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五更已經補完,嘿嘿。最近只能一天一更,見諒。十張月票加一更~)
“夫人我回來了。”呂布還在門外,大聲朝嚴琳嚷道。
“將軍回來了?”嚴琳從牀上吃力的趴起來,曹靈慌忙將她外衣披上。
“夫人病了?”呂布見嚴琳滿臉疲憊,眼角卻帶着歡喜神情。
“只是最近吃壞了肚子,無大礙。將軍無須擔憂。”嚴琳說道:“我有些乏力,讓曹靈陪你出去走走吧,我想休息一會。”
“真的沒問題?那我陪你說說話。”呂布坐在榻上,仔細觀察嚴琳,除了顯得疲憊,精神出奇的好,看起來又不像生病的樣子。
呂布在嚴琳榻邊坐了一個多時辰,見嚴琳安詳睡去,呂布將她踢開的被給她蓋好之後,反身出門去看望杜秀麗去了。
呂布剛離開,房門被吱呀一聲打開,曹靈閃進房間,牀上睡着的嚴琳睜開眼睛。
“夫人真不告訴夫君啊?”曹靈埋怨的說道:“最近幾月夫君神經崩緊,應該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的。”
曹靈在家裡的地位僅次正妻嚴琳,比貂蟬和杜秀娘高了很多,她可是呂布明媒正娶的次妻。
“現在未穩定,聽玲兒說馬上又要往汝南行去,若是夫君知曉我有身孕,一定會滯留在巢縣,錯失良機。我已經誤了將軍一次,又怎能再誤他。你和貂蟬嘴嚴實一點,連曹節也別讓她知道。”嚴琳說道。她嫁給呂布二十餘年,對呂布的性格太瞭解了,不願因她身孕讓呂布大軍滯留在巢湖。
“我知道了,我會給二姐交代清楚。夫人好幾天吃不下東西,要不要我去給你再做一點?”曹靈說道。
“不用。以前懷上玲兒時,厭食更爲嚴重,過幾天就好了。”嚴琳說道。
呂布朝杜秀麗的房間走去。徐庶老母正在陪伴杜秀麗,見呂布行來,老夫要人起身行禮,呂布慌忙止住:“老夫人這可是折損我了。”
徐母道:“嚴夫人見老身獨居一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便接來將軍府上同住,還望將軍不要責罰她。”
“我和元直情同手足,老夫人何必見外。老夫人能來我府上,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夫君。”杜秀麗低低的叫了一聲。
呂布本想把秦誼身死的結局告訴他,最後還是止住衝動,她現在有身孕,還是不要影響她心情纔好。
“夫君,這些天老夫人都在照顧妾身,妾身還不知該怎麼感謝呢。”
“夫人切莫如此,老身也是閒來無事。哪些婢女沒生養過,粗手粗腳,容易動了胎氣,老身照顧將軍夫人也是應該的。”徐母道。
呂布將徐庶帶兵前往平春挖掘河道的事情告訴她,徐母非常高興:“將軍一心爲百姓謀實惠,老身爲天下百姓謝過將軍。”
呂布很是汗顏,他這安排軍事行動多餘民生,只是徐母高義,呂布不敢將最主要的安排告訴她,說不定會當面翻臉怒罵呂布。
呂布在小閣樓裡和杜秀
麗說了半天話,轉身出門去了,馬上又要撤離,呂布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在院子裡晃了一圈,沒見貂蟬的影子,呂布正準備出門。穿過府邸的池塘,貂蟬一個人正在涼亭上跳舞。
呂布悄悄靠近身去,原來貂蟬在跳舞給池塘中的倒影看。貂蟬的舞姿並不柔美,反而動作僵硬,好似金戈鐵馬,廝殺在沙場般。
形由心生,呂布漸漸迷失在她的舞姿之中。每一個俯身,每一次仰望,好像她正身處兇險萬分之境,呂布的心跟着動作遨遊在無邊疆場,爲身處沙場中的貂蟬提心吊膽。
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像是亡命搏殺,又像是躲避刀光……羅衣飄舞,長袖交橫,不經意的動作將戰場兇險萬分地畫面刻骨入木。
呂布迷失在氣勢磅礴的戰場中,嘴中不自覺的吟唱起來:“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呂布歌聲一起,貂蟬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再次更加投入的翩翩起舞,模糊的雙眼,因爲擔憂而飄灑的淚水消融在起舞之中。她在深閣,時常擔憂戰場兇險,一改往日纖柔舞風。
