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萊門,曾經是一位風雲傭兵,他是公認的他那個年代的傭兵王。在他風頭正勁的時候,他毅然退出了傭兵的行列,成爲了傭兵公會元老院的元老,他希望以自己的才能讓傭兵的影響力更上一層樓。他想換個戰場,再次展現自己那閃耀的光芒。
可是,他的夢卻被命運無情的撕碎了。進入了元老院,他才認識到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和那些位高權重的元老相比,沒有自己勢力的他根本就說不上話。爲此,他有些心灰意冷,他開始厭倦了這種無聊的生活,他離開了元老院,在那些大佬們的嘲笑聲中,他來到了平安鎮,來到這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做了一個平平無齊的傭兵公會會長。
誰都不知道,他,就是外號爲亡靈的天王傭兵。
這日,索萊門例行來到傭兵樹,諾大的任務大廳裡還是如昨日般的冷若門庭。有兩日了罷?對於這種清淨他樂的不管不問,都是一羣嘴巴呱噪的傢伙啊。還不信了,他們會反了天去?沒有任務佣金,看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僅僅只有幾個傭兵在任務窗口接了任務,然後行色匆匆的的離去了。索萊門莞爾一笑,嘿嘿,像這種清淨悠然的環境恐怕別的會長是無福享受到的罷?
班駁古舊的旋梯,以小見大般就可以看出這傭兵樹蘊涵着的濃郁的滄桑氣息。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傭兵樹時自己就是被這種氣息所吸引的。可是到了現在,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值不值得...
旋梯的盡頭,就是傭兵樹的第二層,是自己辦公的地方。索萊門收起那繁亂的思緒,長長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印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副手古非。來這裡三十年了,知道自己底細的古非和曾經的自己一樣那麼富有朝氣。
古非對索萊門是非常尊敬的,當年他將公會事物處理權完全交給自己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他在培養我!他根本就不知道索萊門是不想理會這些瑣事,也或許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往這方面想罷!
“怎麼了?小夥子,一副心急火燎的表情!”索萊門莞爾,儼然一位和善的長者。
“是的,會長。”古非點點頭,繼續道:“現在公會出現了**煩了,那個蠻村將大量的傭兵吸收成了他們的村民,我看,不用多久我們公會就要關門大吉了。”
索萊門眉頭皺了皺,看來是自己把問題看的太輕了,古非是從來不會小題大做的,他這麼說那麼就一定有他的依據的,“別急,慢慢說給我聽。”
古非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他說了個清楚。聽了古非的一席話,索萊門卻並沒有表示出憂慮,反而會心一笑,對古非道:“你就在公會等我,我親自去處理這件事。”
索萊門曾經是傭兵之王,自然不會單純的以看待問題的眼光來看問題,在他眼中,那種酒就是吸引傭兵的關鍵,只要自己掌握了它,絕對可以得到無數傭兵的擁戴和支持,有了這些傭兵,自己在元老院就不會沒有發言權。這件事成功的把握很高,那個蠻村的村長敢這麼毫無顧忌的大肆招攬傭兵就能看出他沒什麼了不起的,連木秀於林風必催之的道理都不明白的傢伙,能有什麼作爲?看來上天還是沒有忘記我呀!
行走在上山的路上,無數成羣結隊的傭兵都在向蠻村趕去,索萊門深覺這趟路自己來的值了.
“嘿!大爺,是來我們蠻村品酒的麼?”幾個起落,兩個人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索萊門暗讚一聲,身手迅捷,是兩個不錯的武士。
這兩個人正是狼大兩兄弟,他們就是在上山的路上負責治安的同時注意那些實力強勁的傭兵的,像他們這種的在這山的四處還有很多。自打他們見了索萊門,就深深的知道這個老人實力非同尋常,就算是實力暴增後的龍疤恐怕也不是對手。
“不錯。”索萊門並未直接道出自己此行的本意。
得到肯定的答覆,狼大、狼二相視一笑,連忙道:“我們帶您上山罷?”
跟着兩人來到英雄酒亭,對於這裡的氣氛索萊門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錯,有很多都是實力強勁的精英傭兵。
接過狼大端來的酒碗,聞到那種似曾相識的醇香,索萊門愣了愣,一飲而盡之後,感受到那股熱流直達百骸,索萊門發出一聲享受的吸氣聲,難怪會有這麼強的吸引力了,的確有它的資本啊。
“這位老大爺,您還滿意麼?”
索萊門轉首,發現是狼二帶着個胖子來了。點點頭,道:“你就是這個小村的村長?”
“正是!”這種對自己的淡然荒洪早就習慣了,嘿嘿,反正不出一天還不是都會給那些加入小村的傭兵們同化掉的麼?
“很好。”索萊門莞爾一笑,“我是平安鎮傭兵公會的會長索萊門,在我們那傭兵樹後面有一大塊空地,你,就帶着村民搬去罷。”
荒洪一愣,知道他是傭兵公會會長後,本以爲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有興師問罪還送人地皮的麼?不過讓自己搬過去的可能性不大,“老人家,不是我們不想去,只是我們鄉野慣了,住在這山上就非常滿意了,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就是!”
聽了荒洪的回答,索萊門立馬變了臉色,拍案而起,只是依舊不顯怒色,道:“不去麼?也罷,只不過你們村的酒嘛,你要全部給我送到公會去,否則...哼哼!”
那些元老院的混蛋不給自己面子也就罷了,你一個小小的村長是什麼東西?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讓索萊門怎麼不怒?有能住進城裡還不去的鄉下人麼?或許有罷,可是絕對不會是眼前的這個腦滿腸肥的傢伙的。對於荒洪的回答,索萊門只當是他洞悉了自己的目的而找的一個瞥腳的藉口罷了。
好嘛!荒洪現在纔算是回過味來了。這丫的就是來找碴的,本來喧鬧的酒亭也在這一變故之後安靜了下來,俱都怒視着索萊門。你會長雜啦?就牛啦?只要村長一句話,看怎麼把你修理到正常形態。
我忍。荒洪深吸一口氣,老人嘛,總是會經常發糊塗的,何必跟他一般計較?當下賠笑道:“會長大人,您看我們小村酒的消耗量這麼大,全給您送去不大現實,您要是想喝這酒或者是送給親朋好友之類的,我們小村每日給你送去十壇就是,您看如何?”
“你把我當叫花子打發?”索萊門冷哼一聲,“全部給我送去。”
“TND,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荒洪徹底怒了,換做其他蠻人,那是絕對不會如此的。在蠻人民俗中,老人和孕婦是最受敬重而且必須敬重的一類人,因爲絕大部分是老人承擔起了一個部族的歷史文化傳承,孕婦承擔的則是一個部落不會衰亡的生命傳承。可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蠻人幾近滅絕,他荒洪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蠻人,現在哪還顧得了那些虛的?他還就想見識見識這傭兵會長口中所謂的哼哼是個什麼東西,“你TND有種就再說一次試試?我讓你爬都爬不回去。”
“你TND也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索萊門也怒了,誰曾對着自己的面說過這般話語了?就是那些元老院的元老也是不曾罷?瞬間,腳下一圈灰黑色的光環散開後,整個英雄酒亭陷入了一種絕對的壓抑中。
“亡靈!”幾個識貨的傭兵驚呼出聲。
我靠,這下玩大發了。荒洪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光環?!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