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九陽那很不客氣的話後,女列車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一邊站着的那兩名醫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偏過去身體,根本就不願意搭理王九陽。
眼見王九陽成了衆矢之的,我趕忙上前,笑呵呵地說道:“幾位,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們並沒有要趕你們離開這裡的意思,只是我們救人的手法都很特別,所以並不希望被外人瞧見。還希望諸位能夠體諒!”
聽了我的話,女列車長的面色纔算是有所緩和。
少頃,女列車長開口對旁邊的兩名醫生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醫務室這邊吧,等人治好了,我們再過來就成。”
那兩名醫生滿臉的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
很快,女列車長就帶着那兩名醫生,還有那位中年婦女離開了這邊。
那個小姑娘眼見自己的母親離開了,心裡面很不舒服,不住“哇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待他們都離開後,王九陽去到了那小姑娘的跟前,隨後他就把那小姑娘手心裡面攥着的那隻小香包拿了過去。
從旁邊的箱子上面找來一瓶尚未開封的礦泉水,倒掉了半瓶礦泉水後,王九陽就把那隻香包打開了,並把香包裡面的那些灰黃色的粉末都倒進了礦泉水瓶的裡面。
那個小姑娘目光膽怯地盯着王九陽,不知道王九陽在幹什麼。
我站在旁邊開口道:“九陽師叔,不然讓我來吧,我用驅煞符也是能夠驅除那些屍氣。”
誰知道王九陽卻是很不客氣地對我冷哼了一聲,說道:“讓你來可以,但是你的驅煞符並不能驅除這小姑娘身體裡面所有的屍氣,只能暫時緩解她的病症而已。還是我來吧,我這藥粉能夠去根,把那些鑽進她身體裡面的屍氣都吸走。”
我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隨後我就坐到了那張窄牀上面開始安慰那個小姑娘,“小妹妹,你放心吧,我們都是醫生,會把你的病治好的。等你的病好了,你就可以離開這裡出去玩了。”
那小姑娘點了點頭,很乖巧地謝我,“謝謝你大哥哥。”
我笑道:“不是謝我,要謝就謝你的這位叔叔,是他在救你。”
隨即,很懂事的小姑娘面朝王九陽謝道:“謝謝你叔叔。”
王九陽點了點頭,言語緩和了一下,對那個小姑娘說道:“沒事的,你的身體啊,只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問題。等問題解決了,你也就沒事了。”
隨後王九陽晃了晃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很快,撒入那種灰黃色粉末的礦泉水就變得很是渾濁起來。而且先前的香味已經不見了,轉而變得有些臭乎乎的。
玉泉站在一邊捏起了鼻子,嘀咕道:“這也太臭了吧,這東西給小朋友喝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我瞪了玉泉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
玉泉尷尬地笑了笑,閉上了嘴巴。
很快調和好藥液的王九陽就把那瓶渾濁的藥水遞給了我,吩咐道:“天一,你把這藥液給這小姑娘喝下去吧,喝下去,她身體裡面的屍氣就能夠拔除掉了。不然,那些屍氣遲早會蔓延擴散,直至爆發的。”
我接過了那瓶臭乎乎的液體,面朝小姑娘,尷尬地說道:“小妹妹,這東西雖然難喝,但只要你都喝下去了,身體就會康復的,你就不會再生病了。”
但是我的話那個小姑娘顯然是不相信的。
她捂着自己的口鼻,眼中委屈地擠出了淚水,哽咽着說道:“大哥哥,我不喝這東西行不行啊?它的味道太臭了,我都能聞得見。”
我搖頭,耐心地勸說道:“小妹妹,不喝是不行的。你也看到了你媽媽就因爲你的病可是擔心壞了,你總不能讓你媽媽一直擔心吧。所以聽大哥哥的話,把這東西喝下去,你就沒事了。”
在我的耐心勸說下,幾分鐘後,小姑娘還是接過了那瓶渾濁的液體。並且當着我的眼面,小姑娘就把那一整瓶的液體“咕嘟”“咕嘟”地都喝了下去。
當時她喝那些液體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難受。
一個小姑娘喝下那麼難聞的液體,也實在是難爲她了。
終於小姑娘把那些液體都喝光了。
她目光委屈,大眼睛眨動着盯向我,說道:“大哥哥,你看我都喝光了,橙橙,我最勇敢了。”
我趕忙給小姑娘遞過去一瓶乾淨的水,笑着說道:“沒錯,橙橙的確是最勇敢的。要是讓你媽媽看見了,肯定會誇讚你的。”
小姑娘橙橙的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
我望向王九陽,問道:“九陽師叔,是不是這小姑娘現在已經沒事了!?”
而王九陽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
“什麼,還沒有?那還差什麼?”
我忙聲問道。
王九陽一臉得意地說道:“還差最後一步!”
