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的話讓付川爲她感覺到一絲欣慰,付川也不知道爲什麼對花子這個女孩子會多了一份別樣的感情,也許就像是三羊說的那樣吧,也許付川將這個只有十來歲的小女孩子個當成是了自己的女兒,所以纔會這麼三番幾次的手下留情。
花子問付川,花子說道:“你爲什麼幾次三番的對我手下留情,不要不承認,我看的出來的,在臺灣我主動去找你,那次是你第一次對我手下留情,那就還有幾次是在嘉禾大廈裡,你明明有機會收服我的。”
付川也不知道自己該對花子怎麼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他說道:“我不知道應該對你說些什麼,但是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情,我雖然能夠做,但是卻下不了手。”花子的身世讓付川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那些在兇狠的人,都有一段讓人心痛的過往,花子的過往確實很讓付川心疼,當知道花子的身世後,他也在想,如果自己有一個女兒,也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他會怎麼做,也許他會變得更加的瘋狂,然後殺了那個傷害自己女兒的兇手。
花子問道:“你是在可憐我嗎?”
付川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可憐,我如果可憐一隻鬼可以讓它逍遙法外,不足以讓我成爲我放過它的理由。”
“對你,我覺得很特別也很無腦,對於你曾經經歷過那樣的事情,我並不想多加評論,只是覺得你不應該是在我的手上再次灰飛煙滅,或者你還有機會。”
“將我的機會給我父母吧。”花子說道:“這樣我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花子其實就是一個叛逆的孩子,在付川眼中是,在他的父母眼中也是,花子也明白自己這麼多年來是爲了什麼事情留在這裡世間上這麼長的時間的,一切都是因爲她想要報仇。
付川問了花子一個很可笑的問題,他問道:“這麼多年了,你有想過放棄仇恨嗎?”
花子反問付川:“你如果你是我,會放棄報仇嗎?”
付川想都沒有想,說道:“不會。”
花子翻了一個那不結了的白眼給付川,說道:“當我看見曾經慈祥的爺爺殺掉我的奶奶時,我就在想着爲什麼他要這麼做,在後來是我的父母,我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改變了我的爺爺,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沒有錯,也許連三井博雅都沒有錯,只是那場戰爭改變了很多人的生活,我的,我父母的,我爺爺奶奶的。”
“是那場戰爭改變了我們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刷會否應該放棄仇恨,也許我將這些事情想成是那場戰爭的錯心就會好過很多,也許還能放下仇恨,可是我知道不可以,因爲我親眼看見了那一切。”
花子對付川說起了當初她在醫院地下室的情景,她說道:“地下室裡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那個窗戶只能看見一點陽光,還有月光,所以每到陽光落下一吃,月光上來時,我就會在牆壁上畫上一道痕跡,是用我的血畫上的,我也不知道離我死的時候,牆壁上有多少條痕跡了,我記得那時的牆壁上,滿牆壁都是那些痕跡,我撐了多少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頭十天,從一開始他們還給我一點水喝,後來直接連水都沒有了,根本就沒有吃的,每天我都能透過那些畫着可怕符咒的門看着上面那雙自己熟悉的雙眼,他每天都會來看我一眼,我知道他不曾對我有過仁慈。”
幾十年的時間,這麼多年來,花子不曾忘記那雙眼睛中的冰冷,她是他的孫子,可是卻在他眼中連一隻畜生都不如。
付川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他今天會是一個很好的聽衆。
“當我死的時候,我唯一忘不了的就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從以後的幾十年中都沒有讓我逃出夢魘。”
花子告訴付川,她不是故意要害那些人的,只是當看見那些學生有一個那麼負責人的老師,老師對他們好好的時候,花子說自己就會變得暴躁,就會變得嫉妒他們,然後他們就會被她的那種情緒影響,其實花子都沒有親手動手殺他們,都是花子的那些怨氣在支配別人,影響別人。
付川知道這種事情是真的,花子一直以來都是靠着怨氣而生存,她的那些怨氣能夠支配別人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以前付川在那部嚇死過人的日本電影上映時,就隨師傅去過日本拜訪那邊的寺廟裡的主持,付川現在所使用的結界,也是從那位主持那裡學來的。
付川那次事情是因爲當時寺廟山下有一個淳樸的山村,可是那個山村接連發生了很多的怪異的事情,一時間死了很多的村民,警察又找不到兇手,所以原本淳樸的村莊一時籠罩在一片死氣中。
寺廟的主持最後只能拜託付川的師傅去看看,後來才知道原來山村幾十年前出了一個怪事情,當時村莊中有一對母女,她們是從別村搬來的,可是當她們搬來後,村莊中就怪事連連,村民愚昧,非說是那一對母女是災星,還在她們的家中搜到了一些當時巫女纔會擁有的東西,憤怒的村民最後將這對母女燒死了。
對,母女是巫師,但是她們來到村子後並沒有做那些可怕的事情,被活活燒死後,她們化爲怨靈,等了幾十年才重新出現報仇,其實她們跟花子的情況跟相像,只是有些事情讓付川無法理解的是:“當初他將你關在地下室中,你還記當時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嗎?”
