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脅的話語,給穗兒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冷,前所未有的冷,那冰冷感覺,就那樣重重地侵襲着她,在她的周身蔓延着。
人家說,看都流星許下一個願望就一定能夠實現,這樣的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寧靜的夜空下,穗兒坐在陽臺邊的椅子上,仰望星空,今夜的星空一顆星星都沒有,如同她的心情,一片漆黑。
就算流星的傳說是真的,她也遇不上流星的吧。
但是,她卻在心裡面許願,充滿了希望地在心裡面許願,她希望她的願望能夠實現。
“希望冽以後能夠好好的,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夠順利地生下來,能夠健康地成長。”這就是穗兒最大的願望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會不會實現,機會是那樣地渺茫。
她不想要睡覺,因爲心裡面滿滿的都是難受,都是心事兒,所以,就算是再怎麼地發睏,她也不想要睡覺。
她害怕睡着了,會做夢,會夢見太多的美好,會夢見冷宇冽,即使那是她愛着的男人,但是有些愛,就是那樣註定着不能夠在一起。
來喬恩俊身邊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該將冷宇冽給忘記,不管喬恩俊到底是不是惡魔,她都該將冷宇冽忘記。
即使不困,也不得不去睡覺,纖長的手指頭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溫和着聲音衝肚子裡面的孩子道:“寶貝,我們該休息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相信會好的。”
以爲睡不着,可是一睡着了就有着一種醒不過來的感覺,穗兒感覺她做了好多好多的夢,但是卻沒有一夢是清晰明瞭的。
她覺得很是疲累,而卻又有很多的夢像是做不完一樣,她無法讓自己從孟經理面甦醒過來,但是卻有幾分的意識,能夠讓自己明白,此時此刻有人在敲着房門。
敲門聲音很是響亮,偌大的敲門聲音直直地撞擊着耳膜,穗兒想要醒過來,想要衝房門外的人大喊:“別吵了,我要睡覺。”
可是,她無法睜開眼睛,感覺眼皮好沉重好沉重,似乎她永遠也醒不過來一般。
房門外焦急敲門的傭人,在敲響房門十分鐘之後,滿臉的緊張,十分鐘了,夫人還不來開門,會不會與什麼意外,她是孕婦,發生意外的機率很大。
越是想象就越是讓傭人不安,滿懷着重重的不安心情,傭人焦急地衝下樓去,衝着樓下的保鏢大喊:“趕快上樓,趕快把夫人的門給打開,趕快呀。”
房門被打開了,穗兒被一種很吵鬧很吵鬧的聲音給包圍着,那些聲音很討厭,讓她感覺一下子就到了菜市場一般,周圍都是人聲。
人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般,但是卻和她是兩個世界的,因爲她無法讓他們不要說話,無法讓他們停下來。
眼皮沉重的感覺消失的時候,穗兒發現,站在她周圍的吵鬧的人們聲音消失不見了,她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發現,她並沒有睡在臥室裡面,帶着好奇,她打量着面前的房間,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櫃子,白色的被單,一切都是白色,手邊還掛着吊瓶。
她這是在醫院吧?怎麼就在醫院了呢?這裡的一切都散發着冰冷,那冰冷的氛圍冰冷的感覺,讓她一下子就充滿了恐懼。
喬
恩俊之前說要讓她來醫院做檢查的話,一下子就闖入到了耳朵,當時的他,眸子裡面寫滿了冰冷,話語也是那麼地發狠。
他說如果檢查可以的話,就讓她做手術,讓她拿掉孩子。
當她在自己的大腦當中將他如此恐怖的話語給給回憶了一遍之後,她充滿了驚恐地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微微隆起的觸感和很多時候一樣,這讓她驚恐不安的心終於平緩了許多,她纖長的手指頭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臉頰笑容燦爛。
太好了,太好了,她所擔心的恐怖的事情沒有發生,她的孩子還在。
但是,疑惑一下子就闖入到了心裡面,她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呢?看着周圍的一切,她擰了擰眉頭,甚是不安。
正在疑惑襲上心頭,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時候,病房房門被推開了,喬恩俊看倒她睜着眼睛,滿臉疑惑的樣子,從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
他的臉頰上還有傷,青紫的樣子,讓他之前俊朗的臉頰不復存在,笑起來的時候,甚至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看着他,穗兒不解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喬恩俊在她心裡面是惡魔的定位之後,她就再也無法對他溫柔一份,她總是充滿了恐懼地看着他,總是覺得他就是一個惡魔,總是不想讓自己靠近他。
“你生病了,發燒,還好,沒事兒。”他的話語很是簡潔。
話音落下之後,他快速地伸手,探向了她的額頭,目光溫柔地看着她,像是鬆了很大一口氣道:“太好了,終於沒燒退了。”
他的這個舉動,讓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以前生病的時候,母親也會如此溫柔地探着她的額頭,在沒有感覺到燙之後,會笑容燦爛。
“我沒事兒的,你就放心吧。”莫名的有些感動,她心裡面的惡魔,竟然會溫柔,而她就受不了人的溫柔,他對她好,她自然就覺得他也是個好人。
只是,覺得喬恩俊一下子從惡魔變成天使了的感覺,只維持了不到幾秒鐘,很快,他就變得很是讓她不能夠接受。
“好好休息,一個星期之後,再做檢查,拿掉孩子。”他的話依然是那樣地冰冷無情而堅決。
那話,依然將她給嚇得不起清,她慌亂地伸出手去捂住自己的肚子,充滿了恐懼地看着他,衝他懇求着:“求你了,讓我生下這個孩子,行嗎?”
