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之上。
秦壽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半桶食用油,七十六個雞蛋,四根蔥,以及一套高級竈具的代價終於教會了斯塔克如何正確完成一盤單人份的蔥花炒雞蛋,其中二十分鐘在想他解釋炒菜用的油不是柴油汽油更不是航空燃油。
然而當斯塔克將這盤得來不易的炒雞蛋端到佩珀面前時,卻並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交加或是甜言蜜語,佩珀依舊顯得心事重重。
在一個眼神之後,秦壽識趣離開此處,去找哈皮打遊戲去,關於這對夫妻接下來的爭論秦壽沒有任何參與的興趣。
第二天,當衆人回到紐約後,經過一晚的發酵,鋼鐵戰衣的核心科技,被人破解並仿造出來的事情便在國際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整整一天,佩珀和她的“助理娜塔莉”爲此忙的手忙腳亂,不停的接電話、解釋、說服。
剛一接手公司就遇到這樣的危機,佩珀也是心力憔悴。
然而他唯一的依靠,斯塔克卻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工作室,一直不見人影。
工作室內。
斯塔克坐在一輛老師轎車內,空中的全息投影屏幕裡播放着關於伊索父親,安東萬科的資料。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種感覺很難受吧,被自己守護的人質疑,批評,以及不理解。”黑暗的陰影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些都是我們這種人必須學會承受的東西。”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沒有聽到系統的報告。”斯塔克頭也不回,眼睛依舊盯着眼前的屏幕。
“找了個朋友幫忙……”秦壽微微一笑,隨即有些歉意的說:“我只是擔心你,對不起。”
“是高寒吧,全世界除了他沒人能破解我的程序。”斯塔克扭頭看了一眼秦壽。
“看樣子你對他很瞭解嘛。”
“號稱網絡之神的男人,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這世界上依舊無人能和他比擬……除了我。”斯塔克的眼神露出思索,頓了頓道:“但據我所知他的能力可不止是網絡而已。”
秦壽靜靜的戰在車旁,沒有接茬,二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秦壽心中嘆了口氣道:“其實有些事你沒必要自己扛……我們終究也只是人。”
“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吧。”
“嗯,鈀中毒。”秦壽輕輕點了點頭。
斯塔克沉吟了片刻,問道:“換作是你,你會告訴芙蘭嗎?”
秦壽聞言一愣,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會。”
空氣中一陣沉默,秦壽瞥了一眼門的方向,道:“有人來了,我該走了。”
說完秦壽就轉身重新回到了黑暗中,幾秒鐘後,底下室再次只剩斯塔克一人。
秦壽前腳剛走,就見羅德上校腳下帶風的走了下來,打開門便道:“嘿,託尼,你現在得上樓把情勢控制住。”
見斯塔克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本就煩躁的羅德頓時壓不住了心中的火氣。
“聽着,我今天一天都在和國民兵通電話,說服他們不要開着坦克過來,撞破大門拿走你的裝甲,他們懶得再跟玩遊戲了。
你說二十年內沒人能擁有這種科技,猜怎麼着,昨天就有人永有了,而且不再是理論!”
說到這裡羅德突然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我聽佩珀說那個烏鴉也在這裡,我還一直想見見他來着。”
由於羅德較爲敏感的軍方身份,所以秦壽一直避免與他想見,更不用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
樓上
“……但他一直出狀況,讓大衆懷疑,託尼斯塔克能否繼續保護我們?……”
看着電視中播放的新聞,秦壽的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一絲憤怒。
這種事情他也經歷過,自己明明拼命的去守護大衆,卻只因爲偶爾的一個失誤或犯錯就要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和批評。
秦壽一開始對此還頗有情緒,但也慢慢看開,但當他看到自己的朋友也經歷類似的事情時,已經消失的不忿也不由的重新回到他的心頭。
沙發上的娜塔莎似乎感到了些許不對勁,疑惑的扭頭看向秦壽,佩珀見此也順着目光看了過來。
下一秒,只見秦壽手臂一揮,一枚飛刀徑直朝電視射去。
啪!
屏幕瞬間碎裂並黑了下來,佩珀則已經一身的冷汗,娜塔莎到還好些,只是不由的腿肚子一顫,本能的想要起身逃走。
佩珀面帶驚恐的看着秦壽,雖然僅僅是一瞬,但就在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彷彿看到了地獄。
在她眼裡秦壽一直都是一個逗笑,和善的大男孩,總是不經意忘記了他的另一個身份——烏鴉。
那個另無數人膽顫心驚,即使是睡覺也會在噩夢中驚醒的名字。
當斯塔克第一次告訴佩珀秦壽的身份時,她怎麼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那麼有趣玩笑。
“不好意思。”秦壽有些歉意看着二人,方纔被自己不小心放出一縷殺氣,明顯嚇到了他們。
“沒,沒事。”佩珀愣神片刻,語氣顫抖的道。
秦壽很快調整了情緒,撓了撓頭,尷尬的笑道:“嚇到你們了,對不起啊,我先走了。”
見此佩珀不禁鬆了口氣,她平時認識的那個秦壽又回來了。她之前還在想,自己以後的孩子要是也和秦壽一樣多好,聰明又懂事,還會做飯。
但現在想想……一半就行了,烏鴉那一面就不要像了。
說完,秦壽便立刻了別墅,騎着摩托向公寓駛去。
看了眼秦壽離開的方向,佩珀扭過頭看着娜塔莎想要解釋什麼,卻被一個眼神制止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娜塔莎說完繼續拿起手中的文件處理起來。
佩珀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什麼。
……
幾天後,懸崖別墅四周車水馬龍,燈火通明,這些都是來爲斯塔克慶生的人,不過其中有幾人是真的爲了友誼就不得而知了。
斯塔克站在鏡子前,撩開衣襟靜靜的看着自己,已經胸口的紋路。
眼前的全息屏幕上“血液毒性89%”的字眼,彷彿在宣告這他生命的倒計時。
“您今晚想戴那一隻手錶?”娜塔莎拿着手錶收納盒走了進來,並且不懂聲色的看了一眼鏡子,裡面反射着斯塔克的滿是怪異紋路的胸口。
雖然只有一瞬,但娜塔莎還是記憶到了腦海裡。
斯塔克趕緊合上衣服:“我等一下會看。”
斯塔克坐到沙發上,接過娜塔莎遞過來的烈酒,突然問道:“如果這是你生命中最後一次生日派對你會怎麼做。”
娜塔莎看着他,說道:“想和誰做什麼,就和誰做什麼。”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