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孩子,而接納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兒很難很難的事情。
而穗兒就做了這樣的決定,爲了她的孩子,即使她對面前的男人沒有愛意,她也要讓自己適應着他,然後以最愉悅的心態和她相處。
以爲和喬恩俊在翌日的天明見面的時候,會很尷尬,可是,當她將房門打開的時候,喬恩俊的已經爲她準備好了早餐。
鼻翼間是早餐的香味兒,聞上去很好吃,她已經很久沒有聞到如此可口的味道了。
所以,在餐桌上,吃得很是香甜,喬恩俊一直都在一邊看着她,安靜地望着,似乎是在看一道靚麗的風景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
意識到了他的目光,她一下子就顯得很尷尬了,起來,停下了吃早餐的動作,她疑惑地望着喬恩俊,不解地問:“哥哥,怎麼了?”
叫他哥哥,也不想要再改口了,這個稱呼能夠讓她和喬恩俊適當地保持距離。
而喬恩俊對她的稱呼提出了異議,看着她,很是嚴肅地就像是在說教一般,衝她叮囑着:“穗兒,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不是兄妹知道嗎?所以,以後就不能夠叫我哥哥,你可以叫我親愛的,叫我寶貝,或者是叫我老公,都可以,但不能夠叫哥哥,知道嗎?”
他很嚴肅地衝她強調着,不能夠叫他哥哥,聽着他的嚴肅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試圖說些什麼,卻半響地什麼也都沒有說出來。
低頭,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早餐,不再說一句話。
雖然喬恩俊的要求不過分,但是,她無法完成,她無法叫自己曾經口口聲聲爲哥哥的男人,爲寶貝或者是親愛的,或者是老公。
雖然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了,雖然他們已經確定了在一起了,但是,她就是無法讓自己做到。
她喜歡叫他哥哥,那個稱呼讓她清醒,而她也很喜歡那一份清醒的感覺,雖然已經答應在了一起了,但是,卻有着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喬恩俊看她不說話,猶豫了好久,只能夠衝她妥協道:“那好吧,你願意叫哥哥,就叫哥哥好了,但我有個要求。”
聽見事情有了轉機,她一下子就擡起頭來,充滿了好奇地問喬恩俊:“甚是要求?”
“要求就是,以後你見到朋友,一定要說,我是你的男朋友,不能夠說是哥哥,知道嗎?”喬恩俊很是嚴肅。
她點了點頭,雖然一開始在聽到了他的這個要求的時候,她很是不能夠適應,但是,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既然都敢走在一起,那又何必顧慮和懼怕什麼呢?
看着她點頭的模樣,喬恩俊溫柔一笑,往她面前放了牛奶,低頭,衝她的額頭落上一吻。
那突兀的動作,讓她很是不能夠適應,快速地伸出手去,捂住被他給吻過的地方,心跳加速,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欣喜還是怎麼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冷宇冽在吃早餐的時候,拖着醉醺醺的自己回到了冷家,他的目光往餐桌的方向張望而去,看到賀君蘭冷鋒哲和喬恩娜。
他們吃早餐的動作,因爲他的出現而停止了下來。
賀君蘭看着走路搖搖晃晃的冷宇冽,
就知道他是喝酒了,顯得很是焦急,也很是生氣地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攙扶住,甚是不解地問:“你怎麼出去喝酒了?昨晚沒有回來?”
他已經忍受喬恩娜忍受地太過於久了,他壓制在心裡面的痛楚,在酒精裡面得到了釋放,所以,他並不因爲自己喝了酒,夜不歸宿而覺得有什麼錯。
輕輕地將賀君蘭拉着他的手給拿開,他邁動着腳步,走向了餐桌,目光冷冷地看着喬恩娜。
喬恩娜的臉頰上寫滿了委屈,她能夠忍受冷宇冽不願意和她睡的事情,卻不能夠忍受他徹夜不歸,醉得不成樣子的樣子。
對於一個男人,喝得醉成了這個模樣,不知道在外面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這讓喬恩娜很是擔心,所以,她很是生氣地問:“冽,你昨晚除了喝酒之外,還做了什麼?”
喬恩娜只是爲了她的身份而顧忌些什麼,而冷宇冽在聽到了她的問話之後,一下子就冷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很大很大,偌大的笑聲裡面灌滿了諷刺,目光冷冷地望着面前的喬恩娜,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他衝喬恩娜冷冷地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說我出去找女人了?”