也就是王九陽的聲音剛落下,我旁邊的小姑娘,身體一躬,她趴在窄牀的牀邊上,對着那隻扔垃圾的塑料桶就開始大吐特吐了起來。
“噦!噦!......”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尷尬地伸出了手去,不住地在那小姑娘的後背上面拍了幾下。
我安慰着面容脹得通紅的小姑娘橙橙,道:“吐吧,橙橙,吐完你就沒事了!”
小姑娘橙橙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我的話。
她這一吐,斷斷續續的就持續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我注意到她吐出來的那些東西居然變成了黑色。而且那些東西粘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是得了肺結核的病人,吐出來的那一口口的老痰一樣,讓人覺得腸胃不舒服。
很快,小姑娘終於不再吐了。她整個人已經變得虛脫。
她靠在我的大腿上面,閉着眼睛,睡着了。
王九陽這時候開口說道:“這一次,那些屍氣纔算是全部地驅除乾淨。”
隨即王九陽吩咐玉泉道:“你去把這醫務室的門打開,散散味道。還有,把這個小姑娘的母親也叫過來,我有事情問她。”
小和尚玉泉看了看我,見我對着他點頭,他這才悻悻地向着醫務室的門口走去。
稍後,小姑娘的母親就進到了醫務室的裡面。
眼見自己女兒橙橙躺在我的大腿上面閉着眼睛休息,小姑娘的母親李秀梅這才長出一口氣,而後她望着我們三個人,口中連連感激。
王九陽沒有在意李秀梅說出來的那些感謝的話,直接開口問道:“我問你,你的女兒昨天晚上是不是接觸到了什麼人?”
李秀梅想了想,道:“她沒有接觸到什麼人啊,一直待在我身邊啊。”
說着說着,李秀梅這纔想起來,恍然大悟道:“對了!我女兒的確是接觸過一個人,就是我們座位對面的一個人。那個人帶着墨鏡和草帽,嘴巴上面還蒙着口罩。”
“當時,我女兒橙橙與那人搭話來着,但是那人一直沒有說話。後來我女兒還用手摸了摸那人的臉面,但是那人也沒有說什麼。再後來,那人旁邊座位的一個黑紅臉的男人就從廁所回來了。那黑紅臉男人呵斥了我的女兒,不讓她碰那個人。”
“我當時因爲那個人的聲音過大嚇到了我女兒,我還與那人理論了一番,但是那人卻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還說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稀奇古怪的話?”
我想了想,忙聲問李秀梅,“那人說了些什麼話?大姐,你能詳細的給我們說一下嘛?”
李秀梅點了點頭,稍後,她的眼神有些遊離。
想了想,李秀梅對我們說道:“那個人好像是在說,我女兒不該碰那個人。還說我也不該那麼大聲與他說話。我好像還從他口中聽到了一個‘死’字。”
“當時我怕我女兒橙橙被嚇到,就趕忙找到了列車員,給我們娘兩調換了一下座位。離開了那兩個奇怪的人。”
聽了李秀梅的話,我和王九陽對視了一眼。
我心說,看來小姑娘橙橙身上出現的屍氣就是那個黑紅臉的漢子所爲。
正常情況下,沾染到屍氣不會這麼快擴散的,但是現在屍氣卻是擴散開了。就說明那個黑紅臉的男子在故意害這個小姑娘橙橙。
奶奶的,一個大人如此的小心眼,就因爲幾句話,就因爲人家小姑娘碰了那具殭屍,他就要害人,還真是可恥。
明白了事情真相的我們沒有在醫務室這邊過多的逗留。
再把小姑娘橙橙交給她媽媽後,我們幾個人就離開了醫務室的這邊。
可是剛走出醫務室,我就注意到,那兩名醫生和女列車長正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
見我們走出醫務室,列車的列車長,急忙趕過來,對我們說道:“不好了,三位醫生,出事情了,列車裡面又有不少人昏倒了。而且查不出什麼症狀,還都不省人事兒。”
什麼又有人昏倒了!
我和王九陽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忙聲問道:“那些昏倒的人,他們的身上、臉上有沒有出現黑色的斑點?”
女列車長想了想,答道:“沒有斑點,他們先前都好好的,只不過忽然間昏倒了而已。對了,那些昏倒的人,大都是年紀偏老些的老年人。”
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裡不對!
難道說是那個黑紅臉的男子搞出來的名堂不成嘛。
隨後我湊近王九陽,壓低聲音說道:“九陽師叔,這樣吧,您先去看看那些昏倒之人的狀況。我去19號車廂那邊,去找找那個黑紅臉的漢子,要真的是他在幹壞事的話,我絕不會輕饒他。”
王九陽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那就這麼定了。”
隨後,王九陽就跟着那名女列車長離開了這邊。
而我則帶着玉泉趕往了19號車廂的位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