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辦公室裡,白香玉穩坐在轉椅上,俏臉冷若冰霜,青蔥玉指戳着李昊的額頭,喋喋不休的譴責着他的無恥行徑。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李昊垂頭喪氣站在地上,拉着腦袋,眸子閃過狡黠光芒,傾聽着白香玉語重心長的教誨。
“李同學要記住,這裡是嚴謹的校園,我是你的導員,尤其在上課的時候,你的行爲是不道德的,破壞了校園美好的氛圍,還好沒讓同學看到,不然我的臉往哪放。”白香玉說到這裡,美眸嬌媚如水,俏臉升起紅霞,氣呼呼的道。
“sorry!下課時,我再找你,有事先走了。”李昊心裡有事,腦殘花粉團就要來了,他要趕緊跑路,躲過一劫。
“站住,誰讓你走了,我還沒說完!”白香玉挺身站起,一把扯住李昊的耳朵,把他拉了回來,嬌嗔道:“壞傢伙,你什麼意思,下課也不能找我!”
“放學再約,總行了吧。”李昊嬉皮笑臉的道。
白香玉氣得嬌軀亂顫,抓狂的伸手一捂臉,掄動起粉拳,氣急敗壞的道:“放學也不行,壞傢伙去死。”
李昊驚叫一聲,無數小粉拳砸來,他趕緊閃到一邊,壞笑道:“暴力妹,放假找你happy,拜拜!”
“站住!”白香玉臉蛋通紅,心如火燒,沒攔住李昊,瞧着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她跌坐在轉椅上,感覺小香臀火辣辣的,讓她抓狂不已。
逃出辦公室,李昊還沒站穩,眼前震撼的場景,嚇得他差點飈尿,密密麻麻的牲口堵住辦公室大門,站滿了整個走廊和樓道,看上去密不透風,不知有多少人。
牲口們抱着肩膀,眼神凌厲,滿臉嫉恨,撇着大嘴,歪着腦袋,虎視眈眈的盯着李昊,看上去殺氣騰騰,威武雄壯,正氣凜然,彷彿代表了正義,代表了月亮,代表了所有單身狗。
阿哲躍衆而出,露出詭異的獰笑,目光森寒徹骨的掃過李昊,笑而不語,他穿着草綠色運動服,紅色阿迪鞋,看上去陽光帥氣,頗有校草風範。
這一下午,阿哲憋屈的要葉血,可惡的死基佬突襲他,又有人惡作劇,把阿哲和凌楓相擁親親的照片,發到了校園網,讓他顏面掃地,好多小女生說好惡心,不再支持他了。
阿哲氣急敗壞之時,李昊抱着花伊人的視頻,傳到了校園網,彷彿一顆深水炸彈掉進了茅廁,那叫震撼人心,羣情激憤,烽火連天。
花粉團爆發了,花樣女神遭遇褻瀆,這怎麼能忍,必須要消滅叼絲李昊,阿哲是花伊人的正牌男友,主持碾碎李昊的行動。
阿哲遭遇基佬襲擊,女友又讓叼絲逆襲了。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整個人看起來綠油油的,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帶着嘲諷的鄙夷。
阿哲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暗下決心,一定要廢了李昊,摘掉頭上的綠帽子,還自己一個清白。
趙欲翔賊頭賊腦,偷摸的從人羣裡鑽了出來,點頭哈腰的走到阿哲面前,恭敬的道:“哲少,這傻13就是李昊,醫學系第一叼絲。”
阿哲看都沒看翔子一眼,不耐煩的擺了下手,聊有興致的上下打量面前之人。
李昊一襲地攤套裝,花襯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閃着金光的假金勞,還有騷包的掃把頭,叼絲氣質濃郁到極點,一看就是那種很跳的叼絲。
“有趣,你就是醫學系第一叼絲李昊!”阿哲居高臨下的俯視李昊,桀驁的語氣中略帶嘲諷,滿臉的鄙夷,這小子,長得沒自己帥,個子沒自己高,又沒自己有錢,這就是高富帥和矮窮挫的差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昊滿臉不屑,掏出一根褶巴巴的香菸,叼在嘴裡點燃,吐出一個菸圈,嘲弄道:“小白臉,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要搞基找別人去,別擋道!”
