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羊問付川,“師傅,花子爲什麼會找到晴兒?”付川看着前路,其實付川也不知道,不過心中覺得好在慧靈離開時將音樂盒也帶走了,不過這樣被花子一搞就很危險了,花子很聰明,知道音樂盒在慧靈手中,所以才向慧靈身邊的人下手,就像是晴兒。
花子這次來很明顯就是爲了音樂盒,她應該想要從晴兒這方面入手吧,只可惜,音樂盒已經不再寶發大廈裡了。
付川讓三羊去法華寺,讓三羊將今天的事情告訴慧靈,而且也讓慧靈將音樂盒保管好,付川走進寶發堂內,花子的父母已經在慧靈離開前,被付川從音樂盒中拉了出來,他們兩人雖然被關在音樂盒中多年,可是看起來慈眉善目,付川將他們留在寶發堂裡,也是因爲信任。
“謝謝你,道長先生。”他們很有禮貌,至少付川是這樣覺得的。
付川既然相信他們,所以也不會對他們防備什麼。
付川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搞清楚,就像是當年他們一家的死亡,可是提起這種傷心事情,付川也是於心不忍,不過他們兩個還是很配合。
付川問他們當年三井博雅到底在研究什麼,爲什麼三井博雅會跑到遙遠的中國來做這種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三井博雅的兒子告訴付川,當年日本掀起一股移民潮,很多在日本人都移民到了這裡的北方地區,可是他的父親卻獨選擇了這個城鎮,他告訴付川,父親三井博雅帶他們來這裡後,他們一家甚至換了姓名,改了中國姓氏在這裡就隱姓埋名的生活了下來。
他告訴付川,根本不明白爲什麼父親會這樣做,可是後來當他看見父親越少回家後,他甚至跟蹤過三井博雅一段時間。
三井博雅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可是他跟蹤三井博雅後卻發現父親經常出入一間日本人開的醫院,他很不理解爲什麼父親會成爲一名醫生。
他後來回到家問了自己的母親,母親最後支支吾吾的告訴了他,三井博雅原來以前就是一名醫生。
這點,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後來的事情更加詭異,父親幾乎很少回家,但是隻要每次一回家,他就會將自己關在書房,有時在書房中自言自語,有時不吃不喝。
他們一家後來都很害怕三井博雅,覺得三井博雅就像是中邪了一樣,付川看着自己的手指,他覺得三井博雅這個人是沒有辦法制造出靈體武器的,一定是還有其他的人或者事情催生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付川問他當年三井博雅殺死他們的時候,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比如有沒有人找過三井博雅。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後點頭,他告訴付川,在臨睡前,三井博雅出去過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見人,他出去時並沒有帶什麼東西出門,可是回來時手中卻拿着一個音樂盒。
付川果然沒有猜錯,這件事情絕對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三井博雅出去時沒有帶什麼東西,那回來時音樂盒是從哪裡來的,難道要殺他們時忘記了,還要特意出去買一個音樂盒嗎,而且付川也仔細查看過那個音樂盒,那個音樂盒盒底下寫着德國製造,在中國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擁有。
他告訴付川后來他們就死了,死時很安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還告訴付川,本來花子是跟他們一起關在音樂盒裡的,可是花子後來越來越不同了,力量也越來越大,甚至後來她的一部分衝破了音樂盒,而他們其他人就做不到、
付川知道花子厲害,可是他也覺得其實花子跟她的家人都很可憐,怎麼偏就遇上了三井博雅這個瘋子。
付川起身,“我會讓你們見花子,可是如果你們幫我感化她,我想她並不會領情,到時候你們會怎麼做。”
他告訴付川,他們根本就不想害人,這麼多年來了,他們一直被關在音樂盒裡,其實要害人也可以,只是不想。
付川點頭說好,然後將他們裝在了罈子中,他知道是時候去嘉禾大廈了,付川走出大門時,正巧遇上了李寶寶過來。
“師兄,你去哪裡?”李寶寶問道。
李寶寶看見付川手中拿着罈子,其實就已經猜到了他要去哪裡。
“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先上去吧。”付川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寶寶擋着他,不放行,“我知道你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付川罵道:“胡鬧!”
李寶寶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她一把將罈子搶了過來,“你不讓我去,我就把罈子給摔了!”
