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容穗瞪大了眼睛盯着柳夢依,大聲地吼了起來:“你說什麼?”
她一直都覺得很是想念冷宇冽,一直都很想要見到他,那種想念的感覺越是急切的時候,心裡面的不安就越發地澎湃。
聽着小依的話,慕容穗本能地覺得有着一種不安,她盯着柳夢依,急切地想要知道:“慕容雪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夢依被她給吼得顫抖了下身體,小心翼翼地道:“我也不知道慕容雪到底是在說什麼啊,她只是說你可能要見不得冷宇冽最後一面。”
重複着剛剛的話語,柳夢依忽然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看着慕容穗的臉色變得是那般地難看,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迅速地將手裡面的手機遞給慕容穗,她提議道:“穗兒,你趕緊打個電話,趕緊給慕容雪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沒有任何的猶豫,慕容穗拿過了柳夢依手中的電話之後,迅速地撥通了慕容雪的電話。
澎湃而不安的心越發地在猛烈跳動着,等待着電話接通的時刻,是那般地煎熬,在如此的煎熬裡面,她一直都在心裡面祈禱着,千萬不能夠有事兒,不能夠有事兒。
電話接通了,讓她繃緊的神經舒緩了許多,電話那頭傳來了慕容雪帶着些微戲謔的聲音:“姐姐,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過來的。”
對於慕容雪的戲謔口吻,她沒有放在眼睛裡面,此時此刻,只想要知道,冷宇冽到底是怎麼了。
所以她衝着電話裡面大聲地吼了起來:“慕容雪,冽,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她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送給妹妹,是那般地痛心,她以爲她的妹妹會好好地對待冷宇冽,可是,剛剛爲什麼會說那般讓人覺得不安的話語呢?
聽着她的大聲責問,慕容雪嘆了口氣,那長長的嘆氣聲音,透過手機傳入到了耳朵,讓她的不安越發地加重着。
她顯得特別不耐煩,衝着手機大聲地吼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慕容雪,你說話啊。”
“冽他從二樓跳了下去,現在還在醫院,昏迷狀態當中,不知道能不能夠醒過來。”慕容雪的話語顯得特別地無奈。
那話語,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闖入到了她的耳朵,讓她整個人都在一瞬間僵硬住了一般。
她將手機拽得緊緊的手,一下子就沒有了力氣,手機嘩啦一下從手中掉落了下去,啪嗒一聲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那響亮而狂猛的聲音闖入到了耳朵,是那般地刺耳,站在她身邊的柳夢依看着她僵硬着的模樣,一下子就被嚇着了。
着急地詢問着:“穗兒,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她好半響才反應了過來,盯着面前的柳夢依,大聲地懇求着:“小依,帶我去醫院,求你帶我去醫院。”
柳夢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此崩潰的樣子,一下子就着急了起來,她衝着不遠處的南宮彥大聲地喊了起來:“南宮,過來,趕快過來,送穗兒去醫院。”
攙扶着快要倒下的穗兒上了車之後,車子迅速地發動了起來。
歐陽華追逐出來的時候,看到穗兒被攙扶着上了車,看着她的背影,顯得是那般
地無助,歐陽華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心裡面升騰滿了焦急。
雖然剛剛的求婚失敗,讓他覺得很是難過,但是在看着穗兒無助的時候,他發自本心的擔心和關懷,還是那般地真切。
他愛她,似乎是和她沒有關係的事情,但是就是因爲那一份發自於本心的愛情,讓他有着什麼都不想顧忌,只要她好的心情。
快速地上了自己的車,他用很快的速度,追逐着南宮的車。
車上的歐陽華沒有閒着,他迅速地給南宮打電話,詢問者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南宮市,似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般,說出來的話是那般地模糊。
“穗兒,到底是怎麼了?”看着一旁一直不說話,木楞愣失神的穗兒,小依的臉頰充滿了擔憂。
但是,她的關切的話語,穗兒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她提着頭,將自己的拳頭拽得緊緊的,心裡面一直在不停地祈禱着:“冽,你可千萬不能夠有事兒,千萬不能夠有事兒,不能夠有事兒。”
小依的臉頰灌滿了擔憂,她試圖將穗兒的手給握住,卻看到她將拳頭拽的緊緊的,穗兒似乎很是害怕,她的身體不時地在不停地顫抖着。
車停在了醫院門口,南宮和柳夢依面面相覷,都覺得很是疑惑,怎麼回事兒?爲什麼要來醫院,這是他們目光交流當中呈現出來的疑惑。
但是穗兒沒有空搭理他們的疑惑,在車停下了之後,她快速地奔跑了起來,想念和疼痛,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此時此刻,她知道,即使她激昂冷宇冽拱手相送給了自己的妹妹,但是其實,她的心卻沒有一刻是不愛他的。
在護士站問了病房之後,她奔跑着,只爲了能夠趕快見到心愛的男人。
卻在病房門口被慕容雪給攔了下來:“你不能夠進去。”
慕容雪的聲音冷冷的,她伸出手擋着穗兒的去路,看着自己的妹妹強勢的樣子,她皺緊了眉頭,盯着慕容雪問:“爲什麼?”
