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一直沒有說話,甚至,就連看的時候,兩隻眼睛也都逐漸得閉上了。
“皇爺?皇爺?”劉公公是個好奴才,擔心皇帝在磕睡的時候摔倒了,趕緊上前攙扶着。
“哦,多謝啊,”張由鬆睜開眼睛,點點頭。
“皇爺,您是嫌棄這些俗脂庸粉的擾亂了您的清靜麼?那,奴才將這些臭女人都趕走!”劉公公是最先來拍皇帝馬屁的,還幾次將錦衣衛隊密探的情報,在皇帝老人家的面前提起,這兒種大獻殷勤的招數,雖然不多新鮮,還給人陰險的感覺,但是,確實正投皇帝所好。問題是,皇帝的神情不對了,劉公公老於世故,趕緊撤退。
“不不不!”張由鬆欣賞着那剛剛過去的七名金衣女子的背影,強打精神,沒有使自己的沮喪情緒暴露出來。“還好!”
“皇爺,您是不是龍體有恙啊?”劉公公的目光裡,閃爍出了兩縷精芒,那是高手和精通醫道的表現。
“她們怎麼穿着破破爛爛的素白服裝?”張由鬆憐惜地問。
“哦,她們是罪人嘛。”
“哦,”張由鬆回頭,看了看身邊坐着的,茫然不知所措的金衣第一美女:“雅琴?”
“皇上!”這姑娘趕緊跪了下來。
“你知道阮大鋮犯的是什麼罪過嗎?”張由鬆冷哼着。
“不知道,皇上。”
聲音舉止都象是年輕的中學生,但是,又透着一股成熟至極的味道,清純和美豔交織令人陶醉。
“他是叛國罪,和滿清靼子勾結,要顛覆朕的皇位,因此,也是欺君大罪!”
“啊?皇上,那,他不是死罪麼?”
“嗯。”
“那,皇上,奴婢們是不是也要株連就死啊?”
“一般的情況下,是這樣的!”
“皇上,雅琴不想死!”這美麗的姑娘忽然向前一撲,把住了張由鬆的腳:“皇上,求求您,奴婢們只是侍女,怎麼懂得國家大事?怎麼會知道他阮老爺勾結靼子,禍害朝廷啊?皇上,求求您,奴婢真的不想死,怕死,求求您饒恕了奴婢吧!”
沒有清香,只有柔軟,有柔軟的雙手,還有豐滿的胸脯,一直直接觸摸在張由鬆的腳面和小腿上。給人癢癢的,酥酥的,被電流通透刺激的微弱滋味。
這滋味,使人賽似神仙啊。
張由鬆的心裡,美得幾乎大笑出聲來,想不到,阮家的絕世美女,這樣好玩兒。
“可是,朕貴爲天子,就得爲天下榜樣,朕規定的制度不執行,不照辦,還能有誰願意照辦啊?阮大鋮欺君惘上,罪該處死,凌遲,而你們這些家人,坐株連,最仁慈的,也是絞!”
張由鬆見這閨女這麼怕死,已經心滿意足,知道該怎樣處理事情了。
果然,雅琴驟然擡起頭來,驚恐不安地看着皇帝,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有電芒,也有掙扎,還有淚花:“皇上,求求您,奴婢不想死啊。”
她將臉帖在張由鬆的小腿上,雙手緊緊地摟抱着,苦苦哀求。
張由鬆神情安詳地坐着,享受着被美女哀求的滋味,本來,他還覺得很困難,畢竟,自己是皇帝,得有點兒帝道尊嚴,不能過於下作,貪婪流口水,還有些緊張呢,現在,嘿喝嘿,他盡情地跟隨着她地擁抱而搖晃,享受着她的柔軟和哀怨。
掌握天下的滋味,決定別人生死的幸福,都在這一瞬間,更加清晰。
這就是權勢的威嚴,這就是權勢的美滿!
邪惡的心思,在張由鬆的心田裡跳躍,他用手撫摸着她的頭髮,“好了好了,朕是個仁慈的人,心腸軟啊,被你糾纏到了!你啊,你說,你怎樣才能夠叫朕絞殺你們的時候,能夠給羣臣一個說法,讓他們答應赦免你們的罪責?”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由鬆頗爲愧疚,尼瑪,世界上還有這樣無恥的人嗎?