花子想了想,說道:“不一樣的事情?”花子想似乎沒有,付川只是想要知道,也許能從花子的口中知道徹底消滅音樂盒的辦法,那幾個鬼差已經上來告訴了付川,它們不可能幫付川將那麼多的惡靈都帶下地府安置,因爲地府沒有那麼多的位置,而且那些多惡靈嚇到地府,地府也沒有那麼多人手看管它們,而且就怕到時候惡靈到了地府後會惹是生非,所以要付川自己想辦法了,付川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那麼多的惡靈,所以只能想一個徹底消滅它們的辦法了。
花子這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我記得那時,他站在門外好像在跟別人說什麼天珠。”
“天珠?”付川想怎麼又扯到了天珠上,“天珠能消滅音樂盒中的惡靈?”
付川覺得有意思了,現在這些事情竟然又跟天珠扯上關係了,他看着花子:“他說天珠怎麼了?”
花子想了想,說道:“他對那些人說世界上天珠能讓音樂盒的力量消失,就是這樣。”
付川明白了,爲什麼三井博雅會這樣說了,天珠本來就是聖物,如果珠子本身就有力量,應該是一種很強大的淨化力量,這個力量足以消滅世界上任何一種邪惡的靈體,如果付川沒有猜錯,應該會有其他的天珠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然後三井博雅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付川沒有猜錯,那些天珠現在應該也在日本人手中,而三井博雅當時也是很害怕音樂盒跟天珠相遇的。
“他說天珠可以消滅音樂盒裡的力量,讓他們將天珠送回到日本去。”花子說道。
付川點頭說知道了,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付川讓花子先去嘉禾大廈準備。
花子走後,付川重新走進了書房中,天珠已經被他藏在了書房中的一個夾萬中,付川看着夾萬,卻並沒有將天珠拿出來。
付川說道:“沒有想到你的力量這麼強大,那我就要好好的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了。”
付川知道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付川最終還是將天珠拿了出來,付川換上衣服,叫醒了三羊跟他一起出去。
樓下,三羊睜着惺忪的睡眼問道:“師傅,我們去哪裡啊。”
“嘉禾大廈。”
剛纔當付川拿出天珠時,天珠亮過一次,付川也不知道爲什麼天珠會在這個時候亮起來,可是那種光芒讓付川的心爲之心動,也不知道爲什麼付川無法抵抗那種光芒。
天珠被付家人收藏得很好,付家人在天珠上做了一個別扣,如果串上一條鏈子,就是一根很不錯,還蠻有個性的項鍊,付川將天珠戴在脖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付川看見李寶寶從芙蓉大廈中下來了,付川看見這丫頭是下來扔垃圾的。
“師伯。”三羊狗腿一般的向李寶寶打招呼,李寶寶連付川都不想理,更何況是三羊,所以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付川沒有辦法不上去,好像有什麼力量指引着他脖子上的天珠朝着李寶寶那邊去一樣,付川覺得奇怪,天珠發光了,比剛纔在樓上時更加耀眼,似乎越靠近李寶寶就越加的光亮。
“你脖子上戴着什麼!”付川伸手扯開了李寶寶的白色襯衣領子,李寶寶反手就給了付川一巴掌,罵道:“流氓!”
