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頭顱爆炸,粉紅的腦漿混合着暗紅的鮮血飛灑而出。
煌獄宗弟子臉色蒼白,許火明心臟像打鼓,他找來一個幫手,以爲是多了不起,沒想到陳霄找來個更牛的。
許火明當機立斷說:“陳霄兄弟有話好說,一切是我們不對,跟你賠禮道歉。”
“師祖動手。”
陳霄對這些常來找渣的人厭煩不已,沒有多餘時間和他們鬼扯下去。
只剩下身體的青年很是詭異地,手捧着師祖的頭顱緩緩轉身。
“不要啊!”
煌獄宗弟子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在師祖的靈魂之力下,全腦袋爆炸。
把渣子解決掉後,陳霄一手提着師祖頭顱,繼續往演武場上衝。
陳霄一路奔跑着問:“師祖剛纔爆頭顱的招式是什麼?”
人頭師祖解釋說:“一種暴力攻擊靈魂手法,靈魂存放在腦袋中,靈魂之力超越對方一個等級,不動手也能強行爆掉對方的靈魂,有機會教你。”
陳霄心裡一喜,他的靈魂強大到已經接近元嬰,如果學會爆魂手法,就能橫掃結丹境。
轟!
就在陳霄心裡暗喜的時候,一聲震天的巨響迴盪整個天都蒼穹,大地在聲響中震動。
天都城牆崩塌了。
陳霄臉色蒼白說:“發生什麼事了?”
人頭師祖陰沉着臉說:“那個方向有超嬰修士的氣息,而且不止一個。”
貌似大事情要發生了。
不對,大事情已經在發生了。
陳霄想起雲浪道君說過的話,有一場暴風會在天都捲起。
暴風將會直卷世界。
陳霄恢復冷靜說:“那邊事情先不要管,把血戮輪盤裡的人救出來要緊。”
不需要數分鐘時間,被血霧籠罩的演武場,再次出現視線內。
面對血霧陳霄有點遲疑了。
難道還要再用一次眼珠,只剩下一次,陳霄不想浪費,可又沒有其他辦法。
“交給我吧。”
人頭師祖大吼了一聲,聲浪伴隨着靈魂之力,在血霧中震開一道裂地。
陳霄大叫一聲:“師祖修爲到那個地步了。”
眼珠接近化神修爲的攻擊都無法震開血霧,只是讓血霧變得薄弱,能震開血霧的師祖豈不是.....。
人頭師祖不耐煩說:“不要說廢話了,快快進去吧,不然裂縫會癒合的。”
果然,血霧上的裂縫變小一些,陳霄不再多想,連忙跳進去,穿過裂縫回到演武場。
天都城牆崩潰,所有煌獄宗的人預想不到,掩蓋天空的煙塵中,三個人影緩緩走進來。
“天都變得那麼熱鬧,怎麼可以小了我們。”
左邊的人穿着黑衣,連臉都是黑的,身材魁梧,四肢剛勁有力,散發着黑氣,猶如被無數冤魂纏身。
右邊的人身穿白衣,連臉都昝白如紙,身材文弱,像個書生,全身升騰着白氣,也像被冤魂纏身,只是冤魂的顏色是白色。
“黑白無常。”
煌獄宗的元嬰修士臉色蒼白,沒想到這兩隻惡鬼居然親自來臨。
中間站着的人,同樣是被
冤魂所纏,只是程度完全不在同一個級別上,密密麻麻到凝如實質的境地,猶如蒙上一層黑紗,連面都遮蓋住。
“閻王殿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再看到此人,兩位元嬰修士瞳孔收縮,臉上多有絕望之感。
閻王冷笑說:“莫慌,閻王殿只是趁個熱鬧,最多也就把天都在這個世界上抹殺罷了。”
兩個煌獄宗的元嬰修士驚恐,他們所作所爲,給整個天都帶來毀滅。
與他們一樣,在演武場內衆人開始絕望了。
當第一個人開始暈倒,緊接着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就像傳染病毒一發不可收拾。
情況比三位超嬰修士預想中要糟糕得多,不是弱小的修士有什麼突發情況,而是三位超嬰修士開始支撐不住。
原本預計能支撐一天時間,可加上與杜紹彌戰鬥消耗,他們發現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強的他們將會成爲最先倒下來的人。
停止戰鬥是不可能的,杜紹彌這邊死命追擊,一旦停止就會被杜紹彌殺掉。
杜紹彌嘲笑說:“這麼快不行了,天都的命運可系在你們手上,看那邊弱小的螻蟻們等着你們去拯救的,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啊。”
白嵐宗的老姥尖叫說:“哪怕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杜紹彌攤手說:“不要說這種無意義的話好不,連你們的魂也會被吞噬,如何化爲厲鬼。”
白嵐宗的老姥臉色一片鐵青。
乞丐老頭冷笑說:“以爲天下真的沒有人能對付你嗎?或許現在沒有,不要忘記我的徒弟從血戮輪盤逃出去了,以他的潛力,不出百年就會來找你。”
杜紹彌摸着下巴,陳霄能在血戮輪盤中逃出去,的確是一個麻煩。
轟!
