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玉泉笑呵呵地叫了一句,“楊哥!”
我對着玉泉點了點頭。
我注意到丁源的手中居然拿着一張單薄的紙單。
這個時候,丁源笑着開口說道:“楊大師,你的朋友我給你帶過來了。還有,我還給你帶來了,我們所長的簽字。”
所長簽字?什麼意思?
接過丁源遞過來的紙單一看,我才明白。
這張紙單上面寫着的內容,很簡略,大概的內容是,邀請我加入芳華女子大學的案件中來,希望我幫助警方破案。最下面還有所長的簽名,以及派出所等等一些人的聯繫電話。丁源的電話就在紙單的上面。
我說剛纔丁源怎麼匆忙離開了審訊室,原來是去搞了這個東西。
丁源看向我,說道:“楊大師,想必你也看明白了。我們所長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張紙單算是對您身份的肯定。有了它,您就可以幫助我們破案了,我們警方也會給予你破案上面的便利。”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是丁源他爸。
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張紙,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認可。
我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楊天一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也希望這一次的案件能夠儘早水落石出。”
隨後我和丁源在審訊室裡面簡單聊了幾句後,我就帶着玉泉離開了。
至於林紅玉等人的問詢,就交給丁源了。當然,我也把我的手機號留給丁源。
領了東西,出了派出所的門,我和玉泉打車就直奔芳華女子大學。
去芳華女子大學的目的,不是去調查案件。畢竟大白天的,就算是那隻鬼魂真的在芳華女子大學裡面,它也不敢出來害人。再者說,它要害的人恐怕是四號寢室樓301室的人。
我和玉泉去芳華女子大學,主要是去取我們的車。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就帶着我們趕到了芳華女子大學的門口。
下車後,我和玉泉就直奔我們的車而去。
車開往了水泥廠方向。
畢竟讓魚料市場的邵春飛邵大叔一直等在那邊,我這心裡面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沒多久,車就趕到了水泥廠的門口。
我搭眼向着水泥廠裡面一看,居然看到了不少的人站在水泥廠的裡面。甚至於還有記者正拿着話筒在向那些水泥廠中圍觀的人問詢問題。
小和尚玉泉有些緊張地說道:“楊哥,水泥廠這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該不會是你開啓海族神圖殘片的時候,被什麼人看到了吧?!”
我搖頭,道:“不會吧。當時出現了那麼多的水汽,遮蔽住了水泥廠,應該不可能有人注意到我們啊。”我也含糊了。
而後,我就摸出電話,給邵春飛打了過去。
接通電話,在確定了邵春飛在哪條街道後,我就把車開了過去。
瞧見那三輛大掛車的時候,我驚呆了。
沒錯,不是一輛,是三輛大掛車。
而且那三輛大掛車的上面,裝着的滿滿當當的都是魚飼料。
我沒下車,把車直接開到邵春飛的跟前。
見到我,邵春飛很是驚喜,笑着說道:“楊老弟,你可是讓我們久等啊!”
我注意到,邵春飛身後的幾個魚料市場的商販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悅的神色。
眼見如此,我開口道:“邵大叔,我的確是來晚了。耽擱了你們的時間。這樣,今天你們幫我卸貨的。我沒人給五百塊錢。”
提到錢,無論是那些商販還是那些司機的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的表情。有時候,錢還真能通神,就比如現在。
也可能是現在的人,價值觀有所改變吧。
很快,我開着車在前面引路,把三輛大掛車帶到了江濱市最近的鄉下的一處荒廢的小學裡面。
小學這邊的路徑雖然是土路,但還算是好走。
我心說,這一次,我在這邊開啓海族的神圖殘片總該不會有人發現了吧。
在這處門都沒有的荒廢的小學操場上面,邵春飛僱傭的那些人開始卸魚飼料。
沒用上兩個小時,整整三車的魚飼料就都卸了下來。
儘管這些人有些勞累,但是在我拿出錢的那一刻,他們的臉上都充斥着喜悅。
很快,三輛大掛車就都發動着了。
但是就在他們返回市裡的時候,邵春飛卻是神神秘秘地把我拽到了一邊去。
“邵大叔,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誰知道,邵大叔卻是從懷裡面把智能手機摸了出來。他流量打開後,就登陸了新浪微博。
在新浪微博的一個界面上,他點開了一個小視頻。
望着那個小視頻的時候,我心中一陣吃驚。
那個小視頻所拍攝的位置居然就是水泥廠的那邊。而且拍攝得還相當的清晰,上面還有時間。甚至於,昨天下午大掛車開進水泥廠,以及我和玉泉走進水泥廠,拿出神圖殘片的畫面,也都拍攝得很清楚。
後來水泥廠的上空就出現了水汽,遮蔽住了水泥廠裡面的狀況,也拍攝進了視頻。
而水汽消失後呢,我和玉泉的影像就再度出現在了視頻的裡面。包括我收取神圖殘片的畫面也出現在了視頻的裡面。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來,心說,奶奶的,到底是誰啊,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居然就這麼把視頻傳到了網上去。簡直太可惡了。而且,視頻的遊覽量已經達到了幾十萬。
甚至於還出現了不少討論的話題。
所討論的話題是:爲什麼那些魚飼料會消失?還有,視頻裡面的水汽以及會變大變小的圖卷是不是做用軟件做出來的效果?