付川忍着疼看着李寶寶脖子上的那根五彩項鍊,一共六顆顏色不一樣的寶石,紅色,紫色,藍色,黃色,綠色,黑色,唯獨少了一顆白色。
付川問道:“誰給你的!”
“關你什麼事情!”李寶寶轉身捂住胸口被付川扯壞的領子就朝芙蓉大廈內走去了,付川看着她的背影,他朝着李寶寶喊道:“你沒錢買其他首飾嗎,我知道是他給你的,陌生人給你的,你就敢帶着!”
付川如果沒有猜錯,那六顆寶石做成的項鍊就是傳說其他六顆天珠,一定是姜醫生給李寶寶的,李寶寶根本不可能會擁有那六顆珠子。
三羊一路上都沒有跟付川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估計都會捱罵。
“想說就說,忍着難受!”付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三羊看了付川一眼,說道:“師傅,你非要那樣對師伯嗎?”
“我怎麼對她了!”付川炸毛了,也許只有李寶寶才能讓他失了方寸,“難道我對她不夠好。”付川想到以前讀書時,一塊錢的早餐錢前,有八毛都給了那個死女人買零食了,他還要怎麼對她好。
三羊說道:“那你也不能當中去扯人家女生的衣服啊。”其實三羊想罵付川不懂禮義廉恥,就算在付川眼中,李寶寶一直都是他的女人。
付川不說話了,只是更加的煩躁了起來,“你師父我也被她打了,你怎麼不說,你看看。”付川看着鏡子裡自己拿半張俊臉說道:“看給我打的,這腫的,得好幾天才能才能消下去。”
三羊心裡暗罵,活該!
回到家裡的李寶寶,關起門來,還是隻有她一個人默默哭泣,每次都是會這樣,付川做任何事情都沒有顧忌他的感受。
就在這個時候,姜醫生的電話打來了,李寶寶擦去眼淚,“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來。”
“沒有什麼,睡不着,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李寶寶笑着問道:“我很想聽聽你跟我妻子的故事,能講完那個故事嗎?”姜醫生一直將他與妻子的故事講給李寶寶聽,李寶寶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悽美的愛情故事,她很想聽完那個故事,也很想知道他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姜醫生告訴李寶寶,“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是怎麼樣嗎。”李寶寶說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是不是。
姜醫生說道:“愛一個人的感受不在於在不在一起,而是等待,我等了她很多年,那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她身邊,她去哪裡,我就就去哪裡,我一直在她身邊保護着他,雖然我知道她並不需要我的保護。”
“你們很小時就認識了嗎?”李寶寶問道,他說是的,長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了。
付川帶着天珠來到了嘉禾大廈門外,他跟三羊將嘉禾大廈外的玻璃大門關上,一羣殭屍跑了下來,他們朝着付川跑來,可是卻被玻璃門所阻擋。
“爺今天就要你們嚐嚐什麼叫做獄火焚身!”
三羊白了付川一眼,心想不要亂用成語好不,付川將脖子上的天珠取下,他看着那些殭屍張牙舞爪的就快衝碎那道玻璃門了。
付川將天珠扯了下來,然後將它放在手心,可是就在殭屍衝破那道玻璃門時,天珠毫無反應的在付川手心中。
三羊看着那些即將朝着他們撲來的殭屍,“師傅,怎麼沒反應。”
“我怎麼知道。”付川說道。
付川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反應,照理說,天珠既然是聖物,那當有髒東西靠近時,就會自己發出力量消滅周圍的髒東西,可是爲什麼就是沒有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修長的手將付川的脖子掐住了,如風一樣出現的人是姜醫生,他看着付川,眼中散發着一種讓生畏的顏色,他說道:“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殭屍衝出來時,它們看見姜醫生的背影便不敢在動了,一直站在身後,直到這些兇猛的殭屍全部趴在了地上,付川簡直就看傻了眼,它們虔誠的跪拜在了姜醫生的面前,付川完全不明白它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付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姜祖陰森森的笑着,他說道:“付川,你是你付家最丟人的一個,你可知道天珠是什麼東西,你竟然如此亂用它的力量!”
