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幾人一路追蹤,李寶寶的東西倒是撿到了不少,可是連續兩天都沒有見到野人的蹤影,付川異常的冷靜,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慌張,他要是慌,李寶寶也就沒救了。
邢承天一路跟着他灑在野人身上的熒光粉追蹤,可是這兩天一看方位,覺得不妙,“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付川問道。
“這個方向是北邊,是我們進林子時的方位,野人朝着北邊走,說不通,在這樣走下去,估計是出怎林了,我們還追查個啥。”邢承天這才反應過來野人是要將李寶寶帶出去啊。
付川忙問道:“他爲什麼要將寶寶帶出森林中?”這點根本就說不通,而且那個野人明顯就是有目的的綁走李寶寶,走出林子,他那麼怪,身邊還帶着一個‘女’人,目標很大,這野人是傻的啊。
這個假野人還真是傻的,邢承天沒有猜錯這個野人並不是真的傳說中的野人,或者是大腳怪,而是當年敗軍進林子躲藏時殺了林中獵戶的兩夫妻,而這個孩子就是獵戶的孩子,他們其實留着孩子爲活口也是有目的的,人吃人的事情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時代時有發生,他們是一羣被打散了的殘兵,早就沒了紀律還有人‘性’,在林子中,什麼能吃的他們都吃過,當林子中的一切被吃光後,他們就想到了吃ren,在極度飢餓下,還有什麼是不能吃的呢。
這個孩子也不過是他們帶在身邊的食物而已,他們在瀑布那裡找到了‘洞’‘穴’,他們看見‘洞’‘穴’中的寶藏,簡直瘋了,剛開始就有人爲了財寶自相殘殺,剩下的人被‘洞’‘穴’中不知名的力量撕碎,而那個孩子最後的命運卻沒有人知道。
野人將李寶寶扔出了森林,就在森林的邊緣,它不會說話,卻只能指着森林裡面對着李寶寶呀呀的發出一些李寶寶聽不懂的的聲音,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李寶寶覺得它似乎並不是想傷害自己。
李寶寶從泥濘中站了起來,她走到了它面前,也許她說的話,它能聽懂,她問它:“你並不像傷害我,對嗎?”
它點頭,將一塊野果子‘交’到了李寶寶的手中,這是動物界裡一種示好的表現,李寶寶繼續問:“你只想讓我離開這裡,是嗎?”
它點頭,指着森林裡面叫着,李寶寶知道它的意思是森林中很危險,它推着李寶寶,讓她離開。
李寶寶終於是明白了,原來它的意思是森林中危險,它擄走她,只是要帶她離開裡面,難怪被它擄走後,李寶寶沒有看見他們走的那條路線上有綠‘色’的霧氣,那條線路應該就是唯一的通道吧。
就在此時,付川他們趕到了,付川正準備動手,可是李寶寶卻擋在了它的面前,她朝着付川大喊,“師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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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川手中的弓箭已經上好了,付川見李寶寶擋在了那東西面前,他迅速的將弓箭朝天一放,付川大喊:“滾開!”
付川生氣時,對誰都不留情面,他本就生氣李寶寶跟邢承天沒有告訴他就將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現在她竟然還維護擄走自己的人,這更加讓付川生氣了。
李寶寶對付川說道:“它並不是要傷害我,它只是想要帶我離開森林,你自己看看,我們現在就在森林的邊緣,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我們就可以出去森林了。”
付川四周圍看了看,他纔會想起他們這一路追查下來時,確實沒有看見行屍,還有綠‘色’的霧氣,邢承天說:“他帶我們走了一條生路。”
李寶寶朝着付川跑去,她對付川說道:“師兄,前路一直下去,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付川眉頭緊鎖,他說:“這件事情沒有‘弄’清楚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帶着三羊他們走。”
“不,爲什麼你不走,我們都贏不了它,我們走吧。”李寶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跟付川能解決的,可是付川這次卻很堅持,李寶寶不肯放手,付川是硬生生的將李寶寶的手給甩下的。
付川轉身,將李寶寶推到了一邊去,他對着李寶寶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太麻煩了,我沒有讓你來,你來了,來了又不聽話,我最煩的就是你這個樣子,我不想欠你的!”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
“滾蛋!”
