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娜啊,我昨晚和冽商量了,他決定和你結婚,你看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賀君蘭微笑地看着她。
這答案不就是喬恩娜一直都在期待着的嗎?一聽到了賀君蘭這麼說,喬恩娜還有些不可置信。
不解地問:“阿姨,你沒有開玩笑吧?這是真的嗎?”
雖然心裡面充滿了疑惑,但是臉頰上去上揚滿臉欣喜,她無法掩飾住臉頰的欣喜,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賀君蘭。
“當然是真的啦,恩娜,不信,你問問冽。”賀君蘭將目光望向了冷宇冽。
冷宇冽低着頭,他不想看到喬恩娜,一點兒都不想,那是一個他極其討厭的女人,可是那女人卻像是陰魂一般,總是不肯散去,總是在他的面前出現,讓他覺得無比地火大,無比地生氣。
可是,既然都已經答應了賀君蘭了,他也只能夠遵從自己的承諾。
“是真的。”他擡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喬恩娜,話語落下,繼續躬身吃早餐。
“太好了,阿姨,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待會兒就和冽去試試婚紗,舉行婚禮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吧?那可真是有的忙了。”喬恩娜欣喜若狂。
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她終於等到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這一天了。
雖然冽的臉頰上的神色看上去並不好,但是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相信,總有一天,冽會愛上她,他們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會幸福地生活一輩子。
這樣美好期待,在遭遇到了最痛處的時候,喬恩娜也沒有放棄過,她一直都相信,相信會有這樣第一天。
“恩娜,你放心,你只要和冽去試婚紗拍婚紗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阿姨爲你準備,怎麼樣?”賀君蘭貼心地道。
“那太好了,謝謝你,阿姨。”喬恩娜欣喜若狂。
吃了早餐之後,喬恩娜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冷宇冽出了房門,要去試婚紗去。
這一切,冷鋒哲都默默地看着,他幾次想要說話,但是卻都忍住了。
直到喬恩娜拉着冷宇冽的手出了大廳的門,冷鋒哲才終於忍不住地開口道:“君蘭,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你明明知道,冽喜歡的人是慕容穗,你怎麼能夠這樣?”
面對冷鋒哲的責問,賀君蘭擰了擰眉頭,很是生氣地問他:“冷鋒哲,你是不是糊塗了啊你?管理了公司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不爲公司着想一下,你知不知道,如果喬氏撤資的話,冷氏可就玩完了。”
賀君蘭憂心忡忡,而她的丈夫卻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這讓她真的很是生氣,憤怒的火焰在心間不住地升騰着。
“君蘭,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交給恩俊,一定會有起色的,所以……”冷鋒哲將一切的希望都壓在了喬恩俊的身上。
而這往往就是賀君蘭很是生氣的事情,她盯着冷鋒哲,很是憤怒很是生氣地衝他道:“你怎麼能夠信任喬恩俊而不信任我們的兒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個好兒子,你的那個喬恩俊要把公司低價賤賣的事情?”
憤怒的賀君蘭盯着冷鋒哲大聲地責問着,止不住地心裡面升騰起了一陣委屈。
對於賀君蘭來說,冷鋒哲曾經所犯下的錯誤,她已經忍受了,並且也已經接受了。
接受的原因只是因爲她很愛這個男人,而他的私生子她也認了,因爲他對喬恩俊
的那份愧疚之情她能夠理解。
但是,她不能夠容忍,冷鋒哲對冽的愛超過了喬恩俊,因爲她從來都覺得冽不比喬恩俊差,而且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冽在打理的。
如果喬恩俊的突然間出現就是要讓冷氏活不下去的話,冷鋒哲的決定不就是白白地毀掉了冷氏嗎?
“君蘭,這怎麼可能?恩俊怎麼可能這麼重要,再怎麼說他還是冷家的孩子。”冷鋒哲滿臉的不可置信。
聽着他的話,賀君蘭只覺得一陣好笑,她就是覺得冷鋒哲對喬恩俊的信任有些過頭了,沒有想到會過頭到了如此的地步。
看着面前的冷鋒哲,賀君蘭只覺得一陣難受,看來冷鋒哲還真是老糊塗了。
“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喬恩俊,可是他都不願意認你這個爹,又怎麼能夠對冷氏好呢?”