“你真是給你付家丟人!”
“關你什麼事情,天珠是我付家的東西,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爺今天就把它當不要吞下去!”付川二話不說,便將天珠當珍珠粉一樣的吞了下去。
“真是幼稚得很。”姜祖完全將付川當成是一個小孩子,他的手卻在這個時候伸進了付川的肚子中,他說道:“你不配擁有這樣的東西。”
“等你有資格的時候,我在還給你!”姜祖從付川的肚子中將那顆被他吞下去的天珠拿了出來。
姜祖放開了付川,付川扯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完好無損,付川看着姜祖,現在不求更待何時。
“天珠你也拿去了,幫我把這幢樓裡的殭屍都給清理了。”付川得寸進尺,姜祖看了付川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付家怎麼會出你這種無賴。”
付川就是一副,我是無賴,我怕誰的表情看着姜祖。
姜祖走近大廈中,他腳下的那些殭屍也跟着他身後走了過去,然後就見姜祖站在大廈外,他閉上了眼睛,雙手攤開,然後一團紅色帶着金色的火焰朝着大廈內串去。
“我的娘啊!”付川一看這陣勢是立刻將身邊的三羊拉起,然後付川拉着三羊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嘉禾大廈。
“師傅,我們爲什麼要跑啊。”
付川心有餘悸,也不想回答,可是三羊看見了,開車的付川,現在手都在發抖,“師傅,你怎麼了,他不是在幫我們嗎,你到底是怎麼了。”
付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寶發大廈樓下,就在此時,付川下車時,三羊大叫了起來,“師傅,你快看,他比我們還快!”
付川看去芙蓉大廈那邊,原來是姜祖已經跟李寶寶站在了芙蓉大廈樓下,而姜祖這時手中拿着剛纔從付川肚子中取出來的那顆白色天珠,他將那顆白色的天珠掛在了李寶寶那條五彩項鍊的一個暗釦上,剛好七個釦子上都有一顆寶石。
姜祖朝着付川這邊看去,看了付川一眼,付川嗷了一聲,竟然暈了過去。
“師傅,師傅!”三羊趕緊過去扶起了付川。
曾經祖先跟付川講過關於那隻犼的故事,付川以爲那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可是當付川看見那紅色帶着金色的光芒火焰,還有火焰中他的真身時,付川知道自己自己見到的是什麼東西了。
犼是真實存在的,難怪嘉禾大廈內的殭屍見到他時,會那麼虔誠的跪拜在他的腳下,就算是知道面對的是死亡,也能那樣帶着殭屍特有的微笑迎接死亡,那是它們的神給它們的殊榮。
姜祖就是犼,犼就是姜祖,它是世間殭屍的祖宗。
當付川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好像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什麼人跟他說話,他都不回答。
三羊一個男人,急得在付川的面前都哭了,胡莉靜也對付川是沒有辦法,醫生過來看了,說是受驚嚇過度纔會這樣子。
胡莉靜站在門邊,挽着手說道:“你們不是出去了嗎,怎麼會驚嚇過度,三羊你說,你師父到底看見了什麼。”
“師傅,師傅就看見了。”還沒有等三羊說完話,李寶寶這時就已經領着姜祖走進了房間裡。
李寶寶對胡莉靜說道:“阿姨,我帶姜醫生來給他看看。”
胡莉靜求之不得,說道:“寶寶,謝謝你了,有心了。”胡莉靜看了面前的姜祖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這位就是姜醫生?”
