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世界一日遊到此結束。
雖然實際上並沒有滯留一整天的時間，但是所有人都差不多吃飽了，後續的事情也都處理好了，再待下去沒有多大意義。
反正從者們還帶着未吃完的美食。
包括阿爾託莉雅·alter。
臨走前她把薙切繪里奈做的那些炸雞什麼的全部打包帶走，現在抱着食品袋吃的津津有味。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下吧。”瀋河笑着打趣道，“如果是易胖體質的話，最好去運動下哦。”
“呀！”
還真有幾個女孩子發出了驚呼聲。
不過更多的只是好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繼續吃着，轉身離開。
吃不胖的人佔大多數啊。
“御主。”貞德看了眼站在瀋河身邊絲毫不準備離開的阿爾託莉雅·alter，咬了咬嘴脣，“那，那我也先回房間吧。”
“嗯，去吧。”瀋河輕聲應了一下，“一會我再回來。”
他的確有些事情，想要好好的和阿爾託莉雅·alter聊聊看。
“薇爾莉特，來我房間吧。”
式順便也把薇爾莉特拉走了，路過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瀋河一眼。
瀋河除了苦笑外沒別的辦法。
很快的，整個客廳內只剩下瀋河和阿爾託莉雅·alter兩人。
“小阿爾。”瀋河用這個比較親暱的稱呼喊了一句，招呼着她在沙發上坐下，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和阿爾託莉雅共用一個身體的話，她吃下去的那些東西，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畢竟兩個人口味相差太多了。
黑王可是完全無法忍受那些精緻的食物，肚子裡塞滿了不喜歡的東西，應該會挺難受吧。
“英靈沒有身體。”阿爾託莉雅·alter嚥下口裡的薯片，解釋道，“我們只是共用一個靈基，形態轉變之後，這具用魔力實體化的身軀也會置換。”
“懂了。”瀋河點點頭。
原本他還在想着，有沒有辦法讓這兩位分開來。
但現在想想，他的確忽略了一個事實。
阿爾託莉雅·alter實質上就是阿爾託莉雅展現出平時不願意展現的一面，但依舊是她本人。
這麼說的話，想要他換一個稱呼，也是阿爾託莉雅平時不敢提出來的要求？
“御主。”
阿爾託莉雅·alter忽然喊了一聲，似乎有一些遲疑。
“想說什麼就說吧。”瀋河笑道，“既然是小阿爾，應該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話吧。”
“不是每個alter都會像黑貞一樣總是不管不顧悶着頭做事啊。”阿爾託莉雅·alter紅着臉瞪着瀋河一眼，不過，還是深吸一口氣，“你是更喜歡另一個我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多一些？”
“......爲什麼是以喜歡爲前提？”瀋河嘆口氣。
他已經聽出來了，阿爾託莉雅·alter口中問的喜歡，和他過去理解上的喜歡不一樣。
“難道不是嗎？”阿爾託莉雅·alter臉色還有些微紅，但是視線卻已經敢直視瀋河。
“不，的確是。”瀋河已經不打算再回避這個問題了。
雖然無法確切的辨認自己對某些從者的感情是不是戀情，但那毫無疑問的是超越了尋常關係能夠解釋的感情程度。
如果說喜歡貞德是被那份純真和善良所吸引的話。
喜歡阿爾託莉雅，更多的是心疼和欣賞她的堅強。
“哼哼。”阿爾託莉雅·alter似乎有些得意，過了一會兒，更是露出得逞的笑容，“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我們可沒有‘喜歡’你哦。”
“早知道了。”瀋河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上，“你們喜歡的，應該是在艱難困境中依舊咬牙前進的性格，和我相差太大，直觀點說，阿爾託莉雅......那丫頭應該是對我心懷感激，又有些擔心我對她好是別有用心，所以心如小鹿亂撞，有些不知所措吧。”
“也，也不是這樣啦。”
阿爾託莉雅·alter忽然有些害羞的嘟囔了一句。
然後死命的晃了下頭。
還伸出手用力拍了下瀋河的肩膀。
“總之，你到目前爲止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說實在的很不錯，不愧是我的御主，但是呢，這樣就想要開後宮的話，可還差着很遠，所以......”
