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過嚴冬想知道他走後醫院又發生了什麼。精神體進四維空間,來到‘仁心醫院’馮楚魏的牀前。
過嚴冬把馮楚魏的精神體拉了出來,馮楚魏恭敬的躬身。
“冬哥。”
“嗯,聽說我走以後有人來調查過你。”
“是的冬哥,警察和軍方都來過人問,他們知道您來幫我治病,所以問了我細節。”
過嚴冬點了點頭,馮楚魏繼續。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是做夢,在夢中看到了您,然後你帶我來到醫院,最後看到病牀上的我,我就醒了。”
“他們沒再問什麼嗎?”
“他們問我認不認識副院長。我說我剛醒怎麼能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就走了。”
“嗯,行,你先在醫院好好休養吧,出院後找我,給你安排個穩定的工作。”
“好的,謝謝冬哥。” 馮楚魏高興的答道。
過嚴冬笑着拍了拍馮楚魏肩膀,將他精神體送了回去,自己也一個念頭回到酒店。
白天的時候,他在病房裡進入馮楚魏識海,發現他識海是空白的,明白是精神體突然離開本體,造成了腦電波意識的缺損,導致本體和精神體不能兼容。
於是他用造夢的方式在馮楚魏識海中建立了腦電波波動,之後又簡單的將馮楚魏精神體束縛,強行壓制到本體體內,和活性腦電波波動融合,精神體歸位,馮楚魏就醒了。
只是他當時爲了對付章觀禮,又想考察馮楚魏心性,就將他精神體一起帶入‘屍鄉魔域’。
結果馮楚魏通過考驗,果然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想替過嚴冬將章觀禮幹掉,他這才放心,知道又找了個能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能治好沉睡的植物人,別人可能不信,但軍方肯定相信,因爲他們知道他是異能者,也是傅浩雲的兒子,有這種能力並不稀奇。
往後的麻煩也許並不會少,但過嚴冬並不後悔,有時顯示一些實力也能對他人起到震懾作用,畢竟這世界上無法理解的事太多,多個朋友也總會多條路。
通過這次給馮楚魏治療,過嚴冬大受啓發,他曾看過一篇關於‘缸中之腦’的理論。
‘缸中之腦’的理論基礎是,人所體驗到的一切最終都要在大腦中轉化爲神經信號。
假設一個瘋子科學家、機器或其他任何意識將一個大腦從人體取出,放入一個裝有營養液的缸裡,維持着它的生理活性。
超級計算機通過神經末梢,向這個大腦傳遞和原來一樣的各種神經電信號,並對於大腦發出的信號給予和平時一樣的信號反饋。
則大腦所體驗到的世界,其實是計算機制造的一種虛擬現實,則此大腦能否意識到自己生活在虛擬現實之中?
這是一個很好的實驗課題,能否意識到,試試不就知道了。
自己能把他人的精神體拉出本體,也能進入別人的夢境造夢,也可以用‘屍鄉魔域’將人攝入幻境。
既然這些他都能做到,那自己可不可以在他人腦中構建一個相對真實的世界呢?
或者往小了說,構建一個類似無限循環重複的龐大場景,就像恐怖片那樣。
越想越興奮,過嚴冬想到就做,試驗對象他早已預定,老校長一家(筆者爲閔家人默哀)。
閔家人住的地方過嚴冬早就調查清楚,沒費多大力就找到了閔路飛他家。
閔路飛和小兒子閔學武一家住在市郊的高檔別墅小區,老倆口加上兒子一家,一共五口人。
此時午夜剛過,氣溫降低,正是陰風陣陣之時,廚師、保姆也都各自在休息。
過嚴冬精神體施施然降臨閔家。
對閔家,他也只想對閔家三個男丁施以薄懲,雖然閔修文曾有不利於他的念頭,但過嚴冬出於人道考慮,覺得他還罪不至死。
今晚的夜格外安寧,閔家五口人也睡得極爲香甜,過嚴冬不知道能不能將幾個人同時拉入一個夢境,就先試着將閔路飛和閔修賢爺孫倆拉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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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
靜謐的別墅中,傳來小孩唱歌的聲音,閔修賢晚上剛在夜總會喝完酒,正宿醉渴睡,小孩子的歌聲吵得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這他媽是誰家孩子半夜唱歌,還讓不讓人睡了?”
抱怨幾句後,孩子的歌聲依舊清澈響亮,閔修賢眯着眼,側耳仔細傾聽,感覺這歌聲說不出的詭異,好像在哪聽過(經典恐怖片歌聲)。
閔修賢實在被擾得難受,起身順着歌聲去找來源。
他家別墅的地面是大理石的,可不知怎麼回事,今天走在上面卻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像踩在劣質地板上。
閔修賢也沒理會,有點犯魔怔,一門心思想找那個唱歌的孩子。
伴隨刺耳的‘咯吱’聲,他下到二樓,走到父親閔學武的門前,歌聲竟是從屋裡面傳出的。
“爸,媽,你們聽到有人唱歌了嗎?”
閔修賢敲門問房間裡的人,沒人理他,但歌聲沒停。
他氣得大力拍了拍門,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屋子裡黑洞洞的,看不到裡面情形,閔修賢按門口邊上的開關,卻按到了一片空白,沒有開關(開關呢)。
總感覺那裡不對勁,閔修賢又說不出來,他走進屋子,藉着門口的亮光向前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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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路飛被‘刺啦刺啦’的電視聲驚醒,看着電視,竟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他笑了笑自己真是年紀大了,隨手關上電視,就要回牀上睡覺。
剛一轉身,電視自己又亮了,還是‘刺啦刺啦’的,但隱約好像有唱歌的聲音傳出。
閔路飛疑惑的拿起遙控器又按了下關閉開關,電視又關上了。
將遙控器放在書桌上,剛一轉身,彷彿有人在和他開玩笑,電視竟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