李寶寶點頭,說道:“我住院時,姜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
姜祖走到付川面前,臉色冰冰冷冷的,然後他說道:“嗯,看樣子是受驚嚇過度了,你們先出去吧,讓我跟他單獨呆會。”
當所有人走出去後,姜祖返身將門關上了,然後他坐在了臥室裡的唯一一把椅子上,他說道:“別裝了。”
付川看見他一個人在這裡,心裡是害怕的,可是在裝也裝不下去了,他只能用一種躲閃的目光看着姜祖。
“你怎麼會來的。”付川問道。
他說道:“你師妹對你挺好的,可是你卻對她不怎麼好。”
付川一直躲閃着他的目光,“嗯,以後我會對她好的,你有什麼目的。”
姜祖說道:“我沒有什麼目的,就是玩玩。”姜祖喜歡做醫生,這麼多年來,他已經成功扮演過很多角色了。
“玩?”付川覺得這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似乎多了很多層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姜祖笑着看了付川一眼,說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這裡嗎?”付川問道。
姜祖沒有隱瞞,他告訴付川,他留在這個城市已經很多年了,他都忘記都有多久了,看着這個世界潮起潮落,看着王朝的更替,他見證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變化。
“爲什麼那麼接近寶寶?”
姜祖告訴付川,“我告訴你,我跟她之間有淵源,你相信嗎?”
“什麼淵源?”
“不告訴你。”
付川氣得吐血,可是他也是真的害怕眼前這個殭屍之祖,姜祖給付川的感覺,只有一點,那就是陰險。
姜祖最後還給了付川一個致命的打擊,那就是姜祖決定住在付家,付川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了那就最好。
付川不能拒絕,因爲他根本拒絕不了這個人的要求,因爲他害怕,姜祖看着付川那可愛的樣子,說道:“孺子可教也。”
第二天,姜祖就搬進了寶發大廈的頂樓居住了,當天付家的祖宗牌位全部倒了,付川從八樓滾下了三樓。
付川不知道姜祖跟李家有什麼淵源,他接近李寶寶是因爲什麼,可是有一點肯定的就是姜祖對李寶寶的好已經超出了平常男人對有好感女人的那種好了,付川看得心中不是滋味,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而且姜祖對李寶寶也沒有什麼惡意的樣子。
付川是真的害怕姜祖,打心裡的害怕,也許就是他的身份,付川知道自己不能害怕一個殭屍,這樣會很沒有用的,可是付川也沒有辦法,殭屍之祖站在你面前,只有傻子纔不會害怕,所以平時裡,付川見到姜祖都是避而遠之。
花子又來找付川了,付川看見花子時,花子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付川一看就知道是被姜祖的烈焰之火給傷了。
付川問花子:“當時烈焰之火襲來時,你在哪裡?”花子告訴付川,三井博雅果然躲在水箱中,她找到三井博雅,三井博雅正要殺她的時候,火焰來了,她跟三井博雅都受傷了,也就是這樣也算是間接的救了她的一條命,但是三井博雅卻不知道最後逃到那裡去了
花子傷得很嚴重,被姜祖的烈焰之火傷到了的幾乎都會灰飛煙滅,“嘉禾大廈中的殭屍呢?”
花子說道:“都變成了灰燼,是你用了淨化嗎?”
付川搖頭,也沒有告訴花子是怎麼一回事,他只是回頭告訴花子撐住,他會去找藥救她的,花子是鬼魂,鬼魂受傷後也同樣會死去,人死後是變成鬼魂,鬼魂死後就是灰飛煙滅,付川知道自己不能眼看着花子變成灰飛。
付川最後只能去找李寶寶,李家有一種很神奇的藥水,據說是天上銀河掉落在凡間的聖水,不管人或者其他生物,或者靈體只要一滴這樣的水,就能起死回生,付川承認,付家的收藏很多,李家的少,可是李家的收藏幾乎每一件的價值都比付家的要高。
付川是在芙蓉大廈的空中游泳池找到李寶寶的,李寶寶穿着泳裝,姜祖正在教她游泳,付川看得心裡發恨!
可是這次來是有要緊事,他知道自己必須忍着脾氣,姜祖看着付川走來,李寶寶自然也是看見了,問他:“你來做什麼?”
