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拉菲哥帶我過來玩的,我哪有百萬美金!”張揚苦澀的道。
“揚哥先喝一杯,我過去給你出口氣!”李昊提着一小桶冰塊,嘴角揚起邪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冷漠中透出淡淡憂傷,瀟灑中透出一絲不羈,落寞中透出一絲霸道!
李昊站在狄浪背後,二話不說,提着他的衣領子,倒進了拔涼透明的冰塊,狄浪多次找他麻煩,對付這種囂張的傢伙,不需要客氣!
粉豹呆若木雞,美眸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捂着小嘴,李昊逗比的提着冰桶,倒光了一桶冰塊。
“誰敢招惹本少爺,你他麼找死?”狄浪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從座位跳了起來,衣服裡到處是冰塊,冷得直哆嗦,整個人都不好了。
“私生子,小爺就是找死,你不服氣!”李昊叫囂道。
狄浪暴跳如雷,瞪着惡作劇的李昊,鼻子都氣歪了,好心情消失不見,怒吼道:“死叼絲,你陰魂不散了,怎麼哪都有你!”
李昊眼神不屑,表情冷峻,調侃道:“沒空搭理你!”
李昊轉頭看着粉豹,嬉皮笑臉的道:“嘻嘻,幾天不見,豹妹越來越可愛了!”
粉豹啼笑皆非,擺了擺小手,微笑着點點頭,她很喜歡,男生爲她爭風吃醋的感覺,不僅很刺激,還展現了她的魅力。她暗暗爲李昊擔心,這逗比又跳出來惹事,就不怕捱揍,狄浪僱傭兵出身,可不是好惹的。
狄浪氣得直哆嗦,臉色越來越綠,表情猙獰起來,李昊直接無視他,就跑去搭訕了,做得太過份了!他氣得要罵娘,剛趕走了張揚,沒跟粉豹說三句話,李昊就跳出來橫刀奪愛,還這麼理直氣壯,沒這麼欺負人的,太猖狂了!
豪門家族出身的人,受不了一點委屈,自私自利慣了,哪會設身處地想問題,狄浪趕走張揚時囂張的樣子,還要超過李昊。
“不就有兩遭錢,這麼橫行霸道,早晚要撲街!”狄浪陰冷的道。
“狄浪,你比我還囂張,好不好?”李昊頓時無語,玩味的道。
狄浪臉色陰沉,豎起一根中指,奚落道:“你別囂張,賭場上見!”話音一落,趕緊灰溜溜的逃走了,他不是畏懼李昊,而是冰塊融化了,衣服褲子都溼了,渾身不舒服,哪有心情打架!
李昊得意洋洋,坐到狄浪的位置,點了兩杯雞尾酒,笑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狄浪這種小角色,還敢搭訕豹妹,這不是找虐!”
粉豹眉開眼笑,玩味的道:“李少又惹禍了,狄家父子都在船上,不用放過你的。”
“別人怕狄家,我可不在乎!”李昊不以爲然,端起了高腳杯,雲淡風輕的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就是最拽的葉良辰,約嗎?”
“約你個頭,我哥就在船上,你不怕麻煩,我還要面子,說話小聲點!”粉豹哭笑不得,俏生生的東張西望,害怕別人聽到,這逗比膽大包天,身處阮蛇的豪華遊輪,還敢佔便宜,這不是找死的節奏?
“明天進公海,就能開賭了,我要大殺四方!”李昊桀驁的道。
“嘻嘻!”粉豹忍不住笑出聲來,大眼睛眯成月牙,奚落道:“能不能別逗我笑,就你這小樣,還想大殺四方,不輸得屁滾尿流,就謝天謝地了!”
“我有那麼差嗎?”李昊指着自己的鼻子,鬱悶的道。
“賭船的水太深,不是你能理解的!”
粉豹嚴肅起來,壓低聲音道:“金公主號豪華遊輪,一個月下水二次,哪次都是富豪雲集,全場爆滿,還有千門高手入場,準備大撈一筆。
這次出海,我知道的就有三大高手,來自西歐的魔術手羅伯特,東洋的鬼姬鬆尾櫻子,天竺的牌王咖喱哥,還有混進來的老千,就不知道了!
你還是別坐牌桌了,沒事泡泡吧,玩玩水果機,押兩把毛驢算了!”
李昊撓了撓頭,淡然自若的道:“哪有這麼懸乎,我就是不信邪,非要下場賭兩把,見識下老千的手段!”
“切!別怪我沒提醒你,輸了別找我哭!”粉豹嬌哼一聲,傲嬌的昂起頭。
“哪裡最好玩,帶我過去玩玩!”李昊喝光了雞尾酒,站起身來。
“我們去大劇院,有午夜歌劇演出!”粉豹嫣然一笑,兩人並肩走出酒吧。
船艙監控室裡,阮蛇表情古怪,觀察着妹妹的一舉一動,目光定格在李昊頭上,好奇的道:“阮義,過去查一下,這小子什麼來頭,敢勾搭老子的妹妹,活得不耐煩了!”
“明白!”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一個黑衣青年,他濃眉大眼,貌似忠厚,身高體壯,膀大腰圓,古銅色肌膚有着一層斑斕水鏽,一看就是長年漂泊大海,從海里討生活的。
十分鐘後,阮義回到監控室,遞來了李昊的資料,客人是實名登船,很容易查到身份,李昊的資料又太過簡單,家裡是開醫館的,運氣好的暴發戶。
阮蛇瀏覽一遍,資料扔到桌面,哭笑不得的道:“無知者無畏,丫頭眼光真毒,釣到了身家清白的超級富豪,還是沒背景的暴發戶,不用理會了!”
“老闆,不能放任不管,大小姐的安全最重要,我過去盯着吧!”阮義怒火中燒,嫉妒得要死,他是花旗海軍陸戰隊出身,退役就跟着阮蛇當了三年手下,他惦記粉豹不是一天兩天了,死心塌地給阮蛇賣命,還不是要踏上巔峰。
李昊是億萬富豪,情敵太過有錢,嚴重威脅到他,必須儘快除去情敵,不給兩人接觸的機會,李昊就算再有實力,靠近不了粉豹,還不是白搭。
“丫頭長大了!”阮蛇擺了擺手,落寞的道。
空曠的大劇場裡,燈光昏暗,稀稀拉拉坐着觀衆,聚光燈的照耀下,舞臺五光十色,芭蕾演員站成一排,整齊的跳着悠揚的天鵝湖,場面很歡樂。
李昊昏昏欲睡,疲倦的打了一個哈氣,瞧着神采飛揚的粉豹,無語的搖搖頭,藝術太高雅了,不是他能欣賞的,還是相聲小品適合他,俗人就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