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一直在用衛星監控和模擬計算對方飛機的軌跡。
所以幾人並沒有在高空中等太久,遠處的雲層中就有一條長長的痕跡衝來。
“我一個人去就行。”
瀋河啓動了戰甲的噴射器,順着對方航行的方向加速衝刺。
託尼的戰甲雖然在能源續航上差了點,但是短時間的速度爆發還是很可觀。
戰甲靠近了之後,直接在超音速中貼近了戰機的頂端,手中激光熱源割開一塊缺口,霎那間的內外空壓失衡讓整個戰機飛速旋轉減速,朝下方墜落。
瀋河有些吃力的緊抓着缺口,朝裡面看去。
“託尼,裡面只有一個飛行員。”
“什麼!?”託尼吃了一驚,“但這是從九頭蛇基地起飛的唯一一架飛機。”
“肯定是中途跳機了。”瀋河鬆開手,返回貞德她們的位置,“畢竟加勒特是九頭蛇的老狐狸,精英特工,會這麼狡猾謹慎也正常,他應該猜到了我們在追捕他,而且塔希提島上還有神盾局的殘留防禦力量,他一個人去也不頂用。”
加勒特應該是在中途帶着科爾森跳機,準備找到九頭蛇的組織人員,再以萬全之策取回他想要的東西。
“這條航線上途徑不少島國,還有巴西和阿根廷那些地方,要找起來很麻煩。”託尼也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沒關係,你就當自己來打個醬油,回去做你的事吧。”瀋河倒不怎麼在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陰謀詭計不值一提,我猜他肯定不知道我們還有一條會傳送的大狗。”
只是會多浪費不少的時間罷了,瀋河在心裡嘆口氣。
真是的,就沒個反派能老老實實的被簡單解決嘛,求生欲未免都太強了。
“貞德,只能再拜託你了,給一個模糊的方位就行,我們不斷傳送靠近。”
“好的,御主。”
貞德很果斷的答應下來。
用啓示來尋路這種事情,她也已經習慣了。
另一方面,加勒特其實是在飛機起飛半個小時候之後,就帶着科爾森從飛機上跳傘下來,還有些得意。
“你的那些朋友,或許實力很強,但還是太稚嫩了。”加勒特拉着科爾森趕到他在巴西的安全屋,“人類其實在大自然中是弱小的生物,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我們習慣了爲了生存而苦苦掙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活下去。”
“那你就不應該當特工,因爲對我們來說,生命是最容易失去的東西。”
科爾森並沒有被束縛住,但是他的手腕被戴上一個裝備神經毒素的手環。
無論加勒特按動裝在腰間金屬支架的開關,還是心跳頻率掉到了危險等級以下,手環內的毒素都會在幾秒鐘內要了科爾森的命。
“呵呵,我也是在好幾次都以爲自己要死了,結果沒死成,才明白了生命的可貴。”加勒特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安全屋外的情況。
十幾年的特工生涯,讓加勒特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底牌這種東西,無論準備了多少都不會嫌多。
“如果你只是想活的話,你應該投降。”科爾森忽然說,“那種藥物或許能夠救你,但也會讓你變成瘋子,而迦勒底,他們肯定有救你的能力和技術,你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很好。”
“......你總是和所有人都關係很好。”加勒特難過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他原本就是牆頭草,在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之後,就想過要不要拋棄九頭蛇。
然而在亞歷山大告訴了他那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物之後,他就作出了錯誤選擇。
現在,已經沒有挽救的機會了,他了解科爾森,這個總是一臉笑嘻嘻的老好人,同樣是一名手中染上無數鮮血的精英特工,投降的話,在牢裡活過自己僅剩下的短暫生命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咚,咚,咚。”
門外忽然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加勒特猛地站起來,手中拿着一挺衝鋒槍,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外,通過貓眼向外看去。
“你終於來了,沃德。”
門外站着的,正是昨夜被史蒂夫一拳打暈的沃德特工。
“長官。”沃德特工走了進來。
此時他的額頭上還帶着淤青,眼睛中佈滿血絲。
看起來爲了逃出來,然後趕到這裡,已經是精力憔悴。
“你現在可以不用叫我長官了。”加勒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我一直很想聽你叫我父親,身份上來說你也的確是我的養子,不是嗎?”
“......是,父親。”
沃德對這位將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養父,的確持有很深的情感。
“好了,雖然很高興能夠見到你,但是我們沒有敘舊的時間了。”加勒特立即開始收拾武器和衣物,“那羣人擁有一定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我們必須要不停的轉移,現在開始兵分兩路,科爾森由你帶上,我要去其它的地方,不用擔心,他們即便知道我們在哪裡,也沒有那麼快的速度能夠追上來。”
加勒特計劃的很完美,那羣人根本就不會在意他這樣一個小頭目,他們之所以追着他,很大的因素是爲了科爾森。
但是科爾森的腦海裡面還有他需要的東西,關於那種藥物的用法、副作用記錄等等,所以讓沃德代替他拖延時間。
等他去拿到了藥物之後,再與沃德匯合。
“我們應該去哪裡?”沃德特工詢問道。
“隨便,要對付預知能力,沒有目的纔是最好的目的。”
加勒特收拾完了東西,擡腳直接走出去。
但兩秒鐘不到的時間,他又返還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加勒特喃喃自語。
“只能說。”瀋河獨自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聳聳肩。“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追捕比瀋河想象中的耗時還要長一些,大狗都快已經累趴下來了,所以他們還繞了下路去商店買點狗糧犒勞一下它。
“只要我動一下按鈕,科爾森必死無疑。”加勒特臉上陰晴不定,但他還有底牌,“如果我死了,結果也是一樣的。”
“是嘛。”瀋河也注意到了科爾森手腕上的手環。
在他的視線看過去的一剎那,手環直接崩碎跌落。
齊木楠子可是一直呆在門外。
“那麼現在呢?”瀋河擡起自己的手槍對準加勒特的腦袋,“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還有價值!”
加勒特努力保持鎮定,他丟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懇求般的望着瀋河。
“我爲守護人民付出了自己的大半生,而現在只是想活着,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點的仁慈嗎?我願意交出一切,九頭蛇的情報,神盾局的機密,無論是什麼!”
沃德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養父,這個在他心中宛如梟雄一樣的人物。
這一定是麻痹對方的計謀,沃德這樣想到。
養父的腰間還有一把手槍和一柄匕首,一定會趁着對方不備的時候暴起發難。
啪——
加勒特把手槍和匕首丟在地上,舉起手。
“我現在,只是個手無純鐵的老人。”
“......你的確還有價值。”瀋河有點無語,“科爾森,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不,沈先生。”科爾森走到瀋河的面前,“他曾經不畏犧牲,現在只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