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皺起眉頭,只有嘆息,實在是太無語了。最終,不還是這樣嗎。比起圍繞聖盃的戰爭,他們更看重彼此作爲英靈的正大光明的競爭。“你,竟然想要戰勝那個Saber到了不惜這樣做的地步了嗎?”
“嗯,確實很想。”Rider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在戰場上,她無疑是地球上的星星。與其讓她在那兒說自己到底是不是理想的王那些戲言,還不如加入到我的麾下讓她放射出真正的光輝。”
這個霸王就像這樣在過去打敗了無數的王侯和武將,無視他們的權勢和財力,而是得到了對方的靈魂。因此,人們才叫他征服王。不是消滅敵人,也不是貶低他們,而是制服佇立着的對手——這纔是他認爲的真正勝利的形式。僅僅是靠聖盃來聯繫和建立契約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管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算了,Rider。你要是能夠按照你的方式取得勝利也可以。”韋伯放棄了,無奈地吐了一口氣,扔出了這麼一句話。這並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對於通過一天的休息魔力得到補充的Rider來說,這是挑戰的最佳時機,是以後絕對不會再有的機會。沒有人能夠保證下次和Saber對峙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態能比現在好。既然這樣的話,與其是相信數字上的勝算率,還不如把賭注押在Rider的鬥志上面。與其跟征服王講道理硬要說服他,還不如讓他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正是他那種超越常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許是可以相信的勝算吧。韋伯表情很嚴肅,好像是爲了說服自己一樣說了這麼一大通裡有,Rider一直保持着很胸有成竹的微笑。(韋伯還沒想起來Rider是實體降臨的,大帝之前忙着打遊戲也就忘記告訴王妃了)
“呵呵,小子,你好像也開始知道何爲『霸』了呢。”他的自信並不是虛張聲勢,他雖然嘴上說是豪賭一把,可是Rider本人對自己的必勝倒是信心十足。
“光耀在世界的彼方——征服吧!遙遠的蹂躪制霸!!”終於被解放出來的真名,猛然迸發出雷光的神牛戰車,以往神牛的雄壯的嘶叫簡直無法跟現在相比。
“風來吧!”Saber看到對手衝過來,也急忙在風壓的保護下拔出寶劍。解開逆卷的旋風,黃金的光芒熠熠生輝,好像爲了顯示騎士的王道,魔力在不停地翻滾。
“AAAALaLaLaLaLaie!!”伴隨着征服王的怒吼聲,朝瀝青路面上猛地一跺腳,拼命朝前猛衝的怒濤一般的牛蹄。雖然被那個霸氣所壓倒,可是韋伯仍然極力睜大雙眼以免自己像上次一樣昏過去。在前進的方向,又立刻就要被釋放出來的最強的對城寶具,爲了搶佔先機,Rider拼命疾走,絕對不願意放棄戰勝Saber的機會。征服王的正面突進令Saber背脊一陣顫慄,在神牛的疾奔下,百米距離瞬間減爲零。眨眼間,神威車輪的威力已經展現在了眼前。可是隻要那珍貴的寶劍的劍柄仍然握在手中,自己就絕對有必勝的把握,對着舉起的黃金的光輝,唯一可以高聲喊出的只有一個真名。
“誓約——”
快速疾行雷神的化身正要把蹄子踏在Saber矮小的身軀上的瞬間——
“勝利之劍!”
