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湄兒告訴張由鬆,她們的手裡邊,有一張天下美人圖,圖上,標記着天下美女的名字,所在,記有秦淮八豔,江浙三風華,贛江二姝,苗寨四秀,滿蒙四玉,東韓六俊,倭國四淫,蒙古一俏,回鶻十英,甚至,就連印度,都有四名美人兒上榜。更有遙遠的波斯七妾,西洋白番十八佳麗,甚至還有大食十二秀。
“那,湄兒,嚿朕看看你們手裡的美人圖吧?”張由松本當無聊呢,聽她一說頓時來了精神。
“好啊,皇上,只是,這圖案草率,乃是臣妾畫的,您莫大要取笑臣妾!”湄兒臉上一紅。
“好!”張由鬆趕緊給她一個安慰獎勵,波的一聲親到。
在身邊的簡易軟木箱中搜索了一陣,寇湄兒將一張摺疊起來的硬白紙張鋪開,居然有小桌子那麼大,是一張簡易的中國爲核心的亞洲地圖,上面標註得密密麻麻,有人名,有其他介紹,都用蠅頭小楷書寫,讓他這個現代人真心適應不了,不過,依稀可以看出一些內容,“此女面白如玉,桃花勝火,兼鼓瑟技藝極爲高明?”
“嗯,皇上,”寇湄兒笑嘻嘻地指點着,講解着,讓張由松明白了。果然是一張專門介紹當時世界所知的美女圖譜。
這樣的圖,是今年才繪畫的,由當地的風月場所和遠來的胡商,共同根據見聞拼湊成評價的標準,當然有些是真實的,有些可能只是傳聞,而且,上面顯示,這些美女,有的已經嫁人,多數是王宮貴族,甚至各國的皇帝,只是能夠嫁人婚姻的美人兒,在圖上已經用藍色筆畫出,其餘的墨綠文字的,則是尚在閨中。張由鬆數了數,絕大多數都是墨綠色,而且,數目也遠超寇湄兒所說的人數。
“皇上,因爲隨時隨地補充嘛,”
“你拿這幅圖出來的意思?”
“湄兒覺得皇上雄才大略,文武雙全,尤其以技藝製造精良無比,我大明官軍槍炮威武,他日必將掃清天下,那時,恐怕我大明軍東征西伐,一統天下,湄兒惟恐皇上手下官兵,不識人家美色,隨意殺戮,可惜了這麼多的天下美人兒。又或者她們被隨意處置,落入尋常百姓家,則真的是暴軫天物了。”
“說的不錯。所以,你就把這張圖獻出來,希望朕能夠得到嗎?”
“不錯,皇上,如果這些天下秀美皆入我大明皇宮,一來,得其所哉,二來,張揚我大明我皇上的武威,相得益彰啊。”
“你這小腦袋瓜裡都想些什麼事情啊。”張由鬆用手在她的頭上愛撫了一回兒:“不會這麼簡單的吧?”
“皇上,人家就這樣麼!”
“不是,湄兒,你再說。”
“皇上,那人家真說了啊。”
“說。”
“人家就是想啊,把這些奉獻出來,博得皇上一笑,真到那諸美盡入皇上宮中,想想看,皇上驚豔之時,豈能不追根溯源,感謝湄兒呀?”
這大美人,還蠻有心計的,居然是將所有天下美女作爲誘餌,引得皇帝寵愛自己。事實上,真的有可能攬盡美色嗎?
一面這樣想時,張由鬆也真的感激,這寇湄兒,實在太可愛了。
“皇上,您一直看着人家幹嗎呀?湄兒真的有那麼好看嗎?”寇湄兒嬌媚地笑着,故意一撅嘴兒,扮出一副苦澀的鬼臉兒。
“湄兒,你被稱讚爲秦淮女俠,是你性格潑辣果敢,可是,在朕的面前,怎麼不見你有絲毫潑辣風情啊?”張由鬆聽聽外面,微微腳步聲,該是士兵巡邏,所以,也沒有在意,反而覺得更加有趣,將湄兒攬在懷裡,手指邪惡地伸進她的衣領之中,準備動作。
那皮膚滑不溜手,嫩若蛋白,香如花朵,真心酥軟彈力,可愛非常,張由鬆撫摸多時,竟然愛不釋手,無法進一步作業。
“皇上,您老這樣摸人家,很好玩兒啊?”翻了一個媚眼兒,寇湄兒把住了皇帝的手指:“皇上,別摸別摸。”
“怎麼了?”