“我可沒說要開......算了。”瀋河搖搖頭。
他心裡面已經有個底了。
雖然目前爲止爲阿爾託莉雅做了不少的事情，換來的也只是感激更多些。
但並不是沒有希望。
畢竟在阿爾託莉雅的心裡，男性的話，恐怕沒有誰比自己這個御主更重要。
只是......
貞德辣麼可愛，既然騙到手了，怎麼樣也不忍心讓她傷心啊。
而且說到底，御主和從者之間究竟應該是種什麼樣的關係呢？
瀋河腦海裡回憶着自己所看見過的所有故事。
有戀人，有主僕，有王和部下，有親如兄弟，也有彼此絲毫不對付甚至蓄意謀殺，但無論是什麼關係，那一紙契約，都已經將兩個靈魂和意志緊密的綁定在一起。
像他這種，更是難以分離。
“總之，小阿爾你是不會離開我的，對吧。”瀋河轉過頭，望着身邊的騎士王。
“你這傢伙——！”阿爾託莉雅·alter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一點點生氣，“忽然問這樣的話，難道是後悔召喚我了嗎？”
“不，怎麼可能呢。”
瀋河啞然，然後坐直了身子，非常認真的望着她。
“我的意思是說，無論有沒有契約，無論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你都會願意跟在我的身邊，對嗎？”
“當，當然啦！”阿爾託莉雅·alter感受着瀋河認真的視線，面色微紅，卻不敢挪開視線，只能結結巴巴的找藉口，“對，對了，我可是你的騎士和女僕，當初都已經說好了的，就算你現在反悔也晚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爲你帶來勝利，你也要變成合格的御主才行......會，會因此而感到困惱嗎？”
“求之不得呢，不過......”瀋河裝模作樣的皺起眉頭，“其實，我覺得我已經是個合格的御主了。”
“噫——”阿爾託莉雅·alter露出嫌棄的表情，對於嚴格的騎士王來說，完全不能理解這種玩笑，“像這樣懶懶散散的就完全不行，對了，難得出現一次，既然現在還有時間，那就來好好的履行女僕的職責吧了，御主，和我去訓練場！我要好好的訓練你的劍術。”
“啥？現在？”瀋河一臉懵逼。
但是阿爾託莉雅·alter已經強行拉住他的手，往位於城堡地下的臨時訓練場走去，還沒忘記帶上自己的零食。
身上已經涌現魔力，戰甲和利劍浮現。
所以說......
瀋河感受着手上無法掙脫的力量，欲哭無淚。
上一秒的氛圍明明還超級好的，究竟要怎麼樣纔會忽然變成訓練了。
而且這算哪門子的女僕職責。
不管如何，瀋河也無法阻止正在興頭上的阿爾託莉雅·alter，被她拉着在訓練場狠狠的對連着劍術，期間不怎麼放心的貞德還特意跑來一趟，看了會兒後，鬆一口氣的離開了。
單單力道，瀋河就無法和黑化後的騎士王想比，劍術更是被碾壓成渣，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就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身軀上的疲倦還不算什麼，高度集中的精神才累人。
“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阿爾託莉雅坐在瀋河的身邊，重新換上了那身黑色的晚禮服。
想了想，伸出手擡起瀋河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這個是獎勵啦。”趕在瀋河開口之前，阿爾託莉雅·alter先一步紅着臉解釋道，“每一次你和貞德訓練完，她都是這樣做的吧。”
“沒錯。”瀋河的視線轉了下，盯着阿爾託莉雅·alter嘴邊還殘留着的薯片碎片，“如果能有點東西吃就更好了。”
“不行，只有這個不行！”
阿爾託莉雅·alter連忙一把抱起手邊的零食袋，慌張的望着瀋河。
“好吧。”
瀋河一臉的遺憾。
“......”