要她做掉孩子,那感覺,讓她像是比要了自己的命還要驚恐一般,她驚恐地看着喬恩俊,不肯妥協。
喬恩俊卻和她的態度一樣地堅決,他冰冷地道:“不可能,孩子必須拿掉,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那冷冷的話語,讓她無法再懇求下去,她看着他,收斂起了驚恐的目光。
“好吧。”在答應他的同事,她在做着一個決定。
剛剛都還驚恐不已的她,突然間就變得平靜了下來,這讓喬恩俊疑惑地擰了下眉頭。
他緩和了許多,也變得溫和了許多,輕輕地將她的手給握住,話語溫柔地道:“穗兒,你聽我說,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以前一樣細心地呵護你,照顧你,保護你,給你幸福,但是你也要爲我做一點兒事兒吧,等你拿掉了孩子,我們去孕育我們自己的
孩子,我給你保證,我會對你對孩子都很好很好的。”
他的話語溫柔,說的話也很容易就能夠將人給迷惑,但是穗兒卻只是點頭,雖然在點頭,但是其實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現在的她,只有順從,反正一切突然間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了。
她剛剛在心裡面下着的決定就是,要和自己的孩子一塊兒離開這個世界,如果喬恩俊真的要這麼逼迫她的話。
晴好的天氣,冷宇冽坐在院子的長椅上,安靜地看着院子裡面翠綠的草坪,給人以放鬆的綠色,卻不能夠讓冷宇冽心情好一分。
他和喬恩娜的婚禮日子越來越近,整天跟着喬恩娜出入各種名牌店,爲她結婚採購各種物品,他沒有一句的抱怨,甚至是言聽計從,這讓喬恩娜很是滿意。
但是,他卻知道,他的心是難受的,因爲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穗兒。
每當看到喬恩俊買了很多的高檔品的時候,他就會在想,爲什麼喬恩俊會喜歡那麼多的奢侈品,他記得,當初和穗兒結婚的時候,一切都很簡單。
即使跑遍大街小巷卻買東西,他也很是開心,因爲對於他來說,那是幸福,而陪着喬恩娜,他雖然沒有抱怨,但卻覺得很疲累,因爲感覺喬恩俊就是個累贅。
他問自己,自己的一生難道就要被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給捆住了嗎?
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很是悲哀,卻不知道要怎麼樣掙脫。
掐喬恩娜突然間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充滿了欣喜目光地看着他,衝他道:“冽,,我給你商量個事兒。”
很是溫順的口吻,如同是一隻綿羊,這麼溫順的喬恩娜,讓冷宇冽不得不充滿了警惕。
她看着喬恩娜,不解地問:“什麼事情,直說吧。”
喬恩娜在聽到了他的詢問之後,徑直伸出手去,徑直將他的手給拉住,目光當中充滿了溫暖,她看着他,很是認真地道:“冽,我們先辦理結婚證吧。“
這些天,說要給她舉行婚禮,這讓唐娜娜樂壞了,她忙前忙後,覺得要成爲冷宇冽的新娘真的是一件兒很是幸福的事情。
可是,當她忙碌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終於將一切都給準備好的時候,卻悲哀地發現,她竟然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連結婚證都沒有領取,那麼要一個破結婚儀式又有什麼用呢?最重要的還是結婚證吧。
所以,喬恩俊這才帶着商量的口吻來和冷宇冽商量這一件事情,聽着她的商量,冷宇冽卻擰了擰眉頭。
一提起結婚證,他自然地就想起了他和穗兒的結婚證,他們現在其實還算是夫妻,因爲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辦理古離婚證。
以後,他也不準備和穗兒辦理離婚證,因爲,在他看來,只有慕容穗是他冷宇冽一輩子的妻子,即使要和麪前的女人舉行婚禮了。
“放心吧,恩娜,結婚證我一定會和你去辦理的,但是現在很忙,你看婚禮就要來了,我們先把婚禮的事情忙完啦,怎麼樣?”
喬恩娜聽了冷宇冽的話之後,很是不滿地將的嘴巴嘟了起來,生氣地問:“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跟我辦理結婚證?”
聽着喬恩娜的話,冷宇冽擰了擰眉頭,明顯地不高興,卻將這份不高興給掩藏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