像放射出了無數的彗星的金色的閃光,使黑夜像白晝一樣明亮。視野爲之所奪,爲之所炫,不由得轉過身去的韋伯,在激烈的衝擊中,通過極其冷靜的思考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親眼看到Saber的寶具的光芒,也就意味着,在神威車輪到達最後一步之前,騎士王搶先一步展開了攻擊的結果。可是即便如此,一直延續到肩膀的那個粗壯的胳膊的觸感,仍然沒有消失。明白了己方的失敗,同時也意味着自己現在仍然活着並保持清醒的意識這個事實。
韋伯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戰場上慘不忍睹的場景。由於「誓約的勝利之劍」的一擊,路面一瞬間被燃燒殆盡,就連遠處的樹林也在一瞬間被吹飛,道路以及延長線上面刻着巨大的一字樣的痕跡。瀝青達到熔點發出了惡臭的氣味,味道非常刺鼻。像拿着小小的行李一樣抱着少年Master的到底是誰呢,不用問也知道。
“啊……失敗了。”Rider好像從心眼裡悔恨似地小聲說道。可是,考慮到目前的狀況顯得實在是太過輕描淡寫,看起來Rider也沒有受傷。可是,他乘坐的戰車,以及那兩頭神牛都已經消失了蹤影。寶具神威車輪完全承受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威力,所以跟以前的Caster的海魔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片灰塵都沒有留下。在瀕臨死亡線的一瞬間,明白了自己失敗的Rider趕快從御座上把韋伯抱下來,在千鈞一髮之際從對城寶具的攻擊下逃脫了。兩人真可謂是九死一生,可是代價也夠大的——Rider一直作爲主力兵器的飛翔戰車在最後關頭灰飛煙滅了。
可是,這並沒有結束。韋伯立刻用戰鬥的意志趕跑因爲失敗而失意的心情,即使神威車輪被奪去了,征服王還有一張真正的王牌。
“Rider!使用王之軍隊。”對着這樣說的韋伯,Rider輕輕地但是很堅決地搖了搖頭。在休息的時間關於對後半場戰爭的預見,由於Ruler貞德的突然出現征服王還沒有完全打算好。以Saber爲對手的話充其量是使用戰車,召喚親衛隊的行爲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無論Rider再怎麼體格強壯不服輸,進行失去了機動力量的白刃戰,很明顯Saber佔據絕對的優勢。兩人在體格上雖然差異很大,可是這是超越常理的Servant之間的戰爭,Saber雖然看起來很柔弱,可是她具有簡直像怪物一般的戰鬥能力,韋伯通過迄今爲止的戰鬥早就已經充分意識到了。
很顯然Rider也很清楚她的實力,可是征服王仍然沒有任何膽怯的樣子,堂堂正正地舉着寶劍和Saber對峙着,一點要退縮的表示都沒有。在這千鈞一髮的互相瞪視的比賽中,先敗下陣來的是Saber。
“好了,就這樣吧,再對峙下去就要被其他人看笑話了。”Saber把用風暴裹住的劍放進劍鞘裡,將V-MAX在路邊停好,“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坐騎打壞了。”
“沒事沒事。”Rider收回手中的劍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的愛馬布塞弗勒斯(Βουκ·φαλο)可是還在呢,至於神威車輪的話,到時候再召喚就是了,現在得先把它送回去修修不然就沒法用了。”
“Rider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這幅悠閒聊天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韋伯在後面用小拳拳錘Rider的後背口中抱怨不止。
“誒?我沒和你說過嗎?”Rider詫異的看了自家Master一眼。
“你說了什麼啊!”韋伯崩潰的喊着,“你忘了我睡了一天了嗎?我剛起來就被你帶過來了,你什麼時候說了啊!”
“這樣啊。”Rider撓了撓頭說道,“在你睡覺的時候Ruler來過,好像今天晚上開始規則又有改變了,所以讓我們來這個公園。”
“那你怎麼不早說啊!”韋伯幽怨的看着身前的大漢,彷彿他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樣。
“你不是沒問嗎……”Rider轉過頭切了一聲。
“你……”韋伯剛要說點什麼就看見Rider的大手伸了過來,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結果半天也沒有痛覺傳來,反而是頭上多出了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揉動着,“好了,別生氣了,這次是我錯了。”(聽到大帝溫柔的聲音,王妃羞紅了臉蛋弱弱的說道:“下次別這樣了,我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