賀君蘭很是生氣地反問着。
面對這樣的反問,冷鋒哲一下子就沉默了起來,賀君蘭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喬恩俊真的想要毀掉公司。
“你還是讓喬恩俊把公司交給冽吧,我相信冽會讓公司變得更好的,不然公司只有破產的命運。”賀君蘭看着冷鋒哲,無比嚴肅。
可是,她的話卻沒有將冷鋒哲給當回事兒。
冷鋒哲繼續吃着自己的早餐的,淡淡地道:“君蘭,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相信恩俊。”
他的篤定,他的相信,讓賀君蘭憤怒不已,猛地一下子,賀君蘭生氣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冷着聲音衝面前的冷鋒哲道:“那你就等着公司破產好了。”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所奉爲的英俊聰明俊朗的男人,會糊塗到了如此的地步。
面對冷鋒哲的糊塗,賀君蘭的心裡面只有滿滿的疼痛和難受,她絕對不會容忍冷鋒哲這樣地胡作非爲,她絕對不能夠容忍冷氏毀掉在了喬恩俊的手裡。
偌大的落地窗裡,穗兒安靜地坐着,她身邊的桌上放着一杯剛剛泡好的咖啡,咖啡濃香,卻沒有品嚐咖啡的心情。
目光落在了落地窗外,外面的風景很好,青翠的草地,豔麗的花兒,碧藍的天空裡面是晴朗的美好。
可惜,她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面的鳥兒,無法張開翅膀,無法飛出去。
那種心情,只能夠讓她濃濃地哀傷。
她猛地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買動着腳步往大廳的門口走了去,想要出去。
可是傭人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竄了出來,盯着她的背影,很是嚴肅地道:“夫人,請留步。”
她站定身體,傭人的聲音讓她覺得很是討厭,尤其是那個對她的稱呼,她不想被稱作爲夫人,卻不想對傭人浪費口舌。
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冰冷着問:“我不過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已,這都不允許嗎?”
她憤怒地責問着,身後的傭人沉默了片刻衝她道:“可以。”
這答案還真的是有點兒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擰了擰眉頭。
沒有任何猶豫地大踏步走出了房門,飛出牢籠的感覺可真是好。
她走在青翠的草坪上,覺得周圍的空氣是那樣地好,張開手臂,那種呆在屋子裡面的壓抑的感覺消失不見。
可是,讓她覺得煩躁的就是又保鏢在一步不停地跟着她。
她走一步,身後的保鏢就走一步,
她停下來,身後的保鏢也就停下來。
這讓她覺得很是不舒服,停下腳步往身後張望,看到那些保鏢恭敬地站着。
她只能夠重重地嘆一口氣,甚是無奈。
衝着那些保鏢問:“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
她很是生氣地問,可是那些保鏢就像是不會說話一般,沒有人回答她。
她無奈地繼續往前走,而那些保鏢又繼續跟着她的腳步,這可真是讓她覺得無可奈何。
重重地嘆了口氣,她買動着腳步往大廳走了去。
“夫人,院子裡面的風景很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傭人走到她的面前,將她面前桌上的咖啡換成了牛奶。
聽在她的耳朵裡面,傭人的話是那樣地諷刺,她冷冷地看了眼面前的傭人,冷冷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傭人衝她點了點頭,徑直離開,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牛奶,重重地嘆着氣。
不知不覺間就覺得被一種濃濃的睏意給侵襲,眼皮重重地,讓她無法支撐下去。
她閉上眼睛,窩在沙發上緩緩地睡了過去。
一閉上眼睛,冷宇冽的樣子就出現在了夢裡面,對於她來說,冷宇冽就是她最美的風景,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她在夢裡面,伸出她纖長的手指頭,輕輕地,輕輕地往冷宇冽的臉頰上伸出去。
那樣一張俊朗的臉頰,讓她以爲他的臉應該是熱的,可是她的手指頭在伸出去的時候,碰觸到了的是他的滿臉的冰冷
那冰冷的感覺,讓她似乎從春暖花開的晴好天裡一下子就落入到了寒冬冰冷裡。
她被嚇着了,快速地收回手去,不安地問:“冽,你的臉怎麼那麼冰?”
冷宇冽看着她,臉頰上掛着笑容,微微地笑着,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伸出手去碰觸被她碰觸過的臉頰。
在他纖長的手指頭碰觸到了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突然間就碎裂了。
就像是他是玻璃鑄就的,易碎品在遭遇到了重擊之後,一下子就碎裂開去。
她的冽,變成了很多片,慢慢地從她的面前消失不見。
她驚恐地看着這一切,她不安地看着這一切,她不安地大喊:“冽,你怎麼了?怎麼了?冽,不要嚇我,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嚇我,好不好?”
但是卻沒有一點兒的作用,她的面前空空的,再也沒了冷宇冽的身影。
這是一個驚恐無比的夢,她被嚇得尖叫了起來,她猛地一下子就支撐起身體來,驚恐地在她的目光所及之處找尋冷宇冽的身影。
卻滿帶着驚恐的目光張望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冷宇冽的身影。
她不安地看着,這裡是她剛剛入住的別墅,不是她夢裡面的場景。
她緩緩地清醒了過來,原來剛剛着是一個夢而已,只是一個夢。
她驚恐的心開始平靜了起來,幸虧只是一個夢而已。
“怎麼了?做噩夢了?”喬恩俊的身影闖入到了耳朵。
讓穗兒才舒緩下來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起來,她的目光往聲音的來源處張望而去,看到了端着紅酒杯緩緩地才能夠窗戶方向轉過身來的喬恩俊。
雖然他的話語聽上去充滿了關切,但是卻讓她有着一種莫名的驚恐的感覺,她看着他,臉頰上滿是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