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穗的臉燒得通紅,渾身滾燙。暈過去的她一直在不舒服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也被燒得成了通透的粉紅色。
冷宇洌的視線一下就停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身上也像是火燒一般的有了感覺。該死,這是什麼時候啊。拿過牀上的棉被,把她結結實實得裹了起來。
可是她全身滾燙,熱的一直在掙扎着,要把身上的棉被拉下去。冷宇洌打了個電話,一會兒醫生就上來了。給她配了點藥,叮囑了冷宇洌幾句就走了。
冷宇洌扶起渾身滾燙的她,給她吃了藥。幫她脫了件外套,舒服得調整了下姿勢,好好得蓋上了被子。安頓好她之後,冷宇洌轉身打算離開。
手就突然被抓住了,冷宇洌轉身看着睡着了還一臉糾結的她,輕輕得笑了笑,還真像個孩子。今天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爲什麼這麼愁眉不展的?
拉着她的手,順勢抱着她躺了下去。全身的溫度開始退下去了,冷宇洌揪着的心稍稍放鬆了點。摸着她的頭,自言自語道,你爲什麼總是讓人這麼操心呢?但是卻還是那麼牽腸掛肚。。。
慕容穗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一直朝着溫暖的地方蜷縮着。睡夢中的那種感覺好熟悉,像是在哪裡感受到的一樣。她的腦袋還是有點疼,不管不顧的抱着那片溫暖,死死得一直不放手。
唔,真舒服。她睜開眼準備接受清晨的陽光,啊,冷宇洌放大的眼睛直接出現在了眼前。她嚇得一下子條件反射得跳出了好遠,緊張得抓着自己的衣服,瞪着眼睛看着睡意朦朧的冷宇洌。
冷宇洌看着這個驚慌的女人,心裡就覺得發笑。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啊,況且只是抱着睡了一晚,又什麼都沒做。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初夜的男主人就是冷宇洌,還傻傻得一直瞪着他,上下看了下,好像除了外套以外,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的。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
昨天。。。不知道怎麼問,話到嘴邊就變得有點尷尬。
昨天你發燒了。冷宇洌很淡得說着,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直接忽略了兩個人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的事實。
不過她也不想在提起了,想着他畢竟照顧了自己一晚上,謝謝。
穿起外套就直奔回房間了,身後卻傳來冷宇洌的聲音,別忘了今天的和權會長他們的午餐。
一聽到權會長,慕容穗腦子裡就想到了明明。不知道她現在在權夫人那裡怎麼樣了,心裡擔心着,換了件衣服就匆匆忙忙得出去了。
夫人,明明怎麼樣了?權夫人指了指不遠處,看,現在正玩得開心呢,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
花園裡的明明,正追着一個皮球踢着。臉上一直帶着笑容,穿着整齊乾淨的衣服。長長的頭髮也被紮成了馬尾,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如果不是記得昨天的那個場面,她現在完全會覺得明明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可是她卻變成了這樣。
看着明明的眼神變得有點悲傷,難道她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權夫人走過來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也許有的時候能夠忘記也是種幸福。至少明明她不用記得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和事,可以永遠這麼快樂的生活。
明明,她聽完權夫人的話已經有點釋懷了。跑出去跟明明一起玩了起來,她現在就像個
小孩子,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正玩着,梅麗就進來通報,夫人,門外有個女人說是明明的主治醫生。
讓她進來,權夫人說完,就帶着她們兩個在客廳等着那個主治醫生。慕容穗心裡也很是好奇,她很想知道明明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孩子?那是不是還應該有爸爸。。。
權夫人好,我是謝明明的主治醫生,張惠。那個主治醫生看起來青春靚麗,不像是一般老學究的醫生。染成棕色的捲髮,隨意得紮成了一個馬尾,一身純白的連衣裙,外面搭了件淺杏色的西裝外套。乾淨利落,卻又不失時尚。
明明一看見她就很激動地撲了過去,惠姐姐。
張惠笑着摸了下明明的頭,對她說話就像哄小孩子一樣。明明乖,姐姐有點事情跟大家聊聊,你先自己出去玩會。說完,從袋子裡掏出一顆棒棒糖,明明就歡天喜地得出去了。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照顧她的話,我都不知道情況會變得有多糟糕。張惠一等到明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就轉身對她們道謝着,眼神裡流露的都是真誠。
權夫人笑着對她說道,你應該要謝的人事穗兒。要不是她,明明早就弄丟了。張惠衝着一旁的慕容穗點了下頭,謝謝。
一番寒暄過後,她打算倒出滿肚子的疑惑。還沒等她開口呢,張惠就已經先猜到了她的心思。我知道你對明明的身世很好奇,也想知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很驚訝這個聰明的女人,不過細想下,也不難解釋。心理醫生嘛,對看待人類的內心應該是很有研究的。
張惠說,她是在大街上撿到的謝明明。當時出於同情,但是接下來相處的日子,深入瞭解後,也許是作爲新人醫生的挑戰欲,也許是她的個人魅力,反正現在她已經不單單是我的病人了。
更像是一個家人,當初知道把她弄丟的時候,我真的很着急。本來只是想帶她來放鬆下心情的,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好,她遇到了你們。
說着,張惠激動地抓着慕容穗的手,此時的她更像是謝明明的姐姐,而不是主治醫生。張惠滿臉的內疚,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真的把明明一個人丟在這裡會發生什麼。
她安慰得拍了下張惠的肩膀,現在明明不是好好的嗎?她也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嗯,謝謝。張惠起身,叫過明明,來跟兩位姐姐說再見。
明明很聽張惠的話,笑着招着手,不過她像是知道慕容穗就是找到她的那個人一樣。走的時候特意朝着她笑了笑,才離開的。
人心其實真的很奇怪的,你對她好,對她真心,不管她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她的心一定能夠接收到。
看了下時間,快到午餐的時間了。穗兒,回去準備下吧。權夫人看着身邊這個善良又單純的女孩兒,心裡的喜歡又更多了一點。
站在房門口的冷宇洌看到急匆匆趕回來的她,心裡有點疑惑。你出去有事嗎?
