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死是時候,我意識裡好像有點明白他偏偏跑來鬼槐樹下,然後面臨着死亡的終結。
也許這就是旅館老闆爲何堅持了十年,他對李書荷的感情從這裡開始,而如今所換回的終究一切都是爲了結束過去的一段錯誤。
沐大哥收回了手,他慢慢踱步來到鬼槐樹下,盯住黃皮子看了幾眼後,才蹲下身子從口袋裡翻出一塊手帕,然後把黃皮子包裹在裡面。
這時候,一直站在三岔鎮路口的大頭髮跟那羣靈異社社員紛紛來到鬼槐樹下,剛纔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過這麼火爆經典的場面,而且剛纔的打鬥跟道法就跟電影裡演繹的一樣,甚至剛加精彩,尤爲是最後那一擊。
大頭髮把小黑放在地上,小黑一下地面,就開始跟只狗一樣圍着鬼槐樹下亂聞亂刨,小肉爪子刨了一手的泥土,霎那間,全身上下都像是在泥土裡打滾過髒的不得了。
我置身在鬼槐樹上最高點,小黑所有的舉止動作看得是最爲清楚,這傢伙就跟中了魔障似得,不是聞聞樹皮就是用爪子勾勾地下的泥土。現在小黑這樣子簡直可以用邋遢來形容。
沐大哥把用手帕包裹着的黃皮子屍體遞到大頭髮手裡,對他吩咐道,“你找個偏僻的地方去把他埋了。”
大頭髮一臉生無可戀,讓他一個人民警察去幹這等事,還真是說不出的苦惱。雖抗拒這樣的吩咐但也不得不去,而且他對這種靈異事件他根本幫不上忙,他接過燙手山芋也就是黃皮子的屍體,心裡忍不住安慰自己,也許時間久一點,他應該可以幫得到沐警官的忙了,比如準備一些符紙、桃木劍、黑狗血之類的道具。
杜冰自告奮勇的說要跟大頭髮一起去,於是兩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留下的也就趙科跟年康兩人還有兩個女生。
沐大哥略帶一臉疑惑,但什麼話都沒問,畢竟這羣裡也就只有大頭髮跟他們熟悉一點,而他真的就是打醬油的,也許這些人裡連他的名字只怕都不知道。
很快大頭髮跟杜冰就回來了,兩人一回來就驚奇的問沐大哥,說道,“剛纔我們去埋黃皮子的時候,嚇了一跳,剛一放進土裡,那黃皮子就化成灰了,連根黃毛都沒找到,不會有什麼吧?”
沐大哥擺擺手,回答道,“沒事,那是正常現象,你還有話問你呢,不是讓你帶人離開嗎?怎麼這裡少了一個人你都沒發現嗎?”
大頭髮聽的也是一頭霧水,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問道,“少誰啊?”
“容華啊,她人呢?”
大頭髮一愣一愣的,他指着沐大哥說道,“容華說下去找你的啊?她說那小黑屋子在上面你上不來,難道你沒看到她?”
說着說着大頭髮開始頭皮發麻了,不會吧,好好的人怎麼可能不見了,而且沐警官現在都已經在鎮口了,莫非容華還在那地下室不成?
沐大哥一臉懊惱,緊握了拳頭,用足力氣打在鬼槐樹幹上,“該死!你們一走我就追着黃皮子出去了,那裡有個缺口,我並沒有走小黑屋出去。”
“那她,會不會……”還在地底下?大頭髮張口想問,但還沒說出口下面的話就被就沐大哥的話給咽回肚子裡了。
“地下已經崩塌了……”就算是有人在也會被活埋了。
大頭髮誇張的張大嘴巴,其他人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羣人都悶聲不說話,尤其是杜冰,他臉色發白沒有一絲血色,連嘴脣都失去了顏色,他抖着聲音,發問,“那容華,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沐大哥抿着嘴脣,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語句很是不確定的說道,“或許,她逃出來來了也說不定。”
說完,沐大哥招呼所有人準備回旅館去,心裡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說容華是跟着他一同出來了,出了事情責任都在他。
就這樣,一行人再次行色匆匆的往不遠處看着更加陰森的旅館去了。
那羣人都在我就是想呼喚小黑,小黑也不能被暴露會說話或者其它的本事,萬一小黑被沐大哥當成精怪,以沐大哥的性子肯定會收了他,要麼就是跟黃皮子一樣直接讓他飛灰湮滅。
等那羣人走遠了,我這才搖曳着樹枝,提醒他靠着風聲轉告道,“小黑,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小黑也奇怪一開始還挖挖弄弄,等人一走,小肉爪子暴露出鋒利的利爪,他的動作非常快,直接從樹根一直爬到半中央,等到了樹椏時,他才定下一本正經的立在樹幹上,是像人那樣的立法。
“別叫了,叫魂啊?”小黑在樹椏上就這麼立着來回行走,好不愜意,絲毫不擔心我被受制於這鬼槐的控制。
該死的,這小黑到底在搞什麼鬼?
“喂喂喂,快點救我出去,這鬼槐說要霸佔我的身體,甚至還要用我的臉跟你一起生活。”後面那句話是我故意這麼說的,我就不信都這個時候了小黑會不急?
事實證明,我在冷靜這方面還是太嫩了,根本就不是小黑的對手。
這傢伙根本懶得理會我,甚至落井下石還嘲笑道,“誰這麼瞎?用你的身體還不如找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成熟女人,就你那乾煸四季豆身材前面後面都一樣,簡直就是飛機場,抱在一起還疙瘩人呢。”
太出乎我意料了,這小黑的毒舌功夫已經練到爐火存青的地步了,望着小黑笑的四大馬叉,簡直把樹幹當作牀來滾了。
這不,小黑這邊跟我嘰裡咕嚕的說着話,而一直鬱悶的鬼槐似得氣的不清,我本來是被鬼槐也就是李書帛吸進這鬼槐內部的,所以我能掌控一部分槐樹的分枝,而其於大部分都被李書帛控制着。
李書帛沒有動作不代表她不在,像她這種大boss不可能跟那黃皮子那般弱小,所以我敢確定以及肯定李書帛一直沒有動作定是在搞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