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薔的嫂子張氏一看,自家小姑帶回來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本來家裡就有些入不敷出,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口人,這可怎麼是好?
小乞丐慣會看人臉色,一看當家夫人皺眉,立馬開口說道:“夫人,小五吃的很少,保證努力幹活兒,絕不會混吃混喝!我,我還有幾下三腳貓的拳腳功夫,也可以給您看家護院!”說着話還伸了伸自己並不太粗壯的胳膊。小乞丐生怕夫人把自己給趕出去。
張氏一看小乞丐可憐兮兮,一臉希冀的看着自己,頓時便心軟了下來。這小乞丐撐死也超不過十歲。身上的衣服穿得又很單薄,眼看着天兒越來越冷,這麼點兒的孩子趕出去,就算不被活活凍死、也得餓死。
人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希望自己收留這個孩子,可以給丈夫和家人多積一些福報。以後也好給相公再生個兒子傳宗接代。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張嬸你帶他下去好好洗個澡,然後把相公以前的舊衣服改改給小五穿。就暫時先住到大門旁邊的廂房吧!”嫂子張氏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夫人,奴婢這就去安排。”張嬸應道。
“謝謝夫人,謝謝公子!”小乞丐一臉興奮的跟着張嬸走了出去。
“嫂子,要我說你和張嬸、張伯他們每天做豆腐。總是擔心賣不完壞掉,不如把豆腐做成豆乾,豆皮還有臭豆腐。咱們可以給張伯在縣衙附近,弄一個小門臉兒。這樣也省得以後天氣越來越冷,張伯推着車子沿街叫賣辛苦。
等冬天菜少的時候,我們還可以生一些豆芽當菜吃。這樣做多了也可以讓張伯在小店裡賣不是。”肖薔這段兒時間何嘗看不出自家嫂子的發愁。
嫂子張氏聽完不由眼睛一亮。是啊,現在多了一個小五,也可以跟張伯打個下手。兩個人弄一個小店鋪倒也不錯。以前家裡就張伯一個人忙不過來。現在來了一個小乞丐,豈不是不是多了一個現成的幫手!
“小姑,沒想到你想的這麼長遠。行,就聽你的。我這裡還有點兒銀兩,要不你拿去租個店鋪。回頭兒我就讓張伯帶着小五做起來。”嫂子張氏看着自家小姑,一臉興奮的說道。
“嫂子,租鋪子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好歹咱也是一方父母官兒。租個鋪子還不是手到擒來。”肖薔心想當個小縣令也不錯,最起碼有些方便還是可以借的。
——
轉過天來,肖太爺帶着三班衙役開始升堂審案。那王地主兒媳婦的頭顱,已經被李捕頭帶着人給尋了回來。原來人頭被扔到了一口枯井裡。
這還是小乞丐大晚上的,爬牆到王地主家裡聽牆根兒聽來的。小乞丐爲了能給主家留個好印象,那是可勁兒的表現。時刻都想證明自己是一個有用的人。小乞丐武功不錯,一個飛身便躥到了王地主的牆頭兒上,轉身便跳了進去。
大堂上跪着王地主以及王地主老婆、王地主兒子以及小妾等一大家子人。肖薔往堂下掃了一眼,這纔開口說道:“來呀,讓堂下的嫌犯,先給老爺我念一遍大堂兩邊的標語。”
王地主一聽就不幹了,自己明明是苦主,什麼時候變成了嫌犯?“老爺,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可是原告,老爺今天一早,不分青紅皁白把我們一家人拘來,是何道理?
上得堂來,老爺二話不說,就讓我們念標語,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可是往功德箱放了十兩銀子呢!”
肖薔看着一臉不服氣的王地方,冷笑着說道:“王地主,這是本太爺新定的規矩,凡是過堂的人都得念這個八字標語。怎麼?你敢違抗本太爺的命令不成?”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肖薔心裡是開心的,呵呵,終於又可以過一把審犯人的癮了。
王地主一看縣太爺強硬的態度,雖然心中不願。可他也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儘管自己家裡也有遠房親戚在朝爲官。可這遠水解不了近喝。也只有極不情願的念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接着王地主的老婆、兒子以及兒子的小妾,挨個唸了一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王地主、王夫人、王公子還有那位小娘子,是你們自己一個一個的坦白呢?還是本太爺先讓衙役們用水火棍打一頓再說?可能這八個字的意思你沒有理解。
那麼本太爺就告訴你,如果乖乖的坦白,本太爺可以讓你們少受點兒皮肉之苦。如果拒不交待,一會兒打板子的時候可別喊疼。”肖強看着大堂上跪着的幾人開口說道。
“老爺,我們沒有什麼好交待的,既然老爺能找到人頭,那麼就因該能找到兇手纔是。你要我們原告苦主交待什麼?”王地主的兒子氣乎乎的說道。
肖薔看了一眼王地主的兒子,冷笑着說道:“好,既然太爺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說,那麼本太爺替你們說。”這時公堂外看熱鬧的老百姓,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着。
“王公子,在知道你的妻子被自己老子欺負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你可曾爲她討回公道?可有好好極盡所能的保護她?她可是你兒子的親生母親。你三歲的兒子無故失蹤,你可曾派人去尋找?
王地主,你一個做公公的屢屢侵犯自己的兒媳婦,你可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大劉氏,管不住自己男人的下半身,可勁兒的折磨你那可憐的媳婦,心裡痛快嗎?
小劉氏,你生爲一個妾侍,煽風點火買兇殺人,陷害折辱主母與嫡子,你心裡可還有王法?”肖薔話落,金堂木“啪”的一聲便拍在了桌案上。
生生把堂下跪着的衆人給問的愣住了。就連看熱鬧的老百姓也不由的嚇了一大跳。啥時間,公堂內外靜悄悄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