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天很明確的告訴付川,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靈體武器,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了,靈體武器很厲害,至於怎麼厲害,邢承天在電話裡是一聲嘆息,付川事情難辦了,也知道要想對付花子不容易,可是不容易也得想啊,總不能任由花子在人世間作惡吧。
送走了李寶寶,付川心裡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還有更加讓他煩的事情在後面。
驅車到嘉禾大廈樓下時,付川觀察到大廈樓頂的黑色邪惡之氣越來越厲害,全部凝聚在大廈樓頂。
付川一說不清楚爲什麼在得知了事情的起因會到嘉禾大廈來,可是腳步還是不停使喚的走了進去。
付川走進大廈內,大廈內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着,他們完全不知道身邊潛藏着的危險,厲鬼攀附在他們的身後,想要藉機出去,雖然全部給彈了回來,可是它們依然不死心。
以前那個看門的老伯已經不在了,在付川問過他事情後,他就離職了,本來那天晚上就是他在嘉禾大廈的最後一天班了,他要去加拿大見他的孩子們了。
付川心中挺羨慕那個老伯的,在嘉禾大廈風平浪靜的幾十年中,他堅守在這裡,嘉禾大廈現在出事情了,他能全身而退,不是不讓人羨慕的。
付川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羨慕,大概也是他心中嚮往着這樣的平靜生活吧,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自己也一直很想娶一個老婆,找一份工作,然後成爲像那個老伯一樣的人,爲自己愛的人,爲自己的孩子好好地工作,好好的生活下去。
付川走進電梯,在電梯外面遇見了那個腦滿腸肥的嘉禾大廈老闆,那個老闆似乎已經不記得付川了,他一直在跟身邊的助手交代着什麼,付川注意到他身邊還跟着一個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
大概這個中年道士就是他請回來捉妖的高人吧,付川不動聲色,他倒是想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
付川按了到三十二層的數字,然後站在一邊去,那個老闆一直在跟身邊的人說着什麼沒事,大師厲害,一定可以幫忙收妖捉鬼的。
付川心中冷笑,偌大一個c市現在能真正捉妖收鬼的門派也只剩下了付家,其他人不是半吊子,就是騙子,付川看那道士,一看就是騙子,那道袍上的標籤都還沒有扯掉,一看就是在某寶上包郵買下的。
那個老闆覺得付川礙眼,幾次看了付川幾眼,眼神中都帶着輕蔑,付川纔不在乎,不過他還是看見了電梯中一隻穿着藍色衣服的厲鬼從電梯的通風口處爬了下來,第一個目標就是那個老闆,而那名所謂的高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付川覺得電梯內的空氣驟然冷了起來,他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就站在一邊,看那隻藍色鬼想要幹什麼。
藍色的鬼看着老闆,眼中充滿了憤怒,付川這是鬼魂復仇的訊息,沒有生前跟這個老闆沒有什麼仇怨,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的。
這個老闆想不在生前對這隻鬼魂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所以纔會被鬼纏身的。
付川還是不動,想看個究竟,就在藍色鬼的利爪要抓到那個老闆時,卻被一道老闆脖子上散發出來的精光給彈開了,付川一看,原來是那個人脖子上掛着一條比人小拇指還要粗的金鍊子,金鍊子上掛着一個佛牌。