呂布沙場悍將,有感吟唱,自有一番氣勢。配合貂蟬的起舞,這首歌詞將沙場兇險的意境刻畫入骨髓。呂布唱完,四下萬籟俱寂,府門外矗立無數過往的人羣,他們還停留在無邊殺伐之中,被戰場的殺伐之氣所震撼。
“這就是將軍的志向嗎?”徐母老淚縱橫,被呂布歌聲中透出的無邊胸襟所感。
呂布這才發現自己心神全投入進貂蟬的舞境之中,所唱歌詞有感而發,他本身就中氣十足,聲音宏大,驚動了周邊。這首歌就是呂布內心深入真實的寫照,爲關中能否立足而心中迷茫彷徨,又想盡力守護天下百姓,免受日後的五胡亂華。
“老夫人見笑了。”呂布不肯定,也不否定。
“夫君。”貂蟬好像做錯了事般,低聲朝呂布叫道。
“是爲夫的錯,將你們獨留家中。”貂蟬善舞,呂布現在卻少有時間用心觀看,她最終只能跳給自己的影子看。從下邳之後,貂蟬就像生活在衆人中的一個影子。她在家中地位低下,正妻嚴琳雖和她同生共死,情同姐妹,貂蟬也邁不過世俗觀,在她心中,妾就是妾。
“夫君軍務繁忙,所做之事便是爲了保全這個家,保全天下百姓。妾身無怨無悔。”貂蟬見呂布滿臉自責,嬌笑着爲呂布舒展心情。
“又要開始長途跋涉了。你們能習慣嗎?”嚴琳臥牀,杜秀娘臨盆在即,呂布比較擔心這兩人。
“有什麼不習慣的,夫君在哪裡,我便跟到哪裡。”貂蟬心中甜蜜的說道。呂布對她非常的好,妾就是用來享受和送人的,呂布待她如同妻子般尊敬,她高興還來不及。
次日。
呂布反覆交代陸遜,不要讓呂綺玲、張虎、高超身犯險境,做事要小心謹慎。呂布本來還想將呂蒙留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陸遜的能力,不經過磨礪,又怎能成大才,即便劉勳襲擊巢湖,呂布真沒將劉勳放在眼中。
呂布讓六七萬民夫協助士兵推動無數糧草車,往固始縣行去,打算從固始跨過淮河然後到汝南。
從巢縣到固始六百餘里距離,花了呂布剛好十天時間。看起來每天行六十多裡很慢,其實不然,軍中糧草衆多,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好在汝南一代表面上也算呂布治下,隊伍綿長二十餘里,沒有山賊敢來打劫攔路,地勢也相對比較平坦,不然行軍的速度更慢。
劉曄正在固始附近疏通河道,聽說呂布到來,他來安排民夫和留下部分糧草給挖掘河道的人吃,剩下的糧食呂布纔會繼續押往汝南。
“這十多天加固淮河堤壩,可以將穎水引流,只是到淯水的河道有劉表組織的五萬多民夫協助,依然進展緩慢。”劉曄找到呂布,說道。
“嗯。劉表可有防備我軍?”呂布更關心這個問題,如果劉表有防備,收割的糧食將大大的減少。
劉曄苦笑一下:“劉表怎麼會不防備呢,派了上將張允屯兵一萬精銳在棗陽,宛城張繡屯兵五千在安樂。一旦將軍下令搶奪糧食,這兩股大軍將會夾擊處在中間我的軍。”
劉表這一萬精銳可真是裝備精良的精銳,呂布麾下從廣陵渡江時有士兵人數接近二萬五千人,鄭寶部曲招了近兩萬,合肥世家大族組織了八千士兵,破袁術招募士兵八萬,一共有十三萬大軍,但是這中間許多士兵連武器都配備不齊全,和精良更沾不上邊,將全軍裝備組裝一支士兵也未必能籌齊一萬精銳。
“那就先從張繡下手,率先擊潰張繡,然後屯軍在新野、安衆等縣,將北面數縣糧食搶收之後再說。”呂布說道。張繡佔據宛城,呂布要西進,宛城就是攔在路上的最後一個釘子。呂布寫給張繡的信,至今不見迴音,恐怕最終張繡還是和歷史上一樣投奔曹操。
“一旦攻擊張繡,那河道的事情怎麼辦?”劉曄問道。張繡好歹現在也隸屬劉表,一旦呂布襲擊張繡,就是和劉表撕破臉,劉表還讓淮水引到淯水去嗎?
“那就先全力加固淮河上游河道,一旦撕破臉,就從安風津堵死穎水,穎水流到荊州,水淹荊州土地,讓劉表頭痛去。”呂布想了想說道。反正短時間不會淹死人,劉表也不會讓平春一代變成沼澤,自然會想辦法善後。
呂布和劉曄商議完畢,派人傳令給平春的張遼、高順、徐庶,時刻注意張允大軍,只要坑殺了張允這一軍,劉表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再次組織大軍阻止呂布搶奪糧食。正面戰場呂布大軍是無法擊敗劉表這一萬精銳的,只能是用陰謀詭計坑殺。
劉表雖然號稱十萬帶甲之士,大部分步兵全在荊南劉磐手中剿南蠻,平定荊南山賊。呂布纔不怕荊州水軍,除非劉表將水軍拉到陸地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