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虎防空指揮部給出了理由,兩架武裝直升機執行的是沒有登記報備授權的武裝軍事行動。
它們私自在赤虎上空開火,嚴重毀壞赤虎警用設備設施,並嚴重影響妨害市民生命財產安全。
防空指揮部當機立斷,定義該次空襲爲一級威脅,令防空炮將武裝直升機當場擊落。
將那份簡報重重摔在桌子上,任遠途火冒三丈,怒道:“好一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他防空指揮部早不開炮晚不開炮,單單要在直升機炸死過嚴冬以後纔開炮,是把我任遠途當傻子嗎?
給我查防空指揮部空襲遇警的流程是否合規,最後下令開炮的是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這麼大膽濫用職權,恣意妄爲。”
荊忍從摔落的簡報裡拿出一張報告奉給任遠途。
“參謀長,恣意妄爲的不是人,是軍事電腦,是它自已發佈的空襲遇警和攻擊指令。”
“荒謬。”
任遠途搶過報告仔細看了一遍,一屁股重重的坐在行軍椅上,置疑道:“就算軍事電腦發佈空襲警報,也應該有24小時隨時待命的軍事人員接收警報,並在第一時間上報給防空指揮官總長,然後才能下達命令,中間應該有緩衝期的,那些軍事人員呢?”
荊忍搖了搖頭:“從預警到發佈攻擊指令,軍事電腦只用了不到兩分鐘,電腦給出的理由是軍情緊急。”
任遠途沉着臉看了眼荊忍:“這麼匪夷所思,你信?”
荊忍搖頭:“不信,但我敢肯定這是一場專門針對少帥的大陰謀,從傳喚少帥開始到夜襲警察局,到轟炸警局大樓,再到炮打直升機,最後再歸結到軍事電腦的自作主張。
這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按着某些預定好的程序在運行,我懷疑赤虎軍方的高層幹部裡有人蔘與了這次精心策劃的刺殺。”
任遠途閉眼思考了一陣道:“走,去會會魯敬塘這個赤虎軍區的總司令,看他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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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四維空間裡看着武裝直升機導彈和機關槍的輪番轟炸,硝煙中的過嚴冬面沉似水,第一次對武裝直升機上的人生出殺機。
殺人不過頭點地,對一個學生連番使用飛彈,生怕他不死再次機槍犁地掃射,這不是合格軍人所應該奉行的準則,這是謀殺。
雖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但不等於軍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是非對錯的分辨能力還是應該有的,就如長官讓你向手無寸鐵的平民開槍,你應該執行嗎?這是一個道理。
所以在兩架武裝直升機返航的時候,怒不可遏的過嚴冬讓聖想辦法幹掉它們。
而聖果然不付所望,瞬息入侵防空指揮部的軍事電腦,下達指令幹掉了那兩架直升機。
當武裝直升機變成兩堆廢鐵從天空中墜落時,戴着‘維度主宰’標誌性鬼臉,一身黑衣的過嚴冬已經站在了‘啓明公園’的廣場上。
此時,他正擡頭盯着那個在空中揮舞着巨大長杆鐮刀放聲狂笑的醜陋‘式神體’。
心情非常不爽的過嚴冬以一種低沉,但卻能令全場都能聽清的聲音道:“不管你是誰,要麼現在站在我面前,要麼我把你打下來。”
“‘維度主宰’?哈哈,本來怕你不好找,想先殺了你徒弟引你出來的,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反倒先出現了。”
天空中的異象倏地消失,出現在過嚴冬面前不遠處的是一個醜陋不堪的矮小怪物(實物參考:指環王裡的咕嚕姆)。
這怪物滿臉的皺褶,頭頂只有幾根沒有掉光的稀疏頭髮,眼睛暴突努出,一口細碎不全的尖銳牙齒從脣角斜着突出,蜷曲不直的四肢好像永遠伸不直的樣子,還有那高高鼓起的脊背,像極了餓到極致的爬行動物。
這怪物半蹲着身子,身下一片空白,看不出性別,但全身都彷彿滴滿了粘稠的汁液,不停地順着黑色皮膚向下流淌,令觀者噁心異常。
怪物好像沒看出過嚴冬眼中的厭憎之色,提着高出身體數倍的巨大長杆鐮刀向過嚴冬走了兩步。
沒想到這怪物不僅保留着人性思維,還能開口說人話,而且華龍話說的還相當溜。
迎着怪物好奇而又帶着驚喜的目光,過嚴冬指了指地面不讓它再靠近,淡淡道:“的確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記住我這張臉,這也許是你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最後一張臉。”
那個醜陋怪物彷彿聽到特別好笑的笑話般放肆大笑,身體因爲笑的厲害而不停聳動,粘液下落得更多了,在地面上形起一灘惡臭的水漬,手中鐮刀也在不住搖晃,好似隨時會脫手掉落一般。
醜陋怪物指着過嚴冬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個比‘食月犬’還要狂妄的傢伙,竟敢在我‘亡鬼’大人面前說這種話,怕是嫌命太......呃......”
猶如一抹流光劃過天空,沒等醜陋怪物說完話,過嚴冬已經穿過距離的阻礙,壓抑着噁心的心情,以氣勁裹住手掌,扣住了這個叫‘亡鬼’的‘式神體’脖子,將矮小的它高高舉起。
‘亡鬼’似乎沒想到過嚴冬竟然敢出手,而且還這麼快,在被抓住的一霎驚駭過後,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你是第一個敢觸碰我身體的人呢,哈哈哈......你以爲抓住我就贏了嗎?哈哈哈,其實是我抓住了你。”
‘亡鬼’眼中閃過戲謔之色,在過嚴冬用力捏緊他脖子時,手中長鐮忽地劃過過嚴冬身體。
之後,兩人同時愣了。
這個怪物長得噁心,說話也令人討厭,過嚴冬不喜歡聽它廢話,痛下殺手時,才發覺手中捏住的脖頸突然變得虛化,沒了實體,而且怪物還掉了下去。
‘亡鬼’長鐮劃過過嚴冬身體後,並沒有想象中的斷爲兩截,而是毫無阻礙的掠了過去,就像是劃過了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