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當戰衣擡起右手對準了卡特的時候,卡特的眼皮微微張開,氣定神閒的說道。
但戰衣並沒有對卡特做出任何的迴應,只是一動不動的用右手瞄準着卡特。
“呵。”卡特輕笑了一聲,睜開了眼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着戰衣。“你,是誰!”
卡特的話剛說完,正瞄準着她的那支鋼鐵手臂猛地張開了手掌...一個懷錶落了下來。
戰衣靠近了卡特,把懷錶放在了卡特的眼前,卡特顫抖着手接過了懷錶,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需要怎麼做?”卡特緊緊的握着手中懷錶,顫抖着身體說道。
“撒迪厄斯·羅斯,他需要好好的待在他現在的位置上,甚至可以讓他更進一步,給他更多的話語權!”戰衣裡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個五六十歲的樣子,聲音有些輕佻,給人一種有些不太可靠的感覺。
“爲什麼?”卡特搖着頭說道,“他想要傷害託尼!”
“但你已經殺掉了伊凡不是嗎?伊戈爾的孩子,這難道還不夠嗎?”戰衣裡的聲音有些急促的說道。
聽着伊戈爾這個熟悉的名字,卡特鬆開了握緊懷錶的手,她笑了,她笑着擡起頭看向身前的鋼鐵戰衣說道:“斯坦尼,你還是小孩子嗎?躲在這個鐵皮裡說話不費勁嗎?”
戰衣裡的聲音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戰衣的面甲打開了,裡面露出了面孔赫然是奧巴代亞·斯坦尼!
“佩姬,沒想到你還能聽出我的聲音,爲了塞進這架老戰衣裡,我可沒少減肥啊!”奧巴代亞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你現在是在?”卡特說着把手上的懷錶放在了病牀旁的櫃子上。
“你知道的,我來只是爲了告訴你,撒迪厄斯·羅斯不能有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完成。”奧巴代亞搖着頭說道。
“好的,好的,那就放過他吧。”卡特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
“嗯”奧巴代亞點了點頭,彎腰拿回了櫃子上的懷錶說道:“既然話我已經帶到了,那我就...”奧巴代亞用手指了指身後。“畢竟我現在還得躲着,小託尼現在可是對我恨之入骨啊!”
卡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雖然我早知道你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我相信託尼早晚會理解你的。”
奧巴代亞皺了皺眉頭,“佩姬,你說誰不是好東西呢!”
“好吧,斯坦尼,那你是個好東西!”卡特服軟的說道。
“這...你說誰是東西呢!唉,佩姬,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不饒人。”奧巴代亞說着說着,垂下了頭搖着腦袋苦笑道。
卡特笑着看向奧巴代亞,沒有說話。
“那我走了。”奧巴代亞直了直自己的腰,戴上了面甲朝着病房外走去。
“等等!”奧巴代亞剛打開房門,卡特的聲音就有些急促的說道。
“怎麼了?”奧巴代亞背對着卡特說道。
“我...還能等到嗎?”卡特試探性的問道。
“你們約好了的!”奧巴代亞輕笑了一聲說道,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卡特發出了沉重的嘆息,閉上了雙眼。
...
時間一下三天就過去了,亞丹已經三天沒回家了,他一直住在託尼的家裡。
從亞丹上回打暈了託尼之後,這位小老弟這一覺就直接睡了三天三夜,趁着這三天的時間,亞丹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託尼家裡的各種設備。
而這三天之中,佩珀來過幾次,羅德來過一次,而期間託尼都一直在睡覺,要不是亞丹測過託尼還有心跳,佩珀都急得快報警。
而今天,伊森也回來了,這傢伙回到家放下行李之後就直接來到了託尼的家裡,可惜託尼很不給面子的依舊沒醒。
亞丹和伊森寒暄了幾句,一起隨便湊合吃了頓晚飯之後,伊森才珊珊離去。
“賈維斯,放首歌吧。”亞丹無聊的胡亂彈奏着屋內的鋼琴,雜亂的噪音和賈維斯匹配出的音樂配合在一起,交織出了一首別有滋味的音樂。
當亞丹彈得正投入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壓在了他的肩膀上抱怨道:“兄弟,你這彈的未免也太難聽了吧?賈維斯,關掉音樂!”
亞丹平靜的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發着光的三角形輪廓,亞丹擡起頭來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說道:“託尼,睡得還好不?你可總算是醒了!”
“是啊,終於醒了。”託尼站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
“感覺怎麼樣?”亞丹站了起來拍着託尼胸口的反應堆說道。
“噹噹噹”
託尼用手彈了幾下反應堆,聳聳肩說道:“前所未有的好!”
“你這傢伙,大家都擔心死了,我還以爲你好不容易從鈀中毒的症狀中活了下來,結果就興奮死了呢!”亞丹鬆了口氣說道。
“放心好了,我可是託尼·斯塔克,沒那麼容易死的。”託尼笑道。
亞丹笑着搖搖頭。
“亞丹!”託尼突然一本正經的喊着亞丹的名字。
“怎麼了?”亞丹擡起頭疑惑的看着託尼。
“你想要成爲英雄嗎?”託尼突然朝着亞丹伸出了手。
亞丹用手撓着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怎麼突然這樣說?”
“在生與死之間,我看見了許多東西,當我每個細胞都在歡呼的時候,我的大腦想到了很多東西,我覺得這個世界需要你。”託尼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不像是託尼·斯塔克會說的話。
亞丹搖了搖頭,“老實說吧,我可不想要聽這些大道理。”
託尼猛地給了亞丹的胸口一拳,搖着頭苦笑道:“你這傢伙。”
託尼說完沉默了,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喂,託尼,你老實說,指不定我就幫你了呢!”亞丹追了上去說道。
兩人一路來到了陽臺上,站在託尼豪宅的陽臺上,撐在欄杆上望去,眼前是一片蔚藍的大海,看遠點,是遼闊的波瀾不驚;看近點,是崖壁下的驚濤駭浪。
“亞丹,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才發現我的父親是愛我的,他曾希望世界和平,而我正好打算去實現他的這個夢想。”託尼說着轉過身看向亞丹。
“但我一個人還不夠。”
“嗯!”亞丹趴在了欄杆上,看着崖壁下不停掀起的波浪,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想我應該是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啊,就說幫不幫吧?我有一個團隊。”
“你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團隊了?”
“才加入的,一個男孩團隊,你要來嗎?”
“什麼男孩團隊啊?我考慮考慮吧!”
陽臺上,響起了兩個男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