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立刻向所有的人解釋了他任命的理由:“朕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叛逆,最欣賞讚嘆的就是忠誠老實,周遇吉將軍爲了大明,閤家戰死,決不屈服,可謂大明崇禎朝的第一烈士!如果我大明能有十個周總兵這樣的將軍,則天下何愁不安定?”
周遇祥也忐忑不安:“皇上恩遇草民太過了,草民願意爲皇上效勞,但四品參將之職,不敢妄應!”
“不!你該得!就是封你爲副將,總兵,也不爲過,因爲,你是忠心耿耿的臣民,朕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忠臣,而不是奸臣,”張由鬆掃了一眼四大閣臣,“朕覺得,朕的四大閣臣,史大人,馬大人,姜大人,王大人,都是忠臣,朕不管他們的才能如何,品德如何,朕不問,朕只要他們的一個字:忠!只有臣民都忠誠老實於國家,大明纔不會滅亡!國家纔有救!你們都知道洪承疇吧?知道範文程吧?知道尚可喜,孔有德之流吧?他們可是有才有勇之人,最後呢?都成了滿清的走狗!成了靼虜的幫兇,成了民族和國家之賊!所以,你有什麼才華勇敢,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忠心!朕現在嘉獎的,就是忠誠。一忠字,千金難得!”
皇帝講罷,所有的人都感慨萬千,連連點頭,都覺得皇帝的講解,切中要害,理直氣壯。所以,就是狡詐傲慢如馬士英的,都連連點頭:“皇上英明!微臣等欽佩!”
“多謝皇上恩典!”周遇祥又哭成了淚人。
張由鬆當然是有備而來,敲打四大閣臣的,他不知道歷史上馬士英和史可法之外,還有誰能夠爲明朝堅持到底。
張由鬆立刻吩咐,派人去找吏部,討要一副參將的盔甲等,又順便交代:“四位愛卿,朕以爲,今後凡是選擇官員,將領,都要以忠誠老實爲要!”
“是,皇上教訓得是!”
“嗯,這樣還不夠,去,立刻着人,將朕的旨意頒發出來,明示周將軍的事情。哦,朕再不嘉獎忠心耿耿的龐領奎參將和周遇祥參將每人美女一名!白銀百兩!明天朝會之上,將此事向各朝臣通報,還要以邸報的形式,向各省府州縣頒發,要求全國上下,弘揚忠信士氣,以振奮精神,振奮國威!”
“皇上英明!”
皇帝又親自將周遇祥引進了皇宮之中,讓他參觀皇宮內外的景觀,這自然是莫大的榮譽,把個忠貞不渝,倔強的老兵周遇祥,感動得成了淚人兒。
四大閣臣,都沒有機遇跟着皇帝往皇宮內各處行走,所以,酸溜溜地回到了東閣,繼續自己的文案工作,沉默了一會兒,姜曰廣忍不住:“哎,咱也算是鞍前馬後,爲皇上效死力,居然不如一個草民老兵!”
史可法笑道:“姜學士何必如此自憐?老實說,史某也覺得不甘,但是,我忽然覺得,皇上此舉,甚是英明啊!”
“英明?”馬士英笑道:“自然英明!馬某開始尚不覺得如何,想是皇上一時衝動,現在想來,皇上果然是英明異常啊!忠誠,果然是忠誠最重要!皇上今天,不僅在誇獎周遇祥,更在敲打我等四人呢!”
王鐸點點頭:“下官越發感到,馬大人和史大人兩位,擁戴弘光皇帝,實在是眼光獨到,英明啊!”
在開玩笑的時候,四人互相對了對眼神,忽然覺得,他們的皇帝大人,越發令人難以琢磨了。先前那個肥胖、好色、貪婪的小福王,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精明強幹,用心深遠?
“以後,在皇上面前,一定小心啊。”馬士英暗暗告誡自己。
張由鬆領着周遇祥參觀了皇宮,表示了自己絕對的讚賞和信任,然後,親自從皇宮中挑選出兩名美女,賞給了周龐二將。
“你們,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周龐二位將軍的夫人了,你們都是入宮數年的宮人,朕深爲耽誤你們的青春年華而惋惜,現在,給你們一個交代!”
兩名宮人,都在二十歲作用,雖然在當時年齡顯得大些,但是,正是情竇大開,風韻成熟的時候,雖然說是張由鬆挑選出來美色不足的次等貨色,其實真的細品,也有誘人的滋味,在龐領奎和周遇祥兩個草莽老兵的眼裡,哪一個不是絕美之色?更因爲幾天的準備,都穿了粉嫩的宮裝,打扮得好,猛然看起來,簡直欺霜賽雪,如花似玉。把兩位將軍驚得魂不守舍,繼而對皇帝感恩戴德。
“末將等感皇上再造之恩,必當以死相報!”
送走兩將,張由鬆沒有閒着,他立刻將幾個宮中女官召集了來,因爲前番挑選宮女,評定等級,才設立的各種女官。
“萬歲爺吩咐。”
張由鬆將今天獎賞兩位將軍美人的事情講了,然後,笑容可掬:“朕此前說過,朕的宮廷之中,每一個美人都不會受到冷落,如果比才藝了得,就應該勤奮練習,等才藝出色,再來朕跟前表演,朕喜歡了,自然有獎賞,而且,或者寵幸,封爲妃嬪,或者出爲大臣將官之夫人,若是你禮儀品德修養甚高,也有同樣機會,即便你被打入三等,美貌不足,如果有其他才能,也有將機會出人頭地,朕給每一個人都有美好前程,良好機遇,告訴你們,好好地聽朕的話,遵守宮廷規則,朕自然會有加恩賞罰,如果五年之內,不得機遇,朕將出爾等宮外,那時,朕也決不放任,必將加恩。”
“萬歲爺恩典,奴婢等沒齒不忘!”
張由鬆親自給幾個女官講解自己的規則,要求她們,將自己的意思轉達下去,所有宮女,都要安定團結,勤勞做事,不得惹事生非,驕奢淫逸,甚至和太監對食等。
張由鬆還和幾個女官商量推敲了詳細的制度措施,讓人記錄下來,明文規定,頒發宮中知道。
這些事情,雖然瑣碎,正投合了他作爲辦公室人員的工作性質,做得相當順手,那些宮廷女官,對皇帝制定的制度措施等,也極爲欽佩,想不到皇帝如此精明強幹。
這些規章制度頒佈以後,皇貴妃柳含煙看了,極爲震驚,“這昏君居然把宮中的事情,整理得這樣清晰?”
身邊的宮女,她的親信宮人小心翼翼:“皇貴妃,聲音低些,小心隔牆有耳。”
“隔什麼耳?在本宮的跟前,能有什麼?”柳含煙站起來,將這些規則再仔細看看:“如此,則入宮的女孩子,不出五年,都將換上一遍呢。”
“皇貴妃,您的意思?”身邊的宮人疑惑道。“萬歲爺這樣做,確實讓人好高興啊。我們再也不怕一輩子被冤屈在這深宮大院裡了!”
“哼,冠冕堂皇!恐怕,昏君的意思,要藉此更徵秀女吧?”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宮女就驚叫了起來:“皇貴妃!皇上,不,萬歲爺來了!”
“啊?”柳含煙嚇傻了。
張由鬆嘿嘿嘿冷笑着走到了她跟前。昏君兩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卻不計較:“皇貴妃啊,朕的這些旨意,你覺得如何呢?”
“很好,很好!”柳含煙根本顧不上思考,脫口而出。
“那好,今天是你執掌宮廷的監管事務,朕就麻煩你去好好巡邏傳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