付川忍氣吞聲,只求能將聖水借到:“找你有事。”付川記得這個女人是會游泳的,他看着李寶寶,那隻遮住三點的泳衣就覺得刺眼。
付川幽幽的望天說道:“快下雨了吧。”
姜祖擡頭看了一下天空,忽然天空中那幾朵烏雲散去,此言呢的陽光照射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李寶寶頗爲得意的覺得這是老天爺的安排,“你來到底因爲什麼事情。”
付川說道:“你上來,我告訴你。”
李寶寶最後無奈只能上來,付川這時伸出了手來,可是李寶寶卻沒有理他,而是讓姜祖抱自己一下,姜祖自然很紳士的將李寶寶抱了上去。
付川看着姜祖那雙放在李寶寶腰間的那雙手,心想這隻爪子得剁了啊,得剁啊。
李寶寶一聽付川是來要聖水的,李寶寶立刻就回絕了,她說道:“聖水是是什麼東西,你竟然要借去救一隻鬼,我不會給你的。”付川上前一步,只要伸出雙手就能抱住她的距離,“一滴,就一滴,我不能讓她死,我跟她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你就借給我,我用東西跟你換,只要你要的,我就跟你換。”
李寶寶是打心裡不想用那麼珍貴的聖水去救一隻鬼,“李家組訓,與妖魔鬼怪勢不兩立,救她就是要我違背組訓,做不出來。”
李寶寶很強硬的拒絕了,付川這時已經灰頭土臉了,他看着李寶寶,“行,就當是我向你買,開個價吧。”
李寶寶忽然心酸了起來,她看着付川,問道:“如果換成是我,你會這樣對我嗎?”
“胡鬧!”付川本想說,沒有任何人能夠跟李寶寶相比較,“你又不是她。”她豈能用自己跟一個鬼魂做比較。
“是啊,我不是她,我在你心中還比不上一個櫃!”李寶寶怒了,他看着付川,說道:“我不會給你的,有本事去想其他辦法救她。”
李寶寶強硬的態度是付川沒有想到的,付川也怒了:“李寶寶,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求你這點事情你就不願意了,我又不是白拿你的。”
“好,我問你,你願意娶我嗎?”李寶寶哭着問付川,付川幾乎只想了幾秒鐘,便對李寶寶說道:“只要你能將東西給我,我娶你!”
“好啊,好啊,付川你了不起,你偉大!爲了一隻鬼,你明明知道跟我成親你就會死,可你還是願意爲了她娶我,你是真偉大啊,那個女鬼果真是比你的命還重要了。”李寶寶沒有在哭了,此時的李寶寶當真是已經死心了。
李寶寶是完全誤解了付川的意思,“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你逼我這樣說的,我有什麼辦法,好了,別哭了!”每次一見到李寶寶哭,付川就沒有辦法,而且他自己也很心痛。
李寶寶看着付川說道:“我就問了你這麼一句話,你就已經不耐煩了,付川,你到底將我當成是什麼人了,有事的時候你纔會想起我來,沒事的時候,你就去找其他女人。”
“姑姑說得對,你們付家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我們付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你也不看看自己身邊到底有沒有一個好東西。”付川看了姜祖一眼,李寶寶根本不知道付川再說什麼,她說道:“誰都沒有你壞。”
李寶寶將付川的那些事情一一列舉了出來,她說道:“我去雲南找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女生有一腿啊,我告訴你,我就是孤故意引她出去的,讓她變成了行屍,怎麼樣,還有上次那個大學生,也是我在施法讓她在酒吧裡出醜的。”
提起那個女大學生,付川還記得,付川跟她有過一夜~情緣,可是這件事情,李寶寶是如何知道的。
他記得那個女大學生最後好像跳樓自殺了吧,他一直以爲是她在酒吧內脫~光~衣服被上傳到了學校網頁後羞憤而死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李寶寶從中作梗。
“是我施法讓她在酒吧裡出醜的,怎麼樣!”李寶寶說得很大聲,沒有想到付川這時反手給了李寶寶一巴掌。
“你說什麼!”付川冰冷的問道,就像是從地獄中走來的修羅一般。
“你敢打我!”以前付川也這樣罵過她,可是卻從來沒有動手打過李寶寶,李寶寶張牙舞爪朝着付川襲去,瞬間五根指甲將付川臉上的抓出了五根手指印。
付川將李寶寶抱住,然後將她給摔在了地上,付川指着地上的李寶寶說道:“不借就算了,我自然還有其他辦法,可是你知道,你知道那個女孩子最死了嗎?”
