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抱歉,托爾,它已經發生了

“哎,作孽呀!”艾瑞克躲在暗處,默默看着瑪勒基斯走向弗麗嘉,弗麗嘉脖子上一串寶石項鍊微微閃光,不由嘆了口氣。

雖然知道她的靈魂會被故事之神救走,可眼睜睜看着這位善良的神後身隕,他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他看不下去,也不能看,甚至不能在場。

如果有他在場,瑪勒基斯還是殺了弗麗嘉,托爾會怎麼想?

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所以他必須離開,最好再帶上托爾。

“托爾,遠古之神在復甦,我們去會會他們!”艾瑞克傳送到托爾身邊,拉着托爾直接傳送。

遠古之神在復甦,這是藉口,也是事實。

諸神黃昏始於奧丁之逝,這是遠古之神演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劇本,在奧丁逝去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開始復甦。

“世界樹?遠古之神,就藏在這裡?”托爾剛剛脫離傳送門,便認出了這是哪裡,奧丁曾帶他來過這裡,也就是在這裡,他獻祭了一隻眼睛。

艾瑞克走上前來,和托爾並肩站立,一對神眸橫掃整棵世界樹,九界,以及那早已被奧丁放逐的第十界,都在他的目光之下一覽無餘,“他們不在這裡,但他們必須來這裡!”

“爲什麼?”托爾不明所以,即使奧丁的智慧,也無法爲他解答這個問題。

“跟我來。”艾瑞克搖搖頭沒有解答,而是飄然而起,向着世界樹根部而去。

世界樹有三條主根,分別紮根在三個不同的世界,死之國海姆冥界,黑暗精靈的國度瓦特海姆,霧之國尼福爾海姆。

三個世界三足鼎立,最中央卻空出一小塊地方,這裡,就是著名的密米爾之泉,也就是智慧之泉,奧丁和托爾獻祭的地方。

“智慧之泉?艾瑞克,遠古之神也要來獻祭?”托爾不由緊握雷神之錘,面色凝重。他和奧丁的符文魔法都來源於這裡,如果遠古之神也獲得了符文魔法,那他還怎麼和人家鬥?

“我曾經問過奧丁,世界樹,爲什麼是一棵樹?”艾瑞克盯上前輕輕撫摸乾枯的泉眼,沒有足夠的獻祭,智慧之泉的泉水不會顯化。

“什麼?”托爾一愣,“世界樹,難道不應該是樹嗎?”

艾瑞克搖搖頭,“世界樹是宇宙空間和維度鏈接的具現體,怎麼可能是一棵樹?”

“那是爲什麼?”

“這是投影!”艾瑞克屈指一彈,一點能量打入乾枯的泉眼,在上面留下一道裂痕,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奧丁曾告訴我,在不同的維度,看到的世界樹投影並不一樣!”

托爾獨眼之中綻放出道道雷霆,似乎想要看透智慧之泉的秘密,可惜他用盡全力,依舊無法看出任何東西。

“那時候,我也是一知半解,直到現在,我才能真正看清世界樹的秘密!”艾瑞克一邊輕言細語,一邊繞着智慧之泉走動,指尖劃過泉眼,留下一道道明亮的光芒。

托爾不敢打擾,悄然後退一步,舉起雷神之錘,隨時準備戰鬥。

艾瑞克轉了一圈又一圈,泉眼上的光芒也越來越亮,直到光芒亮如白晝之時,他才突然站定,一巴掌拍在泉眼之上,泉眼上的光芒也轟然炸裂,智慧之泉,炸了!

托爾正要說什麼,卻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宇宙都在發生大變,急忙閉嘴凝神,不敢大意。

艾瑞克同樣面色肅然,伸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截短棍,三顆寶石在短棍上熠熠生輝。

這是輪迴之槍的一部分,刻畫着能夠承載無限寶石力量的魔法陣,讓艾瑞克能夠同時使用數顆無限寶石。艾瑞克此刻不需要輪迴之槍,只需要這個和無限手套一樣的功能,短棍足以。

短棍立於身前,三顆無限寶石依次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力量寶石,無盡供能。

空間寶石,掌控空間。

現實寶石,修改現實。

空間在置換,現實在變換。

宇宙一到十個維度,在艾瑞克面前一一閃過,艾瑞克目不轉睛,不只從中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還在不斷汲取來自不同維度的信息與知識。

光怪陸離的景象在兩人面色不斷閃現,艾瑞克看得很認真,托爾卻覺得眼花繚亂,頭暈眼花,他的實力和境界,還不足以支撐他如此頻繁地查看其它維度。

“停!”艾瑞克一聲輕喝,四周幻象突然停止。艾瑞克一拳擊出,面前的空間頓時支離破碎,他不顧空間暴虐,瞬間閃身而入,“就是這裡!”

托爾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不顧身體不適,論起雷神之錘就衝了進去。

……

“怎麼會這樣?”再度恢復視覺,托爾滿臉錯愕。

這裡,依舊是世界樹,和剛纔呆的地方差別不大。但是,智慧之泉已經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臺巨大的織布機。

這臺織布機真正咔嚓作響,一匹彩色布卷不斷被編織出來,布卷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拉扯,筆直升上天空,一眼竟然望不到頭。

托爾只是簡單掃了一眼,卻再也挪不開目光。

在布卷之上,竟然有這樣一幅畫。畫面之中,是熟悉的阿斯加德,熟悉的奧丁寢宮,一個雍容女子倒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柄匕首,在她的身邊,一個黑暗精靈囂張大笑。

“母后……”托爾怒氣爆棚,揮手扔出雷神之錘,想要把布卷撕裂,可雷神之錘卻根本無法觸碰到那匹布卷,透體而過!

“該死,這是什麼鬼什麼?”托爾招回雷神之錘,又在織布機上試了一下,依舊如此,忍不住咒罵一聲。

艾瑞克鬼魅般從他身後冒了出來,同樣盯着布卷,幽幽嘆息,“這是命運的織布機,以衆神之力,織造命運。”

“命運?誰的命運?”

“阿斯加德……”

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下去,奧丁的智慧,讓托爾想通了一切,但他無法接受!

“不,艾瑞克,快,快送我回去!母后她有危險!”托爾目眥盡裂,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艾瑞克看着托爾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弗麗嘉可是被他親手推上絕路的!“抱歉,托爾,它已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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