“哈哈哈!”牲口們鬨堂大笑,笑着前仰後頜,東倒西歪,早就看阿哲不順眼了,礙於家勢背影,沒人敢招惹阿哲,顯然也有例外,李昊連女神也敢抱,自然不會忌憚阿哲。
趙欲翔從旁邊湊了上來,以爲找到了表現的機會,桀驁的道:“白癡,你敢頂撞哲少,沒聽過校草阿哲的名號嗎?”
“我只聽過校花,校草是什麼玩意,用來草的嗎?”李昊反脣相譏,毫不客氣的道。
“呵呵呵!”牲口們滿臉興奮,笑得更歡了,阿哲越丟臉,牲口就越興奮,他們雖是花粉,可不是校草的粉絲。
阿哲反而是花粉公敵,憑什麼花伊人是阿哲的女友,不就是阿哲長得帥,家裡有錢有勢嗎?
阿哲小臉鐵青,氣得嬌軀亂顫,表情猙獰起來,惡狠狠的瞪了翔子一眼,陰冷的道:“滾一邊去,逗比!”
看着翔子的樣,李昊莞爾一笑,壞笑道:“說你呢,狗翔子!”
翔子很委屈,拍馬屁拍馬腿上了,歹毒的瞪着李昊,退到了人羣中,等着看李昊撲街。
“李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花伊人道歉,跪地磕一百個響頭,本少爺爽了,或許會放過你。”阿哲語氣冰冷,陰陽怪氣的道。
“嘿嘿,你穿得這麼綠,綠帽子沒少戴吧!”李昊看着阿哲的裝束,啼笑皆非的道。
牲口樂開了花,心情大好,渾然沒人理會阿哲,更沒人動手教訓李昊,興致勃勃的看起了熱鬧。
“窮叼絲,你活得不耐煩了,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撲街。”阿哲滿臉通紅,氣得嘴角抽搐,高舉起大手。
“你算哪根黃瓜,真以爲校草就牛x了。”李昊冷冷的道。
“花粉們,爲了聖潔的花樣女神,戰鬥吧!碾碎前方叼絲!衝啊!”阿哲振臂疾呼,慷慨豪邁,正氣凜然,這一刻,他代表了月亮。
“花粉們,碾碎他!衝啊!”牲口們齊聲高呼,羣情激憤,數百人咆哮一聲,一窩蜂的衝向李昊,氣焰滔天。
阿哲首當其衝,被花粉們推到了最前方,目地顯然不純,他側身彎腰,一記凌厲的跆拳道側踢,踹向李昊的太陽穴。
“我靠!一幫腦殘組團搞我!”李昊氣急敗壞,矮身躲過阿哲一腳,一頭撞進牲口羣中,左躲右閃,前衝後進。
“碾碎他!”牲口們面孔猙獰,哇哇怪叫,拳打腳踢的撲向李昊,場面火爆到極點。
奈何牲口實在太多了,鋪天蓋地向前衝來,高喊着碾碎李昊的口號,李昊雙拳難敵四手,身法再迅捷也不好使,面前到處是牲口,擁擠得密不通風。
“垃圾,去死!”阿哲飛起一腳,踢向李昊的小腹,還大聲叫囂。
李昊躲避不急,情急之下,一把抓過一隻牲口,擋在了身前,牲口慘叫一聲,面孔扭曲的倒飛出去,撞在李昊身上。
李昊驀然倒退,後背連續中招,不知中了多少拳腳,他站定身形,矮身向人羣裡鑽去,要找機會逃走。
“抓住那個掃把頭,掃把頭是李昊。”趙欲翔大聲咆哮,手指着李昊的位置,煽動着情緒。
“抓住掃把頭,衝啊!”阿哲大吼一聲,下山猛虎般衝向李昊,身體凌空飛起,雙腿踹向李昊胸膛。
校草有兩下子,李昊不慌不忙,閃過阿哲的飛踢,猛然一記刀腳,狠狠蹬在阿哲挺翹的屁股上。
“啊!”阿哲尖叫一聲,身體翻滾着落向人羣。
牲口們很默契的向旁邊一閃,沒人願意當墊背的,齊刷刷停下動作,幸災樂禍的看阿哲的笑話,摔死這貨纔好,花樣女神就有可能是自己的了,這是牲口們此時的想法。
阿哲呈大字形,摔蛤蟆一樣砸在地上,臉先着地的,摔了一個標準的狗啃屎,他艱難的爬了起來,小白臉瞬間漲得通紅,嘴脣腫成了豬肥腸,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裡面夾雜着兩顆大門牙。