血戮輪盤震動,一道裂紋在血霧中出現,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陳霄從血戮輪盤外跳了進來,對着衆人擺手說:“大家好,想我了嗎?”
乞丐老頭反應過來說:“我去,你怎麼又回來了。”
杜紹彌大笑說:“你還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剛纔還想着該怎麼追殺,現在自己送上門了,倒省去不少麻煩。”
乞丐老頭黑着臉說:“都逃出去了,怎麼又回來送死。”
“我是來救大家的。”
“一個築基修士能做什麼啊,不要礙手礙腳,眼珠能不能用,不要理會師傅,以後實力變強了,把這個混蛋給屠了,用他的屍骨來祭拜師傅就行了。”
不少人見到,心裡給陳霄打上負分。
既然逃出去了,還回過找死,浪費師父剛纔拼命阻止。
杜紹彌冷笑說:“看來是杞人憂天了,這個小子有點實力,可惜腦袋不好,不足爲懼。”
陳霄委屈說:“剛來就趕我走,我可是特意搬一個救兵來。”
杜紹彌大笑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阻止我,三個超嬰修士奈何不了我,你還在這片天地裡找到化神不成。”
“化神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我覺得他可以阻止你。”陳霄提着一個頭顱說。
一些年輕的修士不以爲然說:“拿出頭顱來幹什麼,難道一個頭顱能救我們嗎?”
年輕修士不知道頭顱的身份
,可年老一輩見到臉色瞬間蒼白了,特別是三位超嬰修士,不敢相信他們的雙眼。
那個人頭怎麼還保存下來。
“師傅!”
隨着乞丐老頭驚喜不已喊出這個稱呼,在場的人一下子沸騰了。
杜紹彌難以置信說:“爲何他的頭顱會在你手中,知道對我所含有的特殊意義,永恆宗一直保存着他的頭顱來對付我。”
“紹彌爲何要一錯再錯。”
人頭師祖突然開口驚掉一羣人。
天都府主和白嵐宗的老姥當場石化了,在他們看來是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頭顱,重新開口說話。
乞丐老頭雙眼含着淚光說:“師傅果然沒有死,終於肯出面,永恆宗和我等待無數年,就等你重掌宗門。”
人頭師祖搖頭說:“我沒有資格做師傅,也沒有資格成爲一宗之主,宗門是因爲我而毀滅的。”
“死去的師兄和我都沒有怪你。”
人頭師祖溫暖一笑。
杜紹彌眯着雙眼說:“老傢伙,居然沒有死!”
人頭師祖嘆氣說:“或許沒有把你接到永恆宗,就不會發生當年宗門的慘劇。”
事情如緋紅仙子猜測過一般,煌獄宗下面的兩個火泉爆發,宗門幾近半毀,在當時煌獄宗內出現一個不世的天才,以當時煌獄宗根本沒有辦法培養起來,師祖就直接將他接回宗門。
杜紹彌攤手說:“這能怪我嗎?造成永恆宗毀滅,你纔是真正的兇手。本來只有我一位親傳弟子,宗主之位自然屬於我,可突然收那麼個徒弟打破了一切。一旦師弟成爲宗主,仰望我,頌拜我的人就會離我而去,掩蓋在我身上的光環也會消失。”
“我根本沒有打算坐什麼宗主之位。”
“你是沒有想過,可有人要用你來搶走我的一切。他們就是永恆宗的長老,我出生煌獄宗,哪怕我光芒再耀眼,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個外人。”
“我之所以會被搶走一切,是因我也弱小了,所以我只能變得更強。”
人頭師祖嘆氣說:“我已經做錯很多,你不能再錯下去。”
杜紹彌冷笑說:“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只是爲了生存而變強,根本沒有錯。”
人頭師祖依舊勸說道:“你已經被血戮輪盤影響了心智,快把再血戮輪盤交給我,繼續下去根本不能再稱作爲人了。”
杜紹彌堅持說:“難道你也是想從我這裡奪走東西,既然如此,就再殺你一次。”
看着衝過來的杜紹彌,人頭師祖深深嘆一口氣說:“我無法教育好你,至少讓我親手了結你。”
隨着人頭師祖的聲音,杜紹彌急速從天上墜落,靈魂之力飛快消散,杜紹彌驚恐不已說:“老傢伙到底對我幹了些什麼?”
人頭師祖嘆氣說:“你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自然有能力收回去。”
杜紹彌根本不敢相信說:“是什麼時候在我身上下手腳的?”
人頭師祖痛苦說:“還記得傳你永恆魂典那一天,曾經跟你說過,魂典無論是誰,一生只能傳給三個人,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杜紹彌思索說:“因爲魂典太過逆天,不能多傳,天地有限制在。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