“皇上,湄兒心裡空落落的,被您摸了,渾身起熱,惶惶張張,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丫頭撒嬌呢,也不是不懂得人事,而是太懂得人事兒了!
“既然你不知道要做什麼,朕就來告訴你,好嗎?”
“皇上,您可不能使壞呀。湄兒昨夜沒有睡好,湄兒要睡了!”說完,她閉上了眼睛,傾斜在皇帝的懷裡,好象睡熟了一般。
張由鬆知道她喜歡現在的南湖風情,安靜地帶,所以,柔情似水,汪汪汩汩,只等他的寵愛,因此,也不再猶豫,將手滑進她的衣服裡,肆意地輕薄。撫摸了一會兒,見她情動而吟,歡喜莫名,就背抱去其褻衣。
“那是誰?是誰在這兒安置帳篷?啊?出來!”突然,外面有人憤怒地呼喊道。
張由鬆的堅硬,剛殺入那香甜的柔軟裡,就被這聲音震驚了,因爲明顯感覺不是自己的親衛,知道不對勁兒,趕緊鬆開動作。
“皇上,湄兒想要,想要,皇上!”寇湄兒呼吸急促,渴望無限,又有些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小乖,先等等,朕這些天啊,只帶你一個南征,所以,幾個月的時間裡,你都是唯一陪伴朕的美人兒,你放心!”張由鬆趕緊用力,再一動作,頒發安慰大獎。
外面,海大富已經動手,劈里啪啦的,有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接着,又有人跳進湖泊裡湖水飛濺的聲音。張由鬆無法再保持沉默,趕緊整理還了衣服出來,就是寇湄兒也好奇不已,手掩胸衣,伸出長長玉頸張望。
張由鬆回望湄兒那鬆而略亂的髮髻,感覺美不勝收。
“皇上,那廝撒野,居然說這南湖是他們家的。還要將老奴逮捉,所以。”海大富急忙稟報。
爲了保證安全,張由鬆等人全部便裝,而且,爲了不亂皇帝的興致,那三百官軍,都分散在周圍很遠了,反正,一個海大富,十數名大內高手,都可以應付敵人嘛,不到危急時刻,海大富不會招徠官軍的。而只要海大富不出聲召喚,就是官軍明的知道,也不敢前來。
在湖泊中,正有七個黑衣小家丁一類的傢伙,上下撲騰,努力掙扎,有的人已經開始喝水,有的則明顯會水,輕易地踩水而出,回來到了岸邊,不管怎樣,他們都很狼狽,尤其是厚夾衣或者單薄棉衣溼是以後,簡直難堪死了。
“你你你。你是哪裡的盜賊?”一箇中年老家丁指着海大富問。
“放肆!”海大富還沒有吭聲,身邊的一個大內好手就尖銳地俏叫了一聲,滑步而出,幾乎用不可思議的動作速度,將那傢伙的胸膛衣服抓住,然後,嗖的一聲,又扔進了湖泊裡。
大內高手,全部是淨軍,所以,纔有資格留在皇帝的身邊,這些傢伙,聲音甜蜜柔軟,簡直就是聲優,聽了以後,給人誘惑的感覺。
“你們這些大惡人,惡人,居然敢壞我韓家的南湖,等着,等着,等我家丁壯都到,有你們的好看!”好久,所有的家丁才從湖裡爬了出來,一個個落湯雞一樣,可笑極了,寇湄兒先是冷眼觀看,後來忍不住噗的一聲,掩口笑着回帳篷裡了。
“惡人?誰是惡人啊?你們纔是大惡人呢,居然將大明國家的南湖指爲自家之物,豈不可恥霸道?”海大富這回,相當有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