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骨刀野人雖然害怕,但爲了保護同伴,還是硬着頭皮舉着骨刀圍了過來。
過嚴冬鼻子‘哼’了一聲,‘重力異能’瞬間發出,沒有防備的骨刀野人霎時跪倒一地,有不堪者當場就爬在了地上。
對自己的威壓表示滿意,過嚴冬手指彈出兩道小小的能量光球隱沒在三痕野人額間。
不管這些人能不能聽懂,他用神念向這些人傳音道:“我帶着善意而來,心中沒有種族界限之分,希望你們再看到其他外來人類能夠和平共處,也不枉我救這二人一回,望你們好自爲之,再會。”
甩了甩衣袖,‘重力異能’解除,那些野人看着飄然而去的過嚴冬心中同時升起如見神魔的感覺,自此以後‘惡魔’之名不脛而走,傳遍整個‘啓明世界’。
‘惡魔’不僅指一個人,而是一幫人,因爲後來人們才發現,戴鬼臉面具的黑衣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羣。
天色大黑,已是到了晚上,走在路上的過嚴冬沒想到在這羣野人身上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雖然小有收穫,但也失去了‘饕餮市’那幫人軍人的蹤影。
他小心翼翼的再次嘗試放出神識探查,卻詫異的發現神識竟然在悄然流失,他以身體的自身感觀細細體會才發現,這些神識竟是被這片神秘世界的生物所吸收。
反正如今他的精神力量多到用不完,反覆丟出神識嘗試終於確定,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都在吸收精神力量,神識也是精神力量的一種,自然也會被生物所吸收。
這些生物包括了這個世界的所有動、植物,也許這就是‘啓明世界’的規則吧,而且這個規則還是空間壁被打破以後纔有的,以前進入‘啓明世界’時可沒有精神流失之說。
回想之前被榮縱橫斬斷和被‘亡鬼’吞噬的神識,過嚴冬苦笑自語:“如果沒有碰上他們,我毫無顧忌放開所有神識的話,估計神魂最後都得被這些生物偷偷掏空,唉,我是該感謝他們呢,還是該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本着精神力再多也不能浪費敗家的守財奴作派,過嚴冬不再放出神識,在黑暗中開啓了‘維度視角’繼續前行。
現在看來維度的能力纔是自己最值得信賴的資本,簡單實用,無添加,零損耗。
空間壁後面的世界很大,過嚴冬走了差不多一夜也沒走出叢林的範圍,眼前看到的全是縱橫交錯的樹枝線條,看到後來他索性也關閉了‘維度視角’,不然恐怕要被那些雜亂的線條給逼出強迫症來。
不知什麼原因,過嚴冬現在不會感到飢餓,也沒有困頓的感覺。
也許是身體進化到了一定程度不需要靠進食、醒眠來維持身體的機能。
也可能是精神力量強大以後連帶着肉體的形態也發生了改變。
反正現在他對吃飯睡覺沒有任何渴望,可有可無,這樣一來也省下了他不少時間用來趕路。
過嚴冬趕路的時候也沒閒着,在不停的思考籌劃,以自己爲例,既然他可以通過吸收三痕野人的‘獸魂’提升精神力量,那專門玩弄靈魂力量的扶部人和‘龍虎道’的人也一定可以。
再往深了想,細思極恐,如果還有以精神力量爲食的異能者或修者也知道這個消息,那麼他相信‘啓明世界’就將變成以劫掠精神力量爲目的的真正殺戮場,會有更多的人涌進‘啓明世界’進行獵殺。
過嚴冬的顧慮並非無的放矢,就在他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真實的事件正如他想象的那樣在幾個地方陸續上演着。
叢林外圍,一個只有幾十人的小土著部落上空,揮舞着死亡鐮刀的‘亡鬼’在天空中‘桀桀桀’的狂笑,收割着飄向天上的精神體。
肉體死亡,精神體本應進入四維空間,隨之前往‘黑靈域’‘幽冥潭’,但在‘亡鬼’出現的地方,所有生靈死亡後的精神體都會出現在它面前,被死亡鐮刀收割。
地面上土著野人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是腦袋被打破,躺在血泊中。
一個狼首、熊身、虎尾、舌須的虛影怪物剛剛丟開最後一個被它吸乾腦髓的女人,飛身躍到空中,對月狂嘯,彷彿是在挑釁,也好像是在炫耀。
那個叫側川藏熊的男人眼中有着意猶未盡的神色,緩緩收回指尖上的利爪,望着天上的式神‘食月犬’,舔了舔脣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吃腦髓了,好期待下一頓的到來啊。”
‘亡鬼’從天上降落到側川藏熊身邊,還未落地便已解除‘式神體’,回覆到平原吾也貴的小孩形象。
“側川君不會失望的,我已經聞到好多新鮮靈魂的味道,有了我的指引,我們一定會在這裡大有斬獲的,嘿嘿嘿,我都不想出去了呢,讓‘維度主宰’的十日之約見鬼去吧。”
側川藏熊粗重道:“就怕消息傳遞不出去,引起其它‘式神’大人不滿。”
平原吾也貴嗓音嬌嫩的哼道:“側川君,聽說過山高皇帝遠這句話嗎?傳遞消息自有那些低級武士去做,我們的任務就是好好享受這片世界給我們準備的美食啊。”
側川藏熊眼中閃過狡黠之色,咧嘴一笑,點頭道:“聽你的,反正你是真正的‘式神’,需要解釋也是你去。”
平原吾也貴看着空中的‘食月犬’慢慢消失,神態驕狂,哼道:“再見它們的時候就是我最強大的時候,‘信長天魔’也將是我的手下敗將,‘亡鬼’需要向它解釋嗎?”
側川藏熊謹慎的看了眼平原吾也貴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發表意見,我只想好好侍奉我的‘食月犬’大人。”
**********************************
同樣的殺戮惡行也在另外一處的百人土著部落殘忍上演着,毫無人性可言,宛若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