“李寶寶,你就是殺人兇手!”
李寶寶說道:“放屁!我纔不是殺人兇手。”李寶寶記得,當時她只是做了一點小惡作劇,就是將她上廁所時,上完廁所,找不到紙巾而已。
就是這樣,付川就要打她!
李寶寶不服氣,站了起來,然後對付川說道:“付川,你去死!”
最後,李寶寶被姜祖抱走了,臨走時也沒有將聖水借給付川,付川走出芙蓉大廈,嘴角一直抽抽着疼。
“我隨你去看看。”姜祖出現在了付川身後,付川就覺得一切都是因爲他的錯,自然沒給姜祖什麼好臉色。
付川說道:“不需要!”
付川其實心中想罵的是狗男女!
“我跟你師妹兩人像是狗男女嗎?”姜祖問道,付川沒有想到他連自己心裡想的話都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姜祖看着付川,然後笑道:“你跟她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嗎?看樣子,你肯定是第一次打她,而寶寶看起來並不是第一次打你了。”
付川說道:“你管的着嗎?我就喜歡讓她打,怎麼樣。”
姜祖想起剛纔的情景就想笑,他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挺搞笑的,這麼多年了,我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像你們兩個一樣的小冤家打架了。”
付川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哪有心思跟姜祖將話頂回去,付川說道:“你出來做什麼,不去安慰她嗎?”
付川說道:“你覺得窩安慰她有用嗎?有用的人就站在門外呢。”
付川看着姜祖,付川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姜祖,殭屍之祖到底在他們的生活中扮演着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像是再跟付川搶奪李寶寶,可是有時又像是在幫付川,付川又能感覺出姜祖的善意,特別是對李寶寶,付川都能感覺出姜祖很寵愛李寶寶,那種寵愛很特別,不像是情人間的寵愛,更像是一種親人之間的驕縱。
就像是曾經付川就親眼見過,李寶寶去公司上班時,姜祖竟然拿着早餐等在芙蓉大廈樓下,然後像是一個父親一樣的叮囑李寶寶早點回家,不要出去亂玩。
父親?
對,就是這種感覺,姜祖對李寶寶就像是父親寵愛女兒一樣的,那李寶寶會不會是姜祖的女兒?
付川想根本不可能,李寶寶跟他一起長大,她怎麼可能會是殭屍之祖的女兒呢,付川問姜祖:“你爲什麼這麼寵愛寶寶?”
“你想知道嗎?”
付川忘記了姜祖可以知道人內心想的是什麼,付川點頭,姜祖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之一?”付川覺得奇怪:“爲什麼會是之一?”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姜祖說完就要往樓上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付川叫住了他,然後說道:“我遲早都會查出來,你爲什麼對李寶寶這麼好了。”
“那你去查吧。”
“如果有殭屍要傷害寶寶,你會怎麼做?”付川問道。
“放心吧,有我在這裡,那隻殭屍是不敢靠近這兩幢大廈的。”姜祖的話讓付川內心一震,他連他想要利用李寶寶逼他出手殺了三井博雅的事情都知道了。
付川上前攔住了姜祖,付川很認真的對他說道:“我想問問你。”
“你說啊。”姜祖告訴付川,付川在他這裡可以有三個願望,就算是他送給付家後人的一份禮物,就當是他很付家淵源之間的一個了結。
付川說道:“你能幫我把音樂盒裡的東西處理掉嗎?”姜祖看了付川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說道:“它們都很可憐,可惜地府沒有辦法一次處理這麼多怨靈,我能幫你,幫你將它們帶去一個比地府還要遙遠的地方,保證它們永遠回不到地球上。”
姜祖就算是答應了付川幫他解決音樂盒的事情了,付川說了一聲謝謝。
付川還有一件搞不清楚,他說道:“你爲什麼將七彩石給寶寶,我記得你不是想要七彩石嗎?”
“因爲七彩石本來就是屬於李家的,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姜祖說道,然後從付川走過時,他說道:“有時我在想,付川,對於寶寶來說,你實在配不上她。”
付川不屑的說道:“我配不上她,難道你配得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