他後就消滅他!”
花子說道:“就怕到時不好對付。”付川搖頭,他胸有成竹的說道:“三井博雅雖然也是厲害,可是終究只是一隻不成氣候的殭屍。”與三井博雅交手過一次後,付川現在已經是非常有信心了,殭屍終究還是殭屍,付家的人就是他們的剋星。
姜祖坐在雪洞中任然未離開,看着牆壁上的女人畫像,他回想起這麼千百萬年來,他在這個世間到底學會了什麼。
他是一隻犼,從出現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到這個地方逐漸有了人後,他一直很嚮往讓你的那種生活狀態。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人的生活方式,也一直想要成爲一個真正的人,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變換着生活方式學習者人類的生活方式。
姜祖知道自己還沒有學會,因爲他始終都還不是一個人。
一道白光閃過,她出現了,以一種讓姜祖雙眼灼痛的形式出現了,在姜祖的夢境中,她依然是那個造物主。
她說:“我遲早都會回來的。”
姜祖知道她遲早都會回來:“我知道你遲早都會回來,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姜祖身體外逐漸籠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然後他將這個女人重新的力量反射了回去。
這個女人是他封印的,這個封印千年來不曾被打破,可是姜祖知道,封印遲早都是會被打破的。
她說:“當我回歸之日,就是我復仇之時,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別以爲七彩石可以救得了他們。”
姜祖看着她,“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死能消除你的怨恨,殺了我。”
李寶寶總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般,一晚上都在做惡夢,被驚醒後又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清晨醒來,瓶兒做好了早餐給她端進去,“這幾天你胃口都不是很好,今天怎麼樣了。”瓶兒看見李寶寶臉色不是很好,便問道。
“還好,可能是沒有睡好吧。”李寶寶說道。
瓶兒與李寶寶說起了關於一打清早付川就帶三羊離開了的事情,李寶寶不想聽,就在這個時候胡莉靜來了。
“阿姨,你快請進來。”李寶寶對胡莉靜是非常有禮貌的,胡莉靜進來後便對李寶寶說道:“瓶兒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我就來看看你。”
胡莉靜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着李寶寶又覺得自己該不該講,所以很多時候她又不敢問出來。
“好多了,阿姨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胡莉靜看着李寶寶,越發覺得她跟姜祖那個人很像,雖然兩人看起來年紀相當,可是有些事情胡莉靜也明白,生在李付這樣的家中,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寶寶啊,阿姨問你一件事情。”
“阿姨,你問吧。”
胡莉靜問道:“寶寶,你可還對你的父親有什麼印象嗎?”李寶寶搖頭,說道:“沒什麼印象了,我出生時,家父就已經去世了。”
胡莉靜知道,可是看着李寶寶還有姜祖,是越看越像啊,可是胡莉靜想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姨怎麼突然想要問這件事情了。”李寶寶問道。
胡莉靜也不能說出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所以就只能撒謊說道:“這塊到清明瞭吧,我看你要不要去給你父母掃墓,我們那邊也要準備了,看要不要幫你一起準備。”
李寶寶從出生後就是由姑姑帶大的,家中人都告訴她,她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父親死了,母親也在生下她後難產而死了,所以李寶寶並不知道她父母的忌日,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