阿爾託莉雅·alter忽然沒有繼續出聲了。
瀋河也沒有再開口。
這樣無聲的寧靜持續了十多分鐘後。
阿爾託莉雅·alter似乎是從紅潤的嘴脣中呼出一口氣，扶着恢復些力氣的瀋河站了起來。
“要結束了？”瀋河輕聲問道。
“嗯。”同樣輕聲的回答。
阿爾託莉雅·alter在確保瀋河能夠自己站穩之後，鬆開手，後退了兩步，忽然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燦然笑容。
“今天——”
她捏起自己的衣裙，踏着淑女的步伐，高貴而優雅的對瀋河微微屈膝。
周身籠罩在白色的光華之中。
已經重新變成阿爾託莉雅的騎士王，保持着不變的姿態和不變的笑容。
“——非常感謝您呢，御主。”
“我也一樣。”
瀋河同樣迴應以真摯的笑容。
伴隨着阿爾託莉雅離開的背影，這特殊的一天，算是真真切切的結束了。
明天卻又會是全新的一天。
回到自己房間的瀋河，看見的依舊是帶着溫柔笑容的貞德。
“我回來了，貞德。”不知怎麼着脫口而出的話語。
“嗯，已經累壞了吧？”貞德忽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揹着手前進了兩步，站在距離他僅僅兩三釐米的距離，可愛的紅脣微微吐着氣息，“你是想要睡覺呢，還是洗澡呢，還是......晚點再睡？”
“......”
笑容僵住在渾身腰痠背痛的瀋河臉上。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麼。
總之，這特殊的一天，還並沒有結束。
......
從食戟世界回來的第三天，薙切繪里奈特意回來一趟，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作爲歡迎魯路修歸來，以及給娜娜莉和尤菲米婭的送別宴。
考慮到工作重心的轉移。
魯路修今後可能會長期呆在城堡中，只是在不忙的時候回去陪陪妹妹和女友。
值得一提的是，他並沒有將迦勒底，以及自己就是zero的事情告訴夏莉。
所以他和夏莉的戀情，在表面上，只是單純的校園戀愛。
“C.C現在是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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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瀋河舉着酒杯和魯路修坐在一起聊着天。
“她在這一次，本來有滿足心願的機會。”魯路修的目光流露出些許的複雜，“但她最後放棄了，我問理由的時候，她說，不想看見我的心願就此落空。”
“是嗎......”瀋河並不瞭解具體的情況，所以也只是問道，“是你怎麼看的？”
“作爲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魔女，任何人都難以揣摩她的心思。”魯路修搖搖頭，“但她如果活着，卻比死了更好......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嗎？”瀋河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個變化，“你應該知道，你和她原本的羈絆會很深厚。”
“沒錯，但是我也知道，我現在的戀人是夏莉。”魯路修輕笑道。
以他的心性而言，不會糾結於未曾發生的事情，更何況，在和C.C相處的過程中，他雖然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孤獨，但現在的他卻已經不再孤獨。
“是麼......”瀋河也只能嘆口氣。
他的出現和插手救了尤菲米婭，救了夏莉，還救了許許多多的人，但獨獨有些對不起C.C。
對於這個不老不死的魔女而言。
的確再難有誰能夠走進她的內心了。
“不說這個了，御主是打算明天就離開嗎？”魯路修恰到好處的轉移話題。
“沒錯。”瀋河點點頭，“先去躺阿斯加德，此前紐約戰爭中收穫的那些飛船，都沒有太空旅行的的能力，阿斯加德是目前爲止唯一前往星際的通道。”
這個世界的太空旅行，需要一種叫做空間躍遷引擎的東西。
而奇瑞塔那些小型戰艦，統統都沒有配置。
恐怕只有中型戰艦或者乾脆就是母艦上纔有，當時的情景，也沒有辦法進行詳細的搜索。
至於說揹包中抽獎抽到的來自超時空要塞的單兵宇宙戰機。
那是單人乘坐的，而且沒有座標也沒啥用。
“那需不需要和阿斯加德來一次正式訪問？”魯路修問道。
“不需要。”瀋河搖頭，“奧丁的仁慈和寬厚只是對他的兒子而言，他本人一點都不好接觸，等到托爾平復了九界戰亂，神域會遇到一次危機，我打算等到那個時候插手一把，佔據有利事件的同時，最好能將托爾推上王位，那樣纔能有充足的理由干涉整個神域。”
還是最初那句話。
幫助別人還能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何樂不爲。