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劇烈的火光鋪天蓋地,一百五十公斤炸藥被瞬間引爆,飛機內剩餘的航空燃油也在這一刻被點燃,整個飛機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爆炸燃燒彈一樣,襲捲了整片天空。
距離飛機不足十米的秦壽首當其衝,恐怖的高溫和衝擊波瞬間將他整個吞噬,身上的戰甲也可是變得支離破碎起來,五臟六腑就如同被高速行駛的火車撞擊了一樣。
秦壽雙手交叉在身前,並運轉功法護住內臟後,便失去了意識。
身上還帶着燃燒的火焰,秦壽的身體不受控制在空中一邊打着轉一邊向下墜去。
……
就在秦壽與巴勒發生戰鬥的時候,紐約也有無數市民通過電視或其他媒體的方法,關注着事情的進展,畢竟這可是一架客機被超能力着劫持,這種事情在別說在一個國家,在世界上都足矣引起轟動。
……
謝爾頓是一個撲街記者,今天本是他放棄夢想準備回家繼承千萬家產的日子,然而時運不濟,飛機剛起飛不久,就遭遇了劫機這種都市爽文必備的裝x情節。
可惜,他不是兵王,更不會修仙,他只是個微不起眼的富二代。
劫機的也不是恐怖分子,是個變異人,他的能力是骨質增生,還在飛機上放了一百五十公交炸藥,一百五十公斤……大哥你至於嗎!?這只是一架飛機啊,你丫是來開山的嗎!?
謝爾頓只覺得上帝對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求職失敗,夢想破碎,只能毫無顏面回家繼承千萬家產,結果上帝居然將他最後的退路都要斬斷了嗎?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坐不住了,一把推開了上帝說道:“決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富二代,落得回家繼承千萬家產的悲慘命運!”
救援來了,烏鴉和蜘蛛俠,登場了!
一陣嗶哩啪啦的幹仗之後,他成了第一個被救下飛機的幸運兒,沒錯,他就是被一腳踢下去的那個。
揉了揉被踢腫的屁股,天性神經大條的他,沒多久就緩過了勁來,扭頭看去,通過運輸機的小窗口,他看到了飛機上方正打的眼花繚亂的三人。
那一刻,他的職業本能被激發了,雖說客機上不能開手機,但可從來沒人說過軍用運輸機上不能啊。
於是他掏出小手機,拍起了小視頻,直髮紐約電視臺,連錢都沒要!
他忘了……
……
“本臺最新消息,烏鴉與蜘蛛俠已經登上飛機,正在配合美國空軍實施救援,目前已經有部分乘客被成功救援,以下是已經安全的乘客發來的現場視頻……”
新聞剛一發出,立刻突破了收視記錄,紐約無數餐廳,酒館,戶外熒幕,還有千萬私家電視,都在播放着同一段視頻。
其中就包括芙蘭,秦壽離開後,她就一直呆在蛋糕店裡,希望能從電視裡得到最新的消息,她不敢離開,害怕自己錯過什麼。
然而當她看到屏幕上的視頻時,心中卻只有擔心,只有不安,只有祈禱……
於此同時,當紐約大多市民乍一看到視頻時,心中也都只有一個想法:
“臥槽,這打的是個啥,嚯,這視頻,電臺拍的吧?”
紐約電視臺
“最新消息,目前乘客已大部分救出,但仍舊還剩五十餘人滯留在客機內,烏鴉與蜘蛛俠正在全力拖住歹徒……”
“……突發情況,救援發生了意外,一名小男孩從繩索上墜落……”伴隨着視頻,男主持的聲音也開始變得焦急起來“蜘蛛俠已經成功營救下小男孩,但也無奈脫離戰鬥,目前只剩下烏鴉一人苦撐,戰況並不樂觀。”
巴勒將秦壽一刀刺穿肩膀,然後摔在飛機上的畫面被全城直播,紐約市民看到這一幕無不心中一揪。
啪!
酒吧中,當鮑勃看到這一幕,直接把酒杯砸在了吧檯上,“那幫子士兵只會幹看着嗎!?那麼多閒人,就不會上去給那個魂淡來兩槍!?”
周圍的酒友頓時紛紛應和,一個個頓時氣的摔杯子砸碗。
如果大衛在這裡,一定會揪住鮑勃的衣領反駁:“妹的,你有能耐你上去打!那風速,子彈出去能飄得跟呲水似的!更別說那幾人打的連人影都快看不清!難度簡直跟隔着十米拿噓噓射蚊子一樣!”
不久後,新的消息再次傳來,人質已經被全部救出,飛機上只剩下了秦壽和巴勒二人。
視頻中,運輸機開始駛裡,客機在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小,直到遠處的天空上一陣火光傳來,隨着那劇烈的爆炸,全紐約市民的心再次被揪了起來。
餐廳中的芙蘭,更是忍不住尖叫,淚水也早就在不知不覺中佈滿了臉頰。
“目前烏鴉下落不明,警方已經派出全部海警船,正在全力搜救中,讓我們一起祈禱,這個保護紐約的英雄,能夠安全歸來。”
那一刻,整個紐約城,都彷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愣住了,人們沒有祈禱,因爲他們還沒從震撼中反應過來……
芙蘭坐不住了,她奪門而出,然後開上皮卡向秦壽的公寓駛去,她在幻想,幻想當自己打開公寓門的時候,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牀上一邊療傷一邊還喊着疼。
然而事情並不總是能如人所願,秦壽不在,房間裡的一切,都想早上二人出去時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芙蘭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開電視,希望那裡能傳來一些好消息,就如同此時全紐約的人一樣。
兩個小時後
“目前警方已經沒能找到烏鴉,海域面積太大,警方的船隻不夠……”男主持頓了頓,“烏鴉,如果你已經脫險,如果你能看到這條新聞,麻煩你,給電視臺打個電話,麻煩你給紐約人…報個平安。”
這段話本不在他的發言稿上,但他還是由衷的說了出來,其實這又何嘗不是此時此刻,所有紐約人的心聲。
“馬德,弗蘭克,我記得你有條漁船是吧?”鴉雀無聲的酒館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鮑勃扭頭對一個留着大鬍子的酒友問道。
“沒錯,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和你一起去。船還能載三個人,還有誰要來?”
“我”
“我…”
“弗蘭克,如果你栽上我,你欠的酒錢就一筆勾銷。”酒吧老闆站了出來,對弗蘭克說道。
碼頭上
一個老船長不顧身後年輕人的勸阻,匆忙的向自己的向自己小貨船走去。
“艾伯特,艾伯特你不能這麼做,我們今天還有貨要送,你這樣是要付違約金的!艾……”
艾伯特突然停了下,年輕人一個反應不及撞了上去。
艾伯特轉過身,手指摁着年輕人胸口。
“我纔不管什麼違約金不違約金,他救過我的命!他更救過紐約無數人的命!那怕……那怕他已經死了,也至少要讓他的家人悲傷的時候,有個哭的地方……我不能讓我們的英雄,沉在冰冷的大海里餵魚!”
說完,艾伯特盯着年輕人的眼睛看了片刻,隨後便轉身登上了貨船朝大海駛去。
相似的一幕,在紐約無數的地方上演的,無數有船隻的人,都在這一刻開着自己船駛向了大海,他們的也目的只有一個——找到烏鴉!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