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們要穿過三個州,有着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而最重要的是,班納和伊麗莎白已經沒有現金了,至於銀行賬戶裡的錢,任誰都知道,那動不了。
手機、銀行卡、信用卡,這些東西班納和伊麗莎白都無法使用了,因爲他們一旦使用,那他們就必定會暴露在軍方的視野之中。
“那我的脣膏呢?我的脣膏會被軍方追蹤嗎?”伊麗莎白在班納從自己包裡倒出來的那堆東西里,指着自己的脣膏問道。
“不,你當然可以拿着你的脣膏。”班納把脣膏拿出來遞給了伊麗莎白說道。
“謝謝。”伊麗莎白接過脣膏在嘴上擦着說道:“我還需要我的眼鏡。”
眼鏡...班納低下頭在那堆東西里尋找着。
“好吧,你的眼鏡...和你的手錶你都可以拿着。”班納拿起了眼鏡和手錶遞給了伊麗莎白。“不過你得記住,手機、銀行卡、駕照這些東西,千萬不能使用,連打開都不要打開。”班納再一次警誡道。
“好的。”
聽着伊麗莎白的迴應,班納把眼神又放回了那堆東西中,那裡面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帶走使用的?
“對了,現金得帶着。”班納拿起了現金交給了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拿着現金遲疑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向班納問道:“噢,沒錯,但是我們只有四十美元,那在不使用銀行卡、信用卡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樣才能到達紐約呢?”
“也許我們可以去當掉一些東西。”班納說道。
伊麗莎白看向牀上那僅剩的一點東西,點着頭說道:“沒錯,我們應該去當掉一些東西...但我們還有什麼是可以當掉的啊?”
班納也看向了牀上那寥寥無幾的幾樣不值錢的東西,愁眉不展了起來。
班納在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浩克撐破了班納的衣物,他幾乎算是光溜溜的來到這的。
而伊麗莎白,來的時候也只有一個包,本身那包裡還有着幾百美元的,但是給班納買東西的時候都花掉了。
“我們可以把手機當了。”伊麗莎白拿起手機說道。
班納搖了搖頭,“手機不能開機的,開機就會暴露位置,這裡面沒什麼東西能拿去當掉。”
“那我們可以賣掉這個。”伊麗莎白拿起了她脖子上的項鍊。
“不,你就只有她這一個遺物了,不行。”班納毫不猶豫的反對着。
“那我們怎麼辦?班納,我們可以想辦法再贖回來!”伊麗莎白低頭用手在項鍊的寶石上摩挲着,然後擡起頭來看着班納說道。
“不。”班納搖着頭說道:“我們可以先去把你昨天買的一些衣服退掉...等需要的時候我們再談項鍊的事情吧!”
...
“聯邦機構已經在監控電話了,羅斯博士的網絡賬戶也已經完全在我們的追蹤下了,當地的警方已經發出了通告,他們總會冒頭的,那時候,我們將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行蹤。”在基地的作戰室裡,羅斯的副官在向其他軍官述說着。
“不,他們不會冒頭的。”羅斯站了出來說道:“布魯斯·班納逃了五年,還跨越了國境線,從不曾出錯,他早已經把逃跑——這個技能爛熟於心了。不過如果他想逃,他早就逃了,而這次,或許他根本就不想逃!”
羅斯雙手撐在桌子上,看向兩旁做着的軍官說道:“如果他不想逃,那他就是想尋求幫助,那我們就一定能抓住他!”
“在我們過去得到的情報裡,我們知道他一直和一個人有聯繫,他求助於那個人...用着那個藍先生和綠先生的假名在暗網中交流。”羅斯說着,對着副官使了個眼神,副官立刻把通訊錄的副本發到了各級軍官的手中。
“這件事我已經委託了神盾局的人了,只要他們再一次在暗網中交流,那神盾局就會捕捉到他,而我們,就會去等着他,抓住他!只要他有所行動,我們就會發現;只要他敢出聲,我們就能聽見;只要他出錯,我們就會準備就緒!這一次,我們決不能放走布魯斯·班納!”羅斯用拳頭抨擊着桌面大聲的說道。
...
班納和伊麗莎白在弗雷德裡克的一個加油站裡,因爲要繞過華盛頓,所以班納和伊麗莎白稍微饒了下遠路。
伊麗莎白當掉了她最後一樣東西,她的眼鏡,也許能換個一百美元。
至於說項鍊,不到萬不得已...也許在下一個城市,他們就會被逼無奈的去當掉了。
而在加油站的電腦前,班納悄悄的插入了自己的U盤,登陸上了暗網,他給藍先生髮了一個信息,一個他需要得到幫助的信息,一個班納會主動去尋找藍先生的信息...班納很早以前就知道藍先生的住址了,不過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前往紐約,去到那個地方。
當郵件從電腦上發出,進入暗網的那一刻,一張無形的大網就攔下了這封郵件,準確說的是,那張大網攔下了暗網中的一切郵件,沒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能逃過那張網。
...
神盾局
“長官,我們找到布魯斯·班納了。”希爾親自來到了弗瑞的辦公室彙報着。
“他在哪?”弗瑞低着頭看着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擡的問道。
“他說他要去找一個叫藍先生的人,而我們已經找出了那個藍先生的身份,他是格雷伯恩大學,細胞生物學的塞繆爾·史登博士。”希爾對着弗瑞說道。
弗瑞擡起了頭看向希爾,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郵件是從哪發出來的?”
“弗雷德裡克的一個加油站,但我肯定如果我們現在去,班納肯定早跑了。”希爾回答道。
“阿卡託什現在在哪?”
“還在里士滿。”
弗瑞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着希爾望向窗外說道:“從弗雷德裡克到紐約需要多久?”
“如果他們坐車,並且一路上暢通無阻的話,一天左右吧。”
“等不了那麼久!”弗瑞靠在桌子上,用手輕敲着桌子說道。
“這樣,你馬上去通知阿卡託什,讓他立刻回到紐約,然後,一個小時後,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羅斯將軍。”弗瑞轉過身來說道。
“羅斯...長官,你確定要告訴他們嗎?布魯斯·班納,是要放棄嗎?”希爾試探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不會放棄布魯斯·班納,但同時...一個小時之後記得去通知撒迪厄斯·羅斯的人!”弗瑞說着,話音一轉,坐在了位置上低下頭處理起了文件,不再理會希爾。
“是的,長官。”希爾看着弗瑞,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多問,轉身離開了。
弗瑞擡起頭看着希爾離去的背影,用手撐着下巴思考着,雖然他很不想把班納的信息交給羅斯,但是沒辦法,羅斯給出的回報讓弗瑞無法拒絕。
...
最後的一點錢只夠讓班納和伊麗莎白從弗雷德裡克來到哈里斯堡,而這裡距離着紐約都仍有兩百多公里的路程。
無奈之下,班納只能同意讓伊麗莎白去抵押了她的項鍊,那可是伊麗莎白的母親留給她最後的東西。
而拿着抵押來的錢,班納和伊麗莎白坐上了通往紐約的班車,一趟一去不返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