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納杜國家公園還未開發的深山裡,一個巨大的身影在山林間穿梭,電閃雷鳴下,那道身影在電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猙獰。
雨還在下,下的格外的大,浩克兇惡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溫柔,他低下頭靜靜的看着懷裡那個小小的人兒,不行,他需要爲伊麗莎白找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
終於,浩克在一面巖壁上找到了一個容身之處,巖壁上有一塊凹進去的地方,正好可以容納下浩克與伊麗莎白。
浩克抱着伊麗莎白攀上了巖壁,跳了進去,在裡面最深處的地方,正好可以擋住風雨的地方,浩克把伊麗莎白輕輕的放了下去。
伊麗莎白背靠在石壁上,身上的衣服和秀髮早已經被雨水打溼了。
浩克靜靜地蹲在伊麗莎白的身前,爲她阻擋着巖洞外的風雨,然後仔細的看着伊麗莎白的臉龐。
那微皺的眉頭讓浩克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這是班納的心愛的人,這也是浩克唯一在乎的人,但是...
伊麗莎白的眉頭突然動了,腦袋晃了晃,就睜開了雙眼。
“啊!”
伊麗莎白被眼前那近在咫尺的浩克給嚇到了,那是怎樣一張巨大的綠色面孔啊,在黑暗中冒着綠光的瞳孔,這讓伊麗莎白一時間怎能不害怕。
而浩克也被伊麗莎白給嚇到了,他是因爲伊麗莎白的害怕而感到害怕,連忙向着巖洞外退去,腦袋一不小心就撞在了頭頂的岩石上。
飽經風霜打磨的巖壁,硬度堪比鋼鐵,雖然沒有傷到浩克,但也讓他疼痛的發出了低沉的吼聲。
看着浩克因爲撞上了岩石而發出了痛苦吼聲的伊麗莎白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望着巖洞外那個經歷着風雨的巨大背影,試探性的喊道:“布魯斯?”
浩克轉過了身來,彎下腰探入巖洞裡看向伊麗莎白,然後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布魯斯?”伊麗莎白和浩克對視着。
突然,巖洞外一道雷聲轟過,耀眼的閃電緊隨其後,那轟隆的雷聲顯然是激怒了浩克,準確說是嚇到了浩克,浩克以爲這是敵人的聲音。
浩克轉身躍出山洞,站在巖峭上隨手撿起了一塊巨石對着天空扔去,然後對着那黑壓壓的天空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吼聲與雷聲碰撞在一起,浩克警惕的看向四周,觀察着黑暗中那不存在的敵人。
“沒事的,沒事。”伊麗莎白連忙安慰着浩克。
浩克聽着伊麗莎白的聲音,慢慢的轉過身去,然後望向四周,起伏的胸膛漸漸平穩了下來。
“沒事的。”伊麗莎白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浩克。
“過來,到這裡來,小心頭。”伊麗莎白溫柔的牽起了浩克的手,牽着這個比她高大數倍的身影,朝着巖洞裡走去。
雨,在巖洞外不停的下,風,肆無忌憚的吹了進來。
伊麗莎白和浩克一起靜靜的坐在了巖洞的最深處,躲避着外面的風雨。
在夾雜着雨水的冷風下,伊麗莎白抱緊了身子,她身上已經溼透了的衣服並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予她溫暖,但是能溫暖她的,是她身旁的這個身影。
伊麗莎白扭過看向浩克,輕聲說道:“我們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浩克看了一眼伊麗莎白,然後坐直了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像一塊岩石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伊麗莎白用手在浩克那巨大的臂膀上撫摸着,她能感覺到浩克在緊張。
“沒事的,只是下雨而已。”伊麗莎白輕聲安慰着浩克,輕輕的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浩克寬厚的臂膀上。
雨一直在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但是靠在浩克臂膀上的女人已經睡着了。
浩克小心翼翼的扭過頭看向伊麗莎白,看向這個毫無防備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但是...她愛的是班納,不是浩克。
當一夜過去,當伊麗莎白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巨大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伊麗莎白熟悉的身影,屬於布魯斯·班納的身影。
伊麗莎白用手在班納裸露的上身上撫摸着,沒錯,這纔是她的班納,這就是她的班納!伊麗莎白輕輕把身子靠在了班納身上。
...
夏律第鎮
班納和伊麗莎白走出了仙納杜國家公園,他們在這座小鎮上找了一處汽車旅館休息。
伊麗莎白讓班納到浴室裡去好好衝一個澡,畢竟班納衣不遮體,身上早已經很髒了,而伊麗莎白呢,她去給班納買身衣服。
但當班納站在噴頭下擦拭着自己的身體時,那出水的噴頭在班納的眼中卻化身成了腦海中那久久無法磨滅的機槍,正在朝着班納開火。
一時間班納跌倒在了浴室裡,他蜷縮成了一團縮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着。
...
伊麗莎白帶着買來的衣服回到了旅館,她站在門口輕輕的呼喚着班納的名字,“布魯斯?”
慶幸的是門開了,班納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正在刷牙。
“你沒事吧?”伊麗莎白看着把牙刷含在嘴裡的班納,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沒事,我沒事,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班納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伊麗莎白松了口氣,身子一軟,坐在了牀上。
“對了,我把U盤吐出來了。”班納伸出手,攤開手中的U盤遞給伊麗莎白說道。
伊麗莎白接過班納手中的U盤,皺着眉頭問道:“你把他吞下去了?”
“沒錯。”班納點着頭說道:“當時的情況需要隨機應變。”
“哇喔。”伊麗莎白小聲的驚歎了一聲,雖然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驚訝。
“雖然他們這裡的選擇不多,但我還是買了幾件讓你選。”伊麗莎白轉過身打開了裝衣服的口袋,把衣服倒了出來說道。
班納走了過去,在牀上的那堆衣物中隨意拿起了一件,這是一條藍色的...深藍又有點偏紫色的褲子。
班納低着頭拿着褲子在自己的腰上比劃了一下,這大的不是一點半點啊!班納擡起頭無奈的看向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聳了聳肩說道:“怎麼了?”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要,我不要。”班納把褲子扔回了牀上。
“這是他們彈性最大的褲子了。”伊麗莎白打趣道,臉上早已經忍俊不禁的笑了。
“那我寧可碰碰運氣。”兩人相視而笑,但在笑聲卻越發的蒼白。
“我們下一步該去哪?”伊麗莎白垂下頭整理着牀上的衣物說道。
班納響了一會兒,然後走到伊麗莎白的身前,輕輕的吻在伊麗莎白的額頭上說道:“我們去紐約,那裡有人可以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