這些話讓李寶寶哭得就像是一個孩子,而邢承天也覺得付川這話過分了,本想勸兩句,可是剛一開口,他也被付川給罵了,更別說想去扶李寶寶起來的三羊,更是捱了付川一腳。
付川將李寶寶的行李扔在了地上,他無情的說道:“今天到此爲止,我們各走各路,我也不會相信那個東西說的話,我會回到林子裡去,而你給你立刻滾蛋!”
李寶寶哪裡受過這樣的謾罵,還有侮辱,她看着付川,擦去眼淚,“付川,我這輩子就是在關心豬狗,也不會在關心!”
“我李寶寶對天發誓,以後你休想讓我李寶寶多看你一眼!”
就在此時,天空晴天霹靂響了一個大雷,李寶寶的眼神決絕而失去了光彩,她帶着瓶兒朝着前路走去,不到兩個小時,她就可以離開這片森林,回到山下的鎮子上了。
付川帶着一行人走回到了林子中,它也跟着他們走着,半路在溪流邊休息時,邢承天走到了野人的身邊坐下。
“你帶着她走,只是爲了讓她離開嗎?”
野人點頭,野人從石頭的夾縫中拿起一根木棍,它在地上畫着,邢承天認真的看着,野人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圈,裡面畫出了一個人,周圍站着很多的人,邢承天不知道什麼意思,“你想告訴我,它在哪裡是嗎?”
野人點頭,然後朝着石‘陰’寨的位置指了指,邢承天恍然大悟,“你是想告訴我,它就在寨子裡,是嗎?”
野人再次點頭,它朝着邢承天筆畫出一個半圓,然後對着邢承天吹氣,邢承天想了很久,然後說道:“你是想告訴我,它一直都在裡面,而且一直看着我們,然後它會再次躲起來是嗎?”
野人朝着邢承天豎起了大拇指,野人因爲不是不能說話,而是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邢承天對付川說:“它就在石‘陰’寨裡,我們一直被它耍了。”
付川信邢承天,“我們只能回到旅店裡去,我會用鎮妖符暫時保護住旅店不被妖氣侵入,然後想辦法進寨子裡找到它。”
邢承天認同付川這樣的想法,可是要回到旅店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付川必須先將旅店外的行屍給清除掉纔可以。
他們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纔回到旅店外,可是旅店外都是行屍,旅店大‘門’打開,裡面應該也沒有活口了。
付川讓他們先進去,付川站在‘門’外,腳踩地面,腳尖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行屍在聽到響動後都朝着他撲來,可是就在即將沾到付川的身上時,鎮妖符已經起了作用將行屍都擋在了旅店之外,隨後符咒的光芒覆蓋住了整個旅店,符咒的有用期限只有三天,在這三天裡,他們必須相處進入石‘陰’寨,消滅敵人的辦法。
三羊關上旅店的‘門’,然後四處搜查了一下,看有沒有落網之魚,旅店中已經空置了不少時間,付川說:“我們就住在一樓,不要分散,分散住很容易出事。”
邢承天自然也是明白,他讓三羊收拾一下,然後開始搭帳篷。
石‘陰’寨外被綠‘色’的霧氣籠罩,要想進去根本就不可能,就是穿着加厚的防毒面具,也不可能抵擋住那些妖氣,那些妖氣無孔不入。
邢承天站在窗戶邊,透着那些妖氣看到寨子裡去,“其實我們一早就應該想到,它也許一直就躲在世人的眼前。”
邢承天也終於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輪廓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石磯娘娘轉世在這裡害人,是那個大巫師借用權杖的法力,那些死去的人都成爲了他的僕人,幫他找尋更多的靈魂來幫他重建天日,恢復能量。”
“這些年來,它一直控制着那些靈魂,讓它們無法超生,這也是爲什麼李寶寶的五叔會冒着灰飛煙滅的危險來找你了。”
“當我們來到這裡後,我們一直將目標鎖定在‘洞’‘穴’中,而忽視了寨子裡。”
“寨子的人全都不是人了,它們已經死了上百年了,看看那些村民,也許早就已經成爲行屍了,它只是給了我們一個障眼法。”
付川聽到邢承天這麼說,他點頭應聲道:“想的不錯,確實是這樣的,有時我也在想這件事情像是冥冥之中註定要我來解決一樣。”
邢承天倒是還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他說道:“他復活是爲了什麼?”
