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很耐心地等着,通過那個山道的拐口,陳然預判,再過兩分鐘,那批人馬就將出現在他的眼前。
兩分鐘後,那山角的拐道口,清晰的馬蹄聲印證了陳然神一般的預判。
一匹白馬一馬當先,急匆地朝着陳然地方向趕來,陳然一看,發現那是匹無人的戰馬,再一看,發現那匹馬上的主人似乎趴在馬上,昏迷不醒。
正當陳然有所動作之時,他意外地發現那匹白馬之後緊隨的一支幾十人的騎兵,劍拔弩張,來意不善的樣子,正死命地追趕着那匹當先的白馬。
一羣追趕的騎兵彎弓搭箭,弓弦崩張,一道道利箭朝着那匹白匹射去,饒是白馬身姿矯健亦是無法躺開這山道上重重射來箭矢,被追到在這狹隘的小道上,已經註定了白馬的悲劇……
終於,一支利箭射中了白馬的馬蹄,一聲悲慘的啼叫下,白馬猛地向前翻滾,正朝陳然的方向摔開,白色戰馬上一個穿着銀色亮甲的傢伙直接摔到陳然身前。
或許,這種捉拿要犯的任務,和陳然這種平民是搭不上關係的,但當陳然看到這些不講理的傢伙直接搭着箭毫不顧忌地朝着他這麼一個毫不相關的小百姓射來,這種要命的舉動,陳然怒了。
幾支利箭“咻咻”朝着陳然射來,作爲一名精通無極劍道的高手,這樣的幾箭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雙手輕輕一指。劃出一個微妙的圓,將一系列的利箭輕鬆抓在手裡。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客氣的人,即然這些人敢射他,那就讓這些人爲自己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
陳然手腕一擺,將箭頭轉向,以投擲的方式朝着那羣即將衝來的騎兵射去。
頓時,數匹戰馬傳來一陣驚叫,幾名騎兵猛地從馬上摔下,有的直接喪命。
“什麼人!”騎兵中的一名軍官身份的傢伙指着陳然。大劍朝着陳然的方向:“王國緝拿要犯,你竟敢阻饒我們抓人!”
“事先說明,是你們先動的手,”陳然瀟灑的一甩手,望向摔在他面前的傢伙,一個被射穿了左肩的“少年”,恩,看起來年紀是不大的樣子,還昏迷着。
面對這種事。陳然也不能看着不管,正朝着那名馬上的軍官道:“我不知你們那什麼狗屁軍令。我就知道你們這樣爲難一個少年就是你們的不對。最關鍵的是,我看你們也不像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想死的話,給我滾遠點。”
“放肆!”
一名騎兵聽到陳然狂妄的口氣,直接揮舞着大劍向着陳然掃劈過來。
要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一劍,絕對是一頭落地。
陳然眯了眯眼,眼中泛過一絲殺氣。
戰馬越來越近,那把劈來的長劍保持着很穩的手法。看得出是戰場老手,但陳然只是上前一步,嘴角泛過一絲冷哼,以一記輕鬆如舞步般的旋轉躲過了那一記掃劈,更是在交錯而過的一瞬間,直接抓名那名騎兵的後背,整個將他從馬上抓起。
這霸道的姿態頓時讓人心驚。只見,陳然隨手輕輕的一拋,將這名騎兵扔下了高不見底的山澗。
山谷間,迴盪着一聲驚天的慘叫。越來越遠,然後,徹底安靜了。
“一起上!”
不愧是當兵的,即便陳然露了一手這些這夥依然不懼,整夥騎兵同時展開衝鋒陣形。
若這地方是平原或是平時什麼的,陳然或許還有點怕,但正處半山腰中,你們還要超速行駛,這不是找罪受麼?
何況,才這麼點人。
哥已經給你們機會了!
望着這羣執迷不悟的騎兵,陳然不介意給他們一點教訓。
一步踏前,面對着兩旁包夾的兩名騎兵,陳然毫不客氣的左右開拳,兇猛迎上,兩隻拳頭分別擊在兩匹戰匹的胸前。
一陣如擂鼓般的震響下,兩匹高大的戰馬人立而起,以誇張的姿態向着後方倒飛而去,摔得極慘,而陳然更是在那一剎那奪過一名騎兵手上的大劍,大劍之上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朝着同時掃來的幾劍劈去……
“砰!”
