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小羅加油嗎?”
“是讓小羅給你報仇嗎?”
“是和小羅交代對手的弱點嗎?”
“是在念咒嗎?”
“是爲了轉運嗎?”
……
看着李櫟跟蹦豆子似的,一會一個答案,林原無奈地說:“越說越離譜了。”
狂猜了一通沒有結果後,李櫟決定,沒頭蒼蠅似的亂猜到此爲止。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他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賽場上的情況,拿出“大家來找茬”的集中力,追隨着燃燒的火鳥的一舉一動。
“吳小編,不如你給我們預測一下,羅燃選手會怎麼展開他的攻勢吧。”解說例行公事的問着,他也不抱能從嘉賓口中聽到什麼預言家級別的解說了,只要隨便說幾句,填滿空白就得了。
“燃燒的火鳥作爲法師,施法時需要一些地形的遮擋作爲緩衝,滿地的瓦礫殘石恰好給了他不少掩體。我想他會藉助這個地形隱蔽施法吧。”主觀觀點說的頭頭是道。
話音剛落,江筱立即接口:“而北風蕭蕭作爲刺客,沒有遠程攻擊手段,一定會努力近身,等他下到下堂,滿地的殘骸,遁隱也就失去了作用。”
事實正如他倆所預料的那樣。
在北風蕭蕭踩着隊友幫他鋪就的另一條路逼近羅燃的過程中,燃燒的火鳥的法術便如同追光燈一樣,一直釘在他身上,羅燃“傷害成噸”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爆發力從來都是他的強項,刺客的小身板哪裡扛得起法師的暴力攻擊。
僅僅是近身的過程,北風蕭蕭就損血20%,加上林原給他造成的傷害,只剩半血。
但半血歸半血,他到底還是快要完成近身,而法師一旦被近身,就離死不遠了。
“近身了!近身了!北風蕭蕭展開連擊……啊!燃燒的火鳥點選了咒術師的保命絕招‘電光環’,把北風蕭蕭彈開,可即便如此,以法師的移動速度,依然無法脫離刺客的掌控!”
卻見燃燒的火鳥彈開北風蕭蕭後,根本沒有逃走,一個旋身,對着身後的門柱啪地拍出一掌。
作爲一個法師,施法都靠吟唱,很少動手動腳,燃燒的火鳥莫名其妙地來了個類“降龍十八掌”,就好像法師那點可憐的物攻,能給堅實的門柱造成什麼實際的傷害似的。
羅燃行徑詭異。可更詭異的是,那根柱子被他拍了一掌,竟如同被喬峰一掌拍死的阿朱一樣,抖了兩下後,轟然坍塌。
轟!
土樓內部共有七根門柱,共同撐起了中堂和上堂,一根柱子塌了,造成的直接結果便是七分之一的中堂也隨之塌陷。而羅燃一掌拍出後,悶頭便往後面衝去,坍塌發生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身影隔絕在暴土揚長中。
薛亮:?
觀衆:?
解說&吳點&江筱:?
李櫟:!
“幹得漂亮!”
李櫟一下子get到了林原爲羅燃上場所作的鋪墊,當下哈哈笑道:“這根本是鎖妖塔的七星盤龍柱啊,”說着他看向林原,“你什麼時候把那根柱子打酥了的?你怎麼會想到提前留那樣一個,一個……”
李櫟一時找不到措辭,頓了頓後用了個不太恰當的形容,“觸發器。”
門柱好端端地立在那裡,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它一碰即塌。林原找準了支撐點,巧妙地把它打得半塌不塌,羅燃只要施以少量力道,便可人爲的爲自己創造一個有利的地形。
倒塌的門柱如同王母銀簪劃下的天河,將羅燃和薛亮隔絕開來,一同掉下來的部分中堂產生的殘垣瓦礫則把羅燃身周圍圍住,既把他困在其中,又不影響他遠程施法。
相反薛亮的處境就危險了。
這種特殊的屏障使他難以形成對羅燃的近身,但凡想要接近,便會被法術傷害炸的面目全非,即便開了“遁隱”也是無用,他沒有別的路悄然摸近,況且漏了行藏的刺客,便如同陽光下的雪人,只能慢慢化去。
薛亮沒有放棄,他想要利用速度優勢頂着傷害翻越屏障,但先前原裝進口和哥特小丸子的對轟太過激烈,把戰場弄得稀稀爛爛,幾乎無處下腳。
勉強逼近後,剛攻擊沒兩下,就又被“電光環”彈開了。
每次都彷彿要跨過千山萬水才能來到燃燒的火鳥身邊,可沒做出多少有效攻擊就會被彈開。如果在平地上當然無所謂,刺客倏忽而來倏忽而去,完全能把法師玩弄於股掌之間,但現在?在這種地形?
上一局的優勢立刻變爲這一局的劣勢,刺客在這張圖上走的磕磕絆絆,再也無法利用速度優勢,更沒法利用隱身,否則走哪哪響,羅燃得多缺心眼纔會看不出來薛亮的位置啊。
無奈,刺客只能被法師放風箏。
場下,青鋒休息區。
“小羅的節奏把握的很好,老林你的佈置不賴啊!”李櫟說道。
“不是隻有他們有團隊精神的。”林原微笑着說道。
“你想出來的點子妙,小羅配合的也好,這一局你們倆雙劍合璧,都是大功臣。”李櫟不吝讚美之詞。
薛亮下場後,自詡找到了羅燃的漏洞,忙和隊長喬韜交接。
喬韜上場後,親身實踐了一下正面打擊的可能性,發現確實如薛亮所說,不能在土樓裡和羅燃再糾纏了。
作爲劍俠,攻擊距離比刺客遠了些,但面對着屏障後的羅燃,薛亮也沒辦法直接攻擊到他,畢竟可視範圍不一樣啊。
他看羅燃,那是滿目蒼夷破破爛爛,基本上看不見人在哪。
羅燃看他……
羅燃都不怎麼需要看他,法師可是範圍攻擊,差不多大概齊,碰着個邊兒就能吃傷害。
這樣不行!
“呀。颶風隊長這一波是被動了呀。”演播廳裡的解說嘖嘖道。
“羅燃的佈置很精妙,喬韜無法造成有效攻擊,心裡不定多着急呢。”江筱說道。
“永遠不要幹你的敵人希望你乾的事情,因爲那是他希望的,”主觀觀點照例把眼睛往鼻樑上猛推,“土樓裡待不了,那就去外面唄。”
似乎是印證了他的話,急於擺脫破爛地形的喬韜一個擰身,出了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