“你不會明白,一個被活埋在地下上千年的死靈會有多希望重建天日。”付川說道,邢承天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他帶來的最後一瓶白酒,“今晚上不醉不歸。”
付川也想喝酒,邢承天倒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夜晚,付川睡不着,這些年來他一直很奇怪以前他對師祖說的話,他不信有神的存在,卻相信有妖魔鬼怪,他覺得這是空間中一種該有的形態,而神似乎對他來說太遙遠了,如果真有神,他更加傾向於那些遠古所謂的神是所謂的外星人存在在地球上的,只是後來地球不適合它們的生存了,它們才離開的,而那些所謂的神獸,也是它們科技失敗的產物,曾經付川問過狻猊它是從哪裡來的,沒有想到那畜生竟然對着付川就飈髒話。
付川曾經遇見過一些棘手的生意,不過也沒有這次難搞,所以付川剛纔將李寶寶給罵走了,他不想因爲有李寶寶在身邊而分神去保護那個丫頭,所以她現在走是最好的。
他知道自己剛纔罵人罵重了,可是不罵重點,那個丫頭還以爲付川再跟她玩笑,不輕不癢的。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已經睡着的野人睜開了眼睛,然後朝着付川爬來,他拍了拍付川的肩膀,其實他對這個所謂的野人沒有什麼惡意,就是覺得他不能說話,所以又不能溝通時‘挺’煩躁的,前一次他也不是故意要做出殺了他的樣子,只是爲了嚇唬他而已。
野人說:“復活,‘女’人。”
付川不知道野人在他耳邊說這些話做什麼,可是他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可是每次說話都對他們的事情很有幫助。
付川用腦子想,終於,他從地上坐起來,他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野人會帶着李寶寶離開,原來是因爲:“你想告訴我,你帶她走,只是爲了不想她被抓住,因爲復活儀式需要‘女’人,是嗎?”
野人點頭,然後躺下睡着,像是完成了心願一樣閉上了眼睛,付川也是一樣,他說:“那個丫頭現在應該已經躺在山下的賓館裡洗熱水澡了吧。”
清晨,大家坐在廚房裡,三羊負責做早餐,索‘性’旅店中吃的東西不少,還有不少‘肉’罐頭,雖然過期很久了,可是打開後香氣四溢,根本就沒有壞,只需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變成美味佳餚。
三羊一共做了好幾道菜,野人自然也跟着他們身邊,可是野人根本不懂人類世界的規矩,儘管他確實是個人。
邢承天倒是很有耐心的教他不要蹲在地上吃,邢承天教他用刀叉,也用杯子喝水,他很快就學會了,他沒有名字,所有人都還是叫他做野人,他也聽不懂。
“你覺得他還有得救嗎?”付川問邢承天。
邢承天笑道:“他本就是人,野外生活能夠改變他,那熱淚社會也一樣可以將他給改變回來。”
邢承天告訴付川,他覺得野人應該還對人類社會還保留着一些片段記憶,而且人‘性’也沒有完全泯滅,他說從他帶着李寶寶離開危險之地就知道,李寶寶是他們中之前唯一對他好過的人,所以他不希望李寶寶受到傷害。
付川覺得有道理,他說:“那以後能出去,就把他給扔孤兒院去吧。”
邢承天玩笑道:“孤兒院可不收野人啊。”
付川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他轉身問野人,“你能帶我們進寨子嗎?”付川的雙手做了一個跳躍的動作。
野人想了想,然後直接搖頭,他一直生活在這裡,也許它早就是他心中的神了,僕人是不會對抗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