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向宮殿的內部走去,他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重,而且還夾雜着一種發黴的氣味,感覺那扇門像是好幾年都沒被打開過似的。
那房間的盡頭孤零零的立着一個祭壇,上面有一個碗型的容器,其中的火焰正發着微光。
那上面刻着一些文字,但是他站的太遠,認不出上面寫的什麼。他小心翼翼的向那祭壇靠近,仔細的研究着其上刻在祭壇正面的複雜紋路和文字。
在他離那祭壇只有一臂距離時,一團白霧包圍了老張。那白霧旋轉着,變成了腦袋的形狀。
克羅諾斯那巨大的腦袋開口說道:“戰士啊,是我們的命運把彼此聯繫了起來。爲了提坦一族的利益,我現在授予你我僅存的力量。用我的憤怒去對抗宙斯吧。”
老張試着移動,但是發現自己被從他那攝人心魄的眼睛裡射出的兩束能量給釘在了原地。他的雙腳逐漸離地,因爲能量進入體內帶來的痛苦而拱起了背,那能量集中在了他心臟附近的一點。
他吊在空中,仍被那兩束能量束縛着,老張感覺自己好像長高了似的。自己全身上下的虛弱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他顫抖着感受着自己的新能力。
那雙眼一張一合,使老張脫離了表情扭曲的狀態。
他落到地上,單膝跪地。
他的雙手撐在地上,感官逐漸恢復,然後他站了起來。那白霧和克羅諾斯都消失了。
老張再次轉向祭壇,發現有六個守衛圍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所有的陷阱。
每一個都和他差不多高,手上還拿着有着奇怪弧度的劍,他們的頭盔黯淡無光,而身上的盔甲卻閃閃發亮。
老張冷笑一聲。更多的守衛麼,他們雖然整齊有序且訓練有素,但是他們不太可能是優秀的戰士。
他對於他們的這種想法立刻就產生了變化,他們分成了兩組,一組從左邊,一組從右邊來看老張要如何發起攻擊。
不管他先攻擊哪一邊都會把自己沒有防備的背部暴露給敵人。他很欣賞這種戰法,但是和這麼多人戰鬥只會拖慢他的腳步。
他突然感到一陣焦躁,想盡快的得到從命運三姐妹拿得到的東西,想完成蓋亞所說的能夠完成的事情,或者逼着她們改變自己和宙斯的命運。
位於他胸口的那白熱的星星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然後在左側三人組的中間爆炸了。
他們停止了前進,被提坦的能量擊暈在原地。
老張大吼一聲,拔出雙劍,在其他三人從看着自己的同伴被輕易擊敗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前發起了攻擊。在最後一個士兵倒下前,老張轉過身,再次放出了克羅諾斯之怒。
剩下的守衛在爆炸的衝擊下雙腳發顫,放下武器四散奔逃。
老張輕鬆的幹掉了他們。他把擋在路中間的屍體一腳踢開,走回了祭壇前。他彎下腰,把臉湊到了刻在上面的魔符上,試着讀懂其中的含義。
在翻譯完後,他便得知了驅動時之戰馬來找到命運三姐妹的方法。
他跨過地上的屍體,甩掉了拖鞋上沾的血液,然後再次沐浴在了室外的陽光之下。
不知怎的,在獲得了克羅諾斯的恩賜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不少,而且揮劍的力度也比以前強了許多。
老張跑到四匹戰馬正中間的軛上然後注意到了那四個用來分別解放四頭戰馬的四個絞盤和麪前的那個曲柄。老張用他的怪力扭動了第一根杆,然後一道紅色的能量順着馬頷繮流到了他左邊的一匹馬上。那馬動了一下,然後扯起了身上的馬具。
老張用同樣的方法解放了剩下的三匹戰馬,它們後退,顫抖,在馬具的束縛下掙扎着,一邊發出巨大的鼻息聲。他彎下腰,抓住了自己面前的橫杆,用力向上一擡。那曲柄像船舵一樣向上轉去。
然後老張腳下的平臺便猛地向下落去,讓他一瞬間以爲自己踩進了一個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的陷阱,但是那平臺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一個比之前稍高一些的地方,和兩匹戰馬的馬背平齊。
旁邊的盒子裡傳來了哐啷一聲,老張一腳把它踹開,發現了兩條捲起來的由黃色的火焰組成的鞭子。
他雙手各持一鞭,在空中試着揮了一下。那火焰之鞭在空中發出了巨大的爆裂聲,而那些戰馬則是立即做出反應向前拉去。
他用鞭子抽打在它們那帶着盔甲的側腹上,那力道之大,讓盔甲上的銅脫落下來四處飛散。
他彎下腰躲過了碎片的衝擊,然後憤怒地繼續抽打着那兩匹戰馬,直到所有的四匹戰馬同時開始行動爲止。
老張不斷的抽打着戰馬,而那些戰馬則開始用盡全力向前走去。
那作爲它們繮繩的鐵鏈在巨大的張力下發出了不詳的嘎吱嘎吱聲,好像隨時就要斷掉似的。
老張回頭瞟了一眼,看到鏈條那頭的創世島正沿着鏈條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