關於這些方面,網友們討論的很是熱烈。
不過還好的是,大部分的人不相信畫面中的拍攝是真事,都認爲是虛構出來的。
總之吧,衆說紛紜。
看完視頻後,邵春飛見我面色肅穆,他則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眼見如此,我直言道:“邵大叔,有什麼話,您直說。別這樣好吧,弄得我也怪彆扭的。”
邵春飛笑了笑,開口道:“楊老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小和尚是幹什麼的。但是平白無故,那麼短的時間之內,你們就把那些魚飼料變沒了。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看來邵春飛是發現了什麼。
還不待我解釋,邵春飛就又道:“不過,楊老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要那些魚飼料也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不過你放心,我邵春飛不會多嘴,亂說的。我拉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後啊,做事情小心點,別再被拍攝到了。”
聽了這話,我就有些不開心了。
“邵大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邵春飛卻是瞪了我一眼,說道:“還和我裝,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懂得點一般人不懂得東西。要知道昨天我們搬魚飼料的時候,那些砂石地面上,也灑了不少的魚飼料。但是今天我偷偷進去一看,那些散落的魚飼料,一點都沒有了。就好像是被風颳走了一樣。”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和那個小和尚那麼短的時間內,連魚飼料的渣滓都變收拾乾淨了吧。”
他觀察的還真是仔細。
看來是瞞不住了。
我也是怕邵春飛誤會,就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邵大叔,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吧,我的確不是一般人,我是一名捉鬼的道士。至於那些魚飼料,自然是我用術法收起來了。”
儘管已經認定了我不是一般人,但是在聽說我是一個捉鬼道士後,邵春飛的臉色卻還是驟然間一變。
“你你......你說啥?你說,你是......捉鬼的?”
我點了點頭。
邵春飛在看了看這座荒廢的小學後,顫聲問我,“楊老弟,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這邊該不會是有鬼吧?”
我笑道:“不是不是,這邊沒鬼。”
可是邵春飛卻好像是覺得他猜得沒錯一樣,我越是這麼說,他的臉色越是差。
沒聊幾句,他就說道:“那楊老弟,你就照顧好自己吧。貨我也給你送到了。那我們這些人就先離開了。至於你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隨後,邵春飛拄着柺杖,就被人扶上了大掛車。那副模樣還真像是見了鬼一樣。
看來啊,普通人對於鬼魂乃至於捉鬼道士這個行當還是很畏懼的。反倒是,那個派出所的大隊長丁源表現得很淡定。
很快,大掛車就駛離了小學這邊。
望着那如山的一大堆魚飼料,隨後,我就發動了海族的那塊神圖殘片。
神圖殘片開啓,如同上次一樣,水汽遮蔽住了整個荒廢的小學。
而後海族的族人就爭先恐後地從神圖殘片裡面躍出,開始快速地搬動那些魚飼料。
海明東來到我面前,滿臉恭敬地行禮道:“主人!實在是太謝謝您了。沒想到我們海族的兩個大問題,您沒超過兩天的時間,就幫忙解決了。還真是我們海族的大喜事。您放心,以後我們海族將是您最忠實的僕從。”
在我的催促中,海族的族人半個小時不到,就把那成堆的魚飼料搬乾淨了。我也明白那些魚飼料的渣滓怎麼會無影無蹤地消失了,原來是被那些海族的族人用舌頭舔乾淨了。
好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對我行了行禮後,海族的族人就返回了海族的神圖殘片之中。
原本平靜的荒廢小學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平靜而安寧。只能夠聽到一點飛鳥的鳴叫聲。
這一次,不會有人給我和小和尚拍攝視頻了吧。
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們的視頻實際上已經引起了,某些不懷好意之人的注意。
在某市的機場。
一箇中年人正坐在飛機的座位上,等待着飛機起航。
飛機線路的終點,正是江濱市。
那人的打扮很另類,穿着寬大的衣袍。透過衣袍的邊沿,就能夠發現他裡面穿着的居然是一件黃色道袍。他帶着墨鏡,嘴角邊掛着陰冷的微笑。
他的手裡面端着一本小冊子。而那本小冊子的上面居然是我和玉泉的資料以及照片。
“楊天一,是吧?嘿嘿,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盯着我的照片,中年人沉沉地說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