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陸野就是楊家最可靠的基石,柳若水和楊婧的精神支柱,沒有了陸野,這一切將全部亂了套,所以陸野的存在,在柳若水看來,無論是感情上面,還是事件生活上面,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地步。
這傢伙可千萬不能胡來,別哪一天突然掛了。
陸野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柳若水的話,壓根就是想要用情感套住他,束縛他,別讓他離開。
但雖然明知道這樣,陸野卻沒有反感,或者不甘心,相反內心很暖,因爲也就只有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柳若水和楊婧纔會這樣做,這是信任和感情的增值。
微微點着頭,用不太重的語氣道:“你們去了歐洲小心一點,楊老爺子和楊康的死,非常蹊蹺,歐洲那邊一定會有人對付你們,等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僱傭藏龍樓的人對付你們,在擺平了秦遠唐裡德和藏龍樓這些雜碎,我就去歐洲找你們。”
“陸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柳若水非常欣慰,抓着陸野的胳膊,“你是楊家的希望,在做任何兇險的事件,尤其是跟藏龍樓交鋒之前,一定要先通知我和婧婧。”
“知道。”陸野點着頭。
“我其實也沒那麼討厭蘇瑾,就是她來了之後,我感覺你開始不重視我們楊家的事情,都把心思放在了她身上,她可以繼續住在我們這裡,但你一定要聽話。”楊婧嘟嚷着道。
心智上面這段時間她成長了不少,孰輕孰重分得清楚。
“呵呵,嗯,我會聽話的。”陸野哭笑不得,摸了摸楊婧的腦袋。
歐洲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楊婧和柳若水即日啓程,第二天別墅內,除了兩個固定的傭人和吳管家,以及蘇木秋,蘇瑾陸野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走了楊婧和柳若水,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而在時間的推移下,諸葛巖安排的任福貴,也成功套住了文姬光。
在任福貴的誘使下,文姬光認識了曠古天。
曠古天走的是黑道路線,雖然傳媒公司的幌子,洗白了他,但暗地裡能夠從黑道處撈到錢的手段,一直沒有停歇。他資金來源三大地方,一毒品,二酒水攜帶娼妓,三就是賭場。
在雲海市這看似平靜的環境裡面,在曠古天控制的地盤中,存在着許多骯髒的東西。
通往東華小區,距離九龍江不到一公里的,明月步行街這條街道一些地下室,都是曠古天旗下控制的賭場,賭場內設備齊全,安全係數高,曠古天在警隊裡面安排了人手,每到固定的時間,都會給警察局送一筆錢。
同時望風的小角色,從警察局出口,到通往賭場的要道各處,不計其數,每次政府上面的人下來清剿的時候,都只能抓到一些小嘍嘍,從來都沒有抓到曠古天的把柄。
此時在步行街,地下商場的一間房間內,曠古天面前正坐着頭髮散亂,黑眼圈,精神頹廢,正握着筆,顫抖地在借條上面簽字的文姬光。在文姬光旁邊還有任福貴,任福貴的面色上面也顯得比較狼狽,但眼神深處並沒有
出現驚慌恐懼的一幕,相反竟然有一抹狡黠。
而面前的曠古天,雖然沉默不言,但內心深處卻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天他不知道任福貴用了什麼手段找到了他,先讓他的手下和文姬光賭幾天,每天都輸給文姬光一筆錢,而這筆錢都由任福貴付賬,並且還給他一筆人工費用。
等到了今天,任福貴讓他出馬,給文姬光下套,讓文姬光欠下鉅額賭債。
這計劃進行到現在,曠古天贏了不少錢,任福貴也往裡面賠了不少錢,文姬光輸掉了所有錢還欠了一筆債。
曠古天知道任福貴是在利用自己對付文姬光,讓人調查了一下,他知道文姬光之前是一名醫生,現在在買藥,任福貴還是他的生意夥伴。
這樣坑自己的生意夥伴,任福貴到底想幹嘛,曠古天一直很疑惑,但也沒有多問,這筆買賣,他賺了不少錢,沒損失分毫,非常樂意向任福貴效勞。
“簽好了。”
在欠條上面簽了字,文姬光感覺自己整個人的魂都被牽走,雙腳都站不穩。
“你欠我的這三百萬,在三天之內不給我,往後推辭一天,每天利息添加三分,一個星期後,你沒能如數奉上,黑霧幫的弟兄,會好好找你說話。”曠古天按照任福貴之前的要求,警告文姬光。
“你放心,我會盡快籌錢還給你。”文姬光擦着汗,他是剛纔才知道今天跟他玩牌的人,就是控制雲海市三分之二黑道市場的黑霧幫幫主曠古天。
“伯父,我們走吧!”