“槽你大爺,你們這幫廢物,怎麼不接住我。”阿哲悲憤欲絕,語氣很詭異,沒了兩顆門牙,說話漏風了。陪伴了他二十年的門牙斷了,就因爲這幫愚蠢的廢物,還有萬惡的李昊。
沒人搭理他,牲口們是花樣女神的粉絲,又不是腦殘小女生,跟阿哲這根校草,沒有一根毛的關係,誰在乎阿哲的死活,摔死他纔好。
李昊藉此機會,鑽進人羣就逃,沒跑出十步,趙欲翔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把抱住李昊的大腿,大聲咆哮道:“抓住李昊了,大家快來碾碎他。”
“狗翔子,放手!”李昊驚怒交加,鼻子都氣歪了,狗翔子太可恨了,比瘋狗還瘋狂,非要讓他撲街不可,他掄起拳頭,一片拳影落向翔子。
“沒門,死叼絲,你等着撲街吧!”翔子瞬間鼻青臉腫,口眼歪斜,他毫不畏懼,抱緊了李昊的大腿,頗有壯士慷慨負義的豪情。
“戰鬥吧,少年!碾碎那隻叼絲!”阿哲豪氣沖天,遙指李昊的身影,大聲咆哮道。
“碾碎那隻叼絲!”牲口們意氣風發,威武雄壯,嚎叫着撲向人羣中間的李昊。
“我靠!gameover!”李昊毛骨悚然,如墜冰窖,目光所及之處,四面八方都有牲口撲來,一張張猙獰扭曲的面孔,有着飛蛾撲火的無畏,有着慷慨負義的灑脫,有着勇往直前的果斷。
李昊很委屈,很無辜,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抱了花伊人,量了下她的胸圍嗎?這也有錯嗎?
“我地個娘呀!翔子坑死我了!”李昊眼前一片黑暗,無數牲口高高躍起,臭轟轟的身體落下,重重砸向下方的李昊,還有抱着大腿的翔子。
牲口前仆後繼的躍起,砸在李昊的身上,李昊瞬間消失不見,淹沒在牲口的海洋裡,找不到一點蹤跡。
趙欲翔更倒黴,被壓在最下方,他終於體會到了,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痛苦,他淒厲的慘叫,身體發出噼啪的脆響,骨頭好像斷掉了,上面牲口太多了,他怎麼掙扎也爬不出來。
“尼瑪!不抱李昊的大腿好了,這個死掃把,坑死老子了!”趙欲翔悲憤欲絕,放聲哀嚎,沒人理會他的死活,牲口們還在前仆後繼的砸下,玩得不亦樂乎。
阿哲滿臉得意,看着前方擁擠不堪的人堆,給他戴綠帽子的李昊,就埋在人堆的最深處,李昊定然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徹底撲街了!
“哈哈,窮叼絲,撲街了吧!讓人碾碎了吧!欲仙欲死了吧!”阿哲欣喜若狂,意氣風發,人生得意之事,莫過於把敵人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他,看着他痛苦哀嚎,絕望的場面。
於此同時,殷貴端着高倍望遠鏡,貓着水蛇腰,站在男宿舍樓頂,八個小弟站在身後,他遙望教學樓的場景,看着李昊陷入人堆,消失在牲口的海洋裡。
殷貴露出詭異的笑容,放下望遠鏡,環視四周小弟,撇着大嘴,陰陽怪氣的道:“整蠱最高境界,就是借刀殺人,舉手投足之間,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李昊這死掃把,你們幾個好好學得點,這就是傳說中的整蠱!”
“鬼哥,威武雄壯!”小弟們齊聲高呼,語氣裡充滿了欽佩和敬仰。
“嘎嘎嘎嘎!”殷貴仰天奸笑,小綠豆眼笑沒了,鞋拔子臉笑歪了,大嘴撇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