“啊?皇上,您可以不殺奴婢?”雅琴驚喜地擡起頭來,盯着皇帝,好象抓住了一根稻草。
張由鬆的目光裡也充滿了驚喜,這裡的美女啊,嘿嘿,怎麼說呢?人傻,錢多,貌美,速來。
張由鬆看了看前面的劉公公,一語不發。
“皇上,老奴告退了!”劉公公還是挺知趣的,而且,挺得意的,他實現了以美人引皇帝入他馬屁圈套中的高級計劃,興奮得一塌糊塗呢。
門重重地關閉上了,阮家的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八枚蠟燭的燈光,在清晰地照耀着,輝映着面前這青春活力的小女人。
張由鬆的臉山,洋溢着微笑,那隻骯髒的鹹豬手,已經滑到了人家的臉蛋蛋上,並且,考試移動復移動,是一種揣測和感知。
“朕是個憐花惜玉的君子,但是,大明的法律是殘酷冰冷的刀鋒,朕也爲難啊,朕要依法嚴懲所有的叛黨,這事情,羣臣都知道,憑什麼只殺別人,不殺你呢?”
“這?”
“你是阮大鋮的女人,這就是你必須被殺的原因了!”張由鬆提醒道。
他也是在試探,看這女人聰明不聰明,如果不夠聰明,心思愚笨,那麼,阮大鋮的麾下,不過是些花瓶而已,自己就沒有必要這麼小心謹慎,乾脆扯了溫柔的臉皮,直接抱起這美人兒,上乾貨!
“啊,皇上的意思是,如果奴婢不再是阮賊的家人,就可以生還?”
“嗯,”
“皇上,奴婢本來就不是阮家的人啊,是他搶來的呢!奴家很苦,就連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他連搶帶買,您說,皇上,我們是他家的人麼?”
張由鬆搖搖頭,看來,這閨女還沒有抓住要害:“問題是,你現在是阮家的女人。”
“可是,皇上,您是金口玉言啊,您可以一句話就把奴婢們從阮家解脫出來啊,您說奴婢們不是,誰還敢說個不字呢?”雅琴一面說,一面窺探着皇帝的臉,眼見皇帝的神情很是動搖,更加積極,將身體稍微站起來一些,用小手一面揉捏着皇帝的腿,一面將臉向着皇帝的腿的上面,更有可能引起情緒變化的地方進軍。
張由鬆能夠感受到她溫熱的臉在自己的膝蓋處的細膩,還有再次移動到了大腿一側的曖昧滋味。嘿嘿,這小妞兒,挺上道兒的。
“朕是天子,天子最講道理啊。”張由鬆的手,也憐愛地在她的頭上拍了拍。
“嘻嘻,皇上,您既然最講道理,就給奴婢講講,如果奴婢進了宮,給皇宮掃地灑水做苦工,能不能免死啊?”
“進皇宮?”
“嗯,皇上,您看啊,其實吧,奴婢們都是可憐的人,是被阮大老爺買來做奴僕的,奴婢們身不由己啊。皇上,您能不能開開恩,讓奴婢做最苦最苦的差計?只要能活着!”
差不多了。
“嗯,你說得不錯,朕多殺一人,只會多傷天地之間的和氣,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好百姓,父母所生,父母所養,朕怎麼能夠狠下心腸,隨便亂殺?總得甄別真僞,分清罪過,殺?不殺!不殺,絕對不能亂殺……”
“皇上說了,不能亂殺,不殺,皇上,您真是千古沒有的明君!多謝皇上不殺之恩!”
雅琴很是聰明地順着杆兒往上爬,將住了皇帝。
“你,你這是訛詐朕啊!”張由鬆嘆息一聲,裝作上當受騙的倒黴樣子,拍拍自己的額頭:“想不到朕精明一世,糊塗一時,被你鑽了空子!”
“皇上,您說過了,不殺奴婢了!來,奴婢伺候您!”說着,這丫頭嫺熟地站了起來,依靠在張由鬆的側翼,雙手虛扶,其實是將身體貼着他,以爲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