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衆人這才緩過氣來,對着恫休這貨就是一通海揍,這才平衡了些,叫了小二重新上了些酒來。好在不多一會兒的功夫麥肯已經採滿了貨物,引着一大隊車停在了店鋪外面。
“哈哈哈...”,麥肯顯然是對大賺一筆感到非常高興,對着荒洪笑道:“咱們是錢貨兩清了,兄弟們吃了飯就可以帶着這二十五大車貨回去了,這頓飯我做東請了。”
“好,好,快點上些酒肉來!”隨行的十個漢子見了這桌上的酒,饞蟲早就給勾了出來,聽了麥肯的話,這些族人立馬又坐滿了兩桌,大聲嚷嚷起來。
“唔...不是說二十大車麼?”荒洪對着坐到對面的麥肯道。
“咳,我把那狼王的魔核也換了去。”嵐微笑着說,很顯然她是對她自己的英明決策感到滿意,只不過落到荒洪眼裡,不禁又叫起苦來,早知道就藏深些了,沒了那物件到了炎炎夏日可怎麼辦哩?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個東西竟值五大車物資麼?足足當了數百個普通的魔核了。
不多時小二又上了頭乳豬來,剛剛端到桌上立馬就給燕老八罵罵咧咧的端到別桌去了,只剩了麥肯一雙手伸到半空還沒摸到肉,頓時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暗道:“難道這乳豬犯了這人的什麼忌諱麼?”
趁着這個時候,荒洪說道:“兄弟,我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上兄弟我一把。”
“說吧!”麥肯收回了手,又對着那店小二叫了些熟牛肉上來,還要了一小壺酒。
“兄弟我們聽說了有護路這買賣,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聯繫聯繫?”
“這個事麼我可做不了主。”麥肯搖搖頭,想了想,又道:“這樣,我們吃了飯,我帶你們去富老闆那裡問問,憑你們能獵了魔狼羣的好身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荒洪點點頭,至少還是有機會的。待那肉食上來,與兄弟們三下兩下便解決了事,拉了麥肯就走,可憐麥肯才幾口肉下肚,還沒回過味道來。可是看他們都是一副等不及的樣子,只得無奈的點點頭,結了帳,帶着荒洪、嵐和十個蠻村兄弟往那裡鎮就走,只留下了五個兄弟做那車隊的嚮導護衛。
荒洪跟着麥肯左鑽右鑽,不知道過了多少條街道,約莫一柱香的功夫纔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巨大宅院前,兩列衣甲鮮明的衛兵端端正正的受在這“富宅”的門口。
麥肯迎了上去,對了那領頭的衛兵耳語了幾句,那衛兵頭子點了點頭,撂下了一句“等着”就小跑進了這宅子。
“哈哈哈!”人未至而聲先達,一位消瘦的金絲袍服老者隨着爽朗的笑聲從那宅子裡走了出來,笑道:“麥肯,你小子聽說做了筆好買賣,不去好好吃喝一頓、賭上兩下子怎麼就來了我這?”
“大管家消息可真是靈通啊!”麥肯三步走上前去,對着大管家指着荒洪一衆,道:“這些兄弟就是屠了那魔狼羣的好漢,想做一趟護路的買賣。這不,我就想到了富老闆麼,還請大管家行行方便。”
大管家捋了捋白色長鬚,打量了衆人一眼,目中精光一閃,點點頭,肯定的說:“不錯,有四、五級武士的實力,行了,都隨我來吧,去見見富金斗老闆。”
見了那管家進去,荒洪和手下幾個面面相覷,緣分吶。那三個傭兵不就是說那富金斗老闆是個出手豪爽之人麼?這下可是賺到了,立刻屁顛屁顛的跟着跑了進去。
進了宅子,不只是兄弟們,就是荒洪也在心裡大罵夠奢侈,這哪裡還是個宅子了?分明就是個園林,鳥大點的地方就要搞出個曲徑通幽的效果來,這裡的花花草草一見就知道希奇的緊,就連那些草上悠閒曬着太陽的小鹿也是全身純白色的。
從大門到大廳,足足走了三刻。光是路上的那些迴廊那都是幾個人的手指合起來都算不完。啊靠~,一小小鎮上的商人竟比那法首黃帝的行宮還奢華。
“衆位稍等,我這就去請老爺出來。”大管家語畢,就朝後堂走去,一些婢女也端了香銘出來。不出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大管家隨了一個和荒洪差不多噸位的中年胖子走了出來,這人腆着個大肚子,戴了頂金絲的小帽,穿着一件銀白鑲邊的玄色絲袍,正是那商賈富金斗了。
“原來獵了三階風系魔狼羣的英雄竟是些年輕人,不錯,真是英雄出少年。”富金斗邊說邊在那前面坐了下去,坐定後,莞爾道:“聽說衆位想要做趟護路的差使?”
“不錯,畢竟手下都是要吃要喝的。”荒洪上前一步道。
對這羣人的首領是眼前這個胖子富金斗感到很是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荒洪所以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抑或還有別的什麼關係,富金斗撫掌笑道:“好,今日正好有趟貨物送到維拉爾去,本來是不缺人了,只不過就當是富某認識衆位好漢了,往返總共需要二十天,這佣金麼,就算三百金幣好了,老規矩,先付上一半定金,你看可好?”
