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宴會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所以,羣臣們都很得意,都很放鬆,甚至,皇帝爲了大家能夠盡興,自己也抱了一個美麗少女在懷中,又是摸又是捏,甚至,公開其衣服,響的衣服何其單薄啊,差一點兒就露了餡。
“皇爺?”秦清過來,將皇帝攙扶起來,皇帝走着走着,沒幾步,就腦袋一歪,睡着了。
混濁的夜幕,在皇宮大院的上空徐徐拉開了,鏽燦爛,逐漸將一絲的光明揮灑向大地,昏黃的蠟燭,喧囂的人羣,高聲的歌舞,婉轉的宮人,都在南京城的核心宮殿裡上演着一幕幕盛世狂歡。
是盛世的狂歡,但卻不是盛世。
僞裝醉酒的張由鬆躲避到了宮廷深處,暗暗地思考着將來的行動方案,他沒有依靠任何一個大臣或者武將,而是自己一個人秘密思索着,這樣重大的事情也只有他一個人才合適,否則,任何人都會因爲利益關係而走漏消息。
他早就思索過,反覆地掂量過,怎樣才能夠成功,過程中會出現哪些問題,怎樣去預先防範。
“皇爺,這樣在宮裡亂着,實在不好啊。”秦清勸告道。
“是啊,皇上,你將宮女賞了羣臣也行,可是,不能在宮廷裡這樣啊,這樣沒有規矩,會被羣臣亂了法度,以後皇上的威信……”馮可宗可擔憂着。
“沒事兒,沒事兒!”張由鬆大着舌頭:“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呀?你們知道朕是誰嗎?說。”
秦清苦笑:“皇爺啊,您就是大明皇帝呀!”
“是,可是,也不是!”
“嗯?”
張由鬆將腦袋一擺:“朕就是一個破落的小王爺,沒有諸位大臣撣舉,擁戴,朕算個屁啊!就是死在淮安,也沒有人知道!”
這是實話,所以,秦清和馮可宗兩人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張由鬆稍微清醒了些,就返回前面,羣臣一見,都山呼萬歲,大家正玩得高興啊。
“諸位愛卿,好好玩,好好吃!只有你們放得開吃喝玩樂,朕才高興!”
本質上,每一個人都是喜歡墮落娛樂的,就是五大閣臣中的史可法,高弘圖,姜曰廣等人也不例外,反正皇帝這麼高興,誰也不想惹他不高興,再說,皇帝這麼可愛可樂,豈不是羣臣的福氣?
吩咐每一個官員,都得將賞的美女抱在懷裡,張由鬆聲色俱厲:“誰要是不聽朕的話,就是不給朕面子,就是欺君!”
“這?”
“快點兒!”
大臣們有的興高采烈地執行,有的是尷尬地執行,有的是半推半就地執行,有的則是被宮女執行了,因爲,皇帝的眼神太犀利嚇人了。
“好了好!喂,史大人啊,你怎麼沒有抱着女孩子啊?”張由鬆結結巴巴地說。
史可法真心尷尬,文臣第二人,向來的斯文領袖,現在居然要和女孩子當着衆人的面兒親熱?
“皇上,這?”
“去!老史啊,你這麼不給朕面子啊?你不給朕臺階下啊?你想出朕的洋相啊?”張由鬆走過來。親自將那女孩子往史可法的懷裡一推,迫使史可法抱緊了她:“嘿嘿,這樣纔好嘛。”
每一個大臣的跟前,皇帝都親自進行了指導,最後,帶領大家一起舞蹈,當即,就把大臣們笑噴了。
不過,這時候,張由鬆蓄謀已久的行動還沒有開場呢。
“諸位愛卿,朕十分高興,因爲,朕是你們大家捧場捧出來的,沒有你們,就沒有朕啊!”張由鬆忽然感激得熱淚盈眶。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因爲皇帝的演講主題太過重大了,所以,大家側耳細聽。
“朕是朱由崧,是大明朝的皇帝,現在的皇帝,可是呢,幾個月前,朕,我朱由鬆還是什麼呢?就一個流浪漢!真的是流浪漢啊!”說着,張由鬆開始抹眼淚,還抽泣幾聲,以示感情的真摯和到位。
“皇上!皇上!”大臣也是人啊,被人家這麼美酒佳人的款待着,能不捧場?
