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戰鬥的結局是意外的,所有的明朝官兵都感到震驚,震驚以後也就理解了,因爲皇帝專門給大家解釋,赦免吳三桂和洪承疇的原因。見皇帝如此寬宏大量,大家無不稱讚。
在皇帝身邊,有人是不同意的,只有搖頭,反正,任何時期任何事情都可能有不同意見。
滄州戰鬥一解決,就將整個明清雙方的戰場的形勢翻轉了。好象一顆棋筋,滄州城內的清軍頑強地牽制着明軍,中心楔了一顆釘子,使正個明軍的陣營被割裂,清軍阿濟格,多爾袞兩軍主力。在東西兩翼遙相呼應,形成了對明軍的態勢優勢。這是清軍主將們想象的戰略格局,一旦變化,明軍部隊連爲一體,則對清軍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在赦免了吳洪二人以後,張由鬆將他們的部隊,分出了大半,編制到其他軍中,又將安南軍五千,普通的官兵三千,交由二人統帥,編製成一個萬人的部隊,接着,又將洪承疇調開,到自己的這兒擔任參軍將軍,避免這倆禍害萬一再反水。
洪承疇很是愉快,儘管在進入中軍大營以後,遭遇的黃宗羲顧炎武等人,都永恆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但是,老洪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不在乎。
張由鬆對老洪相當重視,這禍害可是打滿清政府那兒來的,對滿清軍的情況瞭解得相當清楚,在張由鬆這兒,立刻就講出了許多情況,也提出了好些主意。
現在的任務,就是和清軍決戰了。在敵人東西兩翼的部隊中,先幹掉誰是個大問題,清軍三十萬,不是小數目,而且,多是滿族蒙古,以及其他各部族的官兵,凝聚力非常強,戰鬥力沒的說,長期的戰爭,經驗豐富,生活習性所致,又野蠻勇敢,是很強勁的對手,如果沒有壓倒性的武器彈藥,張由鬆早就慫了。撒開大腳丫子就飛,哪怕是下南洋跑美洲新大陸也在所不惜。
軍隊會議以後,決定首先進攻阿濟格。對於各種各樣的策略,大家都研究了一番,張由鬆並不懂得什麼軍事戰略戰術,只是玩弄心計把戲而已,所以,同意了大家的見解。
明軍集中十二萬人對付阿濟格,在兵力上還是有劣勢,八萬人牽制多爾袞,紮下的數座軍營與之對峙。
張由鬆在會議以後,重點詢問了吳三桂和洪承疇兩人的意見。兩人也沒有多少新主張。主要對阿濟格的性格特點,指揮上的作風進行了描述,希望能夠給皇帝幫上忙。
張由鬆冷冷一笑:“吳總兵,你覺得有什麼出奇的法子大破阿濟格沒有?”
吳三桂見皇帝殷切地望着自己,考慮了半天,只有苦笑:“三桂思慮淺顯,不出此前將領會議的意思。”
張由鬆立刻吩咐他附耳過來,對他講了自己的主意。
“啊?這也行啊?”吳三桂瞪大了眼睛。稍一遲疑,連連搖頭:“阿濟格遇事謹慎,不是輕易可下套的。”
張由鬆將自己的細節再次給他講了以後,詢問他的意見,這個魁梧的大漢猶豫了半天:“好,既然皇上吩咐了,三桂就依法辦事,三桂前有大罪,今若能在戰場上爲國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
張由鬆,吳三桂,洪承疇三個人,又加了陳子龍,一起商量了這一計策的具體實施過程,討論到了最後,還是洪承疇道:“皇上用謀深遠,罪臣等佩服!”
明軍迅速調集了兵力,在當天調遣到位,然後,在下午四點左右,向阿濟格軍展開了進攻,又是炮轟,又是衝鋒,以安南軍爲先鋒,不是直接擊潰敵人,而是造成形勢,在炮火準備以後,安南軍五千人出擊。衝到了清軍的陣勢前,清軍見明軍突然進攻,也不敢浪戰,只得依託軍營和溝壑等障礙進行抵抗,激戰了大半個時辰,安南軍失敗,死傷了近兩千人,撤退回去。
這是一次佯攻,就在天色近暮的時候,明軍又以數千人進攻,這回是明軍主力,前進到了清軍的軍營附近,以散兵線的形式出現,迫擊炮對清軍的陣地進行了轟擊,頓時,清軍的軍營被打得很慘,許多帳篷被炸塌了,清軍在冬天裡毫無遮掩的部隊,也遭到了轟炸,死傷慘重。明軍攻到跟前,清軍用弓箭和飛雷炮轟擊,被明軍用迫擊炮鎖定,將敵人的飛雷炮大量地摧毀,清軍密集的人羣,再次遭到了屠殺,清軍不斷增強的兵力。,都被打得死傷遍地。
明軍很輕易地攻進了清軍的陣營中,佔據了第一道柵欄,試圖反擊的清軍被明軍用步槍射殺,最後,清軍乾脆發動了人海戰術,騎兵數千人進行突擊,明軍一面用炸彈猛轟,步槍亂打一面迅速地撤退了,夜間,兩軍又恢復了舊時的對峙線。
入夜以後,明軍士氣高昂,自信滿滿,官兵們都在談論着明天如何大破敵人的事情,初試牛刀,證明了明軍的總體戰力,遠超清軍。
清軍在夜間,緊張得不得了,認真戒備,惟恐明軍襲擊。
第二天拂曉,明軍早早地準備好,立刻派遣了部隊展開新的進攻。試探一番以後,先頭部隊的安南軍又撤退了。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明軍再次出擊,這一回,龐大的軍團出動了四萬餘人,從清軍的軍營內都可以看見了騰騰的殺氣,部隊調遣時踐踏起的灰塵,飛揚於人們的頭頂,看得清軍異常緊張。
清軍這時候,正處於極端尷尬矛盾的時候,主將阿濟格已經和多爾袞通了聲氣,詢問方略。認爲明軍裝備有特殊的步槍和大炮,清軍遠不是對手,希望能夠及時撤退,被多爾袞拒絕了。多爾袞訓斥了阿濟格,認爲向來都是明軍武器裝備佔優勢,清軍憑藉的就是鐵馬弓刀,他們對局勢進行了多的商量,但是,誰都明白,主動進攻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明軍太厲害了,清軍猛將們出動的進攻都被迅速挫敗,清軍根本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阿濟格畢竟是一代名將,不輸於多爾袞,他決定將部隊分開,一路和明軍決戰,吸引明軍近身,在清軍的軍營裡戰鬥,這樣,就限制了明軍的炮火和步槍優勢,清軍在戰鬥中以強力擊敗明軍,然後緊緊的粘着明軍,一追到底,追到明軍的軍營,大破明軍,反敗爲勝。
清軍將第二梯隊的兵力,佈置爲最精銳的部隊,還有大規模的騎兵軍兩萬人,都是百戰百勝的部隊,也是阿濟格的核心打擊力量。
頻繁的失利,都沒有使阿濟格甘心屈服,這是個百折不撓的大將之才。
不過,當明軍順利地發起進攻之前,在清軍的東面,忽然又了一隊數百人的隊伍,打着清軍的旗幟,很狼狽的逃來了。
那些人很快就到了軍營前,在清軍的監視下,下了馬,還取下了軍帽,都是大辮子的漢軍,軍旗一看就是吳。
派遣人員鑑定了半天,清軍主將阿濟格吩咐釋放吳三桂進來,於是,吳三桂到了,只帶兩名親信。“王爺,我,我們的滄州城被破了!”吳三桂哭訴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