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激烈的槍聲在貨輪上響個不停,三十多人拿着長槍短炮對着洛麗安就是一陣掃射。
洛麗安翻滾,翻滾,再翻滾,一路行雲流水的躲到了一個集裝箱後面。
槍手們停止了射擊,其中一個問道:“剛纔那動作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另一個說道:“笨,警匪片裡的主角都是這樣躲子彈的。”
洛麗安躲在集裝箱後面,從衣服的破洞裡抖出幾個撞扁的彈頭,鬱悶說道:“嘶,這小東西打在身上還挺疼,電視裡果然都是騙人的,這樣根本躲不開子彈,算了,還是按照正常的辦法來抓賊吧。”
槍手們慢慢圍了過來,本想來個一網成擒,卻聽集裝箱突然嘎嘎一聲怪響,竟是被擡離了地面。就見洛麗安抓住集裝箱一角跟抓住一根小木棍一樣,先往右一揮,把一堆槍手打的肝腦塗地,又往左一砸,把一堆槍手敲的粉身碎骨,最後她鼓足了力氣,正要把集裝箱往看呆的賽文身上扔,卻聽咔嚓一聲,可憐的集裝箱先經不住折騰,從中間折斷,反而把她自己壓在了下面。
“呸呸,好髒,回去洛斯麗克又該不讓我上牀了。”洛麗安灰頭土臉從集裝牆碎片下鑽了出來,再一看,賽文已經跑沒影了。
“船就這麼大你還能跑哪去,我今天一定要抓住你!”說着,洛麗安拍拍身上的土,開始在貨船上搜索。
與此同時的貨船內部,一個身穿白西服,溫文爾雅的男子就是埃爾德里奇,他旁邊還站着一個膽顫心驚的黑大叔,正是大家的老熟人奧黑子。
說起來他這個美國總統也夠倒黴的,這次埃爾德里奇既沒有搭上副總統的線,也沒有搶到羅德的鋼鐵愛國者,可他還是被抓了。
這次總統被抓不是在空軍一號上,而是在全國的巡迴競演上。絕境士兵憑藉遠超常人的戰鬥力和刀槍不入的自愈能力輕鬆幹翻了白宮的保鏢,在衆目睽睽之下劫走了美國總統,簡直虎的不行。
埃爾德里奇笑呵呵的問道:“總統閣下還記得這艘船嗎?”
奧黑子回憶了一下剛纔看到的船身LOGO,下意識說道:“洛、洛桑石油?”
“對,就是洛桑石油。”埃爾德里奇說道:“三個月前,這艘船發生了嚴重的泄露事故,100萬加侖的原油進入了美麗的海洋。但因爲你的包庇,洛桑石油的高層沒有受到任何處罰。權利真是個好東西啊,對吧,總統閣下!”
奧黑子叫道:“如果我關閉了洛桑石油,會有3000人失業,2000多個家庭破產,5000人流離失所,我只能那麼做!你到底是誰?環保主義者?漁民?還是洛桑石油的商業對手?”
埃爾德里奇一愣:“不,我跟洛桑石油沒任何關係。”
奧黑子懵了:“那你爲什麼跟我談起洛桑石油?”
埃爾德里奇恍然,解釋道:“哦,只是爲了在電視上有個殺你的藉口,其實大海被污染關我屁事。”
奧黑子:我俏麗嗎!
埃爾德里奇笑呵呵的還要再說點什麼,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槍響,接近着又是一陣巨響,最後連整個船身都震動了一下。賽文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大聲叫道:“老大,不好了,有人打上門來了!”
奧黑子一喜,埃爾德里奇卻是一驚:“這麼快?是神盾局,傳火部,還是正義聯盟?”
“都不是。”賽文有一說一:“是個女警。”
奧黑子:“……”
埃爾德里奇一愣:“你們誰在外面開車超速了?”
“沒啊。”
“那是誰買東西沒付錢?”
“也沒啊。”
埃爾德里奇抓狂道:“那怎麼會有女警追到船上來!”
賽文答道:“我炸了她的警車。”
“……”埃爾德里奇臉皮直跳,身上冒出大片火光。
賽文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是,那女警可厲害了,不僅炸彈炸不死,還從田納西州一直追到這裡,我可是坐直升機,而她就靠兩條腿!”
靠兩條腿從田納西州跑到北卡羅萊納州,跑了500多公里?
這是啥,機械戰警嗎?
埃爾德里奇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向奧黑子問道:“怪不得你有恃無恐,這一定是你的底牌吧,總統先生?”
啥玩意,我的底牌?我還有這種東西呢?
奧黑子回憶了一下,確定沒有,然後乾脆說道:“不錯,那就是我的底牌!”
所以說人家能當上美國總統是有原因的。
奧黑子表面上穩如老狗,實則心裡慌的一批,故作鎮靜的大笑了幾聲,說道:“我勸你們快點投降吧,我這位保鏢可是不知道手下留情的殺人機器,瘋起來連我也控制不住!”
埃爾德里奇面色凝重:“我承認我是小看你了,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賽文,派出全部絕境士兵,拿着那個女警的頭來見我!”
“是!”
埃爾德里奇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故作姿態說道:“來喝一杯吧,總統先生,你很快就會和你的保鏢團聚了,在地獄。”
“自由永不死!”奧黑子唱了個高調,實際上腿軟的都快站不住了,急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道:“加兩塊冰,還要一朵小傘,粉紅的!”
埃爾德里奇面色一僵,還粉紅色的,你好騷啊!
兩位首領在屋內逼格十足的玩心理戰,外面則熱火朝天的玩肉搏戰。
絕境士兵都是在實戰中落下殘疾的百戰老兵,他們在絕境病毒的幫助下不僅恢復了傷殘,還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力量,尤其是高溫,對普通人更是有着致命的傷害。如今一百多名絕境士兵凶神惡煞的衝了出來,這陣容恐怕美隊見了也得溜之大吉。
但洛麗安不是美隊。
她曾一人斬殺惡魔王子,更帶領黑騎士將惡魔殺至絕種,甚至用被詛咒的身體,跪在地上就壓制了防火女和舞娘兩人,還會怕區區絕境士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