偌大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怒氣,打破了冷家寧靜的清晨,喬恩娜就是那個意思,所以,她很生氣,她都已經住進來了,而且是以一個孕婦的身份,他就算不喜歡自己,也該顧忌一下子他們的肚子裡面的孩子吧。
可是,他不但沒有顧忌,反而越加高亢地大吼大叫着,衝她哈哈大笑着道:“我告訴你,喬恩娜,我就是去找女人了,怎麼了?不喜歡嗎?不喜歡,你可以隨時滾啊,我們冷家的大門,永遠爲你開着,永遠等着你隨時滾蛋。”
憤怒的冷宇冽,偌大的大吵聲音,讓大廳不得安凝城。
賀君蘭看着這場景,一下子就焦急了起來,她衝冷宇冽道:“冽,你已經喝醉了,上樓去休息吧。”
說着,賀君蘭就要叫傭人將冷宇冽給攙扶上樓去。
卻被他給吼住了,他很大聲地衝賀君蘭道:“媽,你不用讓人攙扶我上樓,我給你說,我沒有醉,我沒有醉,我很清醒,從來都沒有這個時候清醒過。”
雖然在口口聲聲地說着自己很清醒,但是他的聲音卻很大很大,很大聲的話音剛剛羅旭愛,還是有傭人邁動着腳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試圖將他的手給抓住。
卻被他給重重地推開,他憤怒地衝傭人大吼:“我都說了,不用你們攙扶,你們是聾了嗎?沒有聽見我的話嗎?”
他很大聲很憤怒,那氣勢,讓傭人不敢再邁動腳步往前一步,也沒有傭人敢上前去攙扶他。
他站定身體,伸出手指頭,手指頭徑直衝喬恩娜的方向指了過去,他指着喬恩娜的鼻子,冷着聲音衝她道:“喬恩娜,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
他是真的受夠了,這些日子的壓抑,讓他整個都要崩潰了,尤其是派人找穗兒,卻怎麼也找不到。
喬恩娜的臉色慘白着,眸子裡面寫滿了傷痕,愣愣地看着衝她大吼大叫的冷宇冽,許久許久地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而冷宇冽完全就是在藉着酒勁兒,什麼都不再顧忌,以前,他是父母,而現在,在
酒醉的狀態當中,他什麼都不想要顧忌了。
心裡面壓抑着的想法,不吐不快,不吐出來的話,他覺得,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所以,他今天什麼都不想顧忌,就那樣徑直都給說了出來。
“喬恩娜,你怎麼能夠這麼下賤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很喜歡穗兒嗎?難道你不知道,你使用下賤的手段,其實是在拆散一段姻緣嗎?你做的孽,可真是讓我心寒。”
憤怒的冷宇冽,沉浸在了自己痛苦的思緒當中,在他痛苦的思緒當中,他什麼都不顧及,偌大的聲音,衝着喬恩娜大吼大叫着。
在他的憤怒責怪是聲音裡面,喬恩娜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安靜地看着他。
而他,突然間就笑了起來,指着喬恩娜的手指頭抖動了下,越發大聲地衝喬恩娜吼了起來:“結果怎麼樣呢?喬恩娜,我告訴你,機算穗兒不在我身邊,我的心也在穗兒那裡,而你,什麼都不是,狗屁都不是。”
因爲太過於憤怒了,所以,他大聲地謾罵了髒話。
喬恩娜一直都在忍受着他的謾罵,可他竟然將她拿來和狗屁比較,這讓喬恩娜有些忍無可忍。
她猛地一下子就從餐桌上站起身來,衝冷宇冽質問:“你說什麼?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冷宇冽呵呵地笑了笑,沒有搭理喬恩娜,而是繼續大聲地衝她吼:“我告訴你,喬恩娜,就算你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又怎麼樣呢?我告訴你,我不會認你的孩子的,你生下來的話,就是個孤兒,與其看着那孩子變成孤兒,還不如現在就打掉,我告訴你,我們冷家不需要你生孩子。”
冷宇冽更加大聲地吼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心裡面樣子的痛楚太多太多,都積聚着,而這一刻,他無法控制住所有的憤怒的爆發。
所以,他如此地大聲,所以,他如此地口無遮攔。
一直站在冷宇冽身邊的賀君蘭,安靜地聽着他的話,那些話裡面,都是冷宇冽對慕容穗的深情,同時也是對喬恩娜的責怪。
賀君蘭能夠忍受冷宇冽衝喬恩娜大喊大叫大罵,但是,她卻不能夠容忍冷宇冽拿孩子說事兒。
憤怒的賀君蘭,揚起手掌,重重的一巴掌衝冷宇冽的臉頰上而落去。
力道很大很大,而冷宇冽,似乎也在那一巴掌當中酒醒了一般,他看着面前的賀君蘭,看着賀君蘭收起來的手臂,輕輕地笑了笑。
耳畔是賀君蘭高聲的責怪聲音:“冽,你就少說兩句行不行?恩娜,她是孕婦,她不能夠生個氣的,不然會對孩子不好。”
賀君蘭的話語當中,全部都是對喬恩娜肚子裡面的孩子的關懷,聽着賀君蘭的話,冷宇冽不以爲然地道:“媽,說白了,你在乎的,就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對不對?”
偌大的質問聲音在耳邊,而賀君蘭也沒有掩飾住自己對孩子的喜愛,所以,她很直接地承認:“對,我就是在乎孩子。”
冷宇冽呵呵地笑了笑:“不就是個孩子嗎?媽,你兒子還年輕,找十個一百個女人,給你生一大堆孫子,怎麼樣?”
冷宇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讓賀君蘭愣怔了一下,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卻半響地沒有說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