簽了字,任福貴攙扶着文姬光走。
“富貴,三百萬這麼多錢,三天的時間,我根本就拿不出來,你可得幫幫我。”出了門,文姬光把任福貴當成了救命稻草。
“伯父,我雖然事業不錯,但也是剛起步,之前賺的錢,都投資在生意上面,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也沒多少錢給你。”任福貴一臉爲難。
“哎,這都怪我鬼迷心竅,沒有及時收手。”這些天文姬光贏了不少錢,一共加起來有七八十萬,但贏了錢,就想贏更多的錢,到最後被任福貴的坑埋住。
“伯父,你現在彆着急,我幫你想想辦法,問問我朋友。”任福貴表現得非常體貼。
“好。”文姬光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
任福貴把文姬光送了回去後,立馬再次趕往了東郊的小別墅,諸葛巖休息的地方。
雖然一夜未眠,還一直在演戲,但任福貴完成了任務,他精神無比亢奮。
“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方法去辦,現在文姬光欠了曠古天三百萬,一個星期後沒有還清,就大難臨頭。”任福貴很是激動,這個計劃,他完善得非常完美。
“很好。”諸葛巖非常滿意,這個時候,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藥瓶,扔給了任福貴。
“先生,這是?”
任福貴眼疾手快,迅速抓住,藥瓶透明,裡面的液體,無色無味,非常晶瑩,像純淨水。
“想辦法讓文畫知道文姬光現在的
處境,然後以此威脅文畫,讓她把這瓶藥,放入陸野和蘇瑾的伙食之中。”諸葛巖輕輕的道。
“陸野?”
任福貴瞪起了眼,這件事情,竟然牽扯進入了陸野,他雖然不知道藥瓶裡面的水是幹什麼用的,但能想出來這瓶藥水定然不是好東西,絕壁不是補藥,可能人吃了就會掛掉。
“你有意見?”諸葛巖回頭看着任福貴。
“額……先生我不敢。”任福貴立馬低着頭。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會虧待你。”諸葛巖表情緩和了起來。
“我一定不會讓先生失望。”想到了這陣子因爲諸葛巖自己的事業變化,和諸葛巖許諾的前景,任福貴熱血沸騰。
離開了諸葛巖休息的地方。
任福貴回去休息了一陣子,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再去文畫家,他知道這個時候,文畫已經回來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來的時候,文畫已經回來了。
欠了一屁股的債,文姬光整個人一直處於那種還沒睡醒的模樣,看起來精神亂遭了。他老婆落卿和女兒文畫,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兩人都知道不對勁。
這要是沒遇見麻煩,文畫打死也不相信,所以她決定找任福貴問個明白。
“任福貴你跟我出來下。”聽見了任福貴的聲音,文畫立馬從房間內出來,往門口走去。
“伯父,伯母,我出去一下。”任福貴正愁怎麼找藉口和文畫單獨說話。
“我爸昨天和你去幹什麼了,他現在這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門口質問任福貴,和任福貴相處過,文畫清楚任福貴人品上面有很大的缺點。
“沒事。”任福貴搖着頭,“你爸只是沒休息好。”
“別給我廢話,我爸有事沒事,我看不出來嗎?”文畫情緒激動,“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問了一整天,她爸都沒回答,文畫越發覺得不對勁。
“你真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知道你爸喜歡賭博。”任福貴開始慢慢實施計劃。
文畫神色變了,“我爸昨天把錢都輸了?”自家老爸的缺點和性格,文畫自然清楚,要是輸了一點錢,文姬光絕對不會這樣,只有把這些年的心血都輸光了,纔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想起了家裡面這些年辛辛苦苦奮鬥下來的基業,文畫鼻子有點酸。
“你爸還欠了賭場三百萬。”任福貴加了一把火。
“你說什麼?”文畫急了,抓着任福貴的胳膊。
“你爸野心大,輸了錢就像贏回來,結果在賭場借了一筆錢,越欠越多,最後到了三百萬。”任福貴這段話語速快,有點急,意思不怪他,話停頓了後,他手放在文畫肩膀上面,“我會和你們一起面對這件事情渡過難關。”
趁着文畫崩潰的機會,任福貴想要抱住文畫。
“是你帶我爸去賭的對不對。”想到了什麼,文畫推開任福貴,紅着眼指着任福貴,“你到底安着什麼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