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醫藥研究團隊的合作沒有結束之前,任何人是不允許擅自離開酒店的。不過,這只是相對的,有幾個人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安在鶴在晚宴結束後,立刻坐上車子離開了酒店,在繁華的都市內轉悠了足足一個小時,這才讓司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你可以下班了,我自己開回家就可以了。”安在鶴對司機說道。
“您喝了酒,可以嗎?”司機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你回去吧!”
“好的,那您小心一些。”司機下車後,對安在鶴鞠躬,然後這才帶着疑惑走向不遠處的地鐵站。從他給安在鶴當司機以來,安在鶴還從來沒有要求單獨開過車,今天是怎麼了,不但喝了酒,而且還把他給趕走了。
儘管一肚子的疑問,可是司機還是坐着地鐵離開了。
看着司機走進了地鐵站,安在鶴才發動了車子,在市內又轉悠了一圈,再一次回到了剛剛停車的位置。前後左右看到沒人跟蹤後,這纔再次發動車子離開。
這一次,安在鶴將車子開到了一所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坐在車上有一會,這纔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不是他特別小心,而是最近的風頭比較近,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他這麼晚過來這裡會遭到懷疑的。
下了車之後,他就進入到了內部電梯,可以直接坐到頂樓。
坐上了電梯,安在鶴提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進入到電梯。就等於進入到了樸鄭勳的地盤,就不擔心會有人對他做什麼了。
順利的到達了頂樓,一出門就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木門。門口站着兩名保鏢,一看到安在鶴,其中一人立刻拉開了木門。
安在鶴走了進去,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只不過每一次過來帶給他的感受都是不一樣的。面對這個讓他看不透的年輕人,他感覺壓力異常的大。身處高職的他,見過了大場面,本應該處事不驚了。可是每一次看到樸鄭勳都有種膽怯的心理。
“安代表,來的正是時候,我這裡準備了上好的紅酒。正等着你來品嚐。”
安在鶴加快了步伐向前,正好接過樸鄭勳遞過來的紅酒,坐到了沙發上。
“樸會長,您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都處理好了。”
“我讓你做什麼了。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樸鄭勳笑着問道。
“你看看我這張嘴,沒什麼。我就是過來喝紅酒的。”安在鶴明白他所作的一切雖然是樸鄭勳讓他做的,他可以得到很多好處。可是,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他必須自己來承擔責任,對方的態度也表明得很清楚了。
“看來安代表馬上就要升爲安部長有些太高興了,這是可以理解的。來,我們喝一杯。”樸鄭勳舉起了酒杯。
安在鶴臉上一喜。明白了樸鄭勳的意思了。他做得很好,位置馬上就可以挪動一下了。
陳晴風這邊在房間內分析出了很重要的情報。巖琦剛進立刻就給手下打了電話。讓其跟蹤安在鶴。可是,行動稍微慢了那麼一點,安在鶴已經離開了酒店。隨後不到半個小時,保鏢就傳回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安在鶴出車禍了,與大貨相撞,當場死亡。據警方給出的目前調查結果,安在鶴的體內有大量的酒精,懷疑是酒後駕駛,導致出了車禍。
“他們下手還真是快啊!”巖琦剛進感嘆道。
陳晴風沒有想到天網會做得如此的絕,居然不留一絲痕跡。他這麼早就發現了安在鶴,可還是讓他斷了線索。
“看來這一次,他們是下了決心要玩大的了。不惜對自己人下如此狠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就不好應對了。”巖琦剛進現在頭有些大,經過了解,他知道天網是一個非常神秘而且非常強大的組織。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面對陳晴風的時候居然如此的小心謹慎。陳晴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
“怎麼會斷呢?只要我們在這裡,他們的行動就不會停止。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等他們上門就可以了。”陳晴風不屑的笑了一下,跟他玩這種小把戲,真以爲他會上當嗎?