幾截斷劍飛起,有着鋒利加持下的大劍輕鬆斬斷了同樣劍質的武器,在幾名士兵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只見沙沙幾聲,他們可悲的發現,自己已經再說不出話了。
脖頸上,那一道致命的血痕清晰異常……
又是幾具倒下的屍體。
陳然很少主動殺人,因爲這向來不符合他平時追求的境界,他已經習慣了身處後方,但在這個可悲的時刻,因爲牧師技能再用不出,只能採取這般極端的手法。
不然,一個大光縛術直接讓這些人安靜,一個月瀆直接讓這些傢伙變sb。
一頓猛殺之後,原本混亂的場面,只剩一個光桿司令的騎兵長。
望着陳然如此利落地手段,他面色深沉,面泛狠色,承于軍人果敢的個性,他拉起馬繮……果斷調頭逃跑。
“我操,想跑!”
陳然猛得反應過來,左腿上前,擺出一道犀利的刺殺式,身體與弓弦崩緊,猛得一發,整個人有如箭擊一般彈向前方,一時間竟是比得上弓弦的速度,後發而上,直接透穿騎兵長的身軀……
輕鬆收劍,留下一個落馬倒下的身影。
陳然寂寞地轉過身,隨手將做案兇器丟下了一旁的山澗。
這次,陳然可沒留手,這些騎兵的身份不明,若是放走一個說不定會有其他後續的追兵過來。身處一方未知的國度,一切都得小心,他可不想源源不斷地來一羣跟屁蟲。
於是乎,陳然將這些人全部滅口了。
至於屍體,想了想所謂的人道精神,全部扔下了山澗餵魚去了。
好了,現在馬也有了。
這時,陳然好奇地走向之前那名被追捕的“少年”。
少年不過一米六幾,有着一頭漂亮的淡金中發,或許,這名少年可能看起來沒有想像中那麼小,但他的氣質,卻是散發着一種少年般的純淨,應該不像什麼壞人。
純淨?即便是正太,也不可能是這種感覺吧……
望着這傢伙正中的那一箭,直接透穿左肩,陳然習慣性地伸出手,召喚光元素的力量……
沒反應?
哦,對了,自己現在暫時不是牧師了,死亡懲罰期間根本無法使用任何牧師的技能。
笑了笑,看來,只能採用最原始的手段了。
綁帶包紮,戒指裡有幾卷,自己的繃帶包紮術也是大師級的,加上自己背後裡還有幾打本人留做後用或是送人的治療藥劑,雖然要多費點手腳,應該能把這傢伙救醒了。
於是乎,好心的陳然直接解開了少年的鎧甲,將其裡面的衣服解下,爲其包紮傷口。
可當陳然解開“少年”的內衣後,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好看。
雌的……
雖然平得如飛機場,但陳然確定,這是一個女孩,那櫻紅般的一點絕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擁有的……
“哎,一個長得像少年的美女。”
陳然語氣顯得幾分悵然,照常地開始包紮。
少女的左肩模糊一片,皮肉綻放開來,滿是淋漓的血漬,陳然澆上一點治療藥水,防止拔箭時傷口流血,然後利落地將箭矢拔了出來,熟絡地用消淡,同時清潔傷口的血漬。
打理完畢之後,望着那受治療藥劑影響的傷口,正在一點點恢復過來,陳然用繃帶利落地將其包紮得嚴嚴實實。
估計不出三天,這傷口就能徹底痊癒。
哎,魂淡啊,如果有白銀之手,一瞬間就能搞定了。
陳然還沒適應這種低效率的手段。
在此,爲了這讓“死人”早點醒來,陳然又朝着少女嘴中餵了一帖清醒藥劑然後扶她至山壁上靠着。
一分鐘後,少女眉頭一蹙,猛地咳了幾聲,終於從悠悠中醒來。
“好疼,”少女捂向自己受傷的左肩,睜開了她的雙眼。
陳然望向了面前的少女。
那是一雙聖綠色的眼瞳,陳然知道,這種有着神奇魔力的眼瞳叫做聖瞳,如聖女天姬一般,她有的就是一雙代表預言的金銀聖瞳。
這證明,這是一個有着極高天賦的少女,她的力量,來自於天上的星辰。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少女,自她醒來之後,身上散發着一種讓人很深刻的氣質。她的美麗,有別於一般性別倒錯的美,她有着如少年純淨的氣質,相信,任誰看了都會由衷讚歎這種神奇的美麗。
“疼就對了,至少證明你還活着,”陳然就勢坐起,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道:“我這是在哪?”
“我還想問你呢……好好一個女孩子,被一羣大男人追着,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引得這麼多騎兵追你。”
少女想到了之前的情況,臉色猛得一白,“是你救了我?”
“你認爲這裡還有別人麼?”陳然翻了一個白眼,對少女的智商感到捉雞,“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誰?”
“謝謝你救了我,”少女長舒了一口氣,右手扶壁站起,同時行了一個很有姿態的皇家式禮儀:“勇士,你好,我叫尼祿,不列巔帝國的新王。”
“女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