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綁架、託尼和伊萬決戰，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時間卻發生太巧合了。
而且，
蒂萬一直在監控着皮爾斯，清晰明白對方是在蒂萬這邊全身心尋找老太太期間，才下令執行的“蠱王計劃”。
之前政府方面“天價懸賞”沒有被壓下去，也同樣是皮爾斯授意的。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蒂萬還是憑藉直覺猜測到一個可能——皮爾斯會不會是擔心蒂萬介入托尼和伊萬的“蠱王爭奪”，所以迂迴僱傭手合會綁架老太太牽制住他？
順便的，
可能也有摸一下蒂萬底牌的意思，一箭雙鵰。
否則的話，
蒂萬實在想不出來，高夫人、手合會和他有什麼交集？
高夫人的最大合夥人“金並”菲斯克，還是蒂萬的忠實客戶呢，第一次見面就賠了一大筆金幣。
綜上所訴，
這個鍋不管是不是九頭蛇的，蒂萬還是決定近期解決了這個逼。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啊？
總不能讓託梅、彼得和老太太一直住在虛空聖所，一直到數年後神盾局崩潰吧？
而且，
這次還不能只是敲打敲打，必須和皮爾斯“達成一致共識”才行。
“靠說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是強行達成共識了。”
“正好最近我和皮蛋‘鬧掰’了，可以利用下這個關係。”
“展示了肌肉，還要給點甜頭，但這個甜頭又不能增加太多九頭蛇戰力。”
“既然這樣......那麼這樣......是不是就會這樣......”
一個計劃，在蒂萬的腦海中逐漸成型。
···
第二天一早，
蒂萬來到了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得到弗吉的熱烈招待。
他還滿心以爲，蒂萬這次來是準備要給他新的大生意呢。
但蒂萬卻是點名要和默多克單獨聊聊。
“啊？和默多克？”弗吉大圓臉有點卡殼：“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哦哦，好的，我正好有個案子要處理，那我先出去？”
蒂萬隻是點點頭，默多克附贈一句：“路上小心。”
弗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弗吉除了幽怨的看了眼默多克，只能是拿起公文包溜了。
秘書凱倫給兩人倒上熱水後，很是自覺的退出房間留出談話空間。
凱倫一走，
默多克立即是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歉意道：“抱歉陳魔法師，他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請問您今天來是爲了？”
“我說過，我會給你報酬的。”蒂萬淡淡的喝了口水：“十億美金，你準備怎麼走賬？”
這個問題讓默多克臉色明顯迷茫了一下，似乎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也是這麼解釋的：“抱歉，我向您可能誤會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是衝着......”
“你的初衷不管是什麼，我的諾言都不能因此而修改。”蒂萬強硬的打斷道：“我許諾了十億美金，那麼我就必須給出去，你能選擇的只是走賬方式。”
默多克沉默了。
十數秒後，
他纔是艱難道：“我依舊保持開始的信念，我不會要這一筆錢，如果您真的要遵守自己諾言的話，那麼還請把這筆錢用於昨晚的災後修復。”
這裡默多克用的詞彙是“災後”修復。
在他的眼裡，
昨晚在紐約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場災難——或者說是由人引起的人禍更貼切。
裡頭充滿了對蒂萬做法的不認同，要不是知道對方肩負着更沉重的責任，並且自己也遠遠不是對手，默多克可能會出手“教訓”下蒂萬也不一定。
不得不說默多克很有種，在處於弱勢一方依舊還敢於“說真話”。
但蒂萬覺得默多克有些小題大做了，說道：“我只是發佈了一個大範圍懸賞，談不上那麼嚴重吧？”
默多克側頭動了動耳朵，像是在聽蒂萬的心跳聲，想要辨認他這句話的真僞。
蒂萬很是坦然的坐着，他就是這麼想的——發佈了一個懸賞任務而已，儘管因爲金額大一些導致參與的人多了一些，能有多大事兒？
默多克明白了，眼前的魔法師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樣子，身居高位讓他失去了“向下思考”的能力。
他打算用事實來說話。
默多克摸出了辦公室的電腦，打開就是新聞頻道，正好是在播放昨晚“天價懸賞”的報道。
“...十億天價懸賞在昨晚四點零五分終止，目前我們還不知道是哪一位幸運兒獲得這份大禮。”
“但這次懸賞持續的十三個小時中，給紐約帶來的直接損失遠超過十億美金，間接損失目前尚未估量。”
“據有關部門提供的數據，懸賞時間斷內紐約犯罪率提升12個百分點，皇后區外的其它四個區共計發生入室搶劫74起、打砸商店134起、強.奸.女.性125起、強.奸.男.性21起、黑幫械鬥13起......”
“皇后區也是發生多起惡劣事件，其中光踩踏事件、衝突事件就多達數百起，具體數字還在統計中。”
“目前在統計的人員損傷如下，輕傷人數1241人、重傷人數314人、死亡人數爲14人。”
“目前在統計的直接經濟損失達14.457億，其中主要以車輛損失、門店被砸、商品失竊、銀行搶劫爲主。”
···
後面更多的報道蒂萬沒有聽，他現在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不是，
他就是發佈了一個尋人懸賞而已，頂多是懸賞的價格高了些，怎麼?的造成那麼多人死亡、受傷、經濟損失？
如果不是默多克點出來的話，蒂萬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會有這一回事兒。
他忽然想起來，
託尼之前說過：“金錢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它比魔法和權利都要強大”。
聽着那報道的數據，
蒂萬清楚，以官方新聞媒體的尿性，這些數字恐怕還只是保底的。
等之後清算一下，數字絕對遠遠超過這些。
這次輪到蒂萬沉默了。
默多克沒有開口說任何話，現在蒂萬更需要的是自己思考，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引導這位存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蒂萬幽幽嘆息一口氣，站起身道：“我知道了，這次的確是我的錯。你的十億美金會折算爲一百二十五萬金幣，下一次我的魔法師拍賣會舉辦，你可以來參加，你手上的拳套在拍賣會上只是墊底的存在。”
默多克想要拒絕，蒂萬搶先道：“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過幾天我要面對一個大傢伙，到時候帶你過去看一下，你再決定要不要拒絕。”
默多克聞言，認真思考了數秒纔是點頭道：“那麼就麻煩您了。”
“不，應該是我要謝謝你。”蒂萬誠懇道：“我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掌握着什麼，是你讓我意識到這一點，其實在這之前......”
他想到了紐約郊外的實驗基地，因爲他的計劃不知多少神盾局特工深埋地底。
末了，
蒂萬站起身，留下一句“儘早和你朋友說明你的身份吧”，就打開傳送門離開了。
默多克在原地又站了會兒，思考着剛纔蒂萬的話。
他提及的“大傢伙”——能夠讓這位站着不動，就能把他按在地板上摩擦的存在都覺得“大”的存在，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這個世界，永比我想象的要危險得多啊。”
“我的能力還不足夠保護所有人，弗吉他們......還是不知道我身份的好。”
默多克嘆息一聲，一個人走出會客廳。
守在前臺的凱倫瞧見就他一個人出來，很是迷惑的問道：“咦？你怎麼出來了？不用陪那位大客戶嗎？弗吉可是吩咐要小心招待呢。”
默多克心裡咯噔一下。
糟糕！
忘記提醒蒂萬走出去了——主要是蒂萬開傳送門太快——這下子要怎麼解釋一個大活人忽然消失？
要是別人，默多克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凱倫......他不好那麼糊弄。
只能是硬着頭皮道：“晤......凱倫，我如果說那位爬窗走了......你信嗎？”
凱倫：【?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