對方這麼做就是爲了混淆他的判斷,從而讓他們更好地執行計劃。如果陳晴風真的做些什麼了,那纔是真的上當了。
陳晴風什麼都不做,這是讓安在鶴最頭痛的地方。這兩天他一直待在酒店的房間內,等待着陳晴風做點什麼,可是陳晴風偏偏什麼都不做。
“大哥,你說陳晴風打的是什麼主意?該不會是他猜到什麼了吧?”樸鄭鼠搖晃着手中的水果刀,有些無味的坐在沙發上。連續幾天他都待在酒店的房間陪着樸鄭勳,感覺異常的無聊。
“應該不會,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投放病毒的目的根本不是藥物,而是人。上面給你回話了嗎?”樸鄭勳否決的了樸鄭鼠的想法。
“兔和蛇在新加坡執行任務,龍帶着馬和羊在幫神找一樣東西,至今也聯繫不上。想要等他們過來,恐怕還要一段時間。如今虎和雞倒是離得近一些,可是雞受到很嚴重的傷,虎有自己的事情來不了這裡。暫時我們想要尋求幫助,恐怕有些不現實。”樸鄭鼠無奈的說道。
對付陳晴風這種級別的人,普通的殺手根本就沒用。能夠跟陳晴風抗衡的人太少了,這也是樸鄭勳一直明刀明槍對着幹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
“你也不用擔心。我一個幹掉他不是不可能。如果逼急了,就算是最強的龍也不敢跟我單挑,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有我在,保你安然無恙。”樸鄭鼠保證道。
“我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整個計劃的執行順利性。有陳晴風在,變數就太大了,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看來我得想辦法把他弄走才行。”樸鄭勳摸着下巴,尋思着一個可靠可行的計劃。
“那就由我來吸引他出來吧!看到我,他是不會淡定的。”樸鄭鼠將水果刀直接釘在了茶几上,站起身說道。
連續幾天都相安無事,陳晴風和白沫然也不是科研人員,每天只能待在酒店裡面看看電視,喝喝咖啡。白沫然還能有些事情,可以遙控公司的工作,偶爾看看郵件什麼的。倒是陳晴風,變成了大閒人一個。
這兩天他幹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站在研究室的門口,透過玻璃窗看研究人員的工作。每一天都會有新的病患送進來,同樣的,每一天也會有去世的病患被推出去。生命在這裡變得異常的不值錢,隨時都會有人在完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離去。
雖說不是同一個國度的人,可是看着這些人一個接着一個的離去,陳晴風的心也有些不是滋味。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有什麼罪過,要爲那些野心家付出代價呢?
“你知道嗎?原本是不需要死這麼多人的。可就因爲你的存在,他們不得不死。”樸鄭鼠走到陳晴風的身旁,並肩看着房間裡面的一切。
“你這是間接的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們做的嗎?之前隱秘得那麼好,現在說出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陳晴風冷笑。
“我可沒有說這是我們做的。這麼說,只不過增加你的心理負擔而已。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沒有資格跟我做交易。”陳晴風說完,轉身就走。
“難道你就不想救他們嗎?只要你一句話,就不會再有人被推進來,你就忍心眼睜睜看着這些普通的民衆被推進來嗎?”
“放心,我會逼上眼睛的。”
“…………”樸鄭鼠有些凌亂了,丫的,還有沒有節操啊!不是說這貨是個很正義的男人嗎?
陳晴風向來不會給誰任何解釋,也不會對樸鄭鼠多說一句話。兩個人處在不同的陣營,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可有可無。他可不認爲自己能夠拯救得了衆生。病毒既然已經爆發了出來,那就不是他能夠輕易終結的,他還真沒有膨脹到這種地步。
樸鄭鼠見陳晴風不上當,氣得衝着陳晴風的背影大喊:懦夫!
陳晴風停住了身形,冷冷的笑了一下之後,連頭都沒有回,繼續前行。
刺激陳晴風不成,樸鄭鼠只能無功而返。他當然不會大白天在這種地方動手了。前來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習武之人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他的刺激,可是偏偏陳晴風做到了。
離開酒店,樸鄭鼠開車回去的時候給樸鄭勳打了電話,告知計劃失敗。
站在房間內的樸鄭勳就知道會有這麼結果,如果陳晴風是那麼好欺騙的話,恐怕早就被天網的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所以,至始自終他都沒有指望樸鄭鼠。只不過對方的熱情太高,他不忍心打破而已。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繼續投毒,一直投到他肯願意聽我們的話爲止。我們是壞人,殺幾個人沒什麼,可他是好人,總不能無動於衷吧?相信我,他忍不了多久了。你想戰鬥,到時候給盡你機會!”
就在樸鄭勳和樸鄭鼠兩人對話的時候,他們誰都想不到,此刻陳晴風就舒服的躺在樸鄭鼠的後車廂裡面,樸鄭鼠所說的一切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