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名獄警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他已經被維克多捏着脖子舉了起來,然後又被丟到了一旁。
“咳咳咳,開個玩笑而已,居然差點就被掐死了。兄弟,你是做什麼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沒錯,那名獄警是最開始幫助羅根的囚犯假扮的,他看到羅根和維克多居然也在出口這裡,所以就想和他們開個玩笑,結果卻差點被捏死。
“哎?你們怎麼往回走了?不繼續往上走了麼?!等下其他獄警下來了,可就跑不掉了啊!”
維克多等人並沒有理會囚犯的話語,因爲這名囚犯的一身獄警衣服給了維克多他們思路,他們立即返身開始尋找其他獄警的屍體,同樣準備僞裝成獄警。
很快,通過搶奪和摸屍,他們湊齊了三套獄警的衣服,成爲了這一層唯四的有衣服穿的人。
隨後,最底層的光着膀子的‘哲學’罪犯們在四名‘獄警’的帶領下,開始了日後史稱‘哲學日大暴動’的暴動。
“噹噹噹噹噹!”
象徵着暴動的監獄警鐘聲響徹了整個倫敦塔,上至監獄長,下至普通獄警,所有的保衛人員都進入了緊急狀態,開始鎮壓這場由最底層囚犯引發的暴動。
“立即放棄抵抗!雙手抱頭蹲下!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名獄警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試圖阻止這些瘋狂的囚犯繼續暴動,但是他很快就淹沒在了暴動的囚犯人羣中,再無聲息。
事實上,當維克多和羅根決定從最底層一路殺到地表的時候,就註定了在獄警動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之前,無法鎮壓這場暴動了。
他們帶領着從最底層釋放的囚犯們,每到一層,維克多和羅根就負責搞定獄警,而其他囚犯則負責去放人擴充隊伍。
就這樣,隨着一層一層的往上走,暴動囚犯們的隊伍滾雪球一般的越來越大,隊伍中也不再是清一色的白褲衩了。穿着破爛囚服的普通囚犯們也加入了暴動的行列,畢竟自由,纔是所有人的追求。
不過有意思的一點事,這次暴動的帶頭人,居然一羣‘獄警’。尤其是其中衝在最前方的那一個,簡直就是邪門了一般。
他可以輕易的躲開獄警們的手槍射擊,然後再用極快的速度衝到那些想要抵抗的獄警面前,用雙手長出的骨爪叉死他們。
“還真是不堪一擊啊,難怪維克多都懶得動手了,還說什麼要保護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博士,分明就是嫌棄對手太弱嘛。”
羅根雖然心裡一直在吐槽維克多的命令,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熟練快速了,他和維克多可不同,他纔不在乎對手的強弱,只要是戰鬥就可以了。
當維克多和羅根帶着衆多囚犯們終於殺出重圍,從黑暗幽深的倫敦塔中來到了外面陽光明媚的草坪之上時。
“都趴下!找掩護!裡面的人趕快把人質拉出來!”
明媚的陽光和一覽無遺的視野給四周城牆之上的獄警們良好的射擊環境,隨着監獄長的一聲令下,兇猛的機槍火力和步槍齊射瞬間覆蓋了倫敦塔的出口處。
數十名來不及趴下和躲避的囚犯當場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隨着塔中囚犯將作爲人質的獄警推出來以後。
監獄長不得不命令自己的手下停止開火,畢竟,他可不想背這個命令下屬殺死作爲人質的其他下屬的鍋。
“看來監獄長閣下你十分識趣啊!給我們準備幾輛馬車,車上要有食物和武器!然後我們要帶着人質一起離開監獄,等我們離開倫敦城以後,就會放人質自由!”
監獄長一聽到對方喊出的要求,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場普通的暴動,而是一場有計劃的陰謀。
對方的目的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越獄,他們策劃了這一場暴動,一定有着別的什麼更大的陰謀在其中。
但是他此時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爲那些囚犯要求一個小時之內就要把他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否則就要開始殺死人質了。
監獄長有心命令手下用重機槍把那些該死的罪犯和人質一起幹掉,但是手下會不會聽命令是一回事,下達這個命令的代價,他也承受不起。
最終,監獄長在向軍方和警方求援的同時,派人準備好了犯人們所需要的馬車和食物等物品。
然後他憤怒的看着這些該死的罪犯、人渣挾持着他的下屬們進入了馬車,然後開始離開倫敦塔的外牆。
就在倒數第三輛馬車通過城牆大門,來到泰晤士河邊的大道上的時候,異變橫生,有三名‘獄警’從馬車上逃了下來,其中一人扛着另外一人,和同伴一起跳入了泰晤士河湍急的水流之中。
而目睹這一幕的囚犯和獄警們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但是雙方卻都不敢派人前去查探,場面再一次陷入了僵持。
直到那名幫助羅根的囚犯再一次站出來,招呼囚犯們繼續上路,一觸即發的對峙場面才稍顯鬆動。
陷入,監獄長和倫敦政府不可能就這樣放任這些囚犯們離去,如果讓他們就這樣跑了,那麼整個帝國的尊嚴都將蕩然無存。
因此,在囚犯車隊的後方,遠遠跟隨着一支英軍騎兵隊伍,而囚犯們所前往方向的郊區,也被英軍佈下了天羅地網。
無論這些囚犯們的過去如何,他們的結局都已經註定了,即使是犧牲那些人質,英國政府也絕對不會放他們離開的。
有了這些囚犯吸引英國政府和軍方的注意力之後,前去追捕調查維克多三人的,就只有倫敦警方的大貓小貓兩三隻了。
“雷斯垂德探長,我們需不需要請求那個人的幫助?”
負責調查維克多三人行蹤下落的,是倫敦警察局一名新晉的探長:雷斯垂德,他破獲多起讓警方毫無頭緒的兇殺案件。因此,他被派遣前來調查維克多三人跳河時候留下的痕跡。
不過,很有自知之明的雷斯垂德知道自己是無法發現什麼的,但是讓他去請教那個能發現蹤跡的人,他又不那麼願意,因爲他不希望對方捲入到這麼一起很可能將要被列爲高度機密的事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