付川想難怪了,那個佛牌一看就是從泰國那種不乾淨的地方請回來的,可是這個佛牌估計到了樓頂去也保護不了他多時。
泰國是一個佛教國家,可是最不乾淨的也是那裡,因爲泰國除了信封佛教外,他們那裡的人也有信封很多其他神明的,就像是四面佛,還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神佛,雖然都能稱之爲神佛,可是那些神佛都被稱之爲邪神,雖然很靈驗,可是也很邪門。
很多人都慕名去泰國求拜佛牌,這些佛牌雖然能保他們一時,可是卻也是有條件的,當你沒有滿足這些條件後,這些邪神便會從這些人的身上加倍拿回給他們的東西。
付川還記得一件事情,兩年前他去澳門調查一件詭異的案子,事主是一位商人,一年前他從泰國一位巫師那裡求回來了一個佛牌在家中供奉,那時他的生意很不好,可是求到佛牌後,生意好轉,家中的勢頭也大好起來,可是後來不到一年的時間,生意又急轉直下,還不如以前求到佛牌前的境況,而且那段時間,事主的妻子也無緣無故的跳樓生故。
而且事主家中也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情,事主以前是自己求回佛牌後沒有誠信還願,便再次去泰國找到了那個巫師,可是巫師卻避而不見,說是他欺騙了神明,神明現在要加倍拿回給予他的東西。
後來事主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妻子,他的母親,還有父親都無緣無故的死去,後來他發覺事情越來越不對,而且他的孩子似乎也被那個神明盯住了,所以他纔不遠千里找到了付川。
付川到澳門後就發現問題的確是處在佛牌上,付川也去了泰國找到了那位巫師,可是那位巫師卻惡意滿滿的讓付川不要多管閒事,其實巫師只是那些所謂邪惡力量的一個傳聲筒,巫師賣給事主的佛牌也是當地最邪惡的一種佛牌,根本不是什麼神明,而是一種很惡毒的巫術,巫師將胎死腹中的足月嬰兒從母親的肚子中活活的打開後取出嬰兒,然後在煉七七四十九天,這樣講嬰兒煉成只有大拇指大的乾屍,然後用屍油浸泡一年時間,其中還要由巫師每天提供自身的鮮血養着這種乾屍,也就是現在大家認爲的小鬼。
小鬼是巫師養着的,只聽巫師的話,巫師這樣做,也不過就是爲了財,在者就是爲了仇,付川后來查到這個巫師家族跟事主的家族有些恩怨,他也是故意引誘事主上鉤的,意在要事主全家死絕。
付川看着那人脖子上的金鍊子,心想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做了壞事,該報的時候遲早都要來,帶多粗的金鍊子都沒有用。
那隻藍色的鬼魂忽然閃到了付川這邊來,一直站在付川的身邊,它眼中看着付川,沒有什麼惡意,似乎傳遞想要付川知道些什麼的訊息。
付川無聲的嘆息了一聲,然後他的手抓住了身邊那隻冰冷滑膩的手。
原來這隻藍色的鬼魂想要付川知道,爲什麼它會想要加害面前的這個男人,原來五年前,她是嘉禾大廈的一名普通的員工,一直幫着自己的老闆管理着嘉禾大廈的一切,可是有一天晚上,老闆忽然來到了大廈的工作室裡,老闆喝了酒,她便給老闆倒了一杯水,可是老闆這時卻毛手毛腳了起來,最後老闆強姦了她。
她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她跟母親相依爲命,好不容易纔找到了這份工作,家裡就靠着她這份工作養活一家人,可是後來老闆不僅強姦了她,還不許她說出去,威脅她如果說出去就殺了她和她的母親。
她忍氣吞聲的繼續在大廈中工作,可是老闆卻得寸進尺,一次又一次的強姦她,終於在一天晚上,她人受不了,奮起反抗,她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朝着老闆刺去,可是她一個女人哪裡是這個胖男人的對手,她最後被推開後死在了牆上的釘子上。
老闆害怕便叫來他的助手將她給埋進了辦公室的一面牆裡,五年時間不見天日,她這次出來一定要報仇。
付川閉上眼睛,鬆開了它的手,低聲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它看着付川,心中默唸:“那什麼時候纔到時候!”
