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在曹清雨和黃濤的眼裡卻成了拖延逃避的表現,便讓他們變得更加有恃無恐,幸災樂禍起來。
“姐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空手回家的吧,這也不奇怪,哪怕你有護照這一天時間也不能去泰國打個來回,更何況你還是個連護照都沒有辦的人,這樣吧,都是一家人我們也不爲難你,你只要當着大家的面給我和清雨道個歉,承認你上次說謊了,承認你無能就可以了!”
黃濤說完一臉玩味的看着白楓。
“也不用那麼麻煩,你只要跪在我姐面前,承認你不是東西,不該刁難家人,爲你的無知愚昧自大枉爲,謊話連篇道歉,我們就放過你!”
曹清雨衝白楓笑笑,揚揚頭挑釁道。
曹清秋此時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瞪着白楓滿眼火光。
“真是自不量力!丟人現眼!我們家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找了你這麼個窩囊廢,都現在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知道裝死狗,狗都比你強,人家還知道搖尾乞憐!”吳秀麗也嘆口氣道。
曹志文這次純粹沒有去看白楓,將臉邁向窗外,似乎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了一般。
白楓這時終於吃完了最後一顆葡萄,然後從容的將葡萄皮扔進垃圾框,才緩緩落座道:“很抱歉,讓大家失望了!”
白楓話沒說完掃視衆人一眼,這些人滿臉皆是鄙夷!
他繼續道:“我雖然沒去泰國,但是好在我們同事有好幾個人都買了你們送媽的那條項鍊,我拿了一條他們買回來沒用過的讓你們看看,他的真實價格是多少,當然如果媽喜歡這條,我可以從同事手裡買過來送給媽。還有我從另一個同事手中買了另外一條更爲高檔的價值45000塊的項鍊,大家一會可以對比下它的成色,如果媽覺得比妹夫他們送的那個好,也可以選擇那條!”
白楓說着拉開了手提包,從裡面取出兩個紅色的包裝盒,第一個包裝盒外面印有睡蓮的紋路和曹清雨那天拿給吳秀麗那個盒子一模一樣,而第二個包裝盒明顯比第一個包裝盒大了一倍還不止,外面同樣是睡蓮,但是確是雕刻上去的,顯得栩栩如生,一看就能看出第二個盒子的貴重。
在白楓說着那段話的時候曹清雨和黃濤並沒在意,在他們看來會打嘴炮的男人不足爲奇,但是真正能在一天之內拿出實物的人不多,總之不會包括白楓這個窮光蛋!
然而當白楓將兩個包裝盒放到茶几上的時候他們的臉不由的緊繃起來,因爲這兩個盒子他們都見過!而那個小點的盒子更是眼熟,就在他們倆正疑惑白楓是從哪裡弄了這兩個包裝盒的時候,白楓已經毅然的打開了那個小點的包裝盒。
白楓拿出那條紅白石項鍊,拿在手裡在衆人眼前晃一圈然後對着曹清雨和黃濤道:“你們看看這是不是和你給媽買的那條是同款的?”
曹清雨被憋的粉臉一紅,狡辯道:“誰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A貨,一樣又怎麼了,我們那可是正品的泰國正宗紅寶石項鍊!”
“是嗎?”白楓狡黠一笑,然後從包裡拿出這條項鍊的泰文認證書,同時拿出發票仍在桌子上。
“你們看清楚了,這是認證書,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直接登錄這家公司網站進行查詢,你們都是高材生,不勞我這個初中生給你們費口舌了吧,還有你昨天說的這條項鍊價值10萬,不好意思我這裡的發票顯示是3500成交的,這個發票你也可以上網去查,現在你麼怎麼說?”
“你,你……”曹清雨被當面打臉,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濤實在坐不住了,噌的站起來,滿臉不善的盯着白楓道:“白楓即便你這東西是真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東西怎麼得來的,我纔不相信你同事大老遠的跑去泰國給你買條喜歡的項鍊會願意賣給你,你就一個小小的司機該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吧,好就算人家給你面子,就你那點工資能給人家付得起這麼多錢?我懷疑你是趁着你同事不注意的時候去人家辦公室偷得!比如午休的時候!”
“是啊,肯定是趁着人家午休的時候去人家辦公室裡偷的,你這個不要小偷,爲了在家人面人充面子竟然做出這樣的醜事,我真替你感到羞恥!”曹清雨也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全力支持丈夫反駁道。
“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偷東西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家真是造孽啊,怎麼遇到了這麼個喪門星!”吳秀麗也跟着恨恨道。
曹清秋一臉木然。
曹志文依然看着窗外。
白楓早就猜到他們會來這一手,好在他早有準備,曹家以他岳母吳秀麗爲首的顛倒黑白鬍攪蠻纏的功力那可謂爐火純青,曹清雨甚得她媽的真傳,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她黔驢技窮的時候定會使出這一招,讓他沒想到的是黃濤竟然比曹清雨更深諳此道,真是物以類聚,白楓在心中慨嘆一聲然後從手提包中拿出兩張白紙扔到桌面上。
“這是我們兩個同事寫的東西,一個是借用給我的,後面備註瞭如果我需要可以直接購買,這個是她將項鍊轉賣給我的憑證,這上面都有簽字、手印和電話,如果你們還不信我這會可以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和你們對質!至於我怎麼會有錢買這些東西,我一會告訴大家!但是一馬是一馬,我有沒有偷東西咱們可以一個電話就搞清楚的!”
然而這兩張輕飄飄的白紙卻完全擊碎了黃濤和曹清雨夫婦的謊言,他們根本沒勇氣對質,所以雖然一臉不甘,卻只能一言不發。
吳秀麗也瞪大了眼睛,她沒成想白楓竟然還有後手,想要替二女兒女婿辯駁卻也無從說起。
曹清雨的眼神變的很複雜,有震驚,內疚,有疑惑……
曹志文此時終於將頭轉了回來,看着白楓也是滿眼複雜。
白楓沒有理會,他的表演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