大管家笑眯眯的信手從空中一抓,竟抓出一袋叮噹響的金幣來,放在手裡伸向荒洪。
荒洪瞄了一眼嵐,看到嵐狠狠地點了一下頭,立馬將那大管家手上的錢袋取了來。這一切都落在了富金斗的眼裡,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着嵐道:“小姑娘怎的有什麼疾病麼?富某有一株參霜草,拿去吃了保證百病盡消了去。”
嵐微笑着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真的有病,吃了那個參霜草自然是沒有作用的了,看在對方的好意上,莞爾一笑,“不礙事,從小習慣了。”
“哦。”富金斗點了點頭,又對着那管家道:“老福,你就帶他們去鎮西商隊那裡吧,怕晚了趕不上。”
福管家點點頭,對着荒洪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鎮西。”說罷,率先朝那廳外走去。
行到廳外,看到福管家離自己有了段距離,嵐有些氣惱的望向身後的麥肯,道:“剛剛我不要那什麼參霜草,咳...你扯我衣衫做什麼?”
麥肯面漏苦相,低聲道:“我說姑奶奶,那參霜草可是價值三萬金幣的好東西,就是對你沒用也犯不着不要罷?”說完狠狠豎起了三個手指。
嵐那無甚血色的小臉立馬就綠了,望了望那後堂,思量着是不是要追過去討了回來。最後哪裡能拉下這個臉面?見那福管家快走的沒了身影,這才跺跺小腳,狠狠白了麥肯一眼,連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走到那院外,已有四輛馬車停着,衆人紛紛上了車去,麥肯則是任務完成,和荒洪、嵐道了別,離開了。
馬車裡,福管家和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荒洪和同坐的燕老八開始還對車窗外的繁榮景象吸引,不過沒過多久就產生了視覺疲勞,興趣缺缺,不多久就睏意來襲,在晃晃蕩蕩的馬車上眯起了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荒洪就給睡眼惺忪的燕老八踢醒了,連忙和嵐、福管家下了車去。
看那天上的太陽,怕不是走了兩個時辰了麼?不過這車隊也太長了點罷?足足有數百輛兩馬同拉的大車。
從車隊前走過來兩個穿着制式皮甲的中年男子,聽了福管家的交代,都點了點頭,下了保證。福管家這才和荒洪道了別,坐了馬車回去了。
“你就是他們的頭?”車隊的隊長眼神怪異的打量着荒洪。
“那是。”荒洪對隊長那怪異的眼神看得有些憋悶,也不打招呼,捏起拳頭就擊向隊長的胸膛。這隊長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愣是在胸膛貼着拳頭的情況下退了開去,不過臉色卻是一陣發白,顯然是不大好受的。完全避開了拳頭,這才說道:“不錯,有股子力氣。”
說罷,對那身旁的男子道:“莫利,你照顧着,我去前面交代兩句,再過些時候就要上路了。”
莫利點點頭,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望了一眼小跑到前面的隊長,這才轉過臉來,對着荒洪道:“你們是新手的罷?哈哈,好久沒叫着新面孔了,幹這個可無聊的很。”
“嘿,無聊怕什麼?不是有錢的麼?那可是好酒好肉啊。”狼二湊了上來,對着莫利有些期待的問道:“兄弟,你大概幹一個月能賺到多少?”
莫利對着狼二眨了眨眼,神秘一笑,道:“保密!”
“切!”衆壯漢在被吊足了胃口後得到這個答案都同時翻起了死魚眼。
莫利在路邊呀下了一蓬綠草坐下,道:“各位,我就先教教你們基本的罷!”看到荒洪衆人也都坐了下來,繼續道:“我們不論是商衛隊還是做護路買賣的傭兵,唯一的一條就是規矩,本能泄了貨物的種類清單、行走路線,更要時刻警惕不明人物,要估計出對方是否能造成威脅,最後,就是要敢於和善於去和劫匪做鬥爭,知道了罷?”
“明白了。”衆人齊聲應諾,好像也沒什麼難的罷?看着莫利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仔仔細細的記下來好了。
“咦,這不是莫利麼?又要去哪啊?”一個要進鎮的小老頭看見了地上的莫利,問道。
“哦,三伯啊,我這次運了些緞子、魔核、武器去維拉爾,還有富金斗老闆進獻給王家榮耀商會會首的護心玲瓏果哩,重要的很,現在路上太平,也就不會走那崎嶇的商道了,最多二十日就能來回。”莫利對那三伯說道,一直見他進了城去,這才發現周圍一雙雙不解的目光,不禁問道:“怎麼了?難道是我臉上生了什麼花草麼?”說罷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不是說唯一一條就是規矩...”嵐弱弱的說。
莫利雙臉一紅,莞爾道:“那是書上寫的東西,哪裡會真的用到哩?”
“兄弟們,揍這個誤人子弟的傢伙啊!”燕老八第一個將他撲倒在地,周圍的兄弟也如猛虎般的撲了上去。
莫利能當上商衛隊的小隊長也不是用泥捏的,只見他左攔右擋,始終是沒給大家摸到臉去。嵐見在眼裡,暗中掐了個手訣,嘴角漾起一道不易察覺的詭笑。莫利全身一僵,好好一張白臉立馬變成了花貓,大聲叫喊着:“哎喲,我的爺爺,我全身怎麼動不了了?”
“他們在幹什麼?一大幫男人還是這麼急色!“不知哪個路人說了這句話,頓時衆人一僵,興趣盡失,紛紛搖頭晃腦的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