付川:“至少不是現在。”
老闆是關鍵人物,付川不能讓他現在就死,如果事情解決了,他告訴它,他可以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它最後還是向付川妥協了,它離開了,電梯中的空氣溫度也恢復了正常,到了棟樓後,付川率先從電梯中走了出去。
付川朝着樓頂走去,身後的人大概覺得奇怪,想要叫住付川,問他幹什麼,可是還沒開口,付川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樓頂是大本營,也是怨氣最重的地方,花子一直在樓頂,雖然她出不去,可是卻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付川已經來到了這裡。
“我不去找你,你竟敢自己來找我。”花子這時已經是一身紅色的和服站在黑色的怨氣之中,付川站在門口,他上前一步,“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也知道你一直在找你的爺爺。”
“別跟我提他。”花子惡狠狠的說道。
付川不是來魚死網破的,他說:“我想知道你還想不想轉世投胎。”
“不想,我現在很好,看誰不順眼,我就殺了他!”
付川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花子,你不應該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花子狂笑不已,她笑道:“你真是可笑,那我應該是怎麼樣的,我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是如何被他活活給悶死的嗎?”
付川剛想說話,花子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你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付川身臨其境的感受就已經能夠明白那種感受是怎麼樣的,他說:“不要再害人了,我會幫你。”
“你要如何幫我,幫我重生嗎?”
“我做不到,可是我可以幫你轉世投胎,招人超度你的亡靈。”
“不需要!”花子厲聲拒絕了付川的所謂好意。
付川也終於是明白了,爲什麼他會冒險進嘉禾大廈裡的見花子了,原來是因爲他於心不忍而已。
付川看着花子,他說道:“我是好意,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準再害人了!”
“你說不就不嗎?”花子笑得更加的陰森了,她說道:“我就不!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心中最愛的人是誰,我會讓你嚐嚐失去自己最愛的是什麼感受。”
花子告訴付川,原來三井博雅不僅悶死了她,還悶死了他自己的兒子還有花子的母親,付川這才明白,爲什麼花子想要得到音樂盒了,她還想放出她的父母來。
付川覺得這是一個悲傷地故事,可是他是不會將音樂盒叫出來的。
“把音樂盒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花子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來,付川搖頭,然後說道:“音樂盒是在我手中,可是我是不會給你的,音樂盒你就不要想了,那不是該屬於你的東西。”
花子笑道:“你不是也不知道如何消滅它嗎,你拿着又有什麼用。”
付川說道:“我知道你知道如何打開音樂盒,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花子覺得付川就是故意來跟她作對的,“我現在就殺了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人闖了進來,付川暗罵一聲tmd!
只見他們全部看向了花子,完全無視了一旁的付川,那個腦滿腸肥的老闆指着花子說道:“就是你啊,在我這個大廈中作怪,看我今天不讓師傅打得你魂飛魄散!”
其實早在他說這番話時,那位所謂的大師早就已經逃得沒影了,等他轉頭去找好師傅時,老闆傻眼了,他的助手也跟着傻眼了,問他,老闆現在應該怎麼辦。
老闆轉身就跑,可是鐵門卻在這個時候關上了,花子看着那胖子,然後慢慢的飄到了他的面前。
“你想要殺我嗎?”
老闆連連求饒,他本以爲是哪個小孩子惡作劇,但看見花子那雙沒有腳的腿凌空時,他嚇得尿都出來了。
花子身邊圍聚集了很多的冤魂,付川知道現在他沒有辦法對付花子,所以他選擇偷偷的離開了,至於那個老闆最後是什麼結局,付川也是從第二天的報紙上看到的新聞。
嘉禾大廈老闆跳樓自殺,腸子都被扯了出來。
付川知道這一切都是花子的傑作,付川坐在沙發上默默嘆息,三羊這時走了過來,“一定是她乾的。”
三羊一猜就能纔到一定是花子乾的,“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去收了她啊。”
“可不能在讓她這樣害人了。”
付川問三羊:“如果死的是一個壞人呢。”
三羊不明白付川說這話是什麼,“師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不是教過我,天道循回,惡人自有惡報,也有天收,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