“皇上,您醉了。”
“是啊,皇上,您是真命天子啊!”
“皇上,您在登基之前,受過了一些罪,可是啊,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乃是上天的眷顧!”
面對羣臣的擁戴,張由鬆雙手捧面,表示極度感謝:“諸位愛卿,朕實在是忍不住了,也許,朕平時是不肯這樣吐露心聲的,因爲,朕是皇帝,需要有威信,尊嚴,可是,現在呢,去他媽的吧,老子是皇帝,可也是朱由崧。也是個人啊,老子也有七情六慾,也有肝膽心肺!老子真心實意地感謝諸位!”
皇帝這麼一說,所有的人臣也都被感動了,因爲,皇帝這麼真摯,誰還好意思不真誠?
“皇上!您真是千古未有的好皇上啊。”
“皇上,我等願意世世代代爲您的臣子,作牛作馬,也心甘情願!”
“有皇上如此,我等臣子,夫複習何求?快哉快哉!”
“大明天子如此真誠賢德,我等臣民之福啊!”
“有了諸位撣舉,捧場,擁戴,纔有了老子的今天,所以,老子心裡,是格外感激諸位的,諸位,全部都感激,當然,朕最最感激的就是五大臣,而首當其衝的是馬士英大人,其二就是史可法大人!”
張由鬆過來,毫不猶豫地衝過來,當衆和馬士英擁抱,含着熱淚啊,那場面,激動得甚至連每一個受到皇帝侮辱和拋棄而贈送於人的宮女都感動了,她們雖然屍廷社會的最底層,卻也有豐富的情感。雖然對皇帝有很多很多的怨恨,這時也都煙消雲散了。
“馬愛卿,你是朕的從龍第一人啊,第一功臣,沒有你,我朱由崧的今天?”
“皇上?”馬士英就是木頭,也明白,在羣臣面前,得皇帝如此褒獎,是何等的榮耀,所以,也哭了。
“今生今世,朕當待馬愛卿不負!要做一個君臣友愛的千古榜樣!”
擁抱以後,張由鬆又跑到史可法的面前,跟他擁抱,雖然史可法是斯文領袖,卻也是性情中人,急忙迎接皇帝,君臣擁抱,感激而泣,震撼人心。
“史大人,您瘦多了!”
“皇上!”
“史大人啊,你是我最敬佩的老臣之一,和馬大人一樣,都是我朱由崧的再造父母啊!”張由松石破天驚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皇上言重了,微臣不敢!”
“史大人,你當得!和馬大人一樣,你都是朕的知遇之恩人!朕這一生,也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恩德!”張由鬆緊緊地擁抱着他,還故作姿態的用肥壯的臉腮去人家的肩膀衣服上塗抹,嘿嘿,塗抹掉的是自己的肥豬油,而增加的是人家的感激之情。
最後,張由鬆和每一個朝臣擁抱,感謝,把這場歌舞宴會推向了最。
擁抱以後,張由鬆纔講道,自己先前對武將的偏心原因,現在,武將的權利已經被極大削弱,不再有威脅了,所以,他以後就是做一太平天子,和諸位大臣歡樂娛樂至死!
啪啪,張由鬆將雙掌奮力一拍。於是,前面高臺上的大幕迅速拉開,一羣美麗的舞蹈女郎翩翩而來。
令人髮指的是,這些女郎,都穿着薄露透的衣裳,甚至可以說,穿着的,比沒穿還要吸引人|!那身上的皮膚之白,曲線之流暢,甚至肥乳之尖端,腿間之毫毛,都清晰可見!
“半是裸身真佳人,一曲歌舞向天明!”張由鬆大搖大擺地念完,揮手讓大家坐好:“諸位愛卿,與朕一起觀賞宮廷舞蹈,此乃是前元皇宮中舞蹈,天魔舞,煞是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