“因爲,我不許你去見他,你只要遠遠地看看就好了。”慕容雪依然擋着她的去路。
可是,她怎麼可能遠遠地看看就好呢?她恨不得將冷宇冽給抱緊在懷抱當中,恨不得要將他給緊緊地抱着。
沒有搭理慕容雪臉頰的冰冷,也沒有搭理她攔着自己的手臂,穗兒快速地繞開她,然後大踏步地往病房走了去。
本來慕容雪是可以攔住穗兒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她看到了穗兒臉頰上面寫滿的焦急的時候,她竟然有着一種無法攔住的感覺。
就只能夠那樣,仍由着穗兒迅速地往病房裡走了去,看着被關上的病房,慕容雪的嘴角撕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姐姐,我是不是錯了?”她站在房門口,瞪大了眼睛盯着病房的房門,卻沒有人給她的疑惑問題給予回答。
安靜的病牀上,冷宇冽閉着眼睛,他的額頭滲透着汗水,他的嘴角掀動,時不時都在呼喊着:“穗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穗兒,穗兒……”
他的呼喚聲音,一遍遍地裹滿了溫柔,那溫柔的聲音在闖入到了耳朵之後,慕容穗的眼淚刷拉一下子就掉落了下來。
忽然間覺得,自己當時做出要將自己的男人給自己妹妹的決定
的時候,是那般地狠心,而她竟然在那樣狠心的決定當中無所動容。
瞪大了眼睛,她盯着面前的冷宇冽,心疼和痛楚一下子就爆發了起來。
她蹲在牀邊,將冷宇冽的手給緊緊地抓着,眼淚滾燙而落,啪嗒啪嗒不停地砸落下來,她將冷宇冽的手緊緊地握着,顫抖着聲音道:“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那麼狠心,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隨後趕到的柳夢依和南宮,透過玻璃窗戶看到了病房裡面的慕容穗和冷宇冽的時候,他們心裡面的疑惑一下子就解開了。
知道了,穗兒爲什麼會那麼地着急,原來是因爲她心愛的男人躺在了病牀上。
不知道爲什麼冷宇冽會躺在病牀上,但是這一切,讓柳夢依覺得很是難過,她不明白,不明白穗兒爲什麼會遭遇這麼多的苦難。
明明就很愛冷宇冽,卻要將他給自己的妹妹,送就送了,竟然冷宇冽會躺在病牀上,這讓穗兒如何割捨得了呢?
站在玻璃窗戶外面出神的人,還有慕容雪,看着病房裡面手緊緊地握着的兩人,慕容雪的嘴角上揚起了苦澀的笑容,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轉身,正要默默離開的時候,耳畔傳來了柳夢依的憤怒聲音:“慕容雪,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站住。”
憤怒的聲音,讓慕容雪停下了腳步,被人罵做是賤人,一開始慕容雪還覺得很是憤怒,可是現在,她毫無感覺。
她知道,會被這樣罵,是她咎由自取。
所以,對於柳夢依的憤怒,她只是淡淡地道:“我會退出姐姐和姐夫的世界,不會再打擾他們的。”
面對慕容雪的話語,柳夢依一下子就被噎着了,被噎得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夠看着慕容雪邁着腳步緩緩地離開。
歐陽華在南宮的通風報信當中感到了醫院,透過玻璃窗戶,那病房裡面的恩愛場景是那般直直地就闖入到了他的眼睛當中。
看着病房裡面的場景,歐陽華的心割裂般地疼痛。
“南宮,穗兒是很愛冽的,對不對?”一旁的柳夢依柔和着聲音詢問南宮彥。
病房裡面的一切,已經說明了柳夢依的疑惑是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南宮點着頭道:“對啊,他們是相愛的,而且一定是深愛着彼此的。”
聽着柳夢依和南宮彥的對話,歐陽華的臉頰撕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啊,病房裡面的那一對璧人,看上去是那般地幸福。
看着都讓人有着一種羨慕的感覺,他的穗兒愛的人是冷宇冽,所以穗兒只又呆在冷宇冽的身邊的時候,纔會是幸福的。
忽然間,歐陽華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她看着玻璃窗戶裡面的人,他問自己:“我是不是該離開了呢?”
緩緩地邁動着腳步,歐陽華緩緩地離開,或許穗兒的世界,根本就不想要他這一個人,而一切不過都是他歐陽華自作多情罷了。
現在是夢該醒過來的時候了,他該選擇離開了吧?
握着冷宇冽的手,呆了一整個下午,巡房的醫生告訴穗兒,冷宇冽會很快就甦醒的,讓她放心,還貼心地吩咐她保重身體,好好吃飯。
聽着醫生的話語,她的臉頰掛滿了笑容,知道冽沒事兒,她覺得很是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