付川看着李寶寶:“很危險,我不想你去。”
“我知道很危險,可是我就是要去,我知道你要去嘉禾大廈,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我會帶着九龍去的。”李寶寶摸着胸口保證。
付川眉頭一挑,說道:“別胡鬧了,行不行。”
付川這次去嘉禾大廈是有正經事情,不是去玩的,所以根本不會帶其他人去:“我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別跟我胡鬧了,寶寶,聽話。”
李寶寶是擔心付川所以才纏着付川想要去的,所以她根本不會放棄,“我爲什麼就不能去了,我知道你是去哪裡,做什麼事情,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說過我會幫你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付川無奈,看着李寶寶,心中也是感動非常,他走近李寶寶,從李寶寶手中將罈子給要了過來,然後一把將李寶寶抱在懷中。
“寶寶,我一會兒就回來,你給我聽話。”說罷,付川就點了李寶寶的睡穴,付川拿出了電話來,打給了三羊,付川看這三羊和瓶兒將李寶寶給扶上了樓去,他才安心的離開了寶發大廈。
付川是要去找花子,他要讓花子跟她的父母見面,付川其實覺得花子心中只是有一口怨氣在驅使她去害人,其實她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只是遇上了三井博雅那樣的人渣,纔會變成這樣,所以付川希望花子跟父母見面,然後希望她的父母能夠感化花子,付川其實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可是付川還是希望有點用吧。
半個小時後,付川到了嘉禾大廈樓下,大廈外面的佛光越來越弱,特別是樓頂那一層,幾乎就快被花子給衝破了。
付川走進了大廈中,住在這裡的人都還是那樣,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其實一直都在他們身邊,前幾次發生的命案,似乎早就已經被它們遺忘了。
鬼魂充斥了這個大廈,但是它們卻不敢動付川,付川有靈氣護體,每走過一個鬼魂的身邊,它們就會被付川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給壓迫得就像是要爆裂了一般。
付川走進電梯,他看見了上次那個想找老闆的藍衣女鬼,那個藍衣女鬼一直站在電梯裡面,看着付川,如果上次沒有付川,她根本無法報仇,所以她很感激付川。
“你走吧,你雖然有靈體護體,可是還是鬥不過她,她很快就能衝破這幢大廈出去了。”
“我很感激你上次幫了我。”
付川看着她,問道:“你難道想一直這樣遊蕩在世間嗎?”
它說:“我還有一個母親,我放心不下,我很想出去見見她,可是我知道我出不去了。”
付川問爲什麼,它告訴付川,原來花子最近已經在吞噬大廈中的冤鬼來增強她的力量了,它也不知道下一個被花子吃下去的是不是她。
她其實還有心願未了,就是想要去見見她的母親,只可惜現在根本就不可能,付川說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的母親,可是你得幫我一件事情。”
女鬼看向了付川,似乎看到了希望,她問道:“什麼事情?”
“告訴我,現在花子在哪裡,剛纔我沒有在樓頂看見她。”
付川不知道花子去了哪裡,那隻女鬼說起這件事情似乎很害怕一樣,付川看的出來,她並不像告訴付川,她說:“我不能告訴你。”
“爲什麼不能呢?”
女鬼最後還是無奈的告訴了付川,說花子現在正在十八樓,那裡有一戶人家,付川一聽,急了。
“你們助紂爲孽!”
女鬼哭着搖頭說道:“我們不幫她,她也會自己做的,她要自己製造那個東西,已經有很多鬼魂被她裝了進去。”
付川沒有想到花子竟然自己要做一個靈體武器,付川知道製造靈體武器的關鍵就是要有活人作爲載體才能做成。
女鬼告訴付川,花子在十八樓的一戶人家裡,將幾個人關了起來,已經十幾天了,那些人就快被餓死了。
就像是當年三井博雅的做法一樣,如出一轍,付川想,三井博雅應該也在那裡吧,三井博雅這個人不是善類,如果三井博雅死了,一定會變成厲鬼,他的力量一定很強大,這也是爲什麼花子會千方百計的要抓到三井博雅了。
付川按下了十八樓的電梯,當他到了十八樓走出去時,他已經感覺到了身邊有黑氣在飄蕩,這就是怨氣。
這層樓的怨氣很深重,就在付川走出去時,一戶人家的門已經打開了,裡面有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傳來。
“敢進來嗎?你不是對我以前的事情很感覺興趣嗎,進來看看啊,我會讓你看見當年我是怎麼活活死去的。”
花子的聲音中帶着一些淒厲,也帶着一些得意。
付川無聲嘆息一聲,罈子裡的他們卻讓付川不要進去,付川怎麼可能不進去,裡面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
付川讓他們放心,他說不會有事情的,他告訴他們:“花子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畫質了,你們一定要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