她笑着看着冷宇洌,嗯,去見了一個朋友。說着,就打開房門讓他進去了。你坐會兒,我進去換件衣服。
冷宇洌拉住她,喏,遞過去一個大盒子。
她詫異得接過來,打開一看,又是一套衣服。她不好意思得看着冷宇洌,謝謝,不過你以後可以不幫我準備這麼多的,衣服夠穿了。
聽着她的話,冷宇洌臉上卻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被別人說,作爲我冷宇洌的女朋友卻不知道該有的禮儀。
本來好好的一句話,說到冷宇洌的嘴裡就變味兒了。她衝着他自大的背影撅了下嘴,憤憤得走進房間去換上了。
權會長,夫人。冷宇洌帶着慕容穗優雅得跟着他們打着招呼,她和權夫人也用眼神交流着,彼此臉上都帶着微笑。
其實這一天的接觸下來,冷宇洌早就知道權氏夫婦很喜歡她。而關於生意上的事情,他也已經很有把握了。他嘴角上揚得看着身邊這個可愛的女人,她好像總是很會合時宜。
時而呆呆傻傻,時而活潑可愛,時而又像現在這樣是個標準的公主大小姐。連冷宇洌自己都沒有發現,每次投射到她身上的視線,似乎永遠都收不回來,只會越陷越深。
權氏夫婦卻是過來人,看着他們兩個之間舉手投足間的默契,就會情不自禁得被他們吸引,然後回憶起自己的年少輕狂。
權夫人摸了下權會長的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冷總,合同的事情,晚上的時候來我書房洽談下吧。權會長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她高興得看着身邊的冷宇洌。
他笑着衝着會長點了下頭,還是一臉的淡定。權會長笑着看着這個年輕人,真是年輕有爲啊,寵辱不驚,是生意人最大的優秀品質。
哈哈,成功了呢。回去的路上,她還是很興奮,雖然覺得自己好像沒幫上什麼忙,但是心裡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麼高興。反倒是冷宇洌,看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謝謝,沉默了好久的冷宇洌,嘴裡卻只是冒出這兩個字。可是她還是很詫異,這麼霸道的男人,這種字眼顯得特別的彌足珍貴。她羞紅着臉,笑笑,其實我感覺自己也沒幫上什麼忙。
傻丫頭,要不是權夫人這麼喜歡你。權會長揮這麼輕而易舉得答應我的要求嗎?剛想上前跟她說話,卻被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打斷了。
慕容穗!張惠!她一看到張惠就顯得有點激動,她看了看張惠的身後,額?明明呢?怎麼沒一起?
我就出去買個東西,怕她走丟了,就沒敢帶她。
冷宇洌看着這兩個相談甚歡的女人,心裡滿肚子的疑惑。她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人的?不是也第一次來這個島上嗎?難道是以前的朋友?
這麼想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冷宇洌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氣啦,連個女人的醋都要吃嘛。
張惠跟她說了會兒話,才發現身後的冷宇洌,抱歉得看了眼她,這位是?
她剛想脫口而出,朋友的時候,冷宇洌就搶先回答了,我是她男朋友。她皺着眉頭看着上前一把牽住她手的冷宇洌,心裡很是不解。
張惠卻沒看出什麼異樣,笑着看着這對情侶。有機會你可以去看看明明,她好像很喜歡你。嗯好的,一定。笑着送走了張惠。她就氣鼓鼓得轉身對着冷宇洌,幹嘛對我的朋友說謊!
冷宇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現在扮演的就是我女朋友,我不想再這關鍵的時候出什麼差錯。
他的話一下提醒了她,哦,我都快忘了這茬了。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追着前面的冷宇洌就去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以後會注